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才林渊！！”
“？？？听完《爱与恨》居然有人觉得林渊不是天才？我第一个不同意好吗？林渊就是超级天才！！”
“当有人说这个世界上没有什么是完美的，我反手丢出了林渊。”
桑梓没有第一时间听到《爱与恨》，听到的一瞬间，她觉得，她整个人都融化在这首歌里了。
第99章 还在努力
《爱与恨》这个名字太深奥了, 桑梓第一眼看到的时候，很难想象这是一首什么样的歌。
名字太过于宽泛，内容便很难叫人猜出。
不过以她对林渊的了解，这首歌恐怕和《冬眠》很不一样。
《冬眠》要更活泼一些, 《爱与恨》的话, 只看歌名, 就知道它和复杂的情感命题相关。
点开歌曲之前，桑梓脑海中想象了一下, 虽然她能想到的都是那些苦情歌, 但她猜，《爱与恨》的风格应该与之相近。
然后，倏然之间, 前奏流淌了起来。
相比《冬眠》, 它确实缓慢许多, 编曲听起来很简单，却给桑梓一种时空在交错的感觉。
这类旋律……很久没有听到了。
可再听到，依然有打动她的力量。
桑梓是看过《重案》的, 《爱与恨》才唱到前半歌词，她就意识到, 这首歌主要讲了一个什么故事。
“……告白在雪天, 想要的永远，原来是欺骗。”
“爱得绵长，恨得潦草。”
“忘记是解药。”
林渊的声音不如《冬眠》时清澈, “解药”这句词几乎是吼出来的。
林渊虽然会唱高音，可对于高音的驾驭，他显然远不如专业歌手，但技巧性的飙高音更重唱功, 而非技巧性的……他是用情感把高音推上去的。
在林渊的驾驭下，桑梓反而能更快理解这首歌。
她觉得，林渊就是当之无愧的天才！
毋庸置疑！不容辩驳！
超级天才！
不过总体来说，《爱与恨》仍是一首很柔和的歌，爱情是这首歌的框架，在林渊的声线里，桑梓仿佛听见了女孩子的哭泣声。
《重案》里就是这样。
告白在一个雪天，凶杀案也在一个雪天，漫天的飞雪之中，有一片遮也遮不住的红色液体。
虽然大雪很快抹匀了一切，但那幕场景依旧让桑梓印象深刻。
听到一半时，她脑海中浮现了剧集中那一幕。
结果都一样。
到最后都一样。
爱也无所谓，恨也无所谓，时隔多年，似乎已经不重要了。
但为此失去的时间是真实存在的。
“告白在雪天。”
“回忆结束在雪天。”
“从那天起，我不会再梦到你。”
歌词画上了句号，旋律结束，《爱与恨》的故事也讲完了。
桑梓重重叹了口气，背靠着椅背，按紧耳机，认真把《爱与恨》重新听了一遍。
听第一遍时，她能感受到歌词中迸发的强烈情感，虽然写着不在意，却句句都是在意。
但第二遍，她只觉得，这首歌给她一种绵绵细雨的感觉，不像《冬眠》，听完只有清爽，这首歌的话，听完之后，她只感受到了渗入骨髓的潮湿。
听完就很难忘记。
虽然歌词里讲，告白发生在雪天，回忆结束的雪天，但桑梓觉得，盛夏的雨季与这首歌更配。
有一种摆脱不掉的感觉。
爱和恨大概就是这种东西，只要存在过，就注定留下烙印。
林渊真的很适合唱这首歌。
虽然这不是他的故事，但他把爱和恨都塞进了歌词里——大概是拍戏期间的感悟吧。
太细腻了。
好像同时唱出了希望和希望破灭的滋味。
一个下午，桑梓把《爱与恨》反复循环了好几遍，大概有十遍吧，她丝毫不觉得倦怠，每听一遍，这首歌仍能给她震撼。
她有时候听着听着，会把歌曲拖动到最前面，特意去看作词和作曲。
看到林渊的名字，她会忍不住笑出声。
就……有种很神奇的感觉。
她出于偶然去看《明天的明天》的时候，哪能想到自己会粉上林渊。
