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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鱼他总装可怜(恰一场初雪)


副职又问了好几个人,都说没空,他只能回到游承予的办公室,告诉他找不到人。
“为什么?”
副职只好把他们交上来的借口报给游承予。
听完,游承予没做什么回应,只是让副职把审判执行的部长叫过来。
“长官,说句实话,部门所有人都空不出手,没有人可以担此重任。”即使是面对游承予,他也能有自己的理由。
游承予可以想到造成事情的起源就是自己辞退掉了大批人,有人离开,他的工作就需要其他人过来站在他的位置上,光是这一批审判执行就要不下一两个月的时间。
他说的是实话,只是里面或多或少夹杂着一点不满。
但是,游承予却很清楚,这类执行对于执政署来说,不过是一句话下达的事,完全达不到让部长出马的程度。
托词而已。
见他忍不改正,游承予面色彻底冷了下来,厉声呵斥:“还要继续蒙骗我吗?需要我把你部门的人都叫过来述职吗?”
话已至此,对方立即就明白自己这次是躲不过去了,改口答应下来,“我知道了。”
由于从王宫搬回家,管家和多瑞斯总是想办一场宴会,好说歹说游承予终于松口,同意把日子放在了今天晚上。
一下班,副职就送游承予回去顺便留下。
“二皇子殿下到现在还没有回信,不确定他是否会出席。”副职边开车边说道。
初次听到游承予没往其他方面想,只是以为风子君不愿意出来而已。
在见到路从白后,却从他的口中却听到了另一个版本,不是不愿意而是不能。
“自从寿宴过后,风子君每天被国王要求和不同的人见面吃饭,旁边还有守卫看管。”路从白不忍心继续往下说。
游承予不敢置信,“这是为什么?王上这么做是违反帝国法的。”
“现在整个王室就他一个继承人,你说说王上怎么可能不着急。他违法你敢去抓他啊?”路从白把这一切看得很透彻。
他们站在餐厅外面谈话,越说,周遭的气氛就越凝重。
多瑞斯出来就见到两张苦瓜脸,他打了个响指,动静声唤醒在沉思的两个人,随后疑惑地问他们:“这么严肃,你们在想什么?”
“没什么。”
游承予刚说完,路从白就火速接上了一句:“就不告诉你。”
这话给多瑞斯气得不轻,气冲冲扔下一句“不说我还不稀罕听了”,然后头也不回地走进了餐厅。
游承予见状无奈地笑了笑,跟在他身后进去,在长桌主位坐了下来。
多瑞斯和路从白不约而同地坐在长桌的两侧,坐下抬头发现是对方,多瑞斯当即就想和其他人调换个位置。
可他转念一想,凭什么是自己走,停下了站起身的动作,重新坐下的同时还挑衅地看了一眼路从白。
他们两个的动作全都被游承予收在眼里,游承予笑笑,然后让人上菜。
管家走在人群的最后,多瑞斯看到他,就要管家一起坐下来用餐。
路从白闻言,眼神戏谑地看向多瑞斯,这么没规矩是要被教育的,但很快管家就开口了:“这不符合规矩。”
“什么规矩?不知道。”多瑞斯直接装不懂。
他现在真听不了规矩这两个字,厌烦至极。
在学校就有很多规矩,特别是那个主任,竟然和他说在学校里见到谁谁谁要隔着大老远问好,他直接左耳朵进右耳朵出就当没听过。
还有他上第一次课的时候,后半节课一群老师闯进教室说要旁听,还没听几分钟就站起来挑剔,说听课的人不认真、讲课的人说得不精彩,全都违反了规定要处分。
桩桩件件,如果不是他内心强大,都快对这个字应激了。
一旁的游承予目睹了全程,看他这么不上心的样,心里反反复复闪过一个想法——是不是应该派人过来告诉多瑞斯?
他现在国都内,要是不小心触犯了帝国法,这后果他不敢往后再想。
这个念头还没成型,游承予就注意到管家暗示他出事了的眼神,他不动声色让管家先出去,自己则是找了借口离席。
等他们到了无人之处,游承予问道:“发生什么事了?”
