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老板是个长得五大三粗的Alpha,他看了眼碎了一地的名贵酒水,和躺在地上咿呀叫喊的人。“谁干的,居然敢砸我的场子。”
“我。”陆知行看向他,身为S级Alpha的气场一散发,周围的人连说话都不敢,纷纷低着头,生怕招了这位爷的眼。
老板一看到陆知行,眼睛都瞪大了,他立刻陪着笑上前,“陆少,不好意思,真不知道是您大驾光临。”
陆知行没有因为那老板的讨好就有好脸色,他怒道:“连个人都看不住,差点伤了我朋友,我看你这破店也别开了。”
“哎呦,别别别,我一家老小还指这个吃饭呢。”
柏初晃了晃自己的脑袋,他的眼前能看清人,但是有很多重影,耳朵听不到清楚。只是感觉好像陆知行很生气,而一旁的男人在道歉。
“陆少?”
看来,陆知行回到陆家之后过的还不错。
他拍了拍陆知行的肩膀,“我没事,我们走吧。”
陆知行心疼地看着柏初,他虽然还想收拾那几个人,但看出柏初确实是不舒服,于是又踹了地上男人一脚,然后扶着柏初离开了。
余正是被酒吧老板送出来的,他看出了这人是和陆知行同行的,所以十分懂事的把人送了出来。但是当他看到陆知行的脸色,没敢上去邀功,麻利地跑远了。
柏初还是难受,他觉得这次有点不对劲。
他头晕的厉害,他确实对酒精过敏,也喝不了酒,但是从来没有这样过。
他觉得陆知行的身上有什么东西能驱散他的难受,抱着人就不想再撒手。
陆知行也注意到了柏初对他超出正常范围的触碰。“柏初,你怎么了?”
柏初摇摇头,“我不知道,我很难受,很热。”
怎么回事,他怎么想脱衣服?
他到底怎么了?
陆知行看着柏初越来越红的脸,感觉这人已经不正常到了极点。他心里很慌,抱着人的手都开始发冷。
他在路边拦了辆车,刚要把柏初抱进去,柏初就摇了摇头,“不用,我没事,不要把余正一个人扔在外面。”
此刻天已经黑了。
虽然说这里是属于一线城市,治安很好,但是把一个人扔在外面,还是很可能会出事。
陆知行烦的要死,他强行把柏初抱上了车,“我叫人把他带回去。你都这样了,先管管你自己。”
柏初拉着陆知行的衣服,他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连基本的思考就做不到了,只是听到了陆知行说找人去看余正,这才迷茫地笑了笑。
“谢谢。”
陆知行要被气笑了,“你谢什么?你谢你大爷!”
柏初艰难地抬起头,“好...谢你..大...ye”
说完这话,他躺倒在了陆知行的怀里,不再挣扎,闭上了双眼。
等到了医院,陆知行抱着柏初就飞奔而去。速度之快,周围的人都不知道有人经过,还以为是哪里刮来的一阵妖风。
此时夜里,值班医生看着风风火火闯进来的人被吓到了,结果检查完,无语地看向一直不肯离开的陆知行,“同学,易感期你没见过吗?我看你这样,以为出什么大事了。”
陆知行愣了几秒,看了眼躺在病床上浑身发红,手不安分拉扯自己衣服的柏初。
不确定地问:“他只是易感期?”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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柏初:啊!我晕倒了。
陆知行:谁也不准欺负他!(超大声)
陆知行不明所以,“二十岁,怎么了?”
年轻医生推了推眼睛,心下了然,“那就对了,正常Alpha会在18岁经历第一次易感期,完成完全分化。他晚了两年,这是被憋坏了。”
他转身会回办公桌上开了个单子,递给了陆知行,“按这个去抓药,如果没用的话,就给人舒缓一下,不然他这样可能会很难熬,还有可能影响以后的x生活。”
陆知行正看着药单,突然听到医生这些话,皱起了眉,“舒缓?他还是个学生?你什么意思?”
