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弥赛亚的叹息(溟野)


他的声音平静,气势却压人,不再称呼凯恩的职称而是他的姓名,尽管听起来还是同样礼貌,但隐隐含了点警告意味,显得不容置喙。
凯恩知道自己算是踢到铁板了,只能连声答应,“好的——所以现在我们……”
“凯恩先生,凯恩先生,救救我的孩子!”
突然,一个满脸泪痕,头发散乱的女人冲进来打断了凯恩未完的话。
凯恩皱了皱眉头,转头问周围的警员:“谁放她进来的,再怎么松散也不能毫无秩序吧,警局都能随便闯吗?”
女人跑上来一把拽住了他,崩溃地说:“我每次安全保护费都交双倍,你不能这么对我。”
西尔芙林挑起一边眉毛,抱臂似笑非笑地瞥了凯恩一眼。
凯恩一瞬间面如菜色,拉着女人的胳膊往边上走,“小点声!他们是总部调查局的,你想害死我们吗?”
女人的理智显然已经四分五裂,她完全接受不到和自己无关的信息,只是大声喊道:“快去救我的孩子,求求你去救我的孩子。”
阿瑞贝格走了过来,温柔地问道:“女士,深呼吸,放轻松,尽量让自己平静下来,告诉我们发生了什么,你说的越清晰,细节越多,我们越能帮助到你。”
许是阿瑞贝格的声音与气场都很有说服力,女人努力地深呼吸了几次,但还是掩盖不了嗓音中的颤意:“我的儿子小倪,已经整整一天没回家了,我迫不得已去问了我那个疯癫的邻居——天知道我有多不喜欢和他打交道,他嘴里每天都在神神叨叨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吓人得很,但他女儿安娜经常和我儿子一起玩——他告诉我,安娜给他留了个字条,说……说她去玩‘抓住火娃娃’的游戏了。”
提到这个游戏时,女人眼中满是恐惧。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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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对西尔的阴阳怪气,不同的人有不同的感受:
凯恩:傲慢
阿瑞:可爱
(你低头笑就是觉得西尔可爱是吧是吧)

凯恩听到“抓住火娃娃游戏”时,脸色一瞬间变得非常难看。
西尔芙林敏锐地捕捉到了他的表情变化,扬了扬眉。
“‘抓住火娃娃游戏’?那是什么?”阿瑞贝格问。
“你在胡说八道些什么,这个游戏怎么可能有人在玩,那疯子在乱讲话,这你也要信吗?”凯恩怒道。
“不可能,我向他要了字条来看,我还是能分得清那个疯子和他女儿的字的,安娜还留下了具体的时间——那个孩子是好样的,比她爸爸靠谱太多。”女人坚定地说,“你不能装作什么都没发生,像曾经无数次那样粉饰太平。”
随机,女人又将视线转向调查局的人,“你们一定要帮帮我,求求你们,我的儿子还很小,平时很听话的,一定是有什么人教唆了他们,况且,‘抓住火娃娃游戏’要很多人才能玩,这件事涉及到很多条人命,你们不能放手不管。”
阿瑞贝格发现这个女人话里话外的意思都是觉得他们会不管,想必这个莫斯小镇的太平之下另有玄机。
“讲清楚这个游戏——规则,禁忌,可能的地点——我们会帮你,我保证。”
见凯恩还在用眼神恐吓女人,阿瑞贝格淡淡瞥了他一眼,暗含警告:“让她说——如实说,别着急,我待会儿还要找你谈谈。”
凯恩惊出一身冷汗,默默闭嘴。
“这个游戏一直是我们的忌讳,从何而起我也不太了解,只知道和我们镇最南边的老宅废墟有关,那里烧死过一家人,据说晚上月中天,会听到婴孩哭泣声,那是火娃娃前来复仇——‘抓住火娃娃’游戏则需要一群人手拉手将那块地方围成一个圈,唱三遍童谣。”女人讲述时眼里还残留着惊恐。
“然后呢?”西尔芙林手指敲击着脸颊,懒洋洋地问。
“然后——然后火娃娃就会出现。”
“那这游戏还挺简单的嘛,没什么仪式感。”西尔芙林摆弄着他的风衣扣子,漠不关心的语气,“有人真的见到过吗?”
