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听到他说多放了些辣椒,纪舒愿便挑了眉峰,眸光时不时落在那盘兔肉上,显然是馋了。
项祝也瞧得出来,还未多说徐嗔便伸手,从筷笼里抓出两双筷子递过来:“一块儿吃啊,我自个儿也吃不完。”
能看出来,他本就是想让俩人一块儿吃的,不然也不会让灶房又加两道菜,纪舒愿搓搓手指,但还是先转头看了眼项祝。
他要是不让吃兔肉,那一菜一汤纪舒愿也不想尝了。
“别吃太多。”项祝把筷子递给他。
纪舒愿点头,接过筷子后又向徐嗔道声谢,目标明确地戳一块兔肉夹起来,放进口中咀嚼着,吃得很香,一点儿也瞧不出辣来。
徐嗔都有点看愣了:“纪师傅也挺能吃辣。”
“刚有孕,不能吃太多,两三块就够了。”项祝向他说着,很不客气地盛了碗萝卜汤,放在纪舒愿面前,徐嗔笑了声,又夹了块兔肉,再次被辣得喝了杯酒。
两人唠着嗑,纪舒愿吃得还算过瘾,徐嗔这儿的辣椒属实够辣,吃得他嘴唇都有点发麻,他端过已经凉了的萝卜汤,喝完之后舒爽地呼出一口气,揉了揉肚子。
“饱了?方才可是吃的有些多,肚子会不舒服吗?”项祝从怀里掏出帕子,递给他让他擦嘴。
纪舒愿从没拿帕子的习惯,毕竟往日也不常出门,瞧见项祝掏出来,还有些想笑,若是在家,他非得让项祝帮他擦嘴才算罢休,可这会儿徐嗔正坐在对面瞧着,他老实从项祝手中接过帕子,擦过嘴又递给他,冲他摇摇头。
“别说,虽然有些辣,吃着还挺过瘾。”大概是喝惯了酒,即便方才徐嗔把酒当茶喝,这会儿也并未有醉意,甚至又帮自个儿倒了杯,随后才仰头瞧见纪舒愿擦嘴,“你们吃好了吗?”
“嗯。”项祝点头,刚想让纪舒愿掏点银子,徐嗔便伸手打了声哈欠,“吃好了便走吧,我身子也真是乏得很,上楼歇会儿去。”
他说完直接起身,并未给两人见缝插话的缝隙。
“他这还真是……”纪舒愿对着他的背影摇摇头,又转头望一眼项祝,“夫君,徐掌柜还真是心细,他怕是不想要这银子。”
他说完打了声哈欠,站起身伸了伸胳膊:“我也有些乏了。”
项祝应一声,没再多说什么,带着他回家,刚踏进家门,三道眸光便朝门口望过来,纪舒愿脚步一顿,抬眸与丁红梅对视,总觉着有些心虚。
他扯了扯唇角,干笑一声:“娘……”
丁红梅虽有些气,可瞧见他的笑还是心软了,她叹出一口气:“回来了就好,下回想跟老大去狩猎记着跟我说一声。”
此话一出,便代表丁红梅同意让他出去狩猎了,纪舒愿眼眸一亮,立即点了点头:“娘我知晓了!”
“别这么高兴。”丁红梅瞧着他还通红的唇,拧眉询问,“你这嘴怎么回事?吃辣的吃食了?”
纪舒愿立即噤声,连吭都不敢吭了。
丁红梅还真瞧得仔细,纪舒愿抿着唇,方才的高兴被心虚压下去,在丁红梅心里,真说不准狩猎跟吃辣哪个更让她担忧,纪舒愿一时之间不好出声。
“不是,只是喝了些红柿糖水,粘嘴上了吧。”项祝出声向丁红梅说着。
听着有些不可信,也不知丁红梅会不会信。
她沉默半晌,好似真的信了:“糖水啊,是烫的吗?”
