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论我是如何走丢的 (敲茶/笛鼓声)
- 类型:BL同人
- 作者:敲茶/笛鼓声
- 入库:04.09
是谁干的
“等等,我再看看,”师兄突然插话,“哦哦,还缺了一个人,也不知道总司又跑到哪里去了。”
“冲田总司,是去年师父新收入门下的弟子,虽然年岁尚小但是在剑道上极有天赋。”
那么冲田总司现在在哪里呢。
看完这个开幕,星河和鹤丸国永分道而行,他回了吉屋令四郎那里,而鹤丸国永则继续神神秘秘地不知道做些什么。
虽然鹤丸国永口口声声说星河对他隐瞒很深,但他自己何尝不是如此,认识许久,仅仅知道这人是个暗堕的付丧神罢了。
尤其是,想到鹤丸国永深夜悄悄出门,星河神色无波无澜,虽然不知道他隐瞒了什么。
但两人看似友好,实则互相防备。
他重新跪坐在那片光暗分界线的旁边,和以前不同手里多了三味线,那天演出回来以后吉屋令四郎和他说,“心里茫然不知前路的话,不妨弹弹琴,也好过放任自己独陷于暗晦中。”
“铮”
右手握住拔子轻轻拨弄,余音未断,星河便按住了颤动的琴弦。
“未经过主家同意便闯进来,犹如不告自取。”
“抱歉抱歉。”
墙头上冒出一个脑袋,“刚刚走过这里听到三味线的声音,情不自禁的靠近了。”
“你就是最近热议的那位乐师吗”
“真厉害”
小孩子大概十岁上下,扎着马尾,脸上的婴儿肥还没退去,眼睛黑多白少,最常见的纯真神态,不过就某个方面来说,似乎太缠人了些。
“我是冲田总司,天然理心流道场的弟子。”
吉屋令四郎在旁边说“觉得星河常常在屋檐下一坐一天,似乎太寂寞了些,如果有同龄人陪伴的话会好一些吧。”
昨天你打趣情书的时候还把我当做成年人。
还有谁会和十岁小孩是同龄人啊。
“随你。”
星河拿起拔子,继续弹琴。
年幼的冲田总司虽然缠人但格外通情达理,见星河弹琴,他也靠在柱子上闭眼听悠扬的曲子。
一曲结束。
“结束了吗”他自问自答到,“这个结尾,犹如在风浪中的小船或者深夜未提灯的路人,似乎永远陷入困境反反复复不能脱身。”
“有些问题永远没有答案,有些曲子也未必要找一个终结。”
“不要说这么老气的话啦,”冲田总司看着星河,“可以重新弹奏一曲吗”
“哎呀哎呀,”鹤丸国永突然回来了,星河能听出他喘气不匀,似乎刚刚奔波忙碌过,“我不在的时候,星河又找了新的同伴啊。”
他向冲田总司说,“欢迎,我是平山丈。”
“我是冲田总司,很高兴认识你。”冲田总司有些迟疑,但还是欢快的向鹤丸国永问好。
不是因为对方目盲,而是基于一种第六感。
怎么说呢,冲田总司看着这个自称平山丈的人,对方微笑的模样放仿佛被搅成线条扭曲晦涩的浮世绘。
他慢慢后退戳了戳星河,“我们出去走走吧。”
“不”
“走嘛走嘛”星河话没说完,就被冲田总司推着出了门。
鹤丸国永依旧闭着眼睛,面朝星河与冲田离开的方向。
房梁上传来一道暗哑的声音,“真没用,连个小孩子也不能取信。”
是白发的五虎退,他半蹲在房梁上,周身缠绕着不详阴霾的气息,怪异曲折的神秘花纹缠绕周身,从衣服上冒出来顺着脖颈缠到脸上。
不详之极。
“你在说什么糟糕的话,相比暗堕严重以至于不能出现在人前的你们,我可是一直在奔波劳碌啊。”
“一点都不羞愧吗”
鹤丸国永最终还是自夸了一下,“不过他信任我挑选的对象也不赖。”
穿着破旧和服的小贩放下摊子在油铺门前歇歇脚,立马有人出面将小贩赶走不让他影响生意,小贩急急挑起摊子走的太匆忙撞到了路上烟视媚行的少女,惹来几句嗔言,少女们挟伴嬉笑着与小贩相背而行,看到星河,少女羞红了脸颊,眼波化成柔水,却瞧见对方的冰冷不曾动摇的视线,咬唇气馁下来。
冲田总司似乎年纪尚小,他拽了拽星河的袖子,垫脚在他耳边悄声说“你欠钱了吗”
“她们怎么一直看你。”
“没有。”
“不知道。”
冲田总司摇了摇星河的袖子,“多说几句嘛。”
“今天的云那么好,风那么清,为什么不开心呢。”
“不知道说什么,没什么想说的,废口舌很累。”
星河的不想说三连一点都没让冲田总司泄气,“那我说好了。”
“我”
“踏踏踏踏”