“怎么可能!”女人猛地摇头,“这本来就是吓唬小孩的,怎么可能真的有。”
“那你这么害怕这个游戏做什么?而且,这个游戏存在很久了吧,这么简单的游戏规则,也没有太多的游戏禁忌,为什么到现在会吸引这么多孩子去玩,没有其他特别的地方吗?”西尔芙林眼神锐利地盯着她。
“你在怕什么?你如果什么都不说,那我只能默认这个游戏根本没有危险,既然没有危险,你也知道地点,你完全可以自己去找,你儿子可能——玩嗨了吧,开心得忘记了回家?小孩子都这样。”西尔芙林又低头继续摆弄扣子,仿佛刚刚那道犀利的眼神只是错觉,他对她的遭遇完全不关心。
又来了,这种吊儿郎当的说话方式,又来了,这种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态度,仿佛一切都没有改变,仿佛世界秩序就是这样,这个小镇只不过是一个缩影。
她在怀疑,她是不是应该继续维持这种人造美好的局面,但是——小倪,她的儿子小倪,她没办法放弃,她还是想挣脱、争取,小倪……
“死过人。”女人到了此时有一种诡异的平静,好像这是一件很小的事情,但她的手指正在神经性地颤抖。
“那个地方,玩那个游戏的过程中,死过人。”
西尔芙林站直了身体,“继续说——什么时候,死过什么人,你怎么知道的,说清楚。”
女人突然捂住自己的头,神情很是痛苦,乐衍贴心地拿了一把椅子,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缓声道:“坐下来慢慢说。”
女人扶着椅子跌坐下来,双目无神,“是我的丈夫,三年前,死在了玩那个游戏的时候。”
“当时,有很多人在那块地方离奇失踪,周边仅有的摄像头什么也没拍到,有人说他们是在玩‘抓住火娃娃’游戏时被火娃娃抓住了,我们那会儿的说法是,玩了这个游戏的人要自己承担一切后果,干预者将代替游戏人下地狱,大家都很信这个规则,所以即使是自己的亲人爱人好友失踪了,也不敢去做些什么,只能自己独自承受痛苦。”
“我的丈夫在一家救助机构工作,非常热心肠,他不是很信这个规则,却也不怀疑这个游戏会牵扯出一些东西,他想帮忙找回这些人,于是组建了一个志愿团队,在那里玩了这个游戏。”
“一天后的夜里,我收到了一个奇怪的包裹……”说到这里,女人的眼里布满了惊恐,“那里面装着……装着我丈夫的头颅。”
女人无法控制泪水,这个画面时常以噩梦的形式扰乱她的生活,这是她三年来第一次以清醒的状态回忆起当时的状况,仿若把深可见骨的旧伤,沿着疤痕再次划下血淋淋的一刀,但是,除了痛苦,她还感受到了一种怪异的快感。
终于说出来了,终于将那痛苦的洪水开了一个口子,不至于永远闷在那发酵,让痛更痛。
“其他人呢?”阿瑞贝格给她递了张纸,轻声问道。
女人摇了摇头,“不知道,但我再也没见过他们,可能……也遇难了吧。”
“没人管吗,那么多人失踪,而且第二批还是救助机构的志愿者——这些人在你们镇上地位很高吧?”西尔芙林抱胸问道,话是问的女人,但眼睛一直盯着凯恩,“说起来,这次的案件你们也不是你们主动求助的吧,主要是闹得太大了,而你们这又恰好非常注重家庭关系,再不着手解决,这个小镇赖以维系的基础就会受到重创,你们无法再继续装瞎。”
“就是没有人管,他们总说为了小镇和平,但这种虚拟的和平都是靠冤死的人血来堆砌!”女人声音都带上了怨恨。
凯恩一脸菜色,没再开口说话。
西尔芙林也没再看他,低头说道:“看来我们得先去一趟那里。”
有希望存活的,或许正在等待救援的受害人,比一个既定的案子更加重要。
“我们要去玩一遍那个游戏吗?”过去的路上福加边开车边问道。
“我是一点也不信这种东西的,犯人如果敢对着我们警探装神弄鬼,那他确实前途光明。”副驾驶的乐衍偏头看向窗外,没好气地嘴了一句。
“看看现场先吧,如果现场没什么信息,我们也可以重演一遍那些小孩的行迹,说不定会有更多的发现。”阿瑞贝格回道。
西尔芙林没说话,默默打开了一点窗,头往外伸了伸。
结果旁边的阿瑞贝格手臂一伸,捂住他的额头就把人捞了回来,“做什么,很危险不知道吗?”