“路先生正在会客前厅,他说想见路少爷一面。”管家多少听说过一些关于路家的传言,更是不敢把人直接带进餐厅,便安排在前厅。
游承予不替路从白做决定,便准备把这件事告诉路从白,让他自己解决这个事。
他们刚走到门口,就听见路从白在说话,只见路从白双目无神地目视前方,口中一字一句汇报餐前他们聊的内容。
这状态就很不对劲了。
游承予飞快走到路从白身边,多瑞斯闭了闭眼,转过了头,另一边路从白像是从梦中惊醒,慌张地抓住游承予伸过来的手臂。
“你做什么了?”游承予着急地问多瑞斯。
多瑞斯直视游承予,看清他眼底的质问也没回应,目光下移只见游承予的手搭在路从白的肩上,忍无可忍地站了起来。
众人都被多瑞斯的动作吓了一跳,路从白更是往后靠了靠。
“他什么事也没有。”多瑞斯已经失去了聚餐的兴致,明明是他期待已久的欢迎宴,现在只觉得寡淡。
在餐厅所有人的目光下,多瑞斯一脸冷漠地离开了。
路从白深吸了一口气,终于是缓过来了,“承予,你怎么会把这么危险的生物留在家里啊?”
这次他算是真真切切见识到了人鱼的危险。
“你好点了吗?”游承予收回了目光,下意识的把有人要见他的消息说了,“路叔叔在前厅,他想见你。”
“他怎么还留在国都啊?”路从白根本不想见他父亲,况且参加寿宴的贵族早就各回各家了,他父亲竟然还在。
副职听到这,说:“路先生还待在招待所没回去。”
路从白叹了一口气,转而又把希望寄托在游承予身上,“不如你去和他说我不在,这样他就会走了。”
路从白一点都不想看见他父亲,每一次见面就是要让他回家。
而他如今事业蒸蒸日上,是绝对不可能辞职的,双方都不愿意退让,因此此题无解,路从白也解决不了。
游承予摇了摇头,他从不掺和家务事。
站在另一边的管家见状,补充道:“路少爷,这个说法行不通。”
“刚才路先生给我看了一张照片,是路少爷的车子开进来的,路先生十分确定你在这里。”
没有办法,路从白起身去前厅独自面对。
他刚一走开,国王的副官就进来了,见到满桌的饭菜还没怎么动过,“长官,我是来替二皇子传话的。”
“什么话?”游承予倒是想听一听国王会有什么话传给他。
对方先是说风子君有事来不了,然后环视一圈没发现要见的人,才问道:“王上想要见人鱼一面,长官尽早安排吧。”
“王上为什么要见人鱼?”游承予可没听到任何风声。
提到这个话题,对方地位低可回答不了,连忙转了话头:“长官还是去问王上吧。”
他们来就是为了这事,说完就走了。
游承予脸色特别差,管家想劝他,前厅的人就在这时闯了进来。
“不好了,前厅被路少爷砸了。”他说。
游承予站得急,脚步一个踉跄,身形都晃了晃。
管家连忙上前想扶住游承予,但看他自己站稳,才放心地退到原来的位置上。
“长官,我去吧。”
等他了前厅,路家父子两已经全都离开了。
隔天一早,游承予向执政署告了假。
昨日的宴会多瑞斯生气了,饭都没吃几口,连送过去的夜宵也没动过。
用早餐时,游承予让管家去房间叫人。
但是左等右等,最终只等到了管家一个人进来,“门都进不去。”
闻言,游承予便准备亲自过去,迎面遇上过来接他的副职,“长官,车已经到了。”
游承予迟疑道:“等一等。”
副职满是不解地说:“但今天是风子语的执行日,执政署还需要早点回去。”
“走吧。”游承予让副职去开车。
到王宫的时候,国王已经在书房处理事务。
因为风子君的事,国王好不容易好起来的身体肉眼可见得差下来,甚至发间都多了几缕白发,脸色比生病时更苍白了。
虽然国王尽力掩盖虚弱的身体状态,但游承予待在国王身边多年,自然是发现了,原本要说的话又咽了回去。
国王等了许久没听到游承予的下文,“承予,听说你有事找我?”
