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超人很守信用，他来得很快，但也是在几分钟之后了。
克拉克降落下来，“抱歉，我还听到了好几个求救的声音，都处理完才过来的。”
莫尔摇摇头，“没关系。”
他本来还要开口说话，但是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就有一种好像被什么盯上了的感觉。
莫尔猛地回头看向一个方向，“感觉不对。”
“嗯？”克拉克也随着莫尔的动作而转头过去，他打开了透视，在倾听那个方向的声音。
‘毒藤女出逃，目标是莫尔·奥古。’通讯器也传来了这样的声音，是Bat的。克拉克判断出来。
“是毒藤女。”克拉克伸出手摸了摸莫尔的脑袋，“我去处理。”
说完，他就以常人难以看到的速度消失在原地——听听远处传来的惊叫，那哪里是消失在原地，而是已经做了一全套的动作。
那是女人的惊叫。
克拉克看看手里提着的这个女人，仔细看看，的确是毒藤女。
他过去的时候，毒藤女正想要钻进树里，但是……当速度超越一切的时候，毒藤女甚至没有能躲进树里的时间，就被超人抓住了。
超人提着被打晕过去的红发女人过去，走到了莫尔的面前，“毒藤女帕米拉。”
莫尔：“毒藤女？就是那个操.控植物的超级罪犯吗？”
“是的，我和Bat都曾经中过招。”克拉克开口，“小心她，记住她的长相。”
莫尔皱了下眉头，摸摸自己因为距离超人过近听他说话而有些酥.麻的耳朵，“哥谭的超级罪犯是不是太多了一点儿。”
克拉克想了想阿卡姆的常客还有阿卡姆那在不断扩大‘容量’的建筑，“我也觉得。”
“你觉得我直接把阿卡姆炸.了怎么样？能活下来多少人？”莫尔思考了之后说出的话把克拉克惊讶得恨不得堵上他的嘴：“不不不，孩子，你可千万不要这么做。”
莫尔虽然理解蝙蝠侠的不杀原则，因为他一旦跨过那条底线，就再也回不来了，在没有死刑的哥谭，民众不会相信一个手染鲜血的义警的话。
但是这不妨碍莫尔兴起想一劳永逸的想法，“蝙蝠侠做不了的事情我来做不是很好吗？我本来就是反英雄，我没有忌讳。”
他是认真问的，他在向长辈寻求帮助：他是否该把这件事变成事实？
如果可以的话，谁不想一劳永逸呢？
他曾经就有过这样的想法，但是因为这个做法让他就像是在闹脾气的小孩子，行为极其不成熟，他就一直搁置了。
——直到今天再一次提起。
“你是想向小丑复仇吗？毕竟他当年还杀死过一次红头罩，不过万幸这孩子回来了。”克拉克自认为想明白了莫尔想复仇的原因，不过因为毒藤女在身边，他担心她装晕，就没有说出红头罩的名字。
但是莫尔忽然低下头，浑身颤抖起来。
因为低头，克拉克看不到莫尔的表情，他听到了莫尔的心跳加快，他就在思考莫尔是不是有些害怕或者生气。
害怕还会有家人遭到毒手，生气小丑为什么还活着。
克拉克只用了一只手抓毒藤女，他空出的手摸上莫尔的头发，“别……”他又有些犹豫，这是什么心情呢？到底是害怕还是愤怒？莫尔好像还很开朗，不至于害怕吧……实在是不知道用哪个，他就说，“别难受了。”
晕过去的毒藤女还在他的手上，应该把她送回去，送回阿卡姆，莫尔也应该好好安慰一下。
可是还没等他碰到莫尔，莫尔就猛然抬起头。
他的眼睛里全部都是红血丝，眼睛还瞪的大大的，看起来有些疯狂的样子，不断重复一句话，“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我不知道……”
克拉克听到他说：“我竟然不知道！”
竟然不知道什么？克拉克想到自己刚才说了什么，忽然就反应了过来，这孩子，该不是根本不知道杰森死过，或者说，是小丑杀死的吧？
莫尔抓住克拉克的手臂：“他是怎么杀掉杰……红头罩的！”
克拉克没有说话，叹了口气。
“你什么意思！你说话啊！”莫尔的声音里都带上了一点点哭腔。
克拉克顿了一下，“你去问他本人吧……我来说好像……”
他迟疑的样子让莫尔看进眼里。莫尔揽住超人手臂的双手，带着超人的手掌，摁上自己的胸.膛，“你听我的心跳……我忍受不了了，那可是可爱的弟弟！请你告诉我，他是怎么死的——”
