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守寡后被亡夫的宿敌占有了(森木666)


拉下白绡遮了脸,梁誉又去牵他的手,“走吧,回家。”
楚常欢抗拒地挣脱了,梁誉淡淡地看了他一眼,而后一把拽过他,扛在肩上往外走去。
楚常欢目瞪口呆,好半晌才反应过来,拳打脚踢地叫了起来:“梁誉你干什么!松手!放开我!”
梁誉压着他的腿不让他乱蹬,楚常欢便用力捶打男人的背,未果,一怒之下,他索性撑起了身子,一口咬在梁誉的左肩。
这一口实在太狠了些,饶是隔了几层衣料,也教他尝到了血的味道。
梁誉猝然吃痛,顿步在当下,楚常欢趁势溜了下来,隔着帷帽狠狠瞪了他一眼。
梁誉掀开白绡,对上那双通红的眸子,冷笑道:“有脾气。”
因着这么件不愉快的事,回京途中楚常欢一言不发,即便两人同乘一辆马车,亦是井水不犯河水。
几日下来,楚常欢的饮食愈来愈差,每顿仅食些清粥小菜,几乎不沾半点荤腥油腻。梁誉只当他还在生气,是故没怎么放在心上。
回京后,疏罢多日的政务一股脑儿涌了上来,文武百官无不是灰尘耳乱,案牍劳烦,堆积在枢密院的事亦不在少数。
不久前的贪墨旧案贬黜了一批官吏,梁誉手底下那位签书枢密院事也因此被革职入狱,现下经由翰林院学士章辅夷及吏部尚书陶方同举荐,擢升兵部侍郎寇樾为签书枢密院事,自此入主枢密院。
寇樾虽升了官儿,但他并没打算大张旗鼓设宴摆席,只悄悄对梁誉道:“表哥,如今我在你手底下做事,看在咱们从小一块儿长大的份儿上,你且对我宽松些,我请你吃两杯清酒,如何?”
梁誉道:“没空。”
寇樾诧异:“枢密院这么忙吗?”
梁誉不答反问:“你在兵部很清闲?”
寇樾道:“梁王殿下说笑了。”
梁誉瞥了他一眼,又道:“过两日我便要前往兰州了,你在陈副使手底下做事万望谨慎,若是教他挑出一星半点儿的毛病,有你好果子吃。”
寇樾一怔,问道:“去兰州作甚?”
梁誉道:“河西近来动荡,大夏蠢蠢欲动,陛下派我暂去兰州驻军。”
兰州一直是嘉义侯的驻军之所,自顾明鹤死后,兰州驻军便群龙无首,如今夏人趁机来犯,朝廷断不会坐视不理。
只是岁初平夏城那一战太过伤筋动骨,倘若再战,于邺军必是不利。
如今庆元帝命梁誉前去兰州驻守,无非是倚仗梁氏一族的声威,或能震慑夏人,使其莫敢轻易动戈。
思及此,寇樾蹙眉道:“可是……兰州兵将皆是顾明鹤的人,他们焉能服你?”
梁誉冷声道:“军令如山,岂敢不从。”
回到王府,正值酉初,梁誉更了衣,见楚常欢在院里逗弄小狐狸,便去书房梳理了几卷文书,待掌灯时方才折去厅中用膳。
瞧着满桌的素食酱菜,他拧眉道:“又不是礼佛日,为何全吃素?”
梁安道:“回王爷,此乃王妃的吩咐。”
一听是楚常欢的意思,梁誉就没再过问,待楚常欢到来,与他一道落了座吃饭。
回京已有两三日了,楚常欢甚少搭理过梁誉,仅昨晚起了欲,缠着他要了一回,此后更是无话可说。
饭毕,见他起身离席,梁誉也放下牙箸,道:“后天我便离京了。”
楚常欢顿步,却没有回头:“嗯。”
梁誉道:“此行恐要数日才能回来,我让梁安留在府中护你周全。”
梁安是他的贴身侍卫,无论何时都伴其左右,如今竟然把他留在府中,不免令楚常欢起疑:“你要去哪儿?”
梁誉道:“河西。”
楚常欢追问:“河西什么地方?”