这一年林渊明明也不闲，却还是能写出《爱与恨》这样的歌。
比之《冬眠》，他的情感表达似乎更丰富了。
《爱与恨》是她会一直记住的一首歌。
看了一篇虐文、看了一部悲情电影，想到殉情的恋人们，想到她人生中的种种错过，她大概都会点开《爱与恨》。
对于音乐软件上那些批评林渊的声音，桑梓都懒得去吵。
追林渊这么长时间，桑梓早就看出来了，只有真正的实力派才会让人破防。
这就叫防爆。
为什么非得防爆？因为只要眼睛不瞎就能看出来，《爱与恨》必然会火。
一年里出了那么多烂片烂剧，还有不少说起来播放量上亿、大众存在感为零的神曲，谁在乎了？根本没人在乎。
有时候被防爆了只是一种挽尊的说法。
《爱与恨》则不同，刚发布了没多久，就忽然来了一群人批判它有多烂。
桑梓：“……”
长了耳朵的都不会这么说。
她可烦了，一群聋子在那里指手画脚。
不过虽说懒得吵，桑梓还是忍不住去抗议了：“嫉妒金翼奖最佳男配卫视平台双爆男主就直说……”
一条科学规律是——成天拉踩林渊的人，自推实绩绝对是比不过林渊的。
所以这句话百试百灵。
桑梓一开始也不喜欢这种粉丝复制粘贴式的发言，但没办法，以毒攻毒真的太重要了。
对方最多来一句：“金翼奖都多久之前的事了，有必要挂嘴边吗？”
桑梓则回：“但你推没有。”
继续百试百灵。
她和林渊学坏了。
喷林渊的人虽多，却挡不住《爱与恨》热度爆发。
《冬眠》那时候，受宣发和林渊自身的人气影响，《冬眠》一开始没有什么存在感，纯靠歌好涨的热度。
《爱与恨》则不同，眼下林渊是圈内最受瞩目的男演员，又有《冬眠》这种词曲代表作，加之平台给了他足够的宣传空间，《爱与恨》一经面世，就引发了不少关注。
何况它同样是一首好歌。
一首歌究竟好不好听，不是吹出来的，吹得再凶都没用，而是歌迷自发去听，一遍遍循环、再努力传播出来的。
不管是桑梓这样的粉丝，还是真正热爱音乐的歌迷，都能体会到《爱与恨》中存在的力量。
或许因为《爱与恨》有着残酷的底色，它反而更能令人印象深刻。
初次上线，《爱与恨》便空降新歌榜前五。
只花了一天时间，《爱与恨》便占据了新歌榜第一。
然后是月榜第一。
播放量先破百万，再破千万，每刷新一次，实时数据就变动一次，而且是相当大的波动。
“好听！！！！”
“朋友问我为什么泪流满面？我塞给她一只耳机。”
“久违的听不到一点希望的歌，林渊你这里欠我的拿什么还？”
“好听！！非粉也觉得很好听的程度！”
一周还未到，《爱与恨》播放量已经破了亿。
林渊工作室把这个数据贴出来炫耀了一下。
“想看小林自弹自唱版的。”
“听完这首歌，谁还觉得林渊不是天才？”
“别拍你那破剧了，回来写歌。”
“不好意思，林渊最近在拍电影。”
桑梓：“……”
她依稀记得，当初《权臣》还是《重案》播出的时候，有人建议林渊别唱那破歌，专注于演员事业。
果然，作品真的很重要。
听完《冬眠》和《爱与恨》，还会有人觉得林渊不适合当歌手吗？
他不仅应该当歌手，还应该认认真真发一张正规专辑。
这种发歌速度，显然浪费了他的天赋好吗？
桑梓默默跑去林渊微博下留言了。
事实证明，和她有同样想法的粉丝不止一个——
“一天写一首，下个月新专辑就可以发行了。”
“林渊加油，别累着，但也别歇着。”
“《爱与恨》这种质量的来个十来首就行了，我要求也不高。”
“林渊在哪个剧组拍电影？我现在就把他抓回来。”
桑梓：“……”
放过林渊吧。
作为粉丝，她最愉快的时候就是林渊有新作面试的时候，搜林渊的名字，实时全是粉丝和路人对新作的反馈。
林渊的作品质量通常都很高，反馈基本都是夸赞声。
