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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鼠猫]风流不羁的白五爷他居然是断袖! 完结+番外 (小越儿)


  这半个月的时间,他先前的毒果真没再毒发,哪怕手上破了小口,也不再会有灼烧的感觉。
  只有他胸腹上的花开印记,一时半会儿还未退干净。
  展昭寻了怪郎中问了一次,对方只道:“退不掉了,你就当它是胎记吧。”
  展昭:这么扎眼的胎记可还行。
  *
  展昭还记得同先前那个姑娘相约比武一事。
  这段日子,他忙于解毒养伤,有关于这个姑娘也没多问,如今他毒已基本肃清,便在某日用饭时,问了李深一嘴。
  没想到李深闻言,差点把刚进口的羊奶直接吐了出来。
  “那个……展大哥……”
  “嗯?”
  李深咳了咳:“其实……阿依珂已经不想和你比武了。”
  展昭问道:“为何?”
  又道:“我前段日子虽然一直养伤,但并不妨碍与她比试。”
  毕竟已经答应了人家姑娘,而且这事儿又事关于白玉堂,展昭还是决定早日把这块心病给治好。
  李深下意识摸了摸鼻子,偷偷抬眼看了看白玉堂。
  白玉堂并未抬眼,自顾自的吃着自己的饭,顺便替他解释道:“不必比了,那姑娘已经变心了。”
  展昭满是疑问的对着白玉堂眨眨眼。
  白玉堂这才撩起眼皮看他一眼。
  展昭恍然的“哦~”了声,忽然狡黠一笑:“李兄,恭喜了。”
  李深有些不好意思的挠挠头:“展大哥,你就别笑话我了。”
  *
  月底一过,天气逐渐开始转凉。
  展昭修养多日,身体总算完全恢复,他二人也就准备收拾行囊回家去了。
  临走之前,展昭特意又跑到怪郎中帐子,亲自前来道谢和道别。
  可等他到了才发现,这位神出鬼没的怪郎中居然又出门去了。
  走的时候,几乎没同别人说,也根本没人知道他去了哪里。
  寻人未果,他也只好先行离开。
  只是特别叮嘱李深:“他日等先生回来,一定代我好生感谢——他若有什么需要,也一定告知于我。”
  李深:“放心,放心。”
  展昭因为成功解了毒,回去路上都比来时更轻松许多。
  两人故意绕了一条路,去了先前没有经过的另一个镇子,还刚好赶上镇上有活动。
  那是个类似于祭奠庙会一样的活动,街道两边红红火火置满了摊位,最里面被搭了个台子,每日早晚分两场在上面有表演。
  展昭二人到的时候,表演已经过去了一半。
  他二人也没惊动其他人,远远的站在外围,随便的看了几眼。
  还真看懂了。
  这表演说的是一个世家公子,年轻时候十分贪玩,散尽千金乘船出海,到了对岸的一个国家。
  他把自己国家的文化传递给对岸国家,又从对岸国家那里学到了新东西,于是带着满满的收获回到故土。
  才刚一回去,就大肆传播自己学来的新鲜玩意儿。
  开始的确受到好评,甚至有不少专业大家前来讨教。
  这位公子被捧的飘飘然,当即将自己学到的东西下印成册,广为流传。
  谁想到东西被歹人用作他途,害他被满门抄斩。
  他印下来的册子被尽数销毁,连同他的人一样,化为灰烬。
  表演到了这里,忽然出现反转。
  原来那个世家公子哥没死,他借由家人庇佑,侥幸逃脱而出,于是再一次出海,想要去对岸寻找弥补错误的方法。
  但是神奇的事情发生了,这一次,他竟然怎么都找不到对岸的那个国家了。
  寻不到那个国家,公子就干脆自己想办法。
  他把害人的毒用作自己身上,想了无数办法,试了无数方法,尝尽各种心酸和苦楚,总算让他找到了办法,但当年那些因他所累的人却早已死去多年,尽管他有了救人的办法,也根本没能救回一个人。
  到最后他背负着所有人命,到底还是承受不住的自刎了。
  表演的最后,是一人抹了脖子,慢慢仰躺在地上,倒下的那一瞬,他还在想为赎罪而努力。
  台下不少小姑娘看了表演都哭了,另有一部分小朋友,虽然看不懂台上演的什么,但看到人哭,就也跟着哇哇的哭闹起来。
  修整过后,展昭二人继续赶路。
  白玉堂见他似乎自从看了那个表演,就一直在沉思,忍不住问:“在想什么?”
  “在想为我医治的这位古怪先生。”展昭道,“你有没有觉得,那位先生对‘回阳草’好像特别了解?”
