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替兄长嫁给隐疾猎户(左洵)


听到项祝向丁睿介绍自个儿时,纪舒愿朝他点点头, 随后便瞧见他眼眸一亮,跨一步到他面前, 他动作太莽撞, 纪舒愿下意识后退,项祝也趁机挡在他面前。
“慢着点儿,你表嫂有孕在身,别吓到他了。”项祝挡住丁睿的肩膀, 他这才停下动作,有些不好意思地挠挠头,“我方才过于兴奋了,我属实未瞧过这模样的椅子。”
确实太过兴奋了, 纪舒愿握住项祝的胳膊,向他说道:“也不是我想出来的, 不过是偶然翻阅过旁的书籍罢了, 你能做出来吗?”
“自然是能的,不过有些地儿得让嫂子同我讲讲。”他说完后,纪舒愿并未直接跟他讲他不懂的地儿,而是把他心中所想的合作说出来,丁睿一听, 他竟是来送图纸的,即便是要分成,这事儿也是他家赚了。
他当即应下,下一刻头被敲了下,稍微年长些的声音从他身后传来,丁睿捂着脑袋转头,看到身后人的模样瞬间老实不少:“祖父。”
看来这人应当就是二外祖父了,纪舒愿想。
项祝握住纪舒愿的手,向男子点头:“二外祖父,你来瞧瞧这纸张上画的的椅子图纸如何?”
听到这话,丁睿立即把那张纸递给丁鸿业:“祖父,表嫂子脑子灵活的很,我都从未想过还能做出这模样的椅凳。”
丁鸿业应声,接过纸张瞧过一眼,果真如同丁睿所说,这纸张上的椅子模样他也从未瞧见过,他把纸张放下,抬眸瞧纪舒愿一眼,随后目光又落在项祝身上:“我说今儿怎的来了,原来是有事儿。”
他面色有些严肃,纪舒愿握着项祝胳膊的手收紧了点,项祝转头看他一眼,又看向丁鸿业:“外祖父,您这模样还真是让人惧怕。”
丁鸿业闻言一愣,旁人曾经也说过,他不讲话时就不自觉拧眉,瞧着面相凶得很,他呼出一口气,向纪舒愿挤出个不自然的笑:“是项祝夫郎吧,快些坐着。”
他说完率先坐回亭子,项祝拉着纪舒愿一块儿走过去,丁睿跟在他们身后也过去,坐下后丁鸿业帮他们倒了杯茶水,又仔细瞧过两眼那张图纸。
丁睿向丁鸿业说了遍两人的来意,他并未多便应了,与方才丁睿的模样相差无几。
丁睿瞥丁鸿业一眼,嘟囔两句:“我方才就是应了,祖父你还打我头。”
“我怎么知晓你在说什么,上回那家姐儿一开口,你屁颠屁颠儿地就给人家做了一个柜子,还不收银子,你不知晓她已经定亲了吗?”丁鸿业看他一眼。
他顿时噤了声,拿过杯子用茶水堵住嘴,纪舒愿跟项祝在一旁笑着。
虽说丁鸿业应了,但怕他往后不认,纪舒愿觉着还是得写张文书,按上手印,如此他放心点,但他又不好意思出声,纪舒愿伸出手指,戳戳项祝的腰,正想低声告知他,下一秒便听到丁鸿业出声:“既然如此,肯定得写好分成,丁睿,拿纸笔来。”
丁睿应一声,起身走到屋里,不久后便拿出纸笔来。
丁鸿业接过后便开始写,纪舒愿本以为要周旋一番,没成想他竟如此自觉,项祝握住他的手,还不知戳他为何事:“方才叫我做什么?”
“无事。”纪舒愿凑近项祝耳侧,“我本想说让你告知二外祖父,让他写分成的公文,还未出声他便写了。”
项祝闻言笑了笑:“外祖父可不是贪占小便宜之人,虽说面容瞧着是有些令人惧怕,但他人本身不错。”
瞧着他方才的行为,纪舒愿便知晓的确如此,他点点头,眸光落在纸张上,丁鸿业字迹雄浑,瞧着就知晓一定上过学堂。
不久丁鸿业便写完,他拿过侧边的印泥,率先按了手印儿,随后把纸张铺在桌面上,瞧向他俩:“你俩谁来按手印儿?”