桑梓内心忍不住美滋滋。
喜欢上林渊真的太好了！
不管是电影还是剧集，还是他创作的歌曲，还有音乐剧……在每一个领域，林渊都全力以赴，从来没有辜负过粉丝。
在林渊的作品中，桑梓能够体会到强烈的真诚。
虽然林渊不爱营业，不爱说“我爱你”，但每一次看到这个人的作品，她都有种很温暖的感觉。
她觉得自己被好好对待了。
有时候，对比也会产生美。
《爱与恨》这首歌一出，和隔壁某位新歌热度过亿的演员相比，谁更用心一目了然。
明明对方发歌已经很敷衍了，歌曲质量一般，唱得也一般，粉丝们却要为挽回面子一遍遍地解释，强调数据。
就好像非要证明，自己喜欢上这个人不是错误。
桑梓觉得这一点挺可怕的，虽然她也是粉丝。
但她很难想象，在明知偶像辜负了粉丝、偶像懈怠不用心、甚至背地里嫌弃粉丝的情况下，粉丝还要强撑着说爱，是一种怎样的体验？
她接受不了。
好像一场自我欺骗。
为遮盖一个谎言去制造无数的谎言。
她只是接受不了罢了，并不是居高临下。
因为有些粉丝就是视偶像如生命，旁人觉得他傻，他自己却只觉得幸福。
桑梓没有资格点评其他粉丝对偶像的喜欢。
也许粉丝缺少支撑，而偶像恰好在某个时刻出现，给了他活下去的理由。
《爱与恨》播放量破亿，自然有人看不惯——
“刷的吧，这数据一眼假，一看就是刷的。”
“＋1。”
“笑死，林渊每出一首新歌，粉丝就得强调他多红多红，真红用得着这么宣传吗？真正的大咖都是很低调的。”
“这首歌很一般吧，吹它多好的，是不是没听过真正的好歌？真是服了，什么品味？”
“硬刷上去的数据也值得吹？要我说，林渊就好好当你的演员呗，金翼奖已经挺不错了，该知足了，何必来音乐圈插一脚？”
然而，这些声音很快被淹没了。
先是线上几位相当有知名度的乐评人齐声夸赞了《爱与恨》。
这几位乐评人对新人歌手尤其挑剔，很反感演员出歌圈钱的做法，粉丝鼓噪越厉害，他们批得越狠。
点评《爱与恨》时，几位乐评人一开始就强调了，《爱与恨》不是圈钱的作品。
林渊创作中花费的心思、旋律、编曲……在专业人士口中，《爱与恨》的优点很明晰。
【除此之外，这首歌格外有存在感的原因是——林渊演唱时把自己的体会融入了其中，他不是那种唱功狂飙的歌手，但我可以确定，他是为数不多能唱好《爱与恨》的歌手之一。】
【《爱与恨》的画面感很强，让我想到那部电影的主题曲《我不想说再见》，不想说再见等于想和你在一起，有故事的内涵在，这首歌更具魅力。】
如果说乐评人们的点评只证明《爱与恨》质量还不错的话，《爱与恨》的受欢迎程度还有一点可以佐证——
《爱与恨》这个故事，起源于《重案》的某个案件。
在《爱与恨》播放量急剧增长的同时，大结局几个月的《重案》热度居然在攀升了。
普通的热度攀升不会引发太多关注，问题在于——这个月，星耀视频恰好没有什么能打的剧，新剧热度全都一般，不温不火。
然后，《爱与恨》发布的这一周里，《重案》打败了一众新剧，热度排行挤进了各平台第二。
这是谁都没有预料到的结果。
本来《重案》就挺赚，一下子飙到第二，又给星耀视频赚了一波流量。
“《重案》在榜上都查无此剧，星耀视频不会给老剧版面，就问它是怎么爬上去的？”
“不能说和《爱与恨》无关吧？先来看看《重案》评论区最新的留言，都是听了《爱与恨》来追剧的，《爱与恨》涉及的那一案播放量尤其高。”
“啊，对对对没错，又是我们粉丝刷上去的，粉丝真了不起，一边给《爱与恨》刷播放量，一边还得买星耀视频的VIP会员。”
《爱与恨》发布一周，桑梓在自家楼下超市听到了这首歌，她常去的那家理发店，也很快响起了《爱与恨》的旋律。