如果是别人这样没轻没重没距离感地动他,西尔芙林准会发火,甚至,他对在他周围活动的人都会下意识地防范,对方可能还没来得及碰到他就被他先一步警觉地避过去。
他向来这样,不喜欢和别人进行肢体接触,更讨厌别人管束他。
但毫无来由地,面对阿瑞贝格,他只是下意识地闷声解释了一句,“车里面太闷了。”
像被抓住做错事的孩子。
阿瑞贝格莫名觉得他这样有些可爱,忍住笑意,声音放轻了点:“那也不能这样,就算周围没什么车也不能这样——是晕车吗?”
“有点儿。”
事实上,是非常晕。
西尔芙林当然知道这个三岁小孩都该知道的常识——头不能伸出车窗外,但他实在是太晕了,这一路开过来都很颠簸,晃来晃去晃得他胃里翻涌,密不透风的车厢环境又使得他大脑昏沉,吸入鼻腔与口中的每一口氧气似乎都成为了催吐剂,叫嚣着要让他吐个天昏地暗。
于是他下意识地开窗透风,又尤嫌不够似地在确定了周围没什么车经过后把脸往外伸了一点点。
没想到没一秒就被阿瑞贝格抓个正着。
但他向来不是那种会示弱的性格,十分苦最多也就吐露出三分,十分痛更是会逼着自己不露半分。
他不会允许自己在外表现出半点软弱,但他却无法控制身体的生理反应,无法控制那苍白的脸色,而这些在关心自己的人面前都是异常明显的。
阿瑞贝格变戏法似地从口袋里拿出一板晕车药,对他笑了笑:“有备无患——看来我的准备很充分。”
福加连忙反应过来,把四扇窗都打开了,“我也觉得挺闷的,透一下透一下。”
乐衍从副驾驶的储物箱里拿了一瓶矿泉水递到后面,“给,没开过的。”
阿瑞贝格接过,贴心地帮他拧开了盖子,西尔芙林默默挤出两粒药,接过水把药咽下去,然后轻声道了句谢。
崔维斯适时出声,笑着讲起了福加的糗事:“西尔,你知道不,别看福加现在好好的,那是他在开车没什么感觉,之前一次也是过很陡的路,福加隔个十分钟就要停车下去吐,那一趟本来也就四十分钟的车程,硬是被他一路吐成两小时。”
“你在讲什么!分明是你开车技术太差,老是踩刹车!”福加尴尬得脸红脖子粗。
“那为什么其他人都好好的,就你一直在吐?”崔维斯取笑道。
“那是因为——那是因为……”福加半天没“因为”出个所以然,愤愤地提高了车速——但也控制着没提高太多。
西尔芙林手肘抵着车窗边缘,撑着脑袋很轻地笑了笑,感觉头没那么晕了。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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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嚯,这地儿够阴森的。”乐衍摘下了墨镜,扫视周围一圈挑眉评价道。
这块地方被丛林包裹,周围没有其他建筑物,原来本来还有些邻里住宅,但都因为要辟邪搬迁了,显得这块老宅废墟孤零零的,异常显眼,又怪异无比。
环绕的树木给人一种“正在凝视着什么”的错觉,穿林而过的风惊起树叶的簌簌声,枝条也在咯吱作响,但那阵风飘不到这里,吹不起这片废墟,它所连带而来的声音也在交界处被堵住,像隐形的屏障,像被捂住的口,像不为人知的秘密。
阿瑞贝格沿着丛林与马路的交界处不断地走,变换着视角看废墟。
崔维斯、乐衍和福加分区域简单看了一圈,都没发现什么痕迹。
西尔芙林单独往丛林里面走了走,越往里越幽深寂静,昭示着危险,他把控着距离停下,眯眼仔细看了看,然后谨慎地往回退。
他没太往里走,因为他本来方向感就不是很强,对这块丛林的路况更是一无所知,而他最讨厌的就是丧失掌控感,可他的直觉告诉他,他对周围的感知告诉他,丛林深处,潜藏着什么东西。
于是他走回来跟阿瑞贝格说:“树林里有东西,我得进去看看。”
阿瑞贝格点点头,“我已经联系好了,凯恩马上会叫这块区域的护林员来。”
西尔芙林双手插进风衣口袋里,微微低头看着地面,想到什么突然说:“那首童谣这么唱,歌词是怎样的?”