纪舒愿本想说让项祝来,谁知还未吭声,却被握住手腕,项祝让他伸出手指,沾上印泥后盖在纸张上,丁鸿业没说什么,他将两张公文递给丁睿,让他带着去找村长,之后便带着图纸走到院里。
瞧着他的背影,纪舒愿刚想走过去,却被项祝拦住:“外祖父可是老木匠了,他能瞧懂图纸的,咱们想想待会儿去哪逛逛。”
“累得慌,我还是在这儿与外祖父一同做椅子为好。”纪舒愿说着看项祝一眼,“夫君不是不想让我乱跑吗?怎么这回还想让我出门了。”
“这不是怕你待着太闷了吗?既然你愿意看,便跟二外祖父在这儿,我去外祖父家瞧瞧去,得跟他说说在他家歇息的事儿。”项祝是想带他四处逛逛,毕竟好不容易出来一趟,可瞧着纪舒愿是不想走动,他便不再打扰他。
望着项祝走出院子的背影,纪舒愿收回视线,走到二外祖父身侧去看,他跟着来主要是想透透气,出了县便满足了,去不去外头逛都无所谓,在家瞧着丁鸿业做椅子也挺有趣。
丁鸿业拿出木尺,转头询问纪舒愿想做个多大的椅子,这第一个椅子,虽说是用来练手,但总归不能浪费,纪舒愿便打算用这个来赠予项巧儿,而且不收银子。
纪舒愿伸手比划着,大概一臂长的宽度,丁鸿业用木尺量过之后,拿起锯子将两根木棍锯断。
两人之间还相处的还算融洽,纪舒愿说着尺寸,丁鸿业则去量,随后又锯断。
不多时,丁鸿业便将椅子所需的木棍全部锯好,用榫卯工艺将它们严丝合缝,这过程可累的很,纪舒愿在一侧时不时递过木棍都有些累了。
他拍拍裤腿,坐在一侧的椅子上,向丁鸿业说着:“二外祖父,这里应当稍微矮一些,不然会挡住伸腿。”
纪舒愿指指躺椅尾侧搭脚的地儿,说完后似乎有些不好,毕竟他并不专业,指出的地方说不定会让丁鸿业生气。
他突然噤声,丁鸿业并未察觉到不对,他应一声,走到尾侧,敲了敲底下的一根木棍:“这根吗?”
“……正是。”纪舒愿说完,便瞧见丁鸿业伸手敲了敲,将那根木头取下来,思索半晌后把它挪到最下方,放在这儿恰好能够把脚搭上,到时肯定很舒服。
他放完之后看着纪舒愿,好似在寻求他的意见,纪舒愿试探性地点点头,他才又继续去搭旁的地儿。
丁鸿业不愧是老木匠,在丁睿回家时,就已经搭好了雏形,他去洗了把手,把那张写了分成的公文递给他一张:“如此便成了。”
纪舒愿收回纸张,折好后揣进怀里,这会儿房门被敲响,他转头便瞧见项祝走进来。
虽然看过图纸,可当瞧见地上放着的雏形时,项祝始终有些惊讶:“这椅子就犹如床榻一般,躺着就能睡了。”
“愿哥儿说此物本就名为躺椅,自然就是用来躺的。”丁鸿业边说边朝他点点头,反观看向丁睿的视线,倒是有些恨铁不成钢。
丁睿明显看得出来,不过也习惯了,他朝丁鸿业摊摊手:“祖父如此瞧着我也无法,我又没看过表嫂所说的那本古籍,而且早就失传了。”
虽然他所说是实话,但丁睿吊儿郎当的模样,还是让丁鸿业有些气愤。
他冷哼一声:“你要是有你堂兄那般会打猎,我便不指望你来学木工了。”
打猎也不是好打的,丁睿准头不行,即便是学了好几年,连打到鸟的次数都寥寥无几,他便不再学了。
父亲让他回到家中跟着丁鸿业一块儿学木工,虽然也还没学出个什么名堂来。
“这才什么时候,祖父你总得容许我再思索些时辰吧,我肯定能如同表嫂一般,想出惊为天人的物件。”丁睿已经不是第一回这样说,丁鸿业听得都不想再反驳了。
纪舒愿跟项祝坐在一旁不吭声,等两人吵完后,项祝才趁机出声:“我带舒愿去外祖父家瞧瞧去,明日再来。”
“去吧去吧,”丁鸿业朝他俩摆摆手,项祝立即将纪舒愿从院里拽了出来。
手被他握在掌心,纪舒愿望着项祝的侧脸,有些疑惑:“夫君不是要带我去见外祖父吧?”