“自然是烫的,这会儿还没有售卖冷糖水的。”项祝说。
丁红梅松了口气,看来是真信了,纪舒愿凑到项祝身侧,伸出手指捏捏他的肩膀,在他看过来后朝他笑了下。
吃辣是瞒过去了,但他方才在鲜食斋吃得太饱了,午时并未吃太多,丁红梅甚至都要带他去医馆瞧瞧了,还是项祝说他在集上吃了吃食,她才作罢。
吃过午饭后,纪舒愿跟项祝回了屋,他脱掉外袍,解开腰带,敞开衣襟露出肚子,低头看了一眼:“啊,夫君?”
“嗯?”项祝正铺着被褥,听声转过头,瞧见他的模样一滞,纪舒愿拧着眉,衣裳敞开着,应当是吃得太饱,这会儿他的肚子已经有了明显的弧度,他紧紧盯着他的肚子,半晌才继续问,“怎么了?”
“好像……真的有点感觉了。”从纪舒愿得视线瞧,能看出稍微挺出的弧度,这会儿才真的有了些实感,“我肚子里有你的孩子。”
第108章 显摆
项祝沉默地走过去, 帮他拢了拢衣裳,手掌揉搓着他的腰,凑近他的唇亲了亲:“嗯, 我们的孩子。”
他手掌从后腰摸到肚子,纪舒愿伸手勾住他的脖子, 凑过去亲他一口,笑着盯向他的唇:“夫君想尝尝糖水的味道吗?”
项祝也笑了,哪儿有什么糖水的味儿, 他凑近嘬了一口,一股辣椒的味道, 亲着还有些麻嘴。
瞧见他抿唇的动作, 纪舒愿忍不住笑出声,更加拉近两人间的距离,凑上去吻得更深。
又到了菜浇水的日子,从前纪舒愿能直接挑着扁担, 可这会儿他是有身子的人,只能蹲在地里,拿着水瓢舀着水,百无聊赖地往菜上泼。
丁红梅跟项巧儿各自在他左右两侧, 瞧着他的脸色,丁红梅还以为他身子不适:“是不是哪儿不舒服?你去一旁歇着吧。”
“没有呀。”纪舒愿立即朝丁红梅扯了扯唇角, “娘别担忧我, 我好着呢。”
他只是觉着怀孕有些麻烦,都不能帮家中做农活了,往常纪舒愿做农活,会觉着他有些用处,不是白吃白喝, 虽说这会儿爹娘应当不会说他白吃白喝,可他还是迈不过去心中那道坎儿。
他收回笑,闭着眼睛拍拍脸,碰到水的手被风吹过,纪舒愿的手这会儿有些凉,触碰到脸颊时,他被冻得一激灵,人也清醒不少,连身后的脚步声以及水桶的咯吱声都听得很清楚。
他转过头一愣,项祝肩上挑着扁担,水桶被他扛得很稳,并未洒出多少水,而他上身并未穿衣裳,稍微一动,腰腹间的肌肉便随着动作伸展开,瞧着便知手感不错。
纪舒愿看他一眼,低头对着菜叶小声嘟囔:“不守夫德,大白日且天儿还冷着,竟然脱了衣裳,一时之间也不知是显摆他能抗冻还是显摆腹肌……”
水桶稳当地落在地上,纪舒愿停下嘟囔,仰头往他身上瞧:“夫君不冷啊?”
“不冷。”项祝没听出他话中别的意思,还真以为他是在担忧自个儿,“无妨,挑水动着呢,还是有点费劲儿的。”
纪舒愿“哦”一声,费劲儿就要脱衣裳吗?真是歪理。
“怎么?不想让我被旁人瞧见?”项祝弯腰凑过来,贴着他的脸侧蹭了一下,又瞬间直起腰,把水桶拎到他身侧放下。
虽说不止项祝脱了衣裳,可旁人身上别说腹肌了,肉都堆成了一坨,瞧都不想瞧,而且……
纪舒愿转头瞧了一圈,眸光落在时不时往这边儿看的几人身上,他无奈收回视线,又瞪项祝一眼,他还真不知晓他有多招人。
他没好气儿冷哼一声:“知道还问,而且待会儿日头就下山了,夫君就不能忍着点儿热吗?”