阿瑞贝格挑挑眉,“我刚刚也想到这个,叫凯恩把歌词发来了——我发群里了。”
“这个歌词——怎么和我们找的家庭连环杀人犯这么对应。”乐衍皱眉说道。
“之前我就想说了,那个游戏叫‘抓住火娃娃’,这个‘火’不就和这几起家庭纵火案对应上了吗?”崔维斯走了过来。
“这么点大的小镇,应该不至于出那么多连环杀人犯,说不定我们现在要找的就是那个凶犯。”福加也插了一句。
西尔芙林低头踢踏两只脚,抖落树林里沾上的泥土和石子,闻言没发表什么特别的看法,只是在福加说完之后,抬头看了他一眼,微笑着说,“说不定这个小镇‘卧虎藏龙’呢,我看这里很有相关方面的潜质——遍布的树林,假面的祥和,自欺欺人的镇民——要素齐全。”
阿瑞贝格适时说了一句:“有这个可能,我们当然也希望这样——可以节省很多时间和警力——但理论上来说,大多数连环杀人犯都有特定的目标对象,那个家庭连环纵火犯专犯灭门惨案,一杀杀全家,而这个‘火娃娃游戏’杀人犯则像是完成什么使命和任务一样,迫害玩这个游戏的人;他们的作案手法也迥异,一般来说,纵火连环杀人犯是不会放弃在杀人时使用‘火’元素的,他们会近乎强迫地靠火来杀人,而这个——刚刚那位女士也说了,她得到了她丈夫的头颅,而且目前,我们并未在现场发现使用火的痕迹。”
“总而言之,当下先不要想太多,专注这个案子,抓紧时间把那些孩子找到。”
西尔芙林默默又往老宅大门残骸的正对面树林入口走去,他矮身仔细看了看地面,又蹲下戴手套拨了两下草丛,认真观察着什么。
阿瑞贝格注意到也走了过去,帮他把落在地面上的风衣下摆撩起,俯身从身后罩住他往下看,问:“有什么发现吗?”
西尔芙林先是感知到外套被人动了一下,下意识地想起身避过,又在看到眼前是一块熟悉的黑影落下,听到阿瑞贝格的声音时重新放松地蹲住了,扒开草丛给他看其下的痕迹,“这片区域的草丛很像被重物碾压而过又人为地草率复原,底下的泥地颜色相较周边的来说更深更低——刚刚探查的时候没有人动过这块地方吧?”
阿瑞贝格摇头,“树林这边是我俩在看,我是从那边进来的,”他指了指左边,“踩过的草地也没有刻意复原过,边界处我避免接触了。”
马路与树林的交界处,是一个过渡,也是最容易留下痕迹和被犯人忽略的地方,阿瑞贝格在一开始就有意避免破坏可能的线索。
西尔芙林点头,“那我们待会从这进。”
没一会儿,一位戴着草帽和墨镜,穿着棕色护林员制服的女性骑着摩托赶了过来,她干脆利落地下车、摘墨镜,环视一圈视线先是在西尔芙林脸上停留了几秒,接着移开定格在了阿瑞贝格身上,伸出手说:“您好,我是这里的护林员兰亭,你是他们的老大吧,需要我做什么?”
阿瑞贝格简单和她握了握手,“是的,您好,我们想让您带我们去树林深处看看,我们怀疑嫌犯的据点就在里面。”
兰亭眉梢扬了扬,笑道:“我从小就在这片林子里长大,每周都会进行巡逻,没人比我对这里更加熟悉,我可没见过什么据点,而且,从这往里走,可不是什么神秘的幽闭深处,走到底是一处断崖,我们在崖底。”
“断崖?”乐衍走过来问了一句,抬头往上看,“上面还有一片林子吗?”
兰亭点点头,“是的,不过那里是禁区,不让进的。”
“禁区?”西尔芙林也抬头往上看,不过从这个角度看,视线全被层层叠叠的树木挡住,看不到什么东西,“也就是说,你也没去过上面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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