他声嘶力竭的样子看得太让人心颤了。
克拉克看着青年眼睛中眼泪要落不落的样子，感受到了手下属于青年的说不上单薄但也绝对说不上强壮的胸.膛，感受到他的心跳。手下这副脆弱的身板，他只要轻轻一摁，心跳可能就会消失了。
克拉克深吸一口气，把手抽.出来，让自己离开这奇妙的感觉，这会让他有凌.辱弱小的快.感，可不能生出这样的想法。
他给要转醒的毒藤女又来了一下。
克拉克微微弯腰正视莫尔的眼睛，“他被小丑用撬棍一寸一寸打断了脊椎而死。”
作者有话要说：
啊啊啊没捉虫俺忘记更新了！
土下座.jpg
——
第56章 寻求合作（8）
莫尔被惊得硬生生把眼泪憋了回去。
他的心跳愈来愈快。克拉克可以听到莫尔的心跳,那是愤怒的心跳，这一次克拉克可以确定了。
莫尔的心跳声强烈到几乎是在克拉克的耳朵边响起，特别响亮。
莫尔的表情也十分的狰狞：“肯特叔叔啊……我啊，从来没听说过这件事呢。”
“红头罩没有——”克拉克说了一半,想起什么,还是闭了嘴。
对面的青年垂着眉毛,看起来很是不开心,“我真的从来没有听说过……我和他相处了一年,我从来没有问过他是怎么死的,他也就没有说。”
莫尔顿了顿,抬起脸,扯出一个僵硬的微笑,“因为啊，我觉得自己是一个很体贴人的兄长，既然他不想说,那我就不会去问了。”
他笑得很僵硬，而且明明是在笑,并且他长得也是十分出色的，可是他看起来却比哭还要悲哀的难看。
“他以前的时候,完全不是现在这个样子。”莫尔伸出双手,看看手心,“他很可爱的。”
“只是刚醒来的时候有点混乱而已，这都不是什么大问题。”莫尔笑了下,“是我帮助他恢复的。”
莫尔的嘴角咧到耳根,“所以我现在……相当——的生气啊！”
克拉克把毒藤女丢到地上,摸了摸莫尔的头发，有些手足无措的不知道该怎么才好,于是就伸出手把并不矮小的青年抱进了怀里，“别生气，别生气。”
莫尔更难受了，他揪住克拉克后背的衣服，“小丑居然还活着。”
“其实Bat也有想杀掉他为红头罩报仇的。”克拉克的呼吸声在莫尔的脖颈边响起，“但是对不起，其实是我阻止了他。”
莫尔的手有些颤抖，就连声音都有些许的颤抖——这些身为超人的克拉克都能感觉得到，他闭上眼睛叹了口气，“对不起，但你知道蝙蝠侠绝不能越过线。”
当然了，毕竟之前，他还好好的思考过这个问题。
但是那边是父亲蝙蝠侠，这边是弟弟杰森，身前抱着他的还是超人克拉克。
莫尔垂下了眼眸，语气淡淡的说，“啊，是么。”
听到他的声音，本来还抱着莫尔的克拉克的内心产生了一点点的不安，还有些迟疑，他松开手后退，用手握住莫尔的肩膀，“……莫尔。”
无所不能的克拉克此刻几度张开了嘴，都有些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他闭了闭眼睛，“对不起。”
“你很难接受吧，很不开心吧……对不起啊。”
超人在跟他道歉。莫尔意识到这一点。他意识到，超人是多么的温柔，他意识到克拉克为什么是超人。
莫尔的眼睛又有些酸涩了。
他丧气的垂下头，“没关系……是我、是我不够资格，是我太弱了。”
“都是小丑的错。”莫尔说。
克拉克觉得只要自己一松手，就会发生什么很奇怪的事情——他是说，就会有什么超脱他的想象，会发生无法挽回的事情的。
所以超人凝视着莫尔，组织了几下自己的语言，“莫尔，你不要担心红头罩了……”
‘他现在过的挺好的。’这样的话，克拉克怎么说得出口。
克拉克明明是超人，此刻却又哑口无言了起来。
莫尔没听见克拉克的声音，觉得有些奇怪，抬起头发现，面前的克拉克看起来完全不知道怎么安慰人，看起来……比他还悲伤。
克拉克整个人都萦绕着很悲伤的气氛。
这让莫尔有些想笑。他伸出手摸了摸超人的头顶，“我理解，我理解的啦。”
“所以不要低头。”莫尔反过来安慰起克拉克来，“你可以做更多的事情，你是超人，你是这个世界顶尖的力量，是地球的守护者，是超级英雄的开拓者，是罪犯的终焉。”
“不要低头。”莫尔伸出双手捧住克拉克的脸庞，“请不要低头。你是众星的宠儿，你是我们的后盾，不要妄自菲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