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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为师尊道侣的日子(紫烟沉不沉)


林浪遥被他这老气横秋的语气惹笑了,“你这样锦衣玉食的大少爷,难道你有事需要操心?”
“怎么不需要操心,”祁子锋学着林浪遥那样拍了下水,心不在焉地说,“师叔若是不收徒弟,下一辈的亲传弟子就我一个,现如今长辈都还健在,万事不需我烦忧,但如果有一天他们都不在了呢?这偌大家业,你觉得只凭我一人,我扛得起来吗?”
林浪遥慢慢收起了玩笑的神色,有些讶异。
他原本以为,祁子锋像自己一样,是个没心没肺,在长辈师门庇护下成长起来的年轻人,没想到他看着任性,心中的责任感还真不少。
祁子锋性格好强,身为剑派的少主,自小就被当成下任掌门培养,他的天资虽然不如林浪遥绝顶,但也很努力刻苦,若是按着安排好的人生走下去,他来日也会成为一个出色的青年才俊。可偏偏人生多磋磨,他折断了对于剑修来说最为重要的本命剑,本以为修炼之路就这么走到头了,幸而遇上了温朝玄师徒,得到了新的剑,又得知能拥有提升修为继续修炼的途径,他如何能轻易放过?
林浪遥一时不知道怎么安慰他,他本来只是想探听消息,弄清楚自己师父到底为什么对他青眼有加,没想到引出了人家的伤心事。他踌躇憋了许久,最后只憋出一句,“没事,反正在我师父手底下磨炼几年,你若是死不了,来日就是别人死在你手里。”
祁子锋看着他,一脸“你还真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你呢?你就真没有什么需要操心的吗,你家里人呢?”
林浪遥摇摇头,“我无父无母。”
“啊……”祁子锋说,“那兄弟姐妹呢?”
“兄弟姐妹也……”林浪遥顿了一下,他本来想说没有,但不知道为何,脑内忽然短暂地闪过一个画面。
一片漆黑。那是在一个黑暗逼仄空气浑浊的空间里,他四处摸索着出路,在抬头时迎面撞上了什么东西,那东西僵硬的,还在往下淌着冰冷的水。年幼的林浪遥抹了把脸往后一退,借着墙隙里透进来的光,隐隐约约看见了一张脸。
那是张弱小青紫的脸,被栓牲口用的粗绳勒着脆弱的脖颈吊在顶上,脖颈往下肩膀两边本该有着的胳膊已经缺失了,扁平的肚子像被掏空的破布口袋一样大敞着,再往下的部分,空荡荡的,突兀生硬地缺失了一大截,像被最锋锐的刀斧整齐斩断。
林浪遥不可控制地后退一步,脑袋又撞上了什么东西,像被人踢了一样。他回过头定睛一看,原来缺失的那部分,正悬在他的脑后……
血水顺着面颊滑落,轻轻一滴,眼前热气蒸腾的水面都染成了血红的颜色。
祁子锋察觉他神色有异,跨过温泉来到他面前,搭着林浪遥的肩膀晃了晃,“喂,你怎么……”
林浪遥瞳孔骤缩,垂着头无声喘息,他抬起一手制止了祁子锋的摇晃。祁子锋立刻安静下来,两人离得极近,近到在这万物沉眠的夜晚里他能听见林浪遥努力压抑的呼吸声。
林浪遥被祁子锋晃了一下才清醒过来,他心跳很快,仿佛从一场惊悸的梦魇里脱身出来,浑身出了一层大汗。
他这是怎么了?刚才看见的画面又是什么?
林浪遥抬起头,猜想自己现在的脸色一定不太好看,否则祁子锋看见他不会是这样紧张的表情。
他调整了一下呼吸,尽量用轻松的语气说:“你刚才还像防贼一样,现在离这么近,不怕了?”
祁子锋一愣,心里冒出不好预感,“什么?”
林浪遥突然往水里一伸手,抓住祁子锋围在腰间遮羞的巾布要往下扯。
祁子锋大叫一声,大骂道:“你有毛病吧!懒得管你!”然后捂着屁股和巾布连滚带爬跑了。
等他走了以后,水面又重新恢复平静,林浪遥这才长长地出了口气。夜风吹得身上有些冷了,他往温暖的泉水里一潜,待彻底缓过来后,才起身趴在池子边思考方才闪过脑海的画面。
那画面太逼真了,无论是血滴在脸上的触感还是惊悸的心情,都不像是凭空生出来的错乱记忆。林浪遥对于被温朝玄带回钦天峰以前的记忆一直很模糊,因此他也没办法判断那到底是不是自己真实经历过的事情,如果真的是……为什么年幼的他会看到如此恐怖的场面呢?