“被你瞧出来了。”项祝睁大眼眸,又朝他笑了笑。
他步子这么急,自然不像是去见外祖父,更像是去见旁的重要之人:“到底去哪儿啊夫君。”
“再过会儿日落后,便能瞧见一片明亮,此为丹良,咱家那边儿不多,成条县有一片池子旁每年都有许多。”项祝边说边带着他往前走,最终两人站定在了食摊子前。
纪舒愿眯着眼睛满脸疑惑地看他,项祝朝他笑了笑,向他解释道:“去看丹良前,自然要吃饱为好。”
也是,纪舒愿这会儿的确有些饿了,这儿的吃食有许多纪舒愿没见过的,且样式繁多,他望着这半条小吃街,又看一眼项祝的钱袋。
“敞开了吃,今儿我带了不少银两。”总归是小摊子,即便放开了吃,也吃不了多少,而且纪舒愿吃的并不多,只是样式多罢了,他买了一样,吃过两口尝尝,觉着好吃便吃完,不合他口味的吃食便都进了项祝肚子里。
将这半条小吃街吃完后,纪舒愿有点饱,项祝甚至都有些撑,今儿他没吵着要吃太辣的吃食,项祝很是欣慰,他握住纪舒愿的手,带着他往那片池子的地儿走去。
虽说是池子,但瞧着更像是用来赏玩的,池子周围围着不少人,且都是成双结对,大抵都是来带着夫郎或姐儿一同来看丹良的。
“诶,出来了,夫君你瞧。”一侧有人倏然出声,纪舒愿步子立即走快了些,项祝都差点没拉住,他站定在池边,瞧着从他面前经过的丹良,瞬间噤了声。
望着丹良忽明忽闪的模样,纪舒愿的呼吸也顺着它放缓,直到它从面前过去,落在叶子上。
不能用手碰,纪舒愿便一直盯着它瞧,一群丹良趴在一块儿,将那一片地儿都照亮。
“若是将它们放进灯笼中,莫不是不用点蜡烛了。”纪舒愿越想越觉着好笑,项祝也应了声,“确实如此,不过那样的话,丹良岂不是要累得飞不动,不再发出亮光。”
虽然没见过真的,但纪舒愿看过书上的,萤火虫屁股上犹如装了个灯泡一般,若是累得不亮,就好似没电了。
纪舒愿又笑了一阵:“那还是用蜡烛吧,别累着它们了。”
“你累了吗?今儿走得有些多了。”项祝握住他的手,又揽住他的腰。
本来说每日有半个时辰就好,但纪舒愿并未听从大夫的话,每日的药倒是好好喝了的,因此即便走的路不少,腿脚水肿也是消了挺多的。
但始终有些疲累,纪舒愿点点头,向他说着:“确实有些累了,犯困。”
他说着打了声哈欠,身子斜靠在项祝身上,项祝侧目望他一眼,更加握紧他的手,边走边数落他:“方才让你先与我一同回去,你不肯,一直待在二外祖父家时,莫不是干活了吧?”
他干活不是做的不行,但这会儿确实不行,毕竟是有身子的人,纪舒愿闻言后退半步,朝他边摇脑袋边摇手:“自然是没有。”
他说这一句话,不仅摇晃着手,连眸光也在乱瞟,显然是在说瞎话,项祝叹出一口气,很是无奈:“知晓了,你帮二外祖父干活了。”
纪舒愿抿唇不出声,他方才分明说了没有,不过他的确不擅长说假话。
他冲项祝笑了笑,晃了两下他的胳膊:“夫君,我也没干太多活,就是给外祖父说了说哪些地儿瞧着不对,怎么做能让躺的人更舒适些,就这么多,旁的我真没做。”
他这会儿即便穿着宽松的衣裳,也能瞧出肚子月份不小了,丁鸿业肯定不会让纪舒愿干活,纪舒愿自个儿也应当知晓分寸。
项祝不再多担忧了。
“知晓了,明日便换我来瞧着,你就坐在亭子里就是。”项祝这是直接不让他出亭子,纪舒愿一撇嘴,刚想再说,就被项祝挡住,“不然的话,就出去逛逛,多逛会儿,等外祖父做好再回来。”
纪舒愿瞬间不再出声了,他还挺想瞧瞧如何把几根木棍搭起来做成椅子的,即便不让过去动手,也总比看不着好,他只得点了头。
家中人有些多,不仅有今儿在当铺瞧见的大舅母,还有其他人,项祝一一向他介绍过,其中有大舅大舅母和丁睿,以及二舅二舅母的孩子,坐在主位的正是外祖父和外祖母。
纪舒愿叫了称呼,坐在项祝身侧不再吭声,基本都是她们讨论,项祝时不时附和一句,他不擅长处理这种场面,幸亏时辰不早了,不久后她们回了各自的家后,项祝便带着纪舒愿回了屋。