国人爱抒情曲，《爱与恨》的传播范围显然比《冬眠》要更广一些。
桑梓现在格外期待林渊新电影拍摄结束，到时候绝对有《爱与恨》的现场。
她迫不及待想听到了。
接下来，林渊应该不止《爱与恨》这一首歌，对方还会写很多很多歌。
想到这里，桑梓就充满期待。
不管是看林渊的物料、路透图，还是等待他新歌发布……因为林渊是她的偶像，在等待的过程中，她依然能体会到幸福。
《鬼术》剧组，刘晓光很郑重地向林渊提起：“这首歌作为主题曲怎么样？”
“正好电影缺首主题曲，我找音乐公司翻曲库，到现在都没翻到合适的。”
“不觉得《爱与恨》很贴合吗？”
林渊：“……好像也不是特别贴合。”
前期是有一点，朱生辜负了梅娘的情谊，等朱生反省，一切都已经来不及了。
可女鬼那一部分，和《爱与恨》就不是特别相符。
导演道：“我觉得挺符合的，你别管。”
林渊：“……”
抱歉，但那是他的歌。
“有钱你都不想赚吗？”导演睨他一眼，“买下来多少钱？”
林渊默默报出一个数字。
“好贵！”导演凑近，“咱们都这么熟了，给我打个折。”
林渊：“……那给我涨点片酬。”
“快点，打折，你赚两份，多划算。”
林渊：“您看起来像一个专业销售。”
导演迅速表示：“你看得出来？我确实是市场营销出身。”
刘晓光当初误打误撞进了电影公司，参与了一些项目之后，莫名觉得……自己好像也行？
然后他误打误撞当了导演，推出了几部不错的作品，就继续干了下去。
林渊：“……”
他蒙的。
居然蒙对了。
林渊当然是开玩笑的，既然剧组喜欢《爱与恨》，贴过去当主题曲自然可以。
在歌手圈子里，林渊不是什么大咖，他的版权费其实不高。
不过和其他无名的创作人相比，林渊收费同样不低，这是沾了他演员的知名度的光。
《鬼术》一部分片酬已经到了林渊账户里。
林渊之前三部作品片酬都不高，接《鬼术》则狠狠涨了一次价。
电影男主和男配的价格不同，一线和二线的价格也不同。
《鬼术》剧组里，于颖片酬要比他更高一些。
这还不是于颖鼎盛时期的身价，放在她大火的时候，片酬至少还得涨五成。
林渊已经挺满意了。
他虽然物欲不高，对钱扒巴得不是很紧，不过林渊一直坚持拿符合自己水准的收入。
不可能其他人都拿着高片酬，只有他表示自己可以降价。
尤其在别人的产出不如他、片酬却远远高过他的情况下。
投资商和剧组不会觉得他高风亮节，只会觉得他是个傻X。
涨片酬也意味着他的演员事业不断向前，至少取得了阶段性成功。
《鬼术》的后半部分剧本，朱生开始被虐了。
这虽然是他活该，但也确实让他清醒过来了。
拥有了一颗聪慧的心之后，朱生开始算计，开始横生欲念，然而，在真正无法抵抗的力量面前，他的算计根本不算什么。
他清楚地认识到了这一点。
朱生想逃，逃不掉，他想死，也死不了，何况他内心里是畏惧死亡的。
梅娘被女鬼代替了。
作为她的猎物、作为女鬼维持梅娘身份这一重要工具，女鬼也不会放他死。
朱生眼睁睁看着更多人受害。
他的良知倒没有因此被唤醒，朱生从来是个自私的人，但他急于逃脱梅娘的掌控——更多人受害不重要，重要的是，他自己不能再继续受害了。
城中已经阴云密布，再这么下去，女鬼没了猎物，总有一天还会找上他。
“真是个人渣啊。”某一天，看完林渊的表演，于颖点评道。
“请把角色和个人分开。”
“真是个人渣啊。”
“说一遍就够了，不用再强调第二遍。”林渊扯出一丝微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