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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诡异世界里养老婆(蛋糕会有的)


[不,应该是恋爱脑有没有发作的区别,不当恋爱脑的时候,主播的脑子还挺好使的。]
[噗……这么说来,恋爱脑使人降智啊!]
[坏消息:主播是个恋爱脑。]
[好消息:主播的对象也是恋爱脑。]
[好耶!完美的双向奔赴!!]
都说吃人嘴软,以前谢云淮没吃过谁的东西,并不能理解这句话。
但现在他已经非常理解了。
具体表现为吃饱喝足后,他已经说不出口要离开的话了。
每次话到嘴边,就会变得犹豫不决,就会想很多很多,然后被一次次地咽下去。
不仅如此,渡过了一开始相处的生疏慌乱后,随着他慢慢放松下来,困意似乎也在无声席卷。
他坐在沙发上,强忍着似乎从灵魂深处涌现的困倦,安静地偏头注视着窗外正弯腰搭理花圃的少年。
关于吃罐头之前的那个问题,他刚才回答了,然后谢云淮就二话不说出去准备了。
想到这里,谢云淮轻轻吸了口气,怎么都想不通为什么自己会那么轻易就被这个少年给拿捏住。
他耍流氓,他步步紧逼,他满口谎言。
但谢云淮面对亲吻选择了闭眼,面对强势选择了顺从,面对那些可恶的谎言……不仅没有生气,还一反常态的暗自为对方找寻了借口。
甚至现在只是吃了一个罐头而已,就被哄的轻易答应了被这个少年饲养。
没错,是饲养。
就和花圃里的那些种子植物一样,谢云淮都不明白自己是为什么就同意了的,不仅如此,在对方追问的时候,还没有过任何反悔的想法。
“除了人类的食物以外,你主要吃什么?”
“我和那些植物一样,需要扎根土壤,按需生长。”
谢云淮记得自己这样回答的时候,心里完全没有任何别的想法。
但少年下一刻就凑近他,自荐道:“那你需要一位专业的园丁吗?”
那时候谢云淮望着那双浅绿眼瞳中倒映出的自己的模样,呆怔着点了点头。
于是下一秒他就被再次托住了后脑勺,刚吃过罐头的唇瓣又尝到了另一份强势的柔软。
那时候,他大概变成了少年口中的那瓣橘子,就这样毫无抵抗能力的被细细咀嚼品尝了一番。
“谢云淮,很荣幸能成为你的园丁。”少年含着灼热的呼吸落在他脖颈耳廓间,谢云淮空茫的眼底泛着水汽,将这句话一字一句记得清清楚楚。
然后,某人就饭都没来得及吃的,拿着锄头去外面挖坑了。
想到这里,谢云淮闭了闭眼,不理解自己今日的言行,却又没有准备纠正和调整,只是装着窗外少年身影的眼瞳缓缓合上,就这样安心的,抱着之前被秦扶安塞到怀里的抱枕,偏在沙发上安稳的熟睡着。
这里不会有天敌,不用怕风吹雨淋。
这里没有会踩踏折断他枝丫的路人,也不用恐惧会被人连根拔起。
窗外,属于他的园丁在为他规整家园。
等他睡醒,他会被少年栽种在那片细心打理过的土壤里。
日头正晒,秦扶安挖了一个不算深但也绝对不浅的坑。
在花圃的中间偏右一点,左边角落里则是被他临时移栽过去的,已经处于生长期的小麦。
秦扶安往空荡的土坑里浇了一遍水。
想了想,又干脆在烈日下将整个花圃的土壤都再翻松了一遍,用暴晒的方法将虫卵都清理一部分后,又用水浸透,这样才能最大化保证土壤松软,不让谢云淮的根系在土壤中生长扩张时收到伤害。
在这个过程中,观众们充分见识到了什么叫做双标。
要知道那颗商城出品的黄色小麦种子,当初秦扶安可从没有这么用心过。
整个栽种过程,无非就是刨个坑,然后丢种子,埋上,浇水。
然后就任其自生自灭了,可谓敷衍到了极点。
现在还为了给谢云淮这株植物腾地儿,把原本位置的小麦苗都给移栽到阳光最不好的角落里去了。