“王上,路督长醒了说要见你。”外面的守卫大声地汇报。
国王先是回应了外面的声音,然后又问游承予,“我们之间有什么话不能说的?”
游承予思虑良久,把前一天守卫转述给他的话说了一遍,困惑了自己一晚上的问题,他问了出来:“为什么要抓多瑞斯?”
国王越听到后面,明显一愣,游承予竟然会在这事上面找理由推脱,上一次借口说有疾病。
要不是他心急,去找研究所查过,还真被游承予无限期延后了。

国王眼眸微眯,上下打量游承予,问他:“明明是你抓回来的,现在怎么又变了?”
闻言,游承予心里掀起一阵狂潮,国王竟然看出来他此行是打算说服国王松口,如果此计不成,就先斩后奏把多瑞斯放走。
“当时是为了您的病。”话已至此,游承予硬着头皮继续下去。
左右瞒不住,那干脆倒了光,把话说说完。
一提到这个,立马就想到了前段时间的情况,国王的面色渐渐缓和下来,不再像刚才那般严肃。
“承予,你也和我一样,只是把那条人鱼当作解药。既然如此,你不会伤害它,我自然也不会。”
国王想在游承予这里寻找认同感,在人鱼这件事情上,他可以对游承予保证不会危及多瑞斯的生命。
他一个国王都做到这个份上,下一步就是问游承予要人鱼了。
游承予已经说不出能把人鱼留下的理由了,可心里还在下意识地排斥这件事,没有给出回应。
见游承予迟迟不下决定,国王也失了耐心,正巧这个时候路从白走了进来,于是叫他过来。
“承予,既然你下不了决定,那我们就问多瑞斯自己的意见。”国王提前给游承予打了个预防针,像是生怕他反悔,立马让一旁站着的路从白打到游承予的家里。
电话通了,只是一直没人接听,铃声不断地响。
游承予脑子混乱,总觉得这通电话可能要打好几个,不料第一个就被接通了。
那头是管家的声音,“路督长,打来还有什么事吗?”
“让多瑞斯接这个电话,承予和王上都在,他们有问题想问。”路从白回过去。
在一阵悉悉簌簌吵闹的声响过去后,多瑞斯冷淡的声线传了过来,语气特别不耐烦,反问他们:“有事?”
国王抢先一步,趁机请多瑞斯来到王宫做客。
游承予见状并不担心,多瑞斯他不会想来王宫住,他在等多瑞斯拒绝他,有了这个借口,他才会有一丝把握去说服国王打消这个念头。
但是,多瑞斯以最平静的话答应了,“可以。”
完全意料之外的回答,游承予顾不得其他,一把抢过通讯器,不可置信地问:“你在说一遍。”
多瑞斯听到游承予的声音,情绪有了波动,他恶劣地重复着那一句话。
国王听到想要的回答,就让路从白挂了电话,派守卫去游承予的家里请人,“用最高规格请对方来王宫。”
“不行。”游承予想也不想,固执地强调着,“他现在还不清醒,做的决定不算数。”
国王摆摆手让其他人离开。
“承予,这是你应该对我说话的态度吗?”国王话语里带着一丝质问和不满。
在对内对外的国事上面,他们很少产生巨大分歧,有时会争吵,但他们各自都很清楚,这一次不一样。
游承予没回应,多瑞斯一定是因为昨天的事情在赌气,情绪上头才做出的选择,这太草率了,他更是不会动摇。
面对这个从小带到大的孩子,脑海中浮现出他小时候认死理的样子,就如现在的坚持一模一样,心一下子软了。
“你总是这样的固执。”国王喊游承予走近一点,“其实刚才有一个词你用错了,我不是抓他,是请。”
一开始对于人鱼,确实仅仅把它当作解药,如此能解百毒的人鱼泪那可是珍宝,当然要关进藏宝库不让其他人觊觎。
在这一点上,国王不加掩饰地承认了,对于宝物谁都想占为己有,他也不想否认。
游承予也明白,正是因为这样,他几乎不敢让多瑞斯踏入王宫半步。
太危险了。
“他是属于整个帝国的财富。”国王对多瑞斯给予了高度的评价。
听到这话,游承予不置可否,这番评价完全是把多瑞斯当一个物品去谈论,没有丝毫尊严可言,他不认可。
就在游承予不理解国王为什么要说这些的时候。
下一秒,国王话锋突然一转:“现在不一样了,我打算招揽他。”
招揽,用得非常妙。
游承予疑惑地看过去,就问国王打算如何去做,“王上打算如何招揽他?”