项祝把他面前还剩一点的水桶拉过来,倒在菜上,用扁担另一端敲了敲水桶边:“还得再挑一趟,我这趟回去就把衣裳穿上。”
这还差不多,纪舒愿勉强算是满意,他应一声,把水瓢搁在满水的木桶中,再次仰头时项祝还没动,正仰着下巴往他面上瞧。
他伸手摸摸脸,满是疑惑:“我脸上沾上东西了?”
“没有。”项祝摇摇头,撑着膝盖直起身,把扁担扛在肩上,侧过身子斜纪舒愿一眼,“不如跟我一同回去,我方才还瞧见了你兄长,你不是说他对我──”
他话未说完,纪舒愿猛地站起身,丢下水瓢走到他身旁,冲他点点头:“我并不是为了这事儿,只是日头即将落下,待会儿肯定会有风吹过来,夫君被风吹病了可就不好了。”
纪舒愿煞有其事地点头,甚至扬起胳膊真作势要替他挡住,他属实有些高看自个儿了,项祝瞧着他的头顶,有些想笑,他这小身子骨儿还想挡住他,确实有些难。
不过想到他不想让旁人看到自个儿光膀子的模样,项祝还是觉着有些不一样的,往常可没有这么个小夫郎因他光膀子而吃味。
横着走路属实有些难为纪舒愿,更何况项祝还扛着扁担,说不准会将他绊倒,他最终还是正常走着,抓着项祝的手臂往他身上挤。
走到董家菜地时,他侧目往地里瞧一眼,果真瞧见纪忠清在地里坐着,还往这边儿看了,他立即横起身子,不过是背对着他的。
他抱着项祝的手臂,催促着:“夫君快些走,我挡不住你的身子。”
项祝忍不住笑出声,但也顺着他的话脚步走快了些了,除此之外,另一只手还伸出揽住了他的肩膀。
直到走过这一截路,纪舒愿才松了口气,他拍拍项祝的手臂,在他松开手掌后也站直了身子,甩了甩胳膊往前走着。
项长栋腰伤暂时好了,但若是太过疲累肯定还会复发,于是他们商议过后,便让他在家中装水,由项祝挑着送到地里。
两人回来时,他已经装满两桶水,正想着送去地里,刚扛到肩上,院门便被推开,纪舒愿跟项祝走了进来。
瞧见他这模样,项祝诶一声,走到他面前让他把扁担放下:“爹难不成还想腰痛?”
项长栋想摆手,可项祝脸色变沉,他叹了口气,把扁担丢下。
“爹歇着吧,天色不早了,待夫君穿上衣裳后,再挑过去一回就好。”纪舒愿向项长栋说过,推搡着项祝进屋。
看着项祝径直走向衣架,纪舒愿快走两步挡住他想拿衣裳的手,凑到他面前仰头往他肩膀上咬了一口。
听到项祝痛得倒吸一口冷气,纪舒愿松了嘴,瞧着他肩膀上的齿印,冲着他扬了扬下巴:“如此夫君便不能再光着膀子了。”
听到这话,项祝才明白了他的意思,这是想在他身上留些痕迹,让他不敢脱衣裳?他轻笑一声,按住纪舒愿的腰不让他乱动,低头凑到他侧颈,张口毫不犹豫地咬下。
他还真是不乐意吃亏,纪舒愿捂着脖子,扯下衣裳丢在项祝身上,在他穿衣裳时走到铜镜前,他咬的这下靠近锁骨,得扯扯衣裳才能挡住。
纪舒愿拢了拢衣裳,可待他松手时,这痕迹又露出来,他转过头瞧着穿好衣裳的项祝,眼神中满是埋怨。
他方才咬过的地儿被他衣裳遮住,这会儿一点也瞧不见,反而是纪舒愿身上多了痕迹,他愤愤走过去,项祝不是瞧不出他想做什么,他扬手挡住纪舒愿的动作,从衣柜中拿过一条围巾,随后带着他往屋外走去。
牙齿轻轻碰着耳尖,项祝凑近他耳朵,轻声开口:“别急,待晚间你想怎么咬便怎么咬,我绝不拦你。”
听到这个词后, 纪舒愿不由得一怔,从他有孕后,项祝便没再做过旁的事, 而且丁红梅还特意叮嘱过。
他扒开项祝的手,用围巾遮挡住脖颈, 路过项祝往前走,边走边低声说着:“娘说这会儿不能做房事。”
项祝笑出声,大跨步走到他身侧, 伸手握住他的手搓了搓:“不做房事也有旁的事可做。”
他绝对是在暗示,不, 明示。
纪舒愿匆匆走出屋子, 站定在院里等着项祝出来,两人挑着扁担回到地里时,项巧儿跟丁红梅正在一旁歇着,瞧见两人后, 丁红梅把水桶接过去,四人浇两桶确实动作快得多,日头落了一半,水便浇完, 项祝肩上挑着扁担,另一只手牵着纪舒愿, 一行人往家中去。
抵达家中时竟瞧见项长栋在削红薯, 纪舒愿此时的模样不亚于当时徐嗔知晓项祝会煮饭时的惊诧,他转过头,往项祝身上靠:“今儿爹要煮饭吗?”