偏心到了这个地步,观众都不由得一遍唾弃恋爱脑可怕,一边担心小麦苗会不会因为这个对比差距而气得生长迟缓。
就像一个家里被偏心眼家长区别对待的两个崽……
可恶,小谢都还没有栽下去,他们就已经忍不住怜爱起那株小麦苗了。
不过话又说回来,比起早就知道结果的小麦苗,大家当然还是更期待小谢的本体被栽种到土壤中,然后看秦扶安每天勤勤恳恳养植物老婆的画面啦~
等秦扶安将花圃栽种植物的前期准备工作都做好后,回到小屋里,一眼就看到团成一团乖乖缩在沙发上睡觉的……植物。
漆黑的一大团,每一根枝叶都蜷缩交缠在一起,似乎这样就能尽可能减少占地面积,然后自己抱着自己睡觉了。
看起来既有点委委屈屈,又称得上乖乖巧巧。
只是有点太黑了。
远看像是一个团成球的不规则墨团子。
秦扶安笑着走近,动作尽可能轻的将这团黑漆漆的草团子抱起来,找到下面的根系后,抱着它走到花圃里,在太阳即将落山之前,小心翼翼将其栽种到那个小坑当中。
在他栽好松手后,醒过来的草团子还有好几根枝丫触须努力缠绕着他的手臂膝盖甚至是揪着他衣摆处晃悠的金属拉链不放。
“怎么养?有没有哪里不舒服?”秦扶安轻轻拍了拍看不出形状的乱糟糟小草。
下一秒,耳边就响起熟悉清冷的声音。
“没有。”
顿了顿,语气里又藏了几分小小的别扭:“我很难养的……”
我很难养的,你真的考虑清楚了吗?
秦扶安失笑,屈指揪住绕在自己手腕上的草叶儿尖尖,打趣地捏了捏。
下一秒,这一节触须上黑色柔嫩的草叶就害羞般地轻轻蜷缩了起来。
秦扶安似乎从中得到了几分乐趣。
在松开后又尝试着去触碰别的草叶儿尖尖。
然后就看着他手指碰一碰,一根细嫩漆黑的草叶尖端就会轻轻颤抖着蜷缩合拢。
最后,他欺负了所有原本乖乖生长的草叶儿们。
忍笑看着黑乎乎的谢云淮牌植物,再一次当着他的面缩成了一个不规则又好欺负的草团子。
“原来你是含羞草啊~”欺负小草的某人声音里的调侃笑意藏都藏不住。
而被他触碰后缩成一团的草团子抖了抖,好一会才响起青年闷闷的反驳声:“我不是含羞草。”
“嗯……那为什么碰一碰就这样了?”秦扶安故意逗弄他,还再一次伸手去触碰。
这回草团子很努力才探出一根触须出来绕住他的手指阻止了他过分的行为。
“你、你能不能,别再摸我了。”被欺负得退无可退的谢云淮努力想用一根触须就把秦扶安的手指往外推。
然后就一整根触须都被那只温热的手给握住了。
谢云淮:“!!”
他咻地一下缩回去,这次不管秦扶安说什么,怎么碰,都不肯再回应他半句话了。
每次要把他逗过头了,秦扶安就会踩着线后退了,绝不会真正惹他生气。
当然也有可能谢云淮天生就不会对秦扶安生气吧。
秦扶安不再故意招惹他,谢云淮也就慢慢试探着将每一根枝丫藤蔓上的草叶都一点点舒展开来。
如果蜷缩时是一颗不规则的草团子。
那被栽种后舒展生长的他,就是一丛茂密的未知植物。
通体漆黑,叶片柔软细长,既能和小树一样伸展枝丫往上生长,又能柔软如柳条一般垂落,似乎没有固定种族和模样,想要长成什么模样,全看他自己心情。
秦扶安把他栽下后也没有离开,而是找了工具和木板,以及彩色颜料,在谢云淮努力伸长触须的好奇观望中,给他做了一块插在身边的彩色小木牌。

秦扶安满意地念出上面的字,将牌子正对着花圃外。
牌子做的挺高,而且还恰好能挡住正面投注过来的视线, 将“谢绝参观”四个字展现得淋漓尽致。
同样看到这块牌子的谢云淮沉默了片刻,终究还是忍住了没有用自己的触须枝叶去把牌子遮挡一半的冲动。
家养小云朵什么的……
此时天色已经擦黑了, 秦扶安拿出一直装在兜里的黑石头,对准半舒展开的草团子进行检测。
植物等级-???, 生长状态-成年期,污染程度-高危(污染指数:99.87%), 生长需求-请尽快清除污染!!!
