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二病游戏宅如何拯救世界?请看VCR!(Chizu)
我不可置信:“……不是,他对你那么好,你就一点都不会记得他吗?”
“那又怎样,他都已经死了啊。”蓝波咬牙切齿地说:“只会让妈妈伤心的没用的混蛋,我才不要记得他呢!”
我有些无语得说不出话来:怎么回事儿?彭格列遍地傲娇?
“……你们在说什么啊?”
阿纲无奈的声音突然响起。
蓝波吓了一跳:“呜哇!死掉十年的人突然复活了!”
阿纲扶额:“我没死好吗!”
我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开始吹口哨。
狱寺的拳头已经抬起来了:“你这个混蛋小鬼,又冒犯十代目!”
大家吵吵闹闹了一会儿,还是里包恩忍无可忍地说:“别浪费时间了!”
一伙人安静下来,我这才发现一起参加会议的云雀委员长根本不在队列里,恍然大悟:“云雀委员长又提前走了啊?”
“他还是这么讨厌群聚……”我咕咕哝哝,“上次被一堆猫埋起来的时候倒是不把那些群聚的猫都给咬杀了。”
“噗,什么时候的事情啊。”
蓝波忍不住追问。
我一时卡壳。
……老实说我也不知道,反正不是这一次读档里的事情,要是被云雀委员长发现我“造谣”一定会揍我的。
我熟练地开始自黑:“我瞎编的,嘿嘿。”
不再浪费时间,我从山本的手里接过新的计划书,并开始赶人:“已经六点了,我要开始认真背书了!你们都别来打扰我!”
阿纲却突然问:“……今天发生什么事情了吗?”
我愣了一下,因为他没有问我,而是直接面向的蓝波。
蓝波目光游移:“啊?我一直都守在这里啊,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
狱寺一看他这反应就冷笑起来了:“你别告诉我这么重要的事情你都敢给我玩忽职守!”
蓝波一个激灵,立刻选择坦白从宽。
“我就是接到消息说奈奈妈妈那边出事了所以去看了一下看完马不停蹄地就回来了!”
我:“……”
这家伙。
“今天发生什么事情了吗?”
这一次,阿纲问的是我。
我叹了口气:“就是我的一个朋友,不想被你知道所以偷摸来见了我一面而已。”
蓝波震惊:“哈?!!!”
阿纲疑惑地皱了皱眉,因为他的直觉告诉他仓知涯完全没有撒谎,但是又总觉得有什么事情似乎即将改变。
他奇怪地问:“为什么不想被我知道?如果是你的朋友,完全可以直接跟我说一声就行了,我又没有软禁你,只是在保护你而已。”
我“唔”了一声,“可是这样很刺激啊。”
阿纲:“……你们是在偷情吗。”]
中原中也满脸黑线地说:“怪不得仓知涯是你朋友。”
某种方面来说,仓知涯和太宰治简直是一模一样的靠谱但不正经。
沢田纲吉却完全笑不出来,超直感让他眉头紧蹙:“我更在意他到底是想干什么……”
“唔。”江户川乱步欲言又止。
绫辻行人看到他的表现,显然也想到了什么,难得有些不太相信自己的判断:“……不会吧?”
“???”坂口安吾警惕:“你们在说什么?什么不会吧?”
熊猫也立刻声援:“侦探们推理出什么了!我们不介意被剧透的哦!”
狗卷棘猛点头:“鲑鱼鲑鱼!”
然而两位侦探都是抿着嘴,保持沉默。
[不论如何,经过我这么一轻松的打岔,加上时间有限,阿纲还是选择了相信我,没有继续追究下去。
我松了一口气,要不是已经有了丰富的糊弄超直感的经验,这一次还真不一定能够这么顺利地解决。
距离这一次的读档只剩一个小时都不到的时间了,一吵起来计划书也没得背了,而且我可不想让阿纲死不瞑目。
——呃啊,一不小心把自己都创到了,心口好痛!