这间屋子应有尽有,瞧着不像是许久未住人的样子。
“这是外祖父给我留的,都是我在住,不用担忧旁的。”项祝向他说着,“大舅跟二舅早就分了家,各自盖了新房子,外祖父祖母家中的屋子便空闲下来了,就给我留了间,偶尔逢年过节我会来住几日。”
但今年他就没住,仅仅来了半日便回了家。
像是猜到什么,纪舒愿凑近项祝,向他挑了挑眉:“那今年过年时夫君为何仅待了一日,夫君就承认吧,你就是想带着我往后一块儿来住才会如此的。”
纪舒愿确实猜对了,当时项祝想过将他独自放在家里,不过经过前两日的事儿,项祝觉着他当时的做法是对的,若是他那会儿真在外祖父家住,纪舒愿怕不是会觉着他去了行院,又要睡不好觉了。
“确实如你所说这般。”项祝握住他的手,将他衣衫解开,“快些睡吧,今儿在马车上是不是睡着了。”
纪舒愿把衣衫脱掉只剩里衣,他抱住项祝的腰,打了个哈欠:“睡着了,马车颠簸的很,我不晕就算是好的了,犯困也是正常的事儿,归家时可不能如此了,我得坐在你身侧,你跟我一直说着话,这样我才睡不着。”
他说话声逐渐减小,项祝把被褥盖好,又吹灭烛火,应了他方才的话。
翌日纪舒愿跟着项祝一同醒来,又跟着他洗漱、吃完饭、与外祖父坐着下棋,还是他看不懂的围棋,瞧着两人一来一回对弈,纪舒愿有点想去二外祖父家中,去看他如何做椅子,可眼瞧两人正下到兴头上,他也不好出声打断他们。
“生产之日在几月?”外祖父突然出声,纪舒愿下意识看过去,便听到项祝应了,“八月初。”
“到时我让你舅母带着外祖母过去,到时拿些吃食,得好好补补身子。”他这样说着,光是听就觉着东西不少,纪舒愿下意识想拒绝,但项祝却并未这样想,他朝外祖父点头,很是爽快地接了,“多谢外祖父。”
他说完甚至转头看向纪舒愿,示意他出声道谢。
纪舒愿怯生生地道了谢,还沉浸在项祝突然应答的话中,当真是不按套路出牌,往日不应当是他说,我让,他再说我再让,如此三个回合后,便“勉强”接受。
“没那么多弯弯绕绕,外祖父跟我们是一家人,若是旁人,我肯定就不接了。”项祝解释了做法,又想到纪舒愿方才的话,很是好笑,“你方才那描述,虽说正是往日的模样,但听你这样说过,怎么觉着有些惹人发笑呢。”
就是好笑的事儿,纪舒愿也朝他笑笑,又摇了摇头:“我瞎说的,可没旁的意思。”
两人从外祖父家走到二外祖父家,步子稍微走得慢了些,等两人走到他家中时,刚好有了一刻钟,待结束归家时,再走一刻钟,如此便不用再走旁的路了,还算是方便。
门是紧闭着的,项祝敲响院门,这回还是丁睿来开的门,瞧见两人后,他探出头,往侧边以及他们后边瞧了瞧,发现没人跟随这才放了心。
“瞧什么呢。”项祝也转过头,看过一眼并未发现有人,这询问丁睿一句,丁睿听到后朝两人伸出手指,放在唇边。
纪舒愿本以为有何大事,他屏息敛声,听着丁睿出声,等他将事情说出来,没成想,他如此期望的事儿竟然是──
“祖父说怕旁人偷了图纸,得阖上门才最好,不过祖父说了,若是有人易容可不得了,你得说出与表嫂结亲的日子为哪日?”丁睿煞有其事出声。
项祝沉默半晌,盯着丁睿:“你今儿这是喝了什么药?”
“什么药?我从不喝汤药。”丁睿明显知晓,他就是故意让项祝说出。
项祝握紧纪舒愿的手,清晰说出日子,即便知晓这话是瞎说的,但听到项祝说出,纪舒愿还是有些高兴的,毕竟他根本记不住结亲的日子。
“真答了啊?”丁睿笑个不停,闻言后退两步,敞开门让他俩走进来,这才告知他们,“不过是瞎写的问句,而且表兄表嫂就算拒绝,我也不会打破砂锅问到底。”
“……”纪舒愿沉默了,这下是真被丁睿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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