就在这行字刚显示出来时, 半天都没有出现过的镇长, 便被惊动出来了。
他突兀的出现在秦扶安的花圃外,慌神地追问:“年轻人, 为什么我会接到警报声?你在你的花圃中种植了污染物吗?!”
污染物?
秦扶安若有所思地侧身, 将身后的小木牌和小木牌后安静的植物显露出来。
村长在花圃中寻梭的目光果然一下子就聚焦到了谢云淮身上。
下一秒, 他大惊失色:“是它?!你怎么会将它种到花圃中?赶快把它拔除扔掉!!”
秦扶安从他的语气和神色中都窥见了惊恐的排斥。
这让他想到了中午在小超市里藤岩听到谢云淮姓名时的反应。
“镇长,我没听明白。”秦扶安不急不缓地走到花圃边缘,状似好奇地询问:“这株植物有什么不对劲吗?”
“这根本不是植物!!”镇长一向笑呵呵的声音此刻极为尖锐, 他板着脸,严肃迫切地说:“它只是一种会危害我们整个百花镇的污染物!年轻人, 听我一句劝, 赶紧将它拔出来扔掉, 否则你的花圃里将会再也种不出任何植物!甚至会因为它而付出生命的惨痛代价!!”
“污染物?”秦扶安好奇追问:“为什么这么说?”
镇长见他根本不知道事情的严重性,眼底的急切都化为了戾气:“年轻人, 你是想害死整个百花镇吗!?”
“您这么说可就有点无理取闹了。”秦扶安挑眉,也懒得再演戏,干脆双手交叠扶在栅栏上, 慢悠悠辩驳道:“早上您还说百花镇的园丁会珍惜善待每一颗种子,晚上您就开始变卦,这好话坏话都被您说了,那我怎么知道您说的到底哪句话是真哪句话是假呢?”
他狭长的眼眸微敛,笑意也不达眼底,这幅不好惹的模样反而让镇长面上的愤怒压下去很多。
“既然你这么不听劝,那就好自为之吧,如果三天内没有种出合适的植物,那你就永远都不能成为百花镇的一员!”
他将自己的排斥表达的很明显了。
秦扶安却不怎么在意,望着镇长气愤离开的背影,懒散地打了个哈欠。
“他说得没错。”身后响起谢云淮冷淡的声音。
秦扶安转过身,漆黑的触须重新收拢成一团,青年的语气淡漠又认真:“我是会传播污染的,你养了我,花圃里其它的植物都会受到影响。”
只差没把“你养了我,就养不活别的植物”这句话明晃晃说出来了。
秦扶安听完,偏头去看被自己移栽到角落里的那株小麦苗。
而后迈步过去,用黑石头探查了一下。
植物等级-普通,生长状态-生长期(倒计时19:32:45),污染程度-轻微(污染指数8%),生长需求-尽快清除污染,长达8小时的日照,一日三次各500ml清水浇灌。
和中午相比,检测结果里多了一项污染程度,除此之外,原本的倒计时也延长了四个小时。
而这四个小时,仅仅是因为谢云淮的本体刚被栽种到土壤中不到一个小时。
这也意味着,如果谢云淮一直被种在这片土壤中,不到一天时间,镇长刚才的警告或许就会变为现实。
气氛突然安静下来。
谢云淮沉默等待着秦扶安的回应。
而被他悄然注视着的秦扶安,在检测过那株小麦苗后,很快起身,迈步走出了花圃回到园丁小屋。
不到一分钟,他就又出来了。
谢云淮安静注视着他的动作,疑惑他为什么还没有将自己拔出花圃丢掉。
难道是在思考用什么样的方式才会更委婉吗?
谢云淮探查不到秦扶安心底的想法,但他已经默认了自己的结局。
于是在秦扶安将一堆工具和木板放在花圃旁边的时候,他忍不住开口:“没关系,我不待在花圃里也能活。”
他自己给了秦扶安一个台阶下,试图让自己的退让能稍微体面那么一点点,不至于被撵走的时候太狼狈。
但他话音落下后,迎来的却是少年诧异的回答:“你想抛夫弃子??”
谢云淮:“?”
什么……?
