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替兄长嫁给隐疾猎户(左洵)


纪舒愿之前参加过运动会,他能转十圈还能走直线,区区一圈罢了,对他来说根本就如同转身一般。
许是上回纪舒愿跟项祝来时有些晚,并未见着旁人,而今日,来摘竹叶的人还真不少,许是都要自个儿包粽子。
箬竹的叶子用来包粽子最适宜,且箬竹生的低矮,纪舒愿肚子有些蹲不下,便直接扎了个马步,挑大的竹叶掐掉后放进一旁的竹篮里。
丁红梅一手抱着孩子,单手去掐着竹叶,两人不久后便摘了一篮子,不算沉,便由纪舒愿挎着竹篮。
将孩子哄睡后,丁红梅走到井边打一桶水,把竹叶泡在水里,从灶房取出一个布袋,里面是她前些日子买来的黍米,她拿过两个碗,将黍米倒进去,用水泡着。
“得用水泡些时辰,午后才能包。”丁红梅向他解释着。
虽说吃的不少,但包粽子纪舒愿还是第一回,所有事儿都听从丁红梅的,她说什么便是什么,他坐在椅子上,用方才她教过的法子来洗竹叶。
不仅得泡黍米,还得泡豆子之类的,丁红梅把东西泡完后,又跟纪舒愿一同把竹叶洗过,随后继续泡在盆里。
吃过午饭后,纪舒愿先回屋睡了一觉,待他醒来后,黍米便泡得差不多了,丁红梅把叶片捞出来,放在桌面上,豆子与黍米也放过去。
“愿哥儿会包吗?”
纪舒愿没打算揽活,闻言摇摇头:“不会。”
“不难,你跟我学。”丁红梅拿过两片竹叶,从中间折成一个小碗状,“这样折一下,这样便能装黍米了。”
瞧着确实挺简单,纪舒愿学着她的动作,将竹叶折好,跟着她抓一把黍米放进去。
“这第一回别放太多黍米,得再往里放些其他吃食做馅料,随后再盖上一层黍米。”丁红梅说着,往里放了颗红枣,又盖上一层黍米。
纪舒愿与她一样,也往里放了红枣,再盖上一层黍米后,跟着她把竹叶折起来,封住口不让黍米漏出来,随后扯过细绳将粽子缠起来,打结后便包好了一个。
瞧着还挺有模有样,虽说不知蒸出来如何。
纪舒愿应当是学会了,丁红梅瞧着他包好一个,便不再管他,距离端午还有两日,不用太着急,两人慢悠悠包着,直到端午前一日,才总算包完。
“包这么些也是要去集上卖吗?”纪舒愿询问着丁红梅,元宵节时她们扎的花灯是去卖了,这回粽子包的多,他便猜测也是去集上卖的。
丁红梅听闻却只是摇摇头:“不是,送些给你外祖父外祖母他们。”
纪舒愿自打过门以来,还未见过他们,突然听丁红梅提及,他还愣了半晌。
“要去送吗?我跟娘一同去。”纪舒愿说着,丁红梅又是摇头,“有些远,让老大自个儿去就好,送完就回来了,不用在那边儿吃饭。”
她如此说,纪舒愿还以为丁红梅与家中关系不好,夜间听到他的询问时,项祝忍不住笑出声来:“没这回事,不过是外祖父祖母家中经商,忙得很,娘还有三个兄弟姊妹,包粽子也会多包些,给他们送去也算是省事儿了。”
原来如此,纪舒愿松了口气。
地里两块地都已经施完肥,项妙儿回了鲜食斋做工,项祝也继续每日卯时去狩猎,卖完猎物后,便直接从集上走,独自前往外祖父祖母家。
难怪丁红梅不让他去,外祖父家竟在隔壁的成条县,即便是项祝的步子,也在未时才归来,若是他一同去的话,说不准得日头落下才能归来了。
“这么远啊。”纪舒愿帮他倒杯温水递过去,项祝喝完后又去洗了把脸,纪舒愿回到灶房,将还温热着的饭端出来,把筷子递给他。
项祝接过筷子,边吃边跟他说:“也还好,不算太远,总归也不常去,偶尔去一趟罢了。”
“要是有马车就好了。”纪舒愿叹气,又摇摇头。
一匹马得几十两,他们还真没这个银子,他只是说说罢了。