医生愣住了,二十岁虽然确实还是在上大学的年纪,但毕竟已经成年了,肯定懂了些成年人的东西。
他没想到陆知行的反应会这么大,但他看得出眼前的Alpha十分不好惹。于是,他换了个更委婉的说法。
“第一次易感期很重要,如果处理不好,很有可能会影响以后。这段时间,可以找这位小哥的男友陪着。”
陆知行:....
“他没男友,那怎么办?”说完他又觉得不对劲,怒道:“你这什么医生?连病都不会看,满口的污言秽语?我砸了你们这医院!”
让他柏初和别人去干那种事,还要他去找人?
那还是让柏初憋着,最好憋坏了,以后对Omega都没有感觉才好。
医生被陆知行突然的提高的音量吓坏了,他实在搞不懂陆知行这是怎么了。他明明只是说了实话,为什么要发这么大火。
他慢慢回退,打算去联络医院保安,让他们来救救他这个深夜加班还要被医闹的可怜社畜。
但陆知行没有进一步的动作,他拿着那张药单子,抱着不省人事的柏初离开了。
等回到宿舍的时候,夜已经完全黑了。
周围都没有声音,只有“安全出口”的牌子还发着渗人的绿光。
陆知行把柏初放在床上,转身想去倒水,却被柏初伸出来的手拉住了。
陆知行停顿住了动作,柏初拉着他的手腕,火热的温度传到了他的身上,他觉得手很烫,但是却又不舍地甩开。
他想到了什么,恨恨地咬着牙回头,“你要是敢我把当成别的Omega,你就死定了。”
床上,柏初一只手扯着凌乱的衣服,一只手拉着人不松开。他意识迷离的张嘴,“陆知行...我..这是怎么了?”
陆知行赶快俯下身摸了摸柏初的头,烫的吓人。“你易感期来了,医生说你因为迟了两年,所以第一次会格外难受。”
他看着柏初半张开的嘴,里面是洁白的牙,柔软的粉舌,还有透明的诞液。
他看的越来越入神,直到自己不自觉咽了口唾沫,这才回过神来。
他扭过头去。
不能再看了。
“我..很难受,怎么..办?”
柏初断断续续地说这话,全身没有力气,连眼都睁不开了,但他抓着陆知行的手腕却没有松一分力气。
也不知道为什么,他平常里觉得陆知行身上的信息素不好闻又醉人,但此刻闻起来却上了瘾。冰冰凉凉的,只要多闻几下,身上的火热就被驱散几分。
所以他紧紧抓着人,不想松开这个能让自己好受一点的存在。
“柏初!”
陆知行意识到不对,去拍了拍柏初的脸,但是人已经没有意识了。还因为他的靠近,抱住了他。
“你别这样...”
柏初已经完全意识混乱了,他什么都听不到。他忘了自己是谁,也忘了自己在哪里,只知道旁边的人身上很好闻,一个紧地扒着,生怕人跑了。
他蹭着陆知行的胸膛,手也不停的乱摸。
陆知行感觉现在的自己快要炸开了,他知道自己必须要推开柏初,不然会出大事。可是等真的要行动的时候,他又根本就动不了手。
他不舍得,也不想。
如果等柏初恢复清醒了,他们两个就又要回到你死我活,互不理睬的状态。
因为他的默许,柏初的动作已经越来越过分。
陆知行已经明显感觉到自己的身体不对劲了,可明明易感期的是眼前这个什么都不知道的人。
他捂住了自己的头,不由得想起了自己第一次易感期的时候。
那时候,他的脑子想的就是眼前的人。
而现在这个人就在这里。
陆知行沉默了许久,突然开口,“柏初,医生说要我帮你舒缓,你如果不想,就拒绝我。”
柏初当然不会有任何回答,陆知行也很清楚。
他这么问,不过是自欺欺人,就像是他一直以来做的事。
所有的事情都没有意义,他最终会像个笑话看着柏初结婚生子。
陆知行看着没了意识的柏初,紧紧抱住了他,他贴着他的脸,拼命嗅着那股香甜的葡萄味信息素。
完事后,柏初的状态好了许多,至少身上不再是吓人的温度。陆知行打了一盆温水,用毛巾给人擦身体降温。
他将药粉倒进了水里,搅拌均匀后想喂给柏初。但柏初怎么都喝不进去,药还撒了些。
