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
霍骁看着他这副样子,血气逐渐上涌,喉结克制不住的滚了滚。
真是——自作自受。
陆家私人马场——
午后的阳光带着灼人的热度,倾泻在开阔的跑马场上。
修剪齐整的草地蒸腾起青涩又微腥的气息,混杂着远处厩舍飘来的干草和马匹特有的味道。几匹油光水滑的纯血马被骑手牵着在场边溜达,马蹄踏在松软地面上,发出沉闷的笃笃声。
这片喧嚣的中心,骤然被一股无形的寒流劈开。
几辆线条冷硬的黑色越野车如同钢铁巨兽,引擎发出低沉的咆哮,无视了马场入口的安保和警示,蛮横地碾过精心修剪的草坪,卷起漫天尘土,直冲场地中央!
人群中的谈笑声戛然而止,如同被掐住了脖子。骑手们勒紧缰绳,惊疑不定地望向这不速之客。
为首那辆车的车门猛地被推开。
霍骁高大的身影跨步而出。他穿着一身剪裁精良的深色骑装,勾勒出强悍的体魄,周身弥漫着一种生人勿近的煞气。
但他并未立刻走向人群中心。
霍骁转身,探身进入车内。动作带着一种与周身煞气截然不同的气息。
接下来是一双擦得锃亮的马靴落地,踩在草地上。白瓷跟着弯腰下车,一身素白骑装衬得他腰身精瘦,领口微敞,露出一点利落的线条。
他抬手理了理微乱的袖口,目光淡淡扫过来时像个贵族小王子来巡视猎场,连风都慢了半拍。
从庄园出来,白瓷就注意到了——霍骁身后的人,比往常多了一倍不止。他心里早已有了猜测,可当视线触及猎猎作响的“陆”字大旗时,脸上依旧适时地浮起惊诧。
“陆冥迟的马场?” 白瓷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绷,目光转向身侧的霍骁。
霍骁没有立刻回答。他如鹰隼般锐利的眼神缓缓扫过全场,带着一种掌控全局的压迫感。
片刻后,才收回视线,落在白瓷脸上,语气平淡无波,却字字砸在人心上:
“忘了我说过什么?”他微顿,声音低沉而清晰,“先生会替你出气。”
这句话像火星,瞬间点燃了白瓷眼底的光。心脏在胸腔里狂跳,几乎要撞出来。
他几乎是本能地倾身,纤白的手指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紧紧抓住了霍骁结实的小臂,仰起脸,像个渴望鱼干的小猫,眼波流转间尽是希冀与难以形容的兴奋:
“先生……是为了我,才来找陆冥迟的麻烦?”他的声音压低了,带着甜腻的撒娇意味,尾音轻轻上扬,像羽毛搔刮着耳膜,
“先生是心疼我了,对不对?”
空气仿佛凝固了一瞬。
霍骁垂眸,目光沉沉地锁住那张写满期待的脸。
他清晰地感受到手臂上传来的温热与微颤。嘴角极其缓慢地向上扯动了一下,那弧度冰冷而玩味,没有丝毫暖意。
“不对。”霍骁斩钉截铁地吐出两个字,声音不高,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道,像一盆彻骨的冰水,精准地浇灭了白瓷眼底刚刚燃起的火焰。
白瓷瞬间像被戳破的气球,整个人都蔫了下去,尾音拖得又长又软。
看他这副模样,霍骁心头忽地又窜起一丝逗弄的兴致。
他微微倾身,骤然拉近了两人之间的距离,近得几乎能感受到彼此呼吸的温热。目光带着几分玩味,他清晰地、一字一顿地补充道:
“我为我的人,讨债!”
果然如霍骁所料。
白瓷脸上的阴霾顷刻间烟消云散,眼中难抑兴奋地冒出星星,整个人仿佛被瞬间点亮。
霍骁甚至觉得,若非四周人来人往,这小家伙怕是要不管不顾地扑上来,在他脸上亲一口了。
“走吧!”霍骁唇角勾起一抹笑,语气带着不容置疑的掌控与宠溺,“先生带你去骑马。”
马场的手下都知道,每次霍骁来时陆冥迟必定会陪着,因此不敢阻拦。
“霍爷,您来骑马?”马场管理人员谄媚地询问,“陆少知道您来吗?需要我现在去通知一声吗?”
霍骁面上看不出喜怒,只淡淡回了一句:“不用,把我的马牵过来。”
周遭窃窃私语不断。白瓷在小时候就受过特殊训练,耳力极佳,那些议论声便零零散散飘进了他耳中。
“霍爷身边那位是谁?瞧着挺有分量?”