哪怕是一株植物,谢云淮的疑惑大概也太明显了。
秦扶安停下手里的动作,坐在花圃边,抬手轻拍偷偷蹭到自己身边的触须,“你已经是我的植物了,别想偷跑。”
“……我没有。”谢云淮忍不住辩解,“他说的是真的,你也看到了不是吗?”
他疑惑于少年的态度。
秦扶安似乎完全没被说服,轻嗤道:“别听老头话,他说你就信?我还说你是我老婆呢,我养我自己老婆,关他屁事!”
难得说了脏字,所以能轻易听出秦扶安语气里的不高兴。
可谢云淮更疑惑了。
为什么会因为镇长的话而不高兴?
明明都亲眼看到答案了,却还这么固执吗?
他觉得,坐在花圃前的少年似乎有点傻,好像不撞南墙不回头。
虽然自己就是那堵南墙,谢云淮还是觉得秦扶安的态度有点不理智。
“你应该将我拔掉,扔出去。”他低声说道。
像是蛊惑,又像是试探,就如同正小心搭在秦扶安手腕上的那一节触须一样,既不过分攥紧他,也没有主动垂落放弃。
然而秦扶安给他的回答比他刚才的建议更加出人意料。
秦扶安放下手里的钉锤,将已经迅速成型的木槽翻转过来,然后拎起锄头挖了点花圃里的土壤填装进去。
“你说的没错。”秦扶安轻哼着回答:“我应该将影响你生长的植物拔掉,扔出花圃。”
所以他当着谢云淮的面,将刚移栽不久的小麦苗再次挖出来,种进了填满土的细长木槽里。
谢云淮:“……”
观众:“……”
但凡亲眼见到这一幕的,都不由得想替小麦苗打出一堆问号。
[小麦苗:为什么受伤的总是我??]
[小麦苗:我不是人,但你是真的狗啊!]
[小麦苗:可恶!原来植物界也有恩爱狗!]
[小麦苗:原来这就是爱与不爱的差别QAQ。]
[小麦苗:早上还喊人家小甜甜,晚上就翻脸无情不认苗了,呸,渣男!!]
弹幕里全是替小麦苗发声的,秦扶安被他们逗笑,伸手将栽种着小麦苗的木槽拎起来挂在花圃的栅栏上,然后转身看向不知道什么时候化为人形的青年。
和白天时的完整实体不一样,此时的谢云淮身影更虚幻一些,植物本体也还好好地栽种在花圃里,更像是一抹魂体。
他神色复杂地看着秦扶安,好半晌都没说话。
大概是不知道该说什么。
不过他沉默,秦扶安却有话要说。
将手上的木屑泥土都拍打干净后,秦扶安挑眉问他:“现在没有植物会打扰你生长了,还有什么需要注意的吗?”
谢云淮:“……”
他抿着唇无声地摇头。
“那你会趁我睡觉的时候偷跑,抛夫弃子吗?”秦扶安没轻易放过他。
谢云淮憋气,但在秦扶安幽深的目光中,还是乖乖地摇头。
“是吗?”
秦扶安若有所思。
“我不信。”
他哼笑着走过来,伸手稳稳攥住谢云淮苍白虚幻的手腕,沉声道:“除非你就睡在我旁边。”
要是一觉睡醒没了老婆,他找谁说理去?
要不说秦扶安这个人焉坏呢,连一抹魂体都不肯放过,把人本体栽到自己花圃里了还不满足,还要拽着人家的灵魂去陪他睡觉。
得寸进尺都不足以形容他对谢云淮的占有欲。
直到真的被少年塞进厚软的被窝里,谢云淮浑噩的脑袋里也没怎么想明白他为什么不将自己丢掉,而是把那株小麦苗给移栽了出去。
大概是从未被这么坚定又从容的选择过,谢云淮一整晚都盯着秦扶安的眉眼发愣。
在他刚有记忆的时候,还只是一颗种子。
他也被百花镇的园丁栽种到了花圃里,被他们用黑漆漆的石头检测,被他们细心照顾过一段时间。
但当他开始冒芽生长的时候,就被那名园丁咒骂着毫不留情地挖出来丢掉了。
可即使被丢在路边,风吹日晒里,谢云淮自己也凭借着阳光雨露挣扎着活了下来。
后来他顺着风将自己滚落到路边的草丛中,他开始扎根。
但第二天,身边的植物就开始大范围枯萎,它们失去了生机,成片干枯倒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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