只是他现在好像不太可能了,或许是太顺逆,才会有现在深陷泥沼。
“可,你同留侯他……”
张良不得不给郭嘉举个例子,“缺处不是人人都有,但总会有些人有异,曹太守身长五尺,房良面生女相形貌阴柔,志才兄人能与鬼通。”
“疯子,好像也不对,就你也敢和留侯比。”
曹操向着张良,现在这房良也是,说不定其中还有个戏志才,这不就是疯子,但论钦慕好像也把他自己也给骂了进去。
实在有些烦躁,反正就是这群人都不能随意亵渎留侯张良,不然郭嘉心里总觉得不舒服。
与张良怒目而视,不爽开口道:“留侯何许人也,你不配学他,以后也不准!”
在张良面前闹了一通后,郭嘉就嫌弃似的就走了。
之前还觉得两人用共同之处,现在打死国家也不相信了。
第37章
反正该明说地张良都说了,这是郭嘉自己不信,而真相就是如此。
张良在外晃荡了好一会后,就被荀彧派来的人,喊去用早膳。
只是桌上气氛一直有些尴尬,曹操有心想解释,但张良只摆着一张脸,脸上更是写满了他拒绝。
郭嘉自从刚才被张良的话后,完全是不敢把张良人设往房良身上套。
朝张良不满撇了撇嘴,留侯是什么人物,就他这种名不见经不传的人物也敢和他比,下回张良再敢胡说,他绝对敢拉着张良将其暴揍上一顿。
郭嘉小情绪正中张良下怀,扬了扬嘴角微微笑了笑,郭嘉郁闷张良开心。
他敢明着同郭嘉直说,就是因为这种人嘴上不显山露水,实则心里不知有多护食。
而曹操就不一样,说不定他就等着你上去自报家门。
曹营这一群人,张良这回算是摸了个透彻。
虎狼之徒都能群居一窝,真是印证一句话,物以类聚人以群分。
张良看似动用好几次筷子,但真要说张良是否吃了什么,那还真不曾吃过。
“这个是鹿茸多吃点,刚猎回来正新鲜。”
曹操一边吩咐着张良多吃,还不忘一直往张良碗中加菜,落座于一旁的郭嘉看地有点懵,眼睛都快瞪圆了。
“良……”
张良自称时,郭嘉几乎是条件反射性怼了一句,还不忘回个眼刀子,“少提这个字。”
一把抓过筷子,郭嘉就从曹操筷子上抢过鹿茸,干脆利落扔进自己的嘴里,还不忘挑衅下张良。
曹操正要变脸色,郭嘉立马抢先耍了个宝。
之前陪吃陪喝的明明是他,张良来了后,你看看曹操多热情,陪睡的荀彧都不要了,这不是祸水这是什么!
郭嘉掐了把自己的厚脸皮,一脸惨兮兮地道:“明公,你看嘉最近可是瘦了,也不让我先补补。”
然而曹操一把挥开了,郭嘉又要过来抢东西的筷子,郭嘉最近怎么老截胡。
他现在正是办案的关键时刻,收集线索各种线索,养什么郭嘉哪有追留侯重要。
“别理他,奉孝就是欠来自主公的毒打,目前有点得意忘形!”
一手摁住还想出头的郭嘉,仿佛拽住一个同人吵过架后,家长正向人赔罪时,还在不服气而张牙舞爪的孩子。
“呐!瘦了就多吃点。”
郭嘉的意思很符合张良想法,大大方方将堆积犹如一座小山丘般高的碗,反手一推送给郭嘉。
张良两个人都不想理,这些东西吃多了,上面用个词形容是积食,下面的说法则是阴阳不调。
“奉孝,看看房少府,再看看你,到底谁是客!”