我连忙摒弃杂念,进入了全神贯注的状态,用最快的时间背完了这本比医学生的课本还厚的计划书,看了一下时间,还剩十三分钟。
但我没有合上计划书,而是从头到尾、仔仔细细地又看了一遍。
这本计划书最前面是脑力组呕心沥血写出来的最新计划、也是此次超越者会议的智慧结晶,但也仅仅只有短短七页纸,后面全都是我们已经失败的299个计划的要点简述,是为了让下一周目的脑力组能够避开错误道路、并汲取失败经验的。
我虽然都有认真地将每一份计划书都背下来,但其实我很少会去认真思考这些计划的可行性。
我很清楚自己和脑力组们的差距,也自认不是什么聪明人,所以对这些晦涩难懂的内容并没有什么探究欲;更重要的是我和阿纲做过承诺——
“什么都不用考虑、什么都不用担心,只要相信着阿纲,坚持下去就可以了。”
为了让自己的精神状态能够尽量地保持稳定,我在一次次读档中学会了刻意让自己不去焦虑、不进行多余的思考,让自己尽量忘却不愉快的记忆,让自己尽量记住那些美好的事物。
如今仔细思考这一份计划书,我有些无奈地发现凭我的智慧数值是挑不出任何毛病的,每一项我都觉得很正确、很合理。
但如果得不到想要的结果,这每一项计划都毫无意义。
我知道自己根本比不上脑力组的大家,我心中的那个计划在严谨程度、周全程度等等各方面也都不可能比得上彭格列倾尽全力召集的大佬们所探讨出来的计划,甚至于是否行之有效我也并不清楚。
但这是我能够想出来的唯一的、另外的道路了。
要走吗?
……要赌吗?]
沢田纲吉有些坐不住了,急声问:“他到底想做什么?!”
虎杖悠仁也喃喃地:“总觉得有点不安的感觉……”
“我可不想说出来当坏人啊……”江户川乱步鼓了鼓腮帮子:“一会儿肯定会被迁怒的。”
绫辻行人也沉默了一会儿,轻飘飘道:“看下去就会有答案了。”
[再次睁开眼睛,我什么都来不及思考,下意识地已经拨通了阿纲的电话。
我熟练地为他说明了情况,将计划书完整地背了出来。
阿纲也依旧毫不迟疑地选择相信我,声音依旧平稳坚定:“我这就去安排,不用担心,阿涯,已经没事了。”
我听到这一句已经听过太多次的安抚,突然顿住,有些想哭。
阿纲似乎从我这半晌沉默中感觉到了什么,“……阿涯,我是不是还没来得及告诉你,其实我已经将奈奈妈妈也接过来西西里岛了,你想吃什么吗?大阪烧?我拜托妈妈给你做。”
我依旧没说话,我已经说不出话来,害怕一开口就会暴露哭腔,然后在阿纲的安抚下全盘托出,再次选择相信他、再次选择懦弱不作为。
是的,从始至终我都在依靠阿纲的意志而行动,其实一直都没什么自主性。
如果不是阿纲的话,我也早就该放弃了。拯救世界什么的,现在的我已经过了那个中二病的年纪了啊……
阿纲也没有继续再说什么,他其实在听到那一长串的失败计划汇总的时候就明白,仓知涯已经并非是他熟悉的那个人,已经有了太多对他而言近在咫尺却无法触及的过往。
他在这一刻,只能温柔地、安静地陪着仓知涯而已。
终于,我下定了决心。
我郑重地开口:“阿纲,这一次,我有一个私人的请求,你回到十年前之后,能帮我确定一件事情吗?”
阿纲毫不犹豫地答应了下来:“什么事情?”
