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论我是如何走丢的 (敲茶/笛鼓声)
- 类型:BL同人
- 作者:敲茶/笛鼓声
- 入库:04.09
哪怕在遥远的西方有人提出音乐和感情无任何关系,和哲学、理念、信仰无任何关系,只是纯碎的乐器震动,但这对还处在锁国时期的日本而言太遥远了。
“我不懂。”
“感情之道于我太远,耗费心神尚不得入门。”
“我或许是天生的愚木,所谓天赋一词,实在无法用到我身上。”
星河抱着三味线坐在吉屋令四郎身前,面对这个普通人他的话多了几句。
“哈哈哈。”吉屋令四郎大笑,“您是在是太妄自菲薄了。”
“我从小修习这一门技艺,不敢完全自夸慧眼,但也有几分识人之明。”
“您并非无法触及情意之道,而是把它冰封在了心理。”
吉屋令四郎是典型的下垂眼角,看人时多了几分悲悯意味,“我原本以为在这段时间里能令您消除困扰,但是没想到您的戒备防范如此之深。”
“寒冬三尺冰冻,尚有所不及。”
“没有这回事。”
“我”
“只是天生的不善于表达罢了。”
吉屋令四郎善解人意地令开了话题,“说起来,今日有一场演出,不知您可否护送我前往。”
“当然。”
这不是星河第一次陪吉屋令四郎出行,黑船来袭以后阿部正弘为了得出一个圆满无缺的主意,代表幕府寻求各藩大名意见,并觐见天皇,闲置已久被幕府压迫已久的大名们发现自己在政务上重新有了话语权,心里蠢蠢欲动,上头如此,下方自然暗流涌动。
表现在乡下,便是路上的是非多了许多。
吉屋令四郎匆匆走向戏院,星河抱着缠布的三味线跟在后面。
路上持刀的浪人越来越多了,不过这里终究是会津藩,世世代代由松平家担任藩主护卫京都,军事强盛,地方的治安还算平静。
或许不算。
一个浪荡的持刀浪人突然拦路挑出,他面容轻佻,眉间带着轻薄的情意,正当对被他拦住的吉屋令四郎说什么,却看到他身后的少年一个闪身,鬼神一样瞬间从后向前,他来不及反应,隐隐察觉到脖子上系了一根柔软冰凉的丝线。
随后那持线之人猛地拉紧,浪人被拽向前方,随后那人在他右颈猛地一敲,浪人视线陷入昏暗。
这一切发生的太快。
吉屋令四郎口里“星河”两个字还没说完,拦路的浪人已经倒下了。
“那是”
“琴弦。”星河手心摊开,琴弦安静躺在他的手心。
“上一次练习的时候断了一根弦,我就留下来了。”
“为什么不用刀呢”吉屋令四郎疑问。
“伤人的手段很多,不必非刀不可。”
面对这种另有隐情,吉屋令四郎适时的停了话题。
这两位借宿他家的人,初看是一好一残缺。
如今再看,确是都盲了,一个眼盲,一个心盲。
眼盲的看不清脚下路,心盲的看不清未来路。
路上再无风波,吉屋令四郎带着星河到了戏院。
吉屋令四郎领着星河进了幕后,他前去换装,星河在台下解开了缠着布的三味线。
指尖放在拔子上,随意的拨弄着几个清幽质朴的音律,少年端坐如同云上之神,垂眸净视人间。
路过的女子窃窃私语,询问这位新来的少年是何种身份,怎会比春神还撩动人的芳心。
不时传来一阵又一阵忧愁的叹息,似乎为无法拉近距离而惆怅。
演出并无波澜,只是临着离开时,吉屋令四郎狭促的点点门外拥在一起的少女们,“我心纯然,盼君回首。”
星河缠上三味线,冷漠地起身离开,“走吧。”
吉屋令四郎朝少女们歉意一笑,“走吧。”
当晚吉屋令四郎收了一堆书信递给星河,“倒是出乎我意料的受人欢迎。”
“果然是少年慕艾吗。”
“是情书吗”
嘴上说一点都不在乎的鹤丸国永白天一早就出去了,似乎是在打听新来的付丧神留宿何处,直到夜间才回来。
他一进门就侧着头似乎在听书信落地的声音,“一路上听到仆妇在谈论这件事,说这种小地方竟然出了一名风姿卓然的乐师,引得女子们芳心暗许。”
“不过星河的年纪也算成年了,只不过未经过元服之礼少了几分仪式”
“但就年龄来说,来一场你情我愿的恋情也未尝不可。”
星河一言不发,任凭两人打趣。
无聊。
夜深了,鹤丸国永和星河一起回到卧房,因为当初两人结伴而行,所以默认是同伴,又加上鹤丸国永扮演的盲人生活上需要人帮助,自然而然帮他们安排了一间房。