他心一横,直接自己喝了下去,然后嘴对嘴,给柏初成功喂了下去。
终于柏初的体温开始慢慢正常了,脸色也好多了。
陆知行看着快要苏醒的柏初,终于知道怕了,他把皱巴巴的衣服给人穿了回去。
又是开窗透风,又是把宿舍里里外外打扫了个干干净净。
这还不够,屋子里的两股信息素纠缠在一起,味道怎么都消散不下去,他喷了整整三瓶的空气清新剂。
天亮后,柏初的生物钟做怪,他醒了。
他的头很沉,身体像是跑完了几公里的负重越野一般劳累。但不知道为什么,柏初感觉到了一股巨大的满足感。
尤其是来自于某个隐秘的部位,不可言说的感觉。
他看到了趴在他床边睡觉的陆知行。
陆知行沉沉睡着,长长的睫羽留了道影子,映在他高挺的鼻梁上。
他睡得很安详,不像是平日里那刺人的模样。
柏初看着这一切,有种陌生的熟悉感。
他模糊的记得陆知行告诉他,他推迟了两年的易感期来了。之后的事情,他就不记得。
看这个样子,陆知行照顾了他一晚上。
柏初笑了笑,原来陆知行也不是完全忘了他。
陆知行感受到身旁的声音,下意识醒了,他抬起头,看到了苏醒的柏初,负罪感上头的他立刻就站直了身子,什么都没说,便往宿舍外走去。
柏初看着人的背影,笑着说,“谢谢你。”
陆知行停顿了一秒,“不客气。”说完这话,他逃也似地跑了。
直到来到了宿舍楼外,他停下来喘着粗气,他才发现自己的手在不停的抖颤,而且衣服后背全湿了。
Alpha喜欢Alpha,是世上最奇怪,最不可饶恕,最肮脏的罪行。
柏初是这世上最好,最应该得到幸福,一辈子不忧不愁的人。
他不能拿自己见不得人的欲望,去让柏初受到哪怕一点的玷污。
可是他的心,他的眼,他的身体,包括他自己,全都背叛了他最初的决定。
他知道自己犯了不可饶恕的重罪,现在唯一的补救措施就是不让柏初发现这场罪行。
今天的课,柏初没有来,他请假了。
易感期是最好的请假理由,没有人敢让一个S级的Alpha在发情的状态还来到教室。
所以李雯飞速批准了,还不忘关心了几句。
林意知道柏初请了病假,很激动,嚷嚷着要去看病人。
陆知行受不了他的吵嚷,解释道:“柏初是因为易感期请假的,你一个Omega去做什么?”
谁知道林意听了这话更激动了,“那他更该和我待在一起。”
同桌柳致和惊奇地看着林意,虽然他已经渐渐习惯了行事作风大胆的林意,但还是对林意现在的行为感到震惊。
他依稀记得刚来班级的时候,林意是多么可爱,又多么的招人喜欢。结果相处下来才发现,他的初印象和林意的真实不能说是一模一样,只能说是鱼和自行车的关系。
陆知行已经不想搭理林意了,低着头看着课本。
但其实他心里很羡慕林意,可以这么光明正大说出喜欢柏初这件事。
另一边宿舍里。
柏初躺在床上,整个人没有力气。
因为给李雯请假的缘故,家里知道了他终于来了易感期,Alpha父亲给他包了一个大红包庆祝,Omega父亲也给他发了好多消息庆祝。
而在刚才他终于和医生通完了电话。
他快累死了。
这帮人只顾着自己开心,丝毫不在乎他还处在易感期。
他躺在床上,周围没了声音,也没什么能吸引他注意,他身体的反应就又开始了。
他也搞不懂,他记得他苏醒的时候还没有那么严重。为什么已经吃过了药,还喷了抑制剂,满脑子还都是颜色的画面。
最重要的是他不想干那种事情。
他打开手机想看点东西引开自己的注意力,结果不小心点开了小广告,一阵“嗯嗯啊啊”的声音和不堪入目的二人转就映入了他的眼帘。
他直接把手机给扔飞了出去。
柏初攥着拳头,不远处的手机继续播发的羞人声音围绕在他的耳边。
下身的某个部位产生了急速的变化。
他全身的青筋都爆了出来,他试图与信息素作对,下床去关掉魔咒一般的声音,但身体的本能让他越来越难受。
最终,他放弃了挣扎,脑中想起了医生和他说的,堵不如疏。
至于怎么疏...