梁誉不肯细说,道:“总之这是陛下的旨意,你安心待在府中即可,若要出府游玩,务必让梁安跟在你身边。”
他不愿明说,楚常欢便没再追问,径自返回寝室,陪小狐狸玩了片刻就梳洗入睡了。
两日后,梁誉从军营里挑选了一队精锐,随他一同前往兰州。
临出发前,他特意赶回后院见一见楚常欢,眼下日头足,楚常欢正躺在摇椅里晒着太阳睡懒觉,那只小狐狸也疏懒地偎在他胸口上舔舐毛发。
梁誉缓步走近,在他身旁蹲下,唤道:“常欢。”
楚常欢轻轻应了一声,似在梦呓。
沉吟半晌,梁誉道:“我走了。”
也不知楚常欢听没听清,胡乱应了一句后翻了个身,胸口的小狐狸猝不及防滚落在地,委委屈屈哼唧起来。
梁誉没再多言,起身离去。
待脚步声消失后,楚常欢倏地睁开眼皮,双眸清澈,毫无半点倦意。

梁安烧了几桶热水送往后院,仔细叮嘱姜芜几句方才离去。
寝室里灯影绰绰,却空旷寂寥,楚常欢倍觉无趣,便倚在桌沿翻阅话本。
小狐狸傍晚吃得餍足,此刻正盘尾趴在他的肘边呼呼大睡,偶尔被他摸一摸,就欢喜地露出了肚皮。
姜芜缓缓走来,向他比划着手语:王妃,您该梳洗入睡了。
楚常欢倦怠地合上书页,折去浴房洗澡。临入睡时,他对姜芜道:“我夜里觉浅,你把球球带去耳房,莫让它惊扰我。”
姜芜点头应下,替他盖好被褥后抱着沉睡的幼狐退至耳房。
楚常欢吹熄床头的落地灯,屋内霎时暗沉下来。
梁誉虽未告知他此行要去往何处,但楚常欢还是从姜芜那里套出了话,梁王是奉圣谕前往兰州驻军,以固河西变乱。
兰州曾是顾明鹤的驻军地,梁誉不肯对他说,大抵是担心他会同往。
楚常欢不禁冷笑,夫君已亡故,他逃离那等伤心之地都来不及,又怎会巴巴赶去呢?
梁誉是巳时三刻出的府,算一算脚程,目下应该到了辅郡境内,再行两日即可抵达洛阳。
他不在京城,正好给了楚常欢离开的机会。
——或许,这也是楚常欢唯一能离去的机会。
梁王府戒备森严,但也有百密一疏的地方。
楚常欢在这里待了数日,早将王府各处的防守摸得一清二楚。待姜芜入睡后,他悄无声息地下床更换衣着做好伪装,转而从衣橱里取出事先预备的细软,翻窗来至一处角门,趁守卫松懈时溜了出去。
只要能离开这里,偌大的天地,总有他的容身之所!
星月交辉,夜凉如水,楚常欢手持王府令牌一路无阻地出了城,乘夜疾驰往东行去。
虽然姜芜夜里不会进寝室惊扰他,但明日一早准会发现他离开王府了。
上回他去鬼市赎买母亲的遗物,因而耽搁了些时辰,事后差点被梁誉掐死,若这次教他知道了,指不定又要受到怎样的折磨。
楚常欢不敢细想,只得拼命地逃。
大抵是许久未骑马奔波了,出城行了十几里后,便觉腹部开始泛疼,楚常欢本能地放缓马速,待缓过这阵劲儿后适才继续赶路。
此番若能顺利离开,那就在江南落脚。
顾明鹤说,江南处处好景致,绿瓦白墙连恒天,风柔雨润,最是滋养人。
楚常欢一刻不停地向东而行,及至丑时,身体实在太过疲乏,他方在就近的小镇上寻了家客栈暂作休憩,待天明后用了早膳继续赶路。
时逢孟夏,天高云阔,正午的日头尤为炽热。
行至一处分叉路口时,楚常欢勒马停步,迷茫地环视了一遭。
未免走错方道,他当即下了马,向附近务农的婶子打听去路。
婶子瞥见他的绯色指甲,又打量起这一身的粗布行头,最后将目光凝在那张贴了胡须、但仍显清秀的脸蛋儿上,好心提醒道:“姑娘只身在外,万莫大意,这沿途一带山匪横行,听老身一句奉劝,还是及早归家罢。”
楚常欢微怔,道:“多谢婶子好意,烦请婶子告知在下,哪条路能通往应天府。”
婶子无奈地摇了摇头,指着左前方那条小径,道:“从这儿去便是,姑娘你——”
话音未落,楚常欢就已翻身上马,道一声谢后疾驰而去。
顶着烈日又行了十里地,最后他不堪饥饿,在一处草亭歇了脚,旋即从行李中取出一块酥饼,就着囊里的水咀嚼入腹。