林浪遥百思不得其解。他闭上眼,在水里惬意得想打哈欠,山顶的微风送来了水波破碎的细琐声音。
有人来了。
林浪遥心想,这祁少主还真是胆大,被自己捉弄了一次还敢回来。他想了一下,故意大声说:“你来得正好,过来伺候一下我,给我捏捏肩吧。”
水声撩动,身后没有回答的声音,但是能听见有人涉水走来。
池边竹影摇晃,月色撩人,风不知不觉停了,四周陷入了极度安宁的阒静。
太静了。身后走来的人也始终没有说话,林浪遥心底隐隐约约生出一些诡异的预感。直到对方的手搭上他光裸肩头的那一刻,他才终于想起来要回头了。
于是林浪遥悚然看见,清冷月色下,站在自己身后的人,居然是浑身赤裸的温朝玄。

月色照得水波潋滟,辉光一片,人在水中也被映得白净耀眼。
温朝玄通体沐在皎洁月光里,令人觉得不敢直视,林浪遥看着师父的脸,赤裸的胸膛,目光往下滑……他有些站不稳地扶了一把石砌的池壁,心里只有一个念头:早知如此,也学祁子锋矜持一些,拿块布巾遮一遮羞了。
温朝玄捏着他肩头,打量了几眼,问道:“又在做什么?”
那语气分明是疑心他又不安分了在准备闯祸。
林浪遥眼睛都不知道往哪放了,尴尬地说:“没什么……我,我以为是祁子锋……”
“别总欺负他。”
怎么能叫欺负呢。林浪遥心想,逗他玩一玩而已,这小子多好玩啊,一戳一蹦跶,回回有反应。
温朝玄叮嘱完一句便没有再说,松开手,走到边上,在水中坐下。乌黑发丝像柔缎一样铺在肩头,白皙肤色在这浓烈的对比下有着脂玉一般的质感,他阖着眸靠在石壁上,轮廓完美的男儿身躯浸在水里若隐若现,眉头微微舒展,模糊水汽中,俊挺的侧脸较之平日更显出几分柔和安宁,恍惚是月下仙人。
林浪遥偷偷看了一眼,又忍不住偷看一眼,心里七上八下的。他寻思着,想趁现在师父没注意,爬出热池悄悄溜走,可又觉得这么光屁股起身有些尴尬——真是要命了,他为什么会觉得在自己师父面前光屁股很尴尬?明明小时候他也没少当着师父的面光屁股乱跑啊。
他的衣物都堆在温朝玄那一侧的池边,林浪遥若想要偷溜,就得无声无息地从温朝玄身后的地上绕过去穿衣服。他算了下距离,正准备蹑手蹑脚地撑着池岸爬出去,温朝玄突然道:“过来。
清冷的声音响在寂夜里,林浪遥手一软,又噗通掉回池子里去。
温朝玄睁开眼,那双沉静的眼眸有着令人无法抗拒的力量,林浪遥原是不想过去的,但与它对视上,不知道为什么,仿佛受到蛊惑一般,稀里糊涂就走了过去。
温朝玄抓住他的手腕往水里拖,将他往自己身前的水里一按。
林浪遥坐进水中才回过神,立刻心惊肉跳,反应很大地挣扎道:“等,等一下,这是要做什么!”
温朝玄拿起皂角,淡淡地说:“你不是要我‘伺候’你?”
“……”
林浪遥无力道:“我就是那么随口一说……我胡言乱语!”
温朝玄可不管那么多,抓着皂角就往他身上涂抹,先抹后背,再翻过来抹正面,还要林浪遥把胳膊也抬起来,角角落落都照顾周到。那态度一丝不苟,严谨到不像是在帮人搓澡,倒像是在料理一块砧板上的肉。
林浪遥一动不敢动,任由师父的摆弄。温朝玄垂着眼,睫毛掩盖掉了眸中的大半情绪,带着剑茧的手指搭在他颈后,指尖沾着腻滑的皂液,温热又潮湿地将细瘦颈段握在掌中,大拇指顶住林浪遥的下颌,迫使他微微扬起脑袋,暴露出最脆弱的咽喉。
从林浪遥的角度,正对着的是温朝玄那淡色的薄唇。
他屏住呼吸,连心肝儿都在打颤,小心翼翼地不敢暴露过多感受,却在温朝玄拿着皂角抹过他颈部的时候,不受控制地滚动了一下喉结。
温朝玄动作一顿,林浪遥心想:坏了!