“分量?哼,不过是个待价而沽的玩意儿罢了。你又不是不知道,霍骁看上什么,陆少就偏要抢过去‘享用’。这不是明摆着羞辱人吗?”
“说话当心点!如今的霍骁,早不是当年跟在陆少后面的小跟班了。”
第34章 动鞭子
霍骁敏锐地捕捉到白瓷那一瞬的“愣神”。他目光状似不经意地扫过四周的人群,带着几分刻意的张扬,抬手便捏了捏白瓷那张瓷白细腻的脸蛋。
“发什么呆?”霍骁的声音低沉,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探究,“不会骑?”
白瓷脸上的表情瞬间切换,恰到好处地染上几分怯生生试探,抬头看向霍骁:
“先生…我确实不太会。能不能…跟先生骑一匹?”
霍骁未置可否,只是抬手,动作利落地拍了拍身旁那匹陆冥迟“曾经”赠予他的汗血宝马。
随即,他利落地一个翻身,稳稳落在马鞍上,姿态洒脱,居高临下地俯视着白瓷。
霍骁的眼神带着不容置疑的意味,仿佛刚才的问话只是走个过场。
就在白瓷微怔,尚未完全回神之际,霍骁那只带着力量感的右手,已不容拒绝地伸到了他面前:
“来!”他的声音简洁有力,带着惯有的掌控感,“先生带你。”
白瓷克制着胸腔里狂跳的心脏,一丝隐秘的窃喜悄然爬上心头,又被他迅速压下。
他顺从地将手放入那只大掌中。
霍骁的手掌宽厚有力,带着灼人的温度,轻而易举地将白瓷整个人提上马背,安置在自己身前。
汗血宝马感受到增加的重量,有些躁动地踏了踏蹄子。
霍骁的手臂自然而然地环过白瓷精瘦的腰肢,将他牢牢地圈禁在怀里,另一只手稳稳地控着缰绳。
那姿态,是绝对的占有和保护。
“坐稳了。”霍骁低沉的声音在他头顶响起,“先生带你去出气!”
白瓷轻轻“嗯”了一声,声音细若蚊蝇,带着恰到好处的依赖。
无人看见的角度,白瓷低垂的眼睫下,闪过一丝得逞的流光。
这点温存和掌控欲,就是你心动的证据吗?还是……仅仅是对所有物的习惯性占有?
霍骁猛地一夹马腹,汗血宝马如离弦之箭般冲了出去。
马背上的颠簸让两人贴得密不可分。白瓷勾唇浅笑,掩去了他眼神中所有的算计。
游戏终于要开始了,我亲爱的霍先生。冷风声中,白瓷的心声清晰无比。
霍骁纵马的身影,如劈开浊浪的黑色战戟,裹挟着令人窒息的冰冷杀意,悍然闯入喧嚣的马场中心。
他无视骤然炸响的惊疑与无数聚焦的目光,视线如淬毒的利箭,死死钉在场边那道穿着精致骑装的身影上——沈然。
沈然正微微侧首,对身旁的女伴展露着得体的笑容。阳光眷恋地描摹他年轻光洁的侧脸,举手投足间皆是游刃有余的优雅。
霍骁策马带着白瓷裹挟着强烈压迫感疾驰而至,沈然似有所感,笑意骤然冻结在唇边,茫然回眸。
当看清马背上霍骁那冰封般的侧脸,以及以一种近乎挑衅的姿态依偎在霍骁怀中的白瓷时,他眼底的温润瞬间被惊愕撕裂。
他下意识地踉跄后退,唇瓣微张,一个音节尚未成形——
霍骁甚至没有给他一丝喘息的机会。
手臂扬起,一道撕裂空气的乌影挟着刺耳的尖啸,悍然劈落!
皮鞭撕裂皮肉的爆响,狠戾、干脆,瞬间抽碎了弥漫的阳光与笑语。
时间仿佛被这一鞭钉死在原地。
沈然脸上那副精心维持的面具彻底崩裂。他甚至来不及痛呼,整个人如同被无形的巨掌狠狠掼出,狼狈地向旁跌去。
死寂。绝对的死寂。
方才的人声鼎沸,被这狠戾的一鞭抽成了真空。所有的目光都凝固在那一点——凝固在沈然死死捂住左脸的手指上。
刺目的殷红,正以令人心悸的速度,疯狂地从他白皙的指缝间汹涌渗出。
一道皮开肉绽的血痕,斜斜贯穿他大半张曾经完美的脸颊,从颧骨撕裂至下颌。
沈然捂着脸,仿佛连灵魂都被这一鞭抽得粉碎。那双总是盛满无辜与温润的眼眸,此刻只剩下难以承受的剧痛,以及一种被当众剥光、尊严尽碎的、难以置信的委屈。
剧痛与灭顶的恐惧终于冲破喉咙的禁锢,化作一声压抑扭曲的呜咽,如同濒死幼兽的哀鸣:
“霍骁!你凭什么打我——!”
