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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五同人)开封小酒馆 (风暄和)


  “他为什么不吃东西,他会不会不满意、不给钱呀?”
  虽然知道徐玕听不见这些话,但谭知风已经被四面八方涌来的声音吵得头昏脑涨,不能再这样下去了,他想,等眼前这个人走了之后,一定得给他们定点规矩。
  谭知风慢慢走过去,他没有坐在徐玕对面,而是搬起对面还没完工的树桩,坐在了离他的桌子不远处的账台边。
  徐玕看看他,又看看眼前的汤饼。他的神色变得比一开始柔和了许多,谭知风也忍不住大着胆子盯着他多看了两眼。
  会不会就是他?徐玕的眉眼和神情都显得颇为冷峻,但和自己说话的时候,谭知风却觉得他在刻意压制那种生人勿近的气息。
  徐玕看起来不像是住在这附近的人,他到这里来做什么?谭知风想问一问他,又不知道该从何问起。
  这时,徐玕却自己开了口。“很好吃。”他说:“怎么做的?”
  谭知风不知道徐玕为什么会问起他汤饼的做法,他只能试着答道:“……面里有酱,有醋,有一点椒末,还有磨碎的芝麻……”
  徐玕静静的听着,谭知风只能继续说了下去:“按理说,面应该用煮虾的鲜汁来和,但店里没有鲜虾,我只能用煮蕈煮笋的汁水代替……”
  徐玕好像在细细品味,他点点头,道:“凌儿会喜欢吃的。下次,我带他来。”
  谭知风心口猛地一跳,和另外三人同时问道:“凌儿是……”
  徐玕又挑了一大股面,香喷喷的热气在谭知风眼前散开,徐玕的脸有些模糊,但谭知风还是隐约发觉他目光中染上了一丝温柔。雾气褪去之后,他开口道:“凌儿是我的儿子,今年四岁。”
  屋内一片寂静,谭知风沉默了一会儿,终于鼓起勇气问起了徐玕他的事。谭知风想,自己好歹也救了他,问几句应该不算什么。
  徐玕也不介意,他一边吃汤饼,一边陆陆续续回答着。他今年二十岁,父亲是南门外一个铁匠。他自小就和隔壁家的女儿五娘定了亲,十六成亲,然后五娘给他生下了凌儿,自己却撒手走了,只剩他们父子两个相依为命。
  “这些事……”徐玕眯起眼睛,慢慢的道:“这些事……都是邻家大娘告诉我的。两年前凌儿生病,我带着他四处寻医问药,半路上自己也染了病,高烧不退,险些成了个傻子。醒来之后费劲艰辛回到开封,从前的事,都记不清了,好在,还是捡回了一条命……”
  徐玕忽然把目光挪到了谭知风的脸上,看得谭知风心头一跳,好在徐玕马上低下了头,顿了一顿,接着道:“家里经过这几年的折腾,已经分文不剩了,不管做什么都要本钱,我不得已才去角抵试试。”
  说话间,他已经把一碗面已经吃下了肚。谭知风看着他疲惫的脸上终于舒展了些,甚至现出几分满足,自己心里也一阵舒畅。
  他还有很多话要问,但这时,外面传来阵阵更声,他意识到,南门快关了。


第8章 紧急会议
  徐玕也站起了身,他直接把方才那个布包递给了谭知风,道:“今后赶上去角抵的日子,我就来你家里吃汤饼吧。若是不够了,你找我要便是。”
  谭知风想要拒绝,但徐玕已经站起身出了门。谭知风掀开帘子一看,外头依旧飘着不大的雪,路上又湿又滑结了薄薄一层冰。
  谭知风在温暖而昏黄的店内烛光下凝视着徐玕远去的身影,寒冷的风中,徐玕回头看了一次,见谭知风仍然站着,对他微一点头,大步走了。
  徐玕一走,谭知风顾不上收拾碗碟便敲着桌子,面无表情的道:“开会!都给我出来,开会!”
  “哟,头一次开会,见了正主儿就是不一样。”灼灼提着裙子摇摇曳曳的从账台后走了过来,往谭知风对面一坐:“快点开,这几天睡都睡不足,再这样下去,我每天可能只有两个时辰能化成人了,店里的活,你还得另外找人做呢。实在不行,就考虑考虑那个陈公子,呵呵呵,男女搭配干活不累……”
  墙边的猗猗和桌上的裳裳也都聚拢过来,裳裳坐在了谭知风的身边,猗猗则两手抱胸,往账台上一靠:“陈青?一瞧就是富人家的小孩,你说什么也请不起他。”
  只有裳裳担忧的握着谭知风的手:“知风,他是谁……”
  谭知风还没回答,就听灼灼没头没脑的大嚷了起来,把本来就魂不守舍的他吓了一跳:“谭知风,你确定是他是你要找的人?你要找的人不是条什么龙吗?这辈子怎么投胎投成这样?他能打过那、那个人?我看他连他自己的小命都保不住……哦对了,如果你想和他再续前缘的话你可别忘了,他还有个拖油瓶,一个四岁的孩子……”
  谭知风没说话,数百年过去,曾经再触目惊心的往事也已经变得模模糊糊了。
  他两眼望着方才徐玕坐过的那张小桌,没人收拾,碗碟仍然放在桌上,刚才的一幕幕仿佛在这狭小的空间里重新上演着,谭知风忽然觉得一点力气都没有了,他摇摇晃晃站起来说了声“散会吧”,就径直往楼上走去。
  楼下三个人互相望着,裳裳不依不饶的问道:“他到底是谁呀?知风哥哥为什么要找他?”