他的指腹顺着颈部曲线下滑,按在那小小的喉结上停住不动,不轻不重地压着,像掐住蛇的七寸。
林浪遥睁大眼睛,喘不过气一样微微张开唇。温朝玄的力道其实不重,但那一处实在太过脆弱了,具有掌控意味的压迫力道施加在上面,随之带来了有如窒息般的可怕感觉,林浪遥肌肉颤抖着,忍不住从喉间发出一点动物一样细小的求饶声。
温朝玄朝他轻轻飞来一眼,又松开手,接着将他往水里一按,清洗起身上的皂沫。
林浪遥长出一口气,劫后余生般大口呼吸着空气,整个人面红耳赤,身体被搓洗得发红,身不由己地备受摆布。温朝玄搓洗他后背的时候还好,手一挪到正面来,林浪遥就有点受不了了。
那宽大的掌心按在他胸膛上,虽然没有半点淫亵的意味,甚至力道有些粗重,和着湿滑的白色沫子揉搓着林浪遥扁平胸膛上那一点胸肉,原本瑟缩的两个凸点在按压的指缝间逐渐变硬,变得泛红,被按压揉挤得变形。林浪遥面上还在强做镇静,水面之下的腿根已经在隐隐发颤了,他现在是呈一个面对面的姿势坐在温朝玄腿上。
温朝玄倒是没有多想,毕竟这是男人的胸膛,又不是女人,他认真地替林浪遥洗净,指腹抹掉乳尖上挂着的一点皂沫,撩起水往林浪遥身上泼了一下,准备将他提溜起来,清洗下半身。
林浪遥连忙伸手按住师父的动作,温朝玄扬眉,“怎么了?”
林浪遥睫毛抖啊抖,吭哧吭哧地说:“要不然算了吧师父!我自己来,我自己能洗……”
“已经要洗完了,现在才说?”
温朝玄不管他的扭捏,强行把人拎起来,林浪遥哀叫一声立刻伸手去挡自己下面。
但是太迟了,温朝玄已经看见了。
空气仿佛凝滞了一瞬,两人都停住不动,只有林浪遥身上的水珠顺着肉体滑过,啪嗒啪嗒落进水面,滴滴答答,敲打着脆弱的紧绷神经。
温朝玄对着他那手也挡不住的明显勃起,面无表情地眨了下眼,缓慢地说:“你怎么,这么……”
他话没说完,但想来后面的内容是要责怪他怎么这么不自持,把守不住意志,只是洗个澡就蠢蠢欲动。林浪遥既恼羞又有些抓狂,重新往水里一坐,期望用水面掩盖住这令人难堪的尴尬。
两人面对面静了一会儿,温朝玄默默出声道:“如果你想……”
想什么?
林浪遥竖起耳朵,又紧张害怕,又有些隐秘地期待师父的后半段话。
可温朝玄却没再说了,而是直接托住他的屁股将他往自己腿上带了带,两人离得越发贴近,林浪遥兴致勃勃的小兄弟几乎抵在温朝玄的腹肌上。
温朝玄探手抓住它,轻轻一拿捏,林浪遥后腰瞬间酥麻,舒服得软下身子,猴急地往师父手里拱了拱。
温朝玄顺着他的动作替他亵弄起来。这种快感真的会食髓知味,一旦尝过了就不想停下来,林浪遥也不想每次都表现得像个色鬼上身,但他真的没办法抗拒这般如登极乐的快感,这绝对是他生平体会过最舒服最快乐的事情。
温朝玄手上的动作不疾不徐,始终保持着相同的节奏,没过多久林浪遥就开始觉得隔靴搔痒,自己拱着屁股往师父手里送。他的心里有什么很想急切发泄出来,又不知道该如何表述,嘴里只能胡乱喊着“师父”,双手紧紧攀着温朝玄的肩头,整个人只想往他怀里挤。
温朝玄忍着声说:“不要再叫了。”
林浪遥置若罔闻,狗儿一样把脑袋扎到师父肩窝里,下体又硬邦邦的发着烫死命师父手中钻,温朝玄被他挤得整个人抵在石壁上动弹不得,不得不腾出一手来在他屁股上扇了巴掌。
那一掌力道有些重了,打得林浪遥身体更往前蹿了几分,性器抵在温朝玄的腹肌沟壑上狠狠蹭了一下,流着水的茎头再也受不住了,林浪遥短促地喊了一声,浑身发着抖在师父怀里射了出来,白花花的精液全都射在了温朝玄身上,顺着腹部肌肉紧绷的曲线缓缓往下淌。
温朝玄低头看了看他造出来的孽,伸手在那疲软下来的性器上惩罚性地弹了一下,说道:“可算是舒坦了?”