“也用不着几回,若是你想坐的话,过几日咱去卖菜时,跟徐掌柜说一声,咱借来一会儿,我带着你去逛一圈。”想想这场景,还有些怪异,谁没事儿坐在马车上乱逛。
纪舒愿摆摆手:“罢了,我怕夫君制不住马,我可经不住吓。”
“虽说我没赶过马车,可我总归见过,瞧着容易得很。”项祝大言不惭,听得纪舒愿更是怕,幸亏方才没点头,谁知他竟眼高手低呢。
脑子懂了手没会的事儿他还真做过,例如某次玩滑板把手腕摔骨折……
“夫君别说了,我真不坐了,我方才只是随口说说,马车而已,坐着颠簸的很,而且里面闷着,肯定没走着舒服。”纪舒愿盯着他的眼眸,生怕他瞧不出自个儿眼中的真诚。
“是吗?既然你如此想,咱便不坐了。”项祝总算松了口,纪舒愿呼出一口气,收回目光往门楣上瞧。
上面挂着艾草和菖蒲,风吹过时还随风晃动着,像是风铃。
“诶,大哥。”项巧儿突然叫一声,纪舒愿转头看过去时,她正把一个物件往项祝怀里丢,项祝匆匆将窝窝头塞进口中,接过她丢来的物件。
“真是,不知晓慢些给我吗?”项祝把咀嚼着窝窝头,声音有些不清晰。
项巧儿笑了笑,又朝纪舒愿说着:“大嫂,明日便是端午了,恰好能去集上买些香料放进去,我这礼送的也不算太迟吧。”
纪舒愿看过一眼,项祝手中拿着的,正是前阵子项巧儿给他的鸳鸯香囊的另一半,他都差点给忘了。
“总算是缝好了,若是你今儿不给你大哥,我都有些忘了我也有一个。”纪舒愿笑着调侃她,项巧儿听到后摸了摸后脑勺,有些不好意思,“这不是当初事儿有些多嘛,每日才缝了几针。”
确实是,那阵子她正忙着跟周敬碰面,每日能缝几针已经不错了,纪舒愿笑笑,从项祝手中接过香囊。
项巧儿女工属实不错,鸳鸯绣的惟妙惟肖,他看过几眼之后,不免想到周敬,春闱放榜日应当已经过了,也不知他是否找过项巧儿,成绩如何也并不知晓。
难不成他中了举,不想娶项巧儿了?
中举后若是想要往上爬,自然得寻个官职高的岳丈,若是他如此做,也并不奇怪,可项巧儿不该被他如此辜负。
“大嫂为何如此瞧我?”项巧儿瞧见纪舒愿的目光,有些疑惑地望着他。
这会儿院里只有他们三人,纪舒愿便直接询问,声音稍微放低了些:“放榜之日应当已经过了吧,周敬来寻过你吗?”
他冷不丁问这个,项巧儿面色倏地涨红,瞧她这模样,纪舒愿便知晓应当是寻过的,他松了口气,笑着望她:“如此来看,便是好事将近了?”
“我还未同爹娘说过,前几日趁大哥售卖猎物时,我同他见过几回,他本说端午来提亲的,我让他过几日再说。”
“让你大哥去说,就说他在集上认得的男子,他对你一见倾心。”纪舒愿给她出主意,说完又加了句,“你可不能如同妙儿一般直接跟他走了,娘肯定不愿,你也得跟周敬说说,得过个至少两三月才能结亲。”
确实,若是刚说过一见倾心,项巧儿便急着结亲,丁红梅说不定会觉着她如同妙儿一般,有了前车之鉴,她肯定不会太轻易让两人结亲,不如慢慢来更好些。
项巧儿闻言点点头:“我听大嫂的。”
她说完后瞧着项祝,项祝也冲纪舒愿点点头:“我也听舒愿的。”
纪舒愿嗔怪一声,靠在项祝身上笑。
他当真是高兴,项巧儿有了好的归宿,从这件事儿上来说,周敬人还算是可托付的。
当天晚间吃饭时,纪舒愿碰碰项祝的手臂,他便出声,向项长栋和丁红梅说了这事儿。
“你何时认得的?”丁红梅拧眉,警惕地望着项祝。
“娘别如此瞧着我,好似我办了什么错事一般,是上回在徐掌柜食铺里瞧见的,他与徐掌柜也是熟识,如此一来我们便认得了,前阵子巧儿与我一同去集上时,便碰见他一回,就这一回,他便向我问了巧儿是否说了亲。”项祝这话说的好,有头有尾,还能圆得上。
纪舒愿在心中伸出大拇指,转头瞧向丁红梅的面容,果然在听到徐嗔时,她面色稍微缓和了些,不过始终多问了几句。
“他家中如何?”