一匹骏马从街道那头飞驰而来,惊飞行人无数,刚从油铺里探出头的买家立刻把脚伸了回去,挑着担子的小贩凭直觉往屋檐下挤,只有少女们,刚想迈开腿离是非之地远点,那窄窄的和服却紧紧限制了她们的行动,最外面那个踉跄几步扑倒地上,束好的头发也随着颠簸散架,她惊恐地朝同伴们伸手,却发现她们早就乱雀似得飞远了。
绝望。
躺在地上的少女恐惧地双腿开始颤抖,她挣扎着想要爬起来却用不上力。
骏马飞踏的脚步声逐渐密集,她能听到骑马之人的呼喊声,让行人全部离开否则生死自负。
星河继续往前走,身边的冲田总司却一个眨眼消失不见。
冲田总司匆匆向那个到底的少女那里赶去,向她伸出手,“拉住我。”
少女慌乱之中紧紧拽住那个十岁大孩子的手,对方一个用力将她从地上提了起来向后抛去,但终究身量太小脚步不稳,磕磕绊绊的向路中央小走几步。
此时骏马已经到了眼前,骑马之人身穿官服,看着路中央的小孩子眼睛一眨不眨就要直直冲过去。
冲田总司刚刚站稳脚步,耳边已经转来呼啸的风声,骏马前蹄卷曲的飞沙刺到他面颊上,他此时唯一的念头便是那么不小心,等会回到道场,一定会被师父责骂。
眼角的余光里,今天刚刚认识的乐师还在几步之外,怀里抱着出门时来不及放下的三味线。
不知是三味线反光还是那人的指尖太白,在他的视网膜里留下一个白茫茫的空洞,他的思绪掉进那个空洞里,这是临死前吧。
再一眨眼,冲田总司眨眨眼,又眨眨眼,他发现自己在那个乐师身边,一同站在屋檐下,飞驰而去的武士也在马匹上频频回首,似乎看到什么怪异的景象。
乐师比他稍微高一个头,下颚线条如女子那般柔和,眉眼却硬生生添了一份刀剑般的凌厉,不是眉眼轮廓,而是那微阖的眼帘中露出的神光。
“你看我做什么”
冲田总司又眨了眨眼,“没有,还有谢谢”
“你是不世出的无双剑客吗”
“刚刚,”冲田总司比手画脚,“瞬间把我拽回来,你在武艺一道上,一定很厉害吧。”
“一般般。”
“一般般的人可没有那么快的反应力,虽然我年龄小,但可是师父口中的天才剑士,绝不是可以轻易糊弄的小孩子哦。”
星河点了点他眉心,“因为你是小孩子才救,执着于武士的身份窥探秘密会发生不幸。”
冲田总司捂住嘴,但他月芽般的笑眼似乎表示他并不担心星河的威胁,“我可以问一个问题吗一个,就一个。”
因着捂嘴,冲田总司声音闷闷的。
“不可以。”
“刚刚救我,是因为不想看到熟悉的人死掉吧。”
“你算什么熟悉的人。”
“说不准哦,我们在同一个屋檐下呆了那么久,说了那么多话,产生了那么一点微小但是清晰的联系,怎么能说是陌生人呢。”
星河突然停下脚步,直直看着说完这句话的冲田总司。
“怎么了,我脸上有东西吗”
什么叫不该我的事,我们在同一个屋檐下生活了那么久,说了那么多话,产生了那么一点微小但是清晰的联系,怎么能说不该我的事。
这句话在多久之前听过呢,似乎还是那间空荡荡的屋子,那个像个小乞丐一样的女孩固执地拽着他的衣角。
“没什么。”
“只是觉得,你很善心呢。”
冲田总司嘿嘿一下,“没有没有,只是思想还没反应过来,身体先动了,我也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
这个抱着三味线的乐师似乎因为触及到什么旧思,脸上浮现困惑和犹豫,冲田总司想起自己随着师兄去身后游玩时,看到春樱飘落到水中被清澈的溪水打湿,随着流水远去时的惆怅,是明知命运已定无可挣扎后的茫然。
“怎么了这么伤感”
冲田总司疑问,这个乐师如永封的冰原裂开一道缝隙,将柔软的内里展现出来。
“没什么。”但很快寒冷又重新冰封。
“我所困扰的事情已经缠着我太久太久,久到如今的我已经单纯地在困惑困惑这个词语了。但我想无论受困于何种,时间都必将告诉他答案,只是如今唯有沉默。”
冲田总司担忧地看着他,但很快他又善解人意的岔开话题,“既然如此就先放下好了,我也有这样的体会,想要找的东西永远都找不到,放弃的时候却又很快出现在眼前,有时候想,这简直就像是命运开的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