这声泣血的质问,如同投入油锅的火星,瞬间引爆了凝固的死寂!
“天啊!他的脸……!”
“霍骁!是霍骁!他疯了?!这是要跟陆冥迟撕破脸了吗?!”
惊呼、抽泣、骇然的议论如同海啸般席卷了整个马场,所有目光都在霍骁与沈然之间疯狂撕扯——
一方是马背上拥着白瓷、如神祇般冷酷俯视的霍骁,一方是地上染血颤抖、如同被碾碎琉璃的沈然。
霍骁勒马,马蹄在草地上踏出沉闷的嗒嗒声,他冰封的侧脸没有丝毫波澜,只有睥睨尘埃的轻蔑:
“打你就打你,还需要理由么?”
空气被这极致的傲慢冻结。
就在这片被混乱与恐惧搅动的旋涡中心,人群骤然裂开——
陆冥纵马而来!
“吁——!”陆冥迟紧紧勒住缰绳,身下的黑马发出一声嘶鸣。
他的目光先是死死锁在沈然捂着脸的手上,然后才极其厌恶的把视线移到霍骁脸上。
那张一贯带着几分慵懒笑意的英俊脸庞,在看到霍骁亲昵的拥着白瓷时,所有的表情瞬间被抽空。
陆冥迟的瞳孔骤然缩紧,像是被毒针狠狠刺了一下。
一股肉眼可见的戾气轰然升起,瞬间将他包围。
可也只是一瞬间,陆冥迟的情绪就被快速的隐藏好,转而变成了一种让人毛骨悚然的笑。
“阿骁!你这是做什么?”陆冥迟语气冰寒,强压着情绪,“刚来我的马场就挥鞭子,是沈然惹你了?”
霍骁环着白瓷高踞马上,眼中尽是挑衅,“陆少觉得我做什么,我就是在做什么!”
他目光扫过捂着脸狼狈跌坐在地的沈然,想起陆冥迟曾经对自己说的话,语带嘲弄:
“不过是一个玩物罢了,陆少要为了他,跟我较真?”
陆冥迟视线也随之掠过沈然,语气带着些轻蔑的嗤笑,越发淡定从容:
“阿骁说得对,不过是一群玩物罢了,也值得你亲自动鞭子?”
第35章 我确定!
话音未落,陆冥迟手腕一抖,手里那根乌黑的长鞭凌厉地甩向依偎在霍骁怀中的白瓷!
鞭风袭来的刹那,白瓷眼底掠过一丝冰冷的戾气,却在千钧一发之际被他死死压住。所有反抗的本能被他强行扭曲,化作泫然欲泣的惊惶。
他在赌。赌霍骁不会袖手旁观。
果然!鞭梢撕裂空气,几乎触到肌肤的瞬间,一只力量沛然的手如铁钳般精准地攥住了鞭梢!鞭身绷紧,发出令人牙酸的摩擦声。
“啊!先生!”白瓷像是受惊过度的小兽,呜咽一声,更深地往霍骁坚实的胸膛里钻去,身体因恐惧(或者别的什么)而微微发颤。
空气骤然凝固,沉重得能拧出水来。
陆冥迟眼中最后一丝伪装的平静彻底碎裂,翻涌的怒意如同实质的火焰,直射向马背上姿态慵懒却眼神锐利的霍骁。
霍骁唇角依旧噙着那抹漫不经心又十足挑衅的弧度,仿佛在欣赏一场好戏。他指节收紧,稳稳控住长鞭,无声宣告着庇护。
周遭的窃窃私语瞬间沸腾起来:
“嚯!陆少这是要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重点是这个吗?霍骁护着怀里那个,这是要跟陆冥迟硬碰硬啊!”
“嘘……小声点!神仙打架,别殃及咱们这些池鱼……”
这些议论像火星溅入油桶。
陆冥迟目光扫过白瓷——那张埋首在霍骁胸前、唇角却分明勾起一丝挑衅弧度的脸!
怒火彻底炸开!
“哼!”他猛地发力,手臂肌肉贲张,硬生生将长鞭从霍骁掌中抽回!鞭梢在空中甩出一道刺耳的锐响。
就在他眸色猩红,手臂再度扬起,凝聚着更狂暴力量的下一鞭即将破空而出时——
“蹬蹬蹬蹬——!”