  灼灼推推猗猗:“你说,毕竟最先认识知风的是你。”
  猗猗叹了口气:“我说可以,但我说完之前,你们不准开口。”
  另外两人使劲点头,猗猗还在酝酿,灼灼忍不住道:“刚才我的话说的很重吗?知风怎么又半死不活的了?人不是找到了吗?那个什么徐什么玕的虽然看着有点呆但皮相真是万里挑一,就是看着凶巴巴的……”
  猗猗见灼灼唠叨个没完,眉头一皱:“我不说了。”
  裳裳赶紧抱住了猗猗的大腿把他拖住,灼灼也罕见的拉着猗猗的袖子赔不是道:“你这不是没开始吗,话说,这事困扰了我很久了……”
  “那是你的智商所限,我讲完了你也未必能懂。”猗猗翻了个白眼,又低头想了一会儿,方才自言自语似的道:“从哪儿开始说起呢?算起来,是三千五百多年前的事了……”
  灼灼和裳裳拼命捂住对方的嘴,把一句“这么久”都憋了回去。
  猗猗并没搭理他们,而是继续说道:“应龙?他到底是谁,知风没有对我说过,我只是在书上读到:‘水虺五百年化为蛟,蛟千年化为龙,龙五百年为角龙,千年为应龙’,这么说来,他应该是水蛇所化的精怪,怎么也得修炼了三千多年,才炼成了龙神……”
  这回灼灼有点相信了,方才徐玕在这里的时候,他们都感到了一种无形的威压感。他们都由花草化成的,法力微弱,在强大的生灵面前,难免就会有这种畏惧的感觉。
  猗猗瞟了一眼安静的楼上,继续说道:“……三千五百年前,中华大地上,各部族互相征伐,混战不休。黄帝居于中原,炎帝统辖着太行山以西。炎黄二帝为了争夺天下,在阪泉大战了一场。那场仗,黄帝赢了,炎帝甘愿称臣,他手下的大部分部落也顺利并入了黄帝一族。不过,刑天、夸父、蚩尤各部仍然不愿归顺……”
  “……于是,黄帝一怒之下,砍掉了刑天的脑袋,把它埋葬在常羊山下;谁知道,兵主蚩尤又联合了夸父一族,接着向黄帝挑战。蚩尤部落的力量很强大,这一场仗打得天昏地暗,许久都未分出胜负……后来,黄帝甚至落了下风。他觉得势头不对,便请来了天神助战……”
  “他请了谁?灼灼紧张地问道。
  “还能有谁?“猗猗翻了个白眼:“……应龙啊,他和另一名天神,据说是天帝之女的女魃下凡助阵,蚩尤则请来了河伯雨师,直接和应龙斗法。那时的人们一定倒霉透了……”
  猗猗顿了顿,接着道:“应龙也是能司风司雨的天神,两方斗的中原大地上风雨雷鸣数日不止,滔滔洪水几乎淹没了整个神州……不过,最终有旱魃相助,黄帝又胜了一筹。后来,应龙神威大振,在冀州这个地方杀死了蚩尤,夸父一族败走,应龙又追上夸父族人,将他们也一并杀死了。”
  灼灼和裳裳都没说话,但他们一回想,方才徐玕的眼神顿时显得杀气腾腾,让人害怕。裳裳忍不住打了个哆嗦,紧紧拉住了灼灼的胳膊。
  猗猗接着讲了下去:“《山海经》说,应龙因杀蚩尤夸父,不得复归天上,因此,他便蛰居于南方山泽之中,从那以后,南方变得潮湿而多雨。”猗猗顿了顿,又道:“不过,后来修养了一段时间之后,应龙恢复了部分神力,后来大禹治水的时候,他又协助大禹平定了泛滥的洪水,上天许他轮回十世,十世之后便可重回天界,继续为神……”
  ……
  下面猗猗讲的正带劲,楼上的谭知风却好像什么也没听见,完全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
  这阁楼的空间十分狭仄,和当时房牙子说的“宽敞明亮”一点也不沾边。楼梯两边各放了一张上下双层的木床。另外唯一的一件家具就是一个小小的黑漆方桌,摆在正对楼梯的窗户下面。
  “原来,这是真的……”
  谭知风一动不动坐着,他耳边响起了一个沉厚的声音。往阁楼上小小的窗户外头望去,今天的月亮弯弯的,皎洁而纤细,蒙着一层淡淡的光辉。一只手穿过窗棂,朝他伸了过来,仿佛一切都回到了记忆中,他刚刚有了听觉、视觉的那个晚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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