“家中仅有一母,不过他争气的很,前几日放榜时他榜上有名。”项祝说出这话,丁红梅顿时怔了,项长栋倒笑得满面春风,“中举了?当真是争气。”
“正是正是,这还有何不妥的,我自然是愿意的。”丁红梅方才拧起的眉头这会儿正扬着,要询问的话,也被这句中举压下去,不过她还未忘记这事儿有关项巧儿,“巧儿呢,觉着如何?”
“我还不知晓,我想与他先相处一阵子。”项巧儿说着纪舒愿教她的话,丁红梅听闻顿时应声,“是了,确实应当如此,即便中举也只是他争气,总归是要过日子的,是得好好瞧瞧。”
项巧儿闻言转头瞧一眼纪舒愿,纪舒愿也向她挑眉,随后向丁红梅出声:“明日恰好是端午,不如夫君将他带来家中,也好让爹娘先瞧瞧。”

听到这话, 项巧儿瞬间瞪大眼睛,纪舒愿竟把这事儿说出来了。
“可行,明日愿哥儿是不是要与老大一同去集上看划龙舟, 待看过后,便把那男子带回家中来, 让我们仔细瞧瞧。”丁红梅向纪舒愿说着,项祝闻言也点头。
项巧儿刚要开口,丁红梅突然转过头来:“巧儿不准去, 就待在家里。”
“诶?可是我也想去瞧划龙舟。”项巧儿向丁红梅身侧靠了靠,也能想到丁红梅为何不让她前往, 定是怕她会提前与周敬碰面, 孤男寡女若是被旁人瞧见,不知会如何瞎说。
丁红梅始终侧过头,不去瞧她。
下一刻,项巧儿撇着嘴转头看向纪舒愿, 眨巴着眼眸,好似要哭出来,虽然知晓她是装的,可纪舒愿还是开口向丁红梅说了:“娘, 一同也无妨,就算碰着那男子, 我跟夫君也在那儿, 应当不会有人说旁的话。”
“而且娘方才不是说想让巧儿往后过好日子吗?自然得先瞧瞧模样的,若是不行的话,便直接否了,也不耽误再找。”纪舒愿说完,项巧儿当即点头, “我觉着大嫂说的是,若是我一看瞧不上,也不再浪费这三月时辰了,直接否了就是。”
纪舒愿所说是有些道理,丁红梅思索半晌后叮嘱项祝:“你得看着你三妹,可别让她跟那男子独处。”
“知晓了,我一定看好她。”丁红梅对项祝还是挺放心的,听闻此话便同意让项巧儿也跟着去了。
吃好饭后,项祝在灶房给纪舒愿煎药,纪舒愿则跟项巧儿项妙儿在坐在院里,怕项妙儿会想到关于沈一平的事儿,纪舒愿便思索着要如何安慰她。
“确实要好好看看他这人如何,可别跟我这般,当时被迷了眼。”项妙儿笑了下,自侃一声。
“二姐,我说要好好瞧瞧他只是看看相貌,并没有旁的意思。”项巧儿怕她多想,匆匆解释一声,项妙儿闻言朝她摆了摆手,“我也没旁的意思,你过得好我也高兴。”
她握住项巧儿的手,瞧着她的慌张捏了捏她的手:“明儿我是不能同你们一起去了,今儿徐掌柜讲过,明日客人多,忙得很,且给的工钱也比往常多,我得把这银子赚回来。”
纪舒愿挑眉,没成想徐嗔还挺会做生意,不过也是,毕竟是商人。
三人又讲了些话,项祝煎好汤药后等到两人回了堂屋,他才端着汤药出来。
纪舒愿看项祝一眼,无力地瘫在椅背上:“我觉着我张不开嘴了。”
“我喂给你?”项祝作势要喝进口中,不用想也知晓,他所说的喂是如何喂。
纪舒愿坐起身,向他伸了伸手,汤药已经变得温热,他一口气喝完,拧着眉靠在项祝身上:“还有几贴药啊,真真儿是喝够了。”
“还有两贴,两日便喝完了。”一帖药能喝两回,还能喝四顿,纪舒愿动动脚,搭在项祝身上,“不想要腿脚了,若是这会儿能不要,待生了孩子再接回来就好了。”
“怎的总是想些怪异的事儿,若是不想走路,便由我代劳。”纪舒愿还在疑惑着,身子一轻,他被项祝抱起走到屋里,不久后他又端着泡脚盆走进来,很是周到。
翌日项祝一动纪舒愿便醒来,他眯着眼睛,瞧着项祝的脊背,打了声哈欠:“几时了,今儿是不是要早些去集上。”
“不用,只要有粽子吃,旁的吃食稍微做些就好。”项祝穿好衣裳,走到床沿揉两把他的发丝,“再睡会儿?”