曹操是越看张良越满意,而最近郭嘉这种不老实,曹操更加有偏心的趋势在酝酿中。
自从曹操有所怀疑后,就一直在观察张良的动静。
第一点是忌食,至于其他疑点,反正还有好几天时间,张良总会露出马脚来。
而张良对于总有人不仅给他挖坑,还要扒马甲这事,怎么可能会不给点教训。
曹操正把目光死死盯在张良身上,试图用眼睛就想把张良看穿时。
“最近是不是变天了,怎么觉得有点冷。”
曹操自言自语了一句,目光放到一旁窗户处,阳光撒在树叶上,星星点点的光透过一些缝隙,投影回地面,突然瞟到过于曝光的地方时,因反光一时显得有些刺目。
再次喃喃自语道:“外面不是个大好的晴天吗?为何会有种要过冬似的冷地打颤。”
突然感觉有点凉飕飕,尤其是后背那一块,曹操这时还并没有朝其他地方多想。
张良将手中拿着的木筷放下,便向曹操告辞,同时提醒午膳之时也不需要叫他。
张良出去后就在东郡内四处转转,他在考虑戏志才病情的问题,该如何帮他是好。
若谁死后,张良是有权可以将其,留在上面一段时间,而不被阴差带走。
但若只是让戏志才安安分分呆着,什么事情都不能帮忙,想来也并不可能,生前都能如此执着,何况是无牵无挂的死后。
其他人或许找不到门道,但戏志才不一样,精通奇门遁甲之术,要打破阴阳,说容易也容易说不容易也不容易。
此时曹操和荀彧郭嘉这些人,应该还在忙活粮草的问题。
张良过去戏志才房间时,他正对着一副地图,眼神不见聚焦,不知在想些什么,张良走近后,就见到地图之上被圈圈点点进行一番标记。
其中被划分出四大板块,北方之地为一大块,荆益两地各两块,其余南方各地为一块。
戏志才已经知道如此之多的事情,也难怪岁数已尽。
张良在其对面跪坐下来时,戏志才依旧没什么反应。
将地图缓缓合上收好后就放在一旁,便轻声唤了唤,“志才。”
眼神慢慢集中在一处之后,张良身影也逐渐清晰起来,不太确定张良过来找他所为何事,“嗯,少府过来可是有什么事情吗?”
“朝堂之中不太安宁,何进董卓之辈依旧滞留在此,也就不差戏志才了,两家相互制衡,生前生后都需要有人来把控。”
荀彧是生前的平衡点,张良是死后的制约点,或许刘协并没有想这么远,但逐渐衍生出来的问题,就是如此残酷。
戏志才思量其话语中,到底含有多少的信息量。
若真是他所想的那样,戏志才宁愿张良没有帮过他,“少府帮了曹营,可否还会顾及其他势力。”
张良并没有提及到底会还是不会,而是给了个很概念化的意思,“我只是在帮一个最省事的一方势力。”
楚汉两家,也有这方面的原因,如今三家中依旧还是有点偏向。
戏志才依旧未曾摸清张良的真实想法,究竟是自我方面的选择汉室,还是替天下百姓考虑选择新立。
“有点扯远了,那少府此次是来商量何事?”
张良与郭嘉甚至是曹操,这三个人一起就一直有点小古怪,尤其是郭嘉,张良防他跟防什么一样。
“帮你,之前我曾去过颍川郡,你们可是把我的事情,都查到韩国贵族头上了,就刚才明说了下身份,但奉孝似乎很难相信。”
所以为防止两人都尴尬,正好帮戏志才的同时还能再上一层防护。
论起谋士,像郭嘉这种性格闲散放荡不羁,自然也曾幻想过有那么一位主公赏识他敬重他,来去自如无所拘束。
“那当然,奉孝和明公对留侯的看法可不一样,自报家门的事情留侯绝对不敢同明公说。”
哪敢同曹操讲,说不定身后就会有块狗皮膏药,硬拽着他不妨了。
“我需要糊弄过所有人的视线,将之前去过颍川郡的人,同房少府的这个身份,拆分开来。”
这才是张良此次来找戏志才的目的,以后若是孙刘两家死后的君臣,都来找张良混个身份,他又当如何?
戏志才觉得他,是不是正与张良在搞阴谋论。
“房少府但讲无妨。”
“附身的说法,我想志才应该听过,而现在我需要志才冲当那个,前往过颍川郡的那个我。”
戏志才在张良说完后,就觉得这有点像个撒手掌柜了,“可,少府还在奉孝那呆过几天,这又当如何解释?”
“志才只要配合我演上一出戏,半真半假的事情,聪明的人永远都会多想,且还会在不合理上自圆其说。”
戏志才突然感觉郭嘉莫名有点惨,自报家门时自己不信,似乎就没人能配得上,现在他们再搅合下去,郭嘉恐怕谁都不信了。
还有一点戏志才也必须要搞清楚,继续询问了下,“那我用的那个身份,不知能帮到少府什么,帮到明公什么?”
“因为明着帮你家主公,这事我没法交代,而至于志才能干什么,遗志不再是遗志。”
曹操正与众人议事,就见有人来报告,“明公,戏,戏军师那边出事了!”
“志才!”
曹操直接猛地站起身,跑出去的时候,还被狠狠地绊了一脚摔在地上,爬起后继续往外跑,几乎吓了所有人一跳。
随后是赶紧起身追上去的郭嘉,荀彧稍微落后一点。
在报信的人面前停下后,问道:“你似乎还有什么事情,没说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