急促如闷雷的马蹄声由远及近,霍骁的手下,瞬间将四周围得水泄不通。
原本喧嚣的议论声戛然而止,空气仿佛被这突如其来的肃杀冻结,只剩下粗重的呼吸和马匹不安的响鼻。
陆冥迟扬起的手臂僵在半空,鞭梢犹自嗡鸣。
他环视四周,那满是怒火的脸在极致的错愕中强行冷却。
“霍爷来我的马场,还带这么多手下,真是好大的威风!”陆冥迟改掉了那个他自小叫惯了的称呼,出口的声音淬上了商界搏杀的铁血冷硬。
霍骁仿佛没有听到这森寒的质问声,甚至没去看陆冥迟那张因强忍愤怒而扭曲的脸。
他低下头,目光落在怀中的白瓷脸上,那眼神带着几分玩味,几分不易察觉的笑意,出口的语气堪称宠溺:“吓着了?”
他宽厚的手掌安抚性地在白瓷微颤的脊背上拍了拍,动作亲昵而自然。
像是一场早就排练好的大戏——
白瓷抬起一张惊魂未定的小脸,长长的睫毛低垂着,声音带着若有似无的轻颤:“先生……我不怕。”
嘴上说着不怕,他却像寻求庇护的雏鸟,又往霍骁怀里缩了缩,仿佛陆冥迟是会吃人的洪水猛兽。
霍骁轻笑一声,笑声低沉悦耳,却像针一样刺在陆冥迟耳膜上。
他终于抬眼,迎上陆冥迟那双燃烧着屈辱与恨意的眸子。
霍骁的唇角依旧噙着那抹漫不经心的笑,眼神却锐利如刀锋。
“陆少,”霍骁开口,声音不大,却清晰地穿透凝固的空气,带着不容置疑的威压,“谁让你的玩物——冲撞了我的心尖宠呢?”
他刻意在“玩物”和“心尖宠”几个个字上加重了语气,目光意有所指地扫过白瓷依偎在自己怀中的姿态,又回到陆冥迟脸上,那份挑衅,赤裸裸,明晃晃。
霍骁握着鞭梢的手指这才慢条斯理地松开,仿佛丢弃什么不堪入目的秽物。他甚至未曾瞥那长鞭一眼,转而用方才扼住致命一击的那只手,轻轻拂开白瓷颊边散乱的几缕碎发。
“怎么?”霍骁目光落在白瓷脸上,话却是对陆冥迟说的,“陆少难道不知道,我家宝贝在我地盘上,差点被‘不知名’的人袭击了?”
“就这一鞭子,我还觉得已是手下留情了!”
陆冥迟从未想过,霍骁竟会为这么个玩意儿不惜与他撕破脸。错愕与不敢置信瞬间在他脸上凝成寒冰。
“霍骁——”他一声沉喝,威压重重,似在发出最后警告。
可霍骁却仿佛觉得还不够。
他夹紧马腹,驾驭着汗血宝马朝陆冥迟又逼近几分。那双眼里淬着毫不掩饰的嘲弄与戾气,如刀似冰。
“管好你手下的狗。”他声音不高,却字字剜心,“否则——我不介意跟你不死不休。”
“就为了这么个胯下的玩意儿,你要跟我斗?”陆冥迟仍端着那副居高临下的姿态,语气不屑,“霍骁!你确定?”
“呵。”霍骁一声冷笑,唇角扬起冰冷弧度,“我确定!”
“动我的人,就是不行。”
话音斩钉截铁落下,霍骁不再给对方丝毫回应的余地。
他手臂一收,将白瓷更紧地箍进怀中,双腿猛夹马腹——胯下神骏嘶鸣扬蹄,竟直直朝着陆冥迟立身之处驰去!
身后属下如黑潮般分列两侧,肃杀目光仍死死锁定陆冥迟。
陆冥迟僵立原地,长鞭脱手坠地。
霍骁的马蹄声一声接一声,如同践踏在他的尊严之上擂响战鼓。直至那匹高头大马几乎擦着他肩侧呼啸而过,带起的风刮起他衣角翻飞。
霍骁甚至未曾侧目,仿佛陆冥迟不过是一尊无关痛痒的石像。
就在两骑交错刹那——
一直蜷在霍骁怀中的白瓷几不可察地偏过头。他大半张脸仍埋在霍骁胸前,只露出一只眼睛,准确无误地撞进陆冥迟翻涌着滔天恨意的视线。
那眼中没有半分惊慌,更不见丝毫恐慌无助。
唯余一片冰冷,以及一丝微不可察的、属于胜利者的嘲弄。
那一闪而逝的讥诮弧度,如毒针般直刺陆冥迟心口!
随即,白瓷立刻又变回那副受惊过度的模样,将脸更深地埋进霍骁的颈窝,用一种只有霍骁能听清的气音,无比依赖地低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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