他破罐破摔地把手伸向了自己难受的部位,几下之后,一股奇妙地愉悦感环绕在他全身。
他脸上泛着潮红,咬着唇却还是忍不住发出了声音。
正当他忘我的时候,宿舍门打开了。
陆知行提着药袋子,打开了门,听到了一阵声音。
那是什么声音,作为一个成年人他很清楚,他迅速关闭了门。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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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知行:要是不愿意就拒绝我。[可怜][可怜][可怜]
昏迷的柏初:zzz
陆知行:我也爱你![亲亲][亲亲][亲亲]
柏初的手还在被子里,身旁的手机依旧发出“嗯嗯啊啊”的羞人声音。
他瞪着看着陆知行,不明白这人为什么提前回来了。
被人撞见自/慰,还是陆知行,他现在只想钻到地缝,或者把自己干脆打失忆了。
他钻到了被子里,用被子把自己的全身给包裹了起来。
柏初闭着眼,企图装作什么都没发生。
他听到陆知行走进了宿舍,“嗯嗯啊啊”的声音离着他越来越近。
他意识到是陆知行把他扔飞出去,但捡不回来的手机给放到了床上。
他攥紧了拳头,变得更无措了。
可惜柏初不知道的是,陆知行在把手机放回来的时候,仔细看了屏幕上的两个人影。
陆知行疑惑的看着屏幕里动情的Omega。
原来柏初喜欢这个样的?
可是里面的Omega长得没有他好看,身材也没有他好。
就因为是Omega吗?
他把手机放了回去,同时把药袋子放在了床头柜上。
“这药是你两个爸爸托人送过来的,比普通的药管用,你吃了会好受一些。”
说完他给人倒了一杯温水,随后恋恋不舍地看了眼被子里的人,离开了。
关门声响起的瞬间,柏初立刻将头探出了被子。
他第一件事就是把恼人的声音给关闭了。
等着声音消失不见,四周恢复平静,他的脑子这才能动。
现在,他的身体已经没了反应,他敲着自己的头,苦恼的要命,“真是....”
但再后悔,他也办法穿越时空,回到几分钟前。
没有办法,他起身去拿药袋子,看了眼用药说明,随后拿水囫囵地吞了下去。
他又钻进了被子里,气得他锤了几下枕头。
他要转学!!!
他不想待在这了,他再也不想见到了陆知行了。
但是他又意识到了一个问题。
如果他现在都这么难熬,那第一天他到底做了什么?陆知行照顾他的时候,他不会...
想到这,他想死的心都有了。
真恨不得抱着陆知行一起跳楼算了。
他怎么能那么丢脸。
等到了晚上,他的身体再也没了那种欲望,但与之相对的,体表温度很高。
热得他去洗了好几次澡,还是在不停的出汗。
他又去仔细看了眼用药说明,发现是这玩意是通过排汗的方式,将体内的信息素排出来,以此来减弱易感期的影响。
他闻了闻周围的气味,果然房间都是他的信息素,现在的宿舍就好像处在一个葡萄里面。
柏初跑到阳台上,打开窗子,随后想拿点空气清新剂去驱除味道,结果发现没了?
他记得橱柜里放了三瓶来着?
为什么没了?
紧接着宿舍门被打开了。
有宿舍钥匙的只有两个人,来人的身份不言而喻。
柏初被激的汗毛倒竖,他现在最不想见到的就是陆知行了。
可是陆知行偏偏就走到了他的位置,蹲了下来,把手里的三瓶空气清新剂放到了空位上,还当着他的面把橱柜门一关。
陆知行知道空气清洗剂用完了,还特意补充了,那就只能说明是陆知行用的。
那为什么要用到空气清新剂?
大概和自己一样,想掩盖某种气味...信息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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