“这事是受你的启发。”国王眼神赞许地看着游承予。
既然游承予能将多瑞斯安顿在提密切学院里,那自然有其他更好职位可以交给他,不再是闲赋摆设,而是能真正有做实事的。
就比如说帝国领海的掌管者。
陆地上的领地国都分给了王室,其他属地分给了贵族亲戚,可帝国范围内的大海一直都是无人监管的状态,而多瑞斯恰好有这个能力,就可以交给他。
国王给游承予构建的蓝图非常美妙,换成没接任执政官位置之前,游承予说不定就被绕进去了。
游承予心里清楚国王的盘算远不止这些,比如多瑞斯被招安那就意味着海底的资源可以彻底利用起来了,再比如多瑞斯就更难与帝国分割。
可归根到底,都是对国家有利的事。
游承予对上国王看过来的目光,在提醒他身为执政官所要肩负的使命。
国王说:“承予,你还记得接替你父亲位置时做出的承诺吗?”
“好。”游承予彻底败下阵来,做出了妥协。
从国王的书房出来,游承予感到了前所未有的无力,副职一眼就看出游承予的不对劲,快步走到他的身边。
“长官,回去吗?”副职小心翼翼地问。
游承予看了看时间,“风子语离开了吗?”
“一个小时前走的。”副职时刻关注,就怕游承予突然来问他一句话都答不出来。
这可不是一位称职的副官该做的。
游承予没要回家,还是回执政署处理工作。
路从白也站在书房外,他想过来和游承予说话,一对上游承予的眼神,脚步生生停在了原地。
“承予。”路从白喃喃道。
事实上游承予在听到国王说起提密切学院的事,立刻就明白了这里头绝对有路从白的手笔,是他把多瑞斯的事情汇报给国王的。
“你为什么要和国王说这些?”游承予对话里透露出对路从白的失望。
从未想过会是路从白泄露的。
路从白无措地说:“你知道了?听我解释。”
游承予脚步没有停顿,直接上车离开了王宫。
当天多瑞斯就和王宫的人走了,中途管家打来过电话,游承予没接,等到晚上下班回去,才听管家提起。
“多瑞斯先生在门口站了很久,应该是想等长官的。”
游承予难得产生了逃避的念头,责令家里的所有人都不许谈论,这样就能做到不去听不去想。
多想一次,就多一次意识到是自己放弃了。
不过尽管游承予想要什么都不在意,有关多瑞斯的事情还是能从其他人的嘴里听到。
比如听到国王亲自举办典礼宣告全帝国,他要授予多瑞斯长官职务,又比如国王赐给多瑞斯的府邸就落在王宫附近……
各种近况都会传到游承予的耳朵里,他已经刻意去回避,甚至连授权典礼他没出席,依旧没用。
听到不如真正见到。
再过一个月就到了考核期,游承予特意安排副职实时跟进,他才去一天就又回来了,“长官,不好了。”
“你说。”每一次传上来的消息都说好,副职仅是去了一次就发现了问题,游承予立马意识到这里头绝对有猫腻。
副职却是一脸为难,“经过我的调查,思想课已经有半个月没上过了。”
“这门课的老师是……”游承予对这个人选有印象,可一时就是想不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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