“不睡了。”纪舒愿头顶着他的手蹭两下,坐起身后朝他伸手。
项祝无奈摇摇头,将他抱起来坐在床沿,帮他穿好鞋袜,整好衣裳后两人一同出了院子。
丁红梅正在灶房煮粽子,项巧儿则在院里带着孩子玩儿。
两人洗漱过后,项祝走到一旁翻着晾晒的茅草,纪舒愿跟在他身后站着,项巧儿也带着孩子来到两人身侧。
“大嫂,待会儿我想跟周敬一同去玩儿,就不扰了你跟大哥了。”项巧儿低声说着,纪舒愿看灶房一眼,同样低声,“娘可是说了,让你大哥好好看着你。”
项巧儿轻嗐一声:“大哥定不想如此,只是当时搪塞娘罢了。”
“那可不是,我也觉着你这会儿不该与周敬相见,也不差这一会儿不是,若是午时将他带回来,爹娘看过觉着不错,便先提了亲,到那时你再与他相见岂不是更名正言顺。”纪舒愿说着。
项祝把茅草翻好,走到两人身侧,闻言也点头:“就听你大嫂的罢,总不会害你的。”
纪舒愿对她一直不错,项巧儿也知晓他不会害自个儿,她沉沉叹出一口气:“那便听大嫂的。”
粽子煮熟后,丁红梅把它们捡出来,先端到桌面上,又拿出几个空碗,以及放置在桌面上的糖浆,由老冰糖融化而来,浇在粽子上吃着很甜。
早饭吃太多不好,几人只稍微吃了点,吃饭途中,丁红梅还在想着午时要见周敬的事儿,她从怀里掏出些银子递给纪舒愿,叮嘱他买些卤肉卤菜以及旁的吃食回来。
总归是第一回见,即便两人成不了,打好关系也不错,毕竟他已经中举,说不准过些日子便能当官,若是往后有事儿求人,也算是有点交情。
丁红梅心中所想纪舒愿不太清楚,他接过银两应了声,吃过饭后便与两人一同去了集上。
划龙舟在辰时开始,三人紧赶慢赶,总算在即将开始时抵达,不过来得有些晚,根本占不到前面的位置,纪舒愿得要稍微踮脚才能瞧见他这会儿也不能跟旁人去挤。
项祝自然也看出,他转头瞧过四周,随后握着他的手往侧边走,这段路都能瞧见龙舟,毕竟划龙舟的路途还挺长,就是有些看不全。
“这儿也瞧不见啊。”项巧儿踮着脚,站在湖边探头望着,纪舒愿匆匆拉住她的胳膊,“待会儿别掉下河了。”
项巧儿后退两步,靠在一旁的柳树上:“罢了,左右能看,也就不管这么多了。”
纪舒愿也是这样想,他靠在项祝身上,扭着脚踝。
“累了?”项祝望着他的动作,手臂揽着他的肩膀,身旁也没椅子能坐,仅有的几块石头也早已被别人占了。
若是点头,纪舒愿觉着项祝下一句肯定就是让他回家,他摇摇头:“不累,这龙舟何时能出来?总不能待到午时吧?”
“午时都得回家中吃粽子呢,待会儿就出来了。”端午午时的吃食更重要些,也正因此,划龙舟才会在辰时开始,结束后便直接回家吃饭了。
话落不久后,一阵敲锣打鼓的声响便传来,纪舒愿直起身子,拉着项祝往前面走了些,探出头往鼓声那儿瞧。
“方才还说巧儿呢,你这会儿也快掉下去了。”项祝抓着他的手往后拽了拽,纪舒愿转身看他一眼,“我知晓分寸的,我可不会让自个儿掉下去。”
而且他距河边还有两步远,怎么着也掉不下去,不过即便站过去也瞧不见龙舟,还是得等他们划到这儿来。
既然如此,他干脆不再往前去,这本就是必经之路,无论如何总能瞧见的,不过是时间问题罢了。
项巧儿倒匆忙的很,伸长脖子往那边儿瞧,当纪舒愿将这话告知她后,她却轻嗐一声,凑近纪舒愿耳根向他说着:“我本不是来瞧龙舟的,而是瞧划龙舟的人。”
“这话是何意?难不成划龙舟的人中有周敬?”纪舒愿很是疑惑,项巧儿正想告知他,此时项祝侧目瞪一眼,她当即住了嘴,“还是待会儿大嫂自个儿瞧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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