“不出我所料,新到这里的付丧神是大和守安定。”
见星河看向他,鹤丸国永细细解释了一下,付丧神出阵是有迹可循的,因为很少有溯行军会漫无目的的袭击历史人物,这种经验慢慢积累以至于成了规律。
他前几次守株待兔观察到一座本丸频繁出没于这个时空,几次观察下来发现对方对冲田总司等没有善终的新选组人物非常关注。
说道这里他对星河微微一笑,“很有意思哦,接下来的曲目。”
“我常听安定怀念已逝之主冲田总司,所以我想如果安定在这里多陪陪少年冲田总司,应该会快乐些吧。”
他们先在在一家酒馆,星河和鹤丸两人带着斗笠叫了一喝酒听墙角。
被探听的两人,一个是熟悉的大和守安定,另一个则是少年样貌的审神者。
鹤丸国永就着这些话下酒,喝的好不自在,星河却什么也没听出来,他在本丸里的时候因为存了离开的念想,对里面的付丧神也没多留意,只记得大和守安定是一个安静柔和的付丧神。
“主公请您收回成命,我等付丧神当以维护历史为几任,实在不可放纵私情。”
那位少年审神者拍了拍大和守安定的肩膀,“安心安心,我绝对不会因为这个耽误了本丸的出阵任务只是真的很心疼安定。”
“还有冲田总司。”
“哪怕是时隔百余年的后人我,看到诸位对他的怀念,也深为动容,偶尔也会希望多看他几眼。”
“安定因冲田总司而成名,想必那种眷恋尤为深刻吧,以己推人,我想安定的难过必然是千百倍于我的。”
“所以,这是我的私心也是我的恳求。”
“请安定代我,在冲田总司的身边多呆一会吧。”
“主公”
“怎么了”
看着审神者清澈的双眼,大和守安定的心动摇了,多看一会儿就只有一会儿。
星河听的乏味,却见坐在对面的鹤丸国永脸上笑容愈发肆意,他睁开了那双血红色的眼睛。
“真是动听啊,这悦耳的言语。”
鹤丸国永此时像一位端坐高台,以人间是是非非、颠倒痴狂为赏的冷漠看客,酌了一杯清酒,笑古往今来人心鬼蜮。
第21章 (改错字)
和大和守安定说完话,审神者交给他联络器,给他鼓了鼓气就离开了。
“安定一定要加油哦,代替我在总司的身边,好好看着他。”
伪装过的大和守安定失落地坐了一会也起身离开,看前进的方向是天然理心流的道场。
鹤丸国永点点离开的大和守安定,轻轻说道,“下一幕。”
大和守安定不知道背后发生的一切,他摸不清审神者的态度,觉得模棱两可或者别有深意,让他不敢继续往下想,他给自己打气就当是极化所必要的修行提前到来好了。
就是这样。
走到天然理心流的门口,大和守安定敲开门,“我是安田哲平。”
被开门的武士领到屋内,那武士一边走一边说,“哈哈哈,还真是罕见,像我们这种小地方也会有武士想加入,当然我们流派可是很厉害。”
进了屋内,大和守安定看到道场主近藤周作正坐上方严阵以待,话不多少,他请大和守安定和天然理心流派的一位师范交手,互相切磋。
大和守安定知道自己的招式袭承冲田总司,虽然这位天才剑士在剑式上有所创新但还是离不了天然理心流的根子,他克制着自己的出招,尽力不露出马脚。
“好了。”
近藤周作发话,让对抗中的两人停下,说自己看到安田哲平的心意,愿意让他加入道场。
大和守安定道谢后跟随其他的师兄弟一起离开。
“奇怪啊。”
近藤周作疑问,他招来和安定交手的师范问他感觉如何,那位师范说非常熟悉,察觉到了一丝天然理心流的影子。
虽然不知道安田哲平欲意为何,但近藤周作还是把他留了下来,对方孤身潜入都不怕,他这个坐守大营的怕什么呢。
大和守安定在比试的时候悄悄看了看四周,并没有印象中的冲田总司的影子,按照他知道的历史线来说这个时候冲田总司已经拜入天然理心流门下一年了。
他向旁边的师兄打听,“这里便是所有的人了吗”
师兄粗粗看了看周围,“啊,是啊,大家都在。”
大和守安定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历史改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