“莎士比亚、雨果、阿加莎克里斯蒂……”我将上一周目参与会议的超越者名字都报了出来,犹豫了片刻,又加上了最后一个名字,“还有……太宰治。”
“我想知道这些人在十年前是否存在。”
“……好。”
阿纲什么都没问,轻轻地说:“我知道了,我都记下来了。”
我想要确认十年前究竟是否有今日的异能力者的存在,能想到的方法就是直接通过今日的超越者——既然能够成为超越者,即便是在十年前、即便没有异能力,这些人也不可能藉藉无名。
但也不能排除有些人就是喜欢摸鱼和隐居,所以我才将所有现世超越者的名字都报了上去,如果没有一个名字能够被证实是存在于十年前的世界上的,那么答案也就跃然而出了。
至于报上太宰治的名字,则是我猜想如果太宰治所说的是真实的,十年前的阿纲之所以认识我其实只是因为某种世界的修正力量,那么只有一个可能性——那就是太宰治是存在于十年前的阿纲的世界的。
所以他才能确定我并不存在。
这个可能性很低,但不是没有。
而太宰治显然也不是什么安分且甘于平凡的人,能够成为港口黑手党的首领,他更不可能没有能力:他的异能力和我一样是毫无战斗力的,却能够驱使武力派的中原中也,甚至能够守得住身为日本唯一超越者的中原中也不让他被日本政府夺走,显然是房东先生那一类脑力派的,善于纵横之道,甚至我估计他比起房东先生会更擅长计算人心。
……不好意思,这俩在计算人心这个方面,似乎怎么都不太可能是一个层面上的。
虽然十年前的太宰治也才十几岁的少年,但我相信只要他在日本,彭格列就一定能找到他的信息。
我熟门熟路地出门、打车、上飞机,不得不说对于这架私人飞机我都快比自己家还要熟悉了。
一觉睡醒,又看到了熟悉的意大利的天空,机舱门打开,我再次看到了山本武。
这一次,我没什么力气继续假装若无其事,只能简单地和他打个招呼:“哟,山本。”
原本还想和我开个玩笑的山本武怔愣了一瞬,立刻恢复了自然:“好久不见,阿涯。”
我笑了笑:“带我去见阿纲吧。”
我知道,在我和阿纲见面的瞬间,就是我得到答案的瞬间。
我有些退怯,却又有些期待。
车子一路平稳地开进了熟悉的彭格列基地,山本看得出我心事重重,和我搭了几句话试图为我缓解紧张,却都没什么效果。他明白我现在只需要安静,所以也给了我安静。
下车之后,我站在原地静立了一会儿,才开始迈开脚步。
他有些迟疑地说:“总觉得,你变得有些陌生。”
我还是第一次听到山本这样说,我还是第一次听到有人对我这样说。
我之前一直伪装得很好,此时不免不知道该如何回应他。
……我又能怎么回应他呢?
我的确有了很大的改变,我自己是知道的,我也不想改变,但我无能为力。
然而,山本不等我思索出如何给出不让他难过的回答,就已经继续开口道:“不过,这才正常嘛,我已经听阿纲说了你的事情。哇,拯救世界啊,这种事情如果没有压力才奇怪呢。”
“也不知道之前的我有没有对你说过,总之,真的辛苦你啦,阿涯!”
他露出了爽朗的笑容,毫不避讳地提起读档的事情。
我呆了好一会儿,突然笑了一下。
发自真心的。
“你早就说过了,我耳朵都快听出茧子了。”
“结果都做了这么多年黑手党,你还是这么温柔啊,真是的。”
我的眼睛感觉已经泛红了,但还是坦坦荡荡地说。
“我都快哭了。”
山本太敏锐、也太细腻了,永远都这么善解人意,这一点连阿纲可能都比不上他。
……回想起来,过去的一次次读档中,最开始我的伪装也并非毫无漏洞,但总能够骗过山本,甚至有时候还会替我打圆场,或许也是他善解人意地配合着我,想要尽量为我减轻压力呢?
我不知道,但答案并不重要。我只知道他们在乎我,和我在乎他们一样,就足够了。
山本哈哈笑了,他走到我的身边,与我并肩而行:“反正你也知道要去哪里找阿纲吧?我就不用走在前面带路了哦。”
我带着笑意点头。
我和山本穿过古典长廊,最终在阿纲的办公室门口停了下来。
然而我刚抬手想敲门,大门就猛地被打开了。
“怎么回事儿?阿纲??”
“彭格列?!”