这酥饼是他今晨买来备做干粮的,里面裹了些许肉馅儿,吃半块就能顶饿。
然而楚常欢仅咬了一口便吐出来了,味道腥腻,令人作呕。
但他实在太过饥饿,只能强忍肉腥气儿撕下几口边角料充饥,小憩片刻后继续赶路。
如此折腾了一个日,总算在天黑之际踏入了应天府界内。
楚常欢疲惫不堪,在客栈里随意吃了碗清粥,又泡了个澡,旋即点燃一支安神香,拉拢帐幔躺了下来。
此去江南还有一千余里,走陆路实在有些吃不消,楚常欢暗自合计了一番,决议明日前往渡口,搭乘商船沿汴河南下。
正当他合眼入眠时,身子没由来地开始发热,沉息了好几日的欲念竟在这一刻汹涌袭来。
楚常欢难耐地解了衣,用那双染了蔻丹的手取-悦自己,双腮酡红,满目盈情,张着嘴大口大口地喘-息。
至情浓时,他浅浅地呜咽几声,嘴里唤的仍是顾明鹤的名字。
一番消乏得了趣,人也彻底累倒,他连亵裤都懒得提了,就这般裹着被褥沉沉睡去。
翌日醒来,天光大亮。
楚常欢盯着帐幔兀自发呆,醒神后疏懒地掀开被褥,见下半身不着寸缕,小腹上遗有几片干涸的白斑,脑中猛然盘旋过昨夜之事,顿时面红耳热,羞臊不堪,遂将亵裤提起,撩开帐幔下了床。
正欲脱衣梳洗时,目光瞥见老旧的八仙桌前坐着一个身姿俊拔的男人,冷不丁吓了一跳,待看清那人的面貌时,顿觉浑身僵硬,后背发凉。
是梁誉!
男人面色铁青,目若幽潭,额角青筋毕现,俨然是一副盛怒的模样。
楚常欢不禁战栗,问道:“你……你怎么在这?”
梁誉冷笑:“我倒想知道,我的王妃为何会出现在这间破烂的客栈里。”
目光落在他衣襟微敞的小腹处,眼底的怒意愈发不可收拾,“看来是我这个做夫君的不够称职,竟让王妃跋山涉水来到此处偷欢寻乐!”
楚常欢慌慌张张地拉拢衣襟,畏惧早已盖过了那点微不足道的羞耻。
梁誉起身朝他走来,勾过他的腰,一把将他推回床榻上,楚常欢大惊失色,手忙脚乱地去推他:“你干什么!”
梁誉扣紧他的双手举至头顶,一并撕开他的中衣,恶狠狠地吻了下来。
楚常欢胸口猝然泛疼,眼泪倏地溢了出来,他拼命挣扎,却远不及梁誉的半分力道。
一如砧上鱼肉,亟待宰割。
“梁誉!你这个疯子!你放……唔……放开我!”
梁誉恍若未闻,唇齿间的力道渐次加重。
楚常欢疼得眼前发黑,只觉胸前的肉要被他咬烂了,万念俱灰之下铆足劲儿挣脱了束缚,掀开他的脑袋,一巴掌掴了上去,清脆响亮。
梁誉鬓发凌乱,阴恻恻地盯着他,面上很快便浮出了一个鲜红的掌印。
楚常欢蜷进床角,无声落泪,身子止不住地发颤:“梁誉,你到底想干什么……”
梁誉双目赤红,呼吸急促,难掩怒意:“为什么要跑?”
楚常欢道:“你我终究不是一路人。”
“不是一路人?”梁誉气极反笑,咬牙问道,“那谁与你是一路人?死去的顾明鹤吗?”
楚常欢并不言语,埋首于膝间,眼泪止不住地往下落,连腹痛也未察觉。
梁誉握紧双拳,忍住要掐死他的冲动,冷冷地道:“楚常欢,我的忍耐有限,莫要再惹我生气了。”
楚常欢泣声道:“放我走罢,求求你。”
梁誉胸口胀闷,几欲将后槽牙磨碎了:“你是我十里红妆、八抬大轿娶进王府的正妻,走?你想去哪?!”
楚常欢道:“与你缔结婚书的是姜芜,不是我。我的夫君是顾明鹤,即便他已不在人世,我也只能是他的未亡人。”
梁誉下颌绷紧,沉吸一口气后朝他靠近,轻声问道:“说完了吗?”
楚常欢抬眸,脸上尤挂着泪,疑惑道:“什么?”
话甫落,身子遽然僵住。
梁誉封住他肩头的穴道,旋即褪尽他的衣衫,一并拉下了帘幔,朗声唤道:“梁安!”
少顷,房门应声而开,梁安捧着一叠崭新的衣裙进入屋内,却没敢抬头:“王爷。”
梁誉的指腹划过楚常欢胸口处的咬痕,疼痛翻卷,令他止不住地发抖,额角瞬间渗出一层细密的汗。
梁誉冷笑一声,取过衣裙替他穿戴齐整,最后将目光凝在那双白腻纤细的脚踝上。
“你以前也逃过?”