  这点不需要他说,白玉堂也能感觉得到。
  展昭摸了摸下巴:“为我医治的时候,他也只是随便问了两句就直接开始动手救治了,根本不像是李深说的‘对这毒有兴趣’。”
  白玉堂看着他道:“你想说什么?”
  展昭道:“你觉得有没有可能,方才那个镇子上,台子上表演的节目就是为我医治的那位先生的故事?”
  是或不是,没有人可以去求证。
  况且,表演的编排本就存在编的成分,这故事真假都尚且难说,是不是怪郎中的故事就更不见得。
  *
  入关之后,入眼景色马上就有了改变。
  二人走的时候,满眼看到的都还是绿,归来时,树已经黄的黄,秃的秃。
  连绵湿润的细雨不见了,反而风里带着一丝幽微的清凉。
  入关后二人所经的第一个城市,白玉堂先去暗庄送信给陷空岛。
  然后略作休憩,等到二人抵达松江,才一进城,远远便瞅见候在那里的白福和禅音。
  白福知道他们赶路辛苦,一早就给他们订好了客店,说是要他们好好休息一晚,明日再搭船回岛。
  左右都已经到了这里,展昭就客随主便,一切听安排了。
  “展爷,您瘦了。”
  几人一同往客栈走时,白福特意多看了展昭几眼。
  展昭先前治疗,因为很长一段时间处在受伤状态,吃吃不好,休息也休息不安稳,确实瘦了不少。
  他自己倒没多在意,笑了笑,无所谓道:“瘦了刚好,轻功能飞的更高了。”
  白玉堂淡淡的瞥他一眼:“你以为你是风筝么?飞那么高要找谁去?”
  而后默默地牵住他的手:“放心,回了我那儿,不出半月就把你喂胖回来。”
  白玉堂说到做到,没等回陷空岛,先在客栈叫了一大桌子的菜。
  他们仅有四人,愣是被白玉堂叫出了十人的菜量。
  店掌柜开心坏了,忙叫厨子用心准备,自己亲自跑前跑后的招待众人。
  这一顿饭,吃的展昭差点站不起来,几乎是扶着墙上到二楼的。
  飞的更高这件事,他也因为这一顿饭,暂且放弃了。
  一夜过后,天又仿佛凉了几分。
  待到天亮,白福伺候着两位爷盥漱,宽衣。
  禅音则一大早就跑去城东边给二人买早膳,回来路上,还应白玉堂的要求,带了一包松子糖。
  展昭看见了,不自觉的瞥了白玉堂一眼,笑道:“五弟,又馋糖了?”
  白玉堂别有深意的看了看他,几不可查的勾了下嘴角,没否认。
  展昭径自打开那包糖,拈起一块丢进口里。
  白玉堂:“先吃饭,糖留着路上吃。”
  饭是好饭,都是松江最有名的观鹤楼的点心,展昭只吃了一口就爱上了。
  一边吃一边问白玉堂:“你家的暗庄,除了青楼、茶楼,还有什么行当营生?酒楼、客栈有没有?”
  白玉堂没回答,从怀里摸出块玉佩来给他:“你带着这个,以后每到一处地方,暗庄的人会主动去找你,带着这块玉佩去当地暗庄,费用也都可一并减免。”
  展昭把那块玉佩接过来,翻来覆去的看了几遍,觉得是件好东西。
  他直接将其系在了腰上,转脸把先前那个玉哨拿出来,“玉佩我收了,这个还你。”
  白玉堂:“?”
  展昭:“是你大哥留给你的,太贵重了。”
  白玉堂没接,垂下视线看了看他手中的那枚玉哨:“你不也是我‘哥哥’么?当初一口一个‘五弟’叫的欢,还扬言要‘疼我’,你就是这么做‘哥哥’,这么‘疼我’的?”
  展昭:“……”
  展昭:“……你都听见了啊。”
  白玉堂把哨子推还给他,又将桌上几碟点心往他眼前挪了挪:“快吃,吃完出发了。”
  展昭只好收起哨子继续吃。
  吃到一半反应过来。
  “白玉堂,你拿我当猪喂么?”
  *
  饭毕,二人带着白福、禅音,前往渡口乘船。
  船家是个瘦高老头,戴着斗笠,面相很是喜庆。
  因为常年在这里乘船,白玉堂一行都与他相熟。
  但让白玉堂没想到的是,这船家居然也认识展昭。
  “展小哥,好久不见了。”
  展昭笑眯眯的和他打招呼:“辛苦余伯,今日有事,没给您带酒,下次再来一并补上。”
  余伯脸上顿时笑开了花。
  等船开了,白玉堂与展昭闲聊:“你怎么谁都认识?我家门口的老船家你也这么熟?”
  展昭咳了一声,摸了下鼻子:“其实是早先,我刚得了‘御猫’称号时,不是听说你们兄弟几个要来揍我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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