“十代目,计划反馈您还没——”
对一屋子人的嘈杂声音全然无视,阿纲站在我的面前,第一次对我露出了属于彭格列十代目首领的一面。
他的额头不知何时已经燃起了死气火焰,双瞳也被染成了灿金色,神情冷静至极。
……啊。
果然如此。
不需要他说什么,他也不需要我说什么。
我们都得到了答案。]
[面对有些陌生的阿纲,我竟是感到释然地笑了笑。
“果然……异能力者在十年前根本不存在,对吧?”
阿纲即便进入了死气状态,看到我这个反应还是有些没控制住力量,“啪”地一声将还在手中的门把手捏成粉碎。
他骤然松开手,半晌,还是开口道:“不管你在想什么,总之,绝对不是你想的那样!”
“不是吗?”
我冷静地阐述事实:“十年前,所有异能力者都不存在,只有我是存在的。”
“但我却偏偏是异能力者。”
阿纲沉默以对。
他是这个世界上最了解我的人,他也是第一个明白我想法的人,却也正因如此,他比任何人都明白此时的他是没有办法进行反驳的。
因为,我所说的,就是他这一次在十年前所发现的事实。
许久,他才声音干涩地说:“或许也有很多人是在世界融合之后受到了影响,才开始觉醒异能力的,你的异能力不就是今天才觉醒的吗?”
我摇了摇头,“十年前和现在的人口变化呢?正常吗?我也看过计划书,其实这个问题入江正一早就研究过,只是我们谁都不曾想过这个方向。”
“……或许是,其实你们早就想过了,只是你刻意在计划中抹除了这个选项。”
狱寺早已来到阿纲的身边,有些茫然地看着我们俩对话,此时终于忍不住开口:“突然之间到底是怎么了?你们在说什么?”
阿纲静立半晌,“狱寺,山本,我要和阿涯单独聊一下,其他的事情拜托你们先帮我安排好。”
狱寺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只能应是。
阿纲想要伸手带着我走,但我却下意识地避开了他的触碰。
我们都呆了一下。
——啊。
完了,阿纲一定会更难过的。
但阿纲没说什么,死气状态下的面无表情也完全没有显露出什么情绪。我和阿纲默契地往外走,谁也没再开口说一句话。
直到阿纲总算平复了心情,死气火焰也渐渐熄灭,他不再是那副冷静到理智无情的模样,只是神色依旧很淡,轻轻地问:“你想让我杀了你吗……?”
“你觉得,我会为了这么一个可笑的猜想就牺牲你吗?就因为我是黑手党?”
他露出了苦笑,眼神却像是已经快要哭出来了。
“当然不是!”我连忙摇头:“我从来都没有这样想过,但是……”
阿纲直直地看着我,第一次对我发了火:“那你到底在想什么?!”
我下意识避开他的目光,沉默了一会儿,最终还是选择彻底坦白:“不管是死气火焰的世界还是异能力者的世界,都只不过是主世界的下位世界,所以才会这么脆弱,出现破损之后两个世界选择融合是一种自救手段。”
“可是,既然有主世界、就必然有其他数不胜数的下位世界,为什么两个毫无关联的世界会彼此融合?目前为止,能找到的唯一的特殊关联——不就在我身上吗?”
“或许两个世界就是因为我的存在才会融合,我就是那个导致世界毁灭的原因……如果我不存在的话,和更契合、更接近的主世界其他下位世界相融合才是最有可能的吧?哪怕会出现排异反应,大概率也根本达不到世界毁灭的程度。”
“而、而且,我当然也不想死啊!但是我的异能力触发条件就是死亡,只要我们能够借助这五分钟让十年前的我先一步死去,或许我也不会真正死亡,而是提前觉醒异能力,那样的话我们就能拥有一个十年前的存档点了!就算改变不了世界融合的结果,我们也有了足够的时间去应对不是吗!”
“光靠你回到十年前的五分钟,根本做不了什么啊!”
“那你要是死了呢?真正的、彻底地死去了呢……?”阿纲咬着牙:“而且这件事情根本没有人能够证实,很有可能就算你死去也什么都改变不了!”
我忍不住说:“但是我们已经无路可走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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