没头没脑的一句话,教楚常欢愣了片刻。
梁誉捧住他的脚踝,温柔地抚摸着,“脑子这么笨,居然还想逃?难怪顾明鹤要用金笼把你锁住。”
楚常欢听不懂他这话是何意,可当看清他脸上那抹不达眼底的笑意时,脊背陡然发寒,欲要挣脱,偏偏身不能动,口不能言。
忽然,一抹凉意倾覆在光洁的脚踝处,突如其来的重量沉甸甸地压在了骨头上。
楚常欢心头一紧,垂眸瞧去,双足已被脚镣锁住。

碧空如洗,万里无云,今天的日头依旧毒热。
梁安驾着马车往西疾行,不敢耽搁片刻,他竭力摒去五感,却始终无法忽略掉车厢里的锁链声。
楚常欢衣衫不整地倚靠着车壁,嘴上绑了一条布巾,双手亦被捆得严严实实,挣脱不得。
敞开的衣襟处狼藉一片,分不清哪些是咬痕,哪些是吻痕,就连戴了脚镣的踝骨上也有两片吮来的绯色,靡艳旖旎。
“常欢,我许你自由,并非为了让你逃走。”梁誉埋首在他颈侧,款语温言地道,“以后还跑吗?”
楚常欢眼眶红肿,战战兢兢地摇了摇头。
梁誉心情舒畅,又问道:“告诉我,谁才是梁王妃?”
楚常欢的神色被惧意覆盖,不假思索地“呜呜”了两声。梁誉便解开封嘴的布,楚常欢一面喘气,一面颤声道:“是、是我。”
梁誉笑了笑,又问:“你的夫君是谁?”
楚常欢抿唇不语。
梁誉敛了笑,怒道:“说!”
楚常欢惊骇失色,眼泪倏地又落了下来:“是……是王爷……”
梁誉亲吻他的嘴角,旋即向下探了手,将那块堵在幽处的绡绢扯了出来,原本洁净的绢子,此刻被浸得湿淋淋的。
身体陡然一空,楚常欢本能地瑟缩,蜷起双膝时,又牵动了踝上的脚镣,哗啦啦直响。
梁誉将那块绢子扔出窗外,旋即替他整理衣裤,可楚常欢却害怕地往后退,不肯让他触碰。
梁誉脸上的阴戾逐渐消散,温声道:“我不做什么了。把衣服穿妥,莫要受了凉。”
楚常欢活像一只被饿狼逐至绝境的兔子,浑身止不住地发抖。
见他这般,梁誉不由心生怜悯,遂解开了绑缚手腕的布条。楚常欢慌乱地穿上衣裙,而后环抱双膝,蹲坐在车厢一角。
梁誉原本已过辅郡,再行半日即可抵达洛阳,可当梁安快马加鞭赶来告诉他,楚常欢已不在王府了,他仿佛失去了理智,不顾一切地往回赶,多方打听之下,方知他往应天府方向逃去了。
为寻楚常欢,途中跑死了足足四匹马,梁誉这两天连眼皮都没敢合一下,生怕一不留神就错过了他。
明明从前那么厌恶楚常欢,明知他心里早已没了自己,可梁誉还是疯怔般想把他留在身旁。
似乎只有这样做,才能减轻对顾家的恨。
现下人已寻到,梁誉总算得以喘息,疲累席卷周身,催人欲眠。他将楚常欢揽入怀中用力箍紧,合了眼,低语道:“别动,让我睡一会儿。”
楚常欢不敢挣扎,只能任他抱着,可恨意却在眼中盘旋不散,逐渐染透了瞳仁,鲜红似血。
不知适才是梁誉做得太狠,亦或是马车颠簸所致,楚常欢的小腹隐隐泛着疼,他下意识想要抚摸,却在抬手时被身后之人用力扣住了腕骨,唯恐他挣开逃走。
楚常欢强忍不适偎在他怀里,直到那股疼劲儿消散,方就着这个姿势倦怠地睡了过去。
快马加鞭行了整整四日,三人总算抵达辅郡,在驿馆内落了脚。
驿馆长吏听闻梁王到来,疾步出门相迎,在他跟前站定后躬身揖礼道:“卑职卢长洲见过王爷——”目光瞥向他怀里那位头戴斗笠、指染蔻丹的“女子”,思量着这应该就是传闻中的梁王妃,复又道,“见过王妃!”
“免礼。”梁誉绕过他,抱着楚常欢径自入内。
卢长洲紧步跟上,口里笑盈盈地道:“王爷几日前不是已经去兰州了么,为何今天又折回辅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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