林浪遥原本正餍足地喘着气,发泄完以后还敏感脆弱的性器被温朝玄一弹,痛得立刻叫唤了一声,那泛着粉的阳茎居然当着两人的面,又颤颤巍巍立了起来。
温朝玄:“……”
林浪遥:“……”
林浪遥绝望地闭上了眼。
温朝玄说:“你……”有些话他忍了又忍,到底是靠着涵养克制住了。“……这种事情不可贪多。起来,洗干净了回去睡觉。”
林浪遥灰溜溜地从师父腿上爬起来,自觉放肆了一回,他心里也有些心虚,转头看温朝玄清洗着自己弄到他身上的那些淫靡体液。
林浪遥心里忽然一动,做贼一般地喊了声“师父”。
温朝玄说:“又怎么。”
林浪遥讨好地凑过去说:“你需不需要……我帮你?”
温朝玄抬头,发现林浪遥的视线意有所指地落在他隐没于水中的下半身。
温朝玄与林浪遥一脸真诚的表情对视了几秒,没有感情地拒绝道:“不用。”
林浪遥倒不气馁,又凑上来几分,殷勤地说:“没关系的,就像你刚才帮我那样……”
他想得很简单,觉得这种事情应当礼尚往来,不然只有自己一个人舒服了,下次师父可能就不再愿意帮他做这种事了。他努力地劝说着师父,同时忍不住在心里唾了自己两口,这模样活脱脱像个急着吸食男人精气费尽心思哄骗的妖精。
温朝玄只想专心清理,可林浪遥越凑越近,挡住了眼前光线。温朝玄抬起头,想训斥他退远些,却看到月光下的年轻人身体如白璧无瑕,那张清俊的脸上还带着潮红,眼眸湿润润的,有如含着脉脉春情,赤裸的胸膛随着呼吸微微起伏,那两抹暴露在微冷空气中的凸起显眼地晃着,挂在身上的三两水珠顺着躯体往下攀爬,滑过瘦削的腰线,没入那隐藏在水中的紧窄胯部……
温朝玄匆匆抽离视线,突然哗啦破水站起身。
林浪遥吓了一跳,喋喋不休的声音被打断了,身体一轻,眼前天旋地转,整个人被师父扛到了肩头上,带到池岸边胡乱裹上衣服。
林浪遥艰难地动了动,像只扭动的蚕一样倒在地上,努力转回身望着自顾自披上白衣的温朝玄,一边蠕动一边说道:“师父你……把我裤腿塞错了……”
“……”

两人一前一后走在黑夜里。
山路无灯火,但这一段路师徒二人走过太多次,哪怕闭上眼也能寻得到家的方向。温朝玄心里像揣着事,独自走在前面,直到身后亦步亦趋的脚步声突然停了,温朝玄才缓慢地回过神。
几步外距离,林浪遥不知道为什么停驻了脚步,正仰头看着月色下的一片竹。
温柔月色轻抚上年轻的人眉梢眼睫,他一身轻薄单衣裹着瘦削的身形,那么挺拔又有韧劲,蕴含着无限的生命力,有如枯木逢上春天,只要靠近他的人都会被他那勃勃生机而感染。
林浪遥忽然回过头,对着温朝玄笑了一下,说:“师父,你看这个。”
温朝玄不知道他想给自己看什么,思考了一下,走过去。
林浪遥正对着一棵粗壮的高耸长竹比划,他说:“你看,小的时候你在这棵竹子上给我刻过身高的痕迹。”
温朝玄回忆片刻,好像确实有这么一事,他并不是很在意地道:“多少年过去了,你如何认得?”
林浪遥得意一笑,示意他朝上看,高处的竹身上箍着一圈铜环,他摸着竹子的青皮,颇有怀念地说:“有一年的某天夜里,我突然睡不着,就出来到处找,找到这棵竹子,折了截铜丝缠在上边,权当做个标记。”
“……”
温朝玄没问他是哪一年的哪一夜,也没问他为什么睡不着觉。他对此事一无所知,那么想来也只能发生在他“死”了的那些年间。
他几乎可以想象得出那是个怎样的夜晚,钦天峰的月色如今夜皎洁,照落在形单只影的年轻人身上,他独自行走在幢幢黑夜里,走走停停,时不时仰头辨别一下手边的高竹,像一个找不到归途的小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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