“大概是,他应当觉着有些不自在,即便让他在家中打水, 在他心里许是觉得自个儿没干活。”项祝边解释,边把水桶放下,两个水桶套在一起,他搬到角落里,又把扁担竖到墙上,走到井边洗手。
纪舒愿也凑过去跟他一起洗手,他低头思索着,他也是不做点也觉着不自在,可没成想爹也会如此觉着,大概因为他是男子罢。
他扭头看一眼项长栋,匆忙洗过手后,便打算往灶房跑,总得烧个火什么的,自打他有孕后,丁红梅都没让他进过灶房。
“诶,愿哥儿做什么去。”丁红梅叫他一声,他停下步子,甩了甩手上的水渍,“我去瞧瞧爹有没有要帮的。”
“他能有什么要帮的,你在院里坐着,方才浇水肯定累了。”丁红梅强行让他累,纪舒愿想摆手,趁这空闲丁红梅朝项巧儿示意,她猫着腰一溜烟儿跑进灶房,占了灶膛前的椅子,随后转头朝纪舒愿挑眉一笑,“大嫂,这儿可是我的位置。”
他脚步停顿在原地,有些不知该往哪儿走,项祝走过来,拉着他的手将他带到桌子旁坐下:“好好待着,灶房人都这么多了,真不嫌挤得慌啊。”
他转头看,这会儿丁红梅也去了,灶房已经有三人,确实有些挤。
项祝帮他倒了杯热茶,扯过他的手搓两下:“水是不是有些凉,明儿浇水时你就在一边儿瞧着吧。”
“不行。”纪舒愿搓着手放在项祝掌心,听到这话当即否决,浇水他都觉着干活太少了,若是连浇水都不让,他真慌得很。
他拧着眉,看上去很是认真,项祝便不再说这话。
吃过晚饭后,纪舒愿先去沐浴,沐浴后躺在床上等待项祝进屋,脑子里不时浮现他饭前说过的话,晚间让他咬。
他呲了呲牙,用舌尖舔了舔上方的虎牙,又磨了两下,待会儿得用这牙好好咬他一口。
“咯吱”一声,门被推开,纪舒愿侧目望过去,项祝光着膀子,只穿了条亵裤,瞧见他的眼神,他无奈把手中的衣裳扬了扬,“衣裳掉水里了。”
“还有谁没沐浴吗?”纪舒愿朝窗外瞧一眼,虽说瞧不见,但他的意思项祝也看懂了,他扬了扬唇角,把衣裳放在衣架上,走到床沿坐下,“怎么?在家里还怕被人瞧我?”
并不是,只是……纪舒愿眸光落在他肩膀,他午后咬过的地儿,这会儿牙印消了,只剩他虎牙咬过的两个小红点,瞧着还挺显眼儿。
他猛地坐起身,扑到项祝身上,这动作把项祝吓了一大跳,他连忙扶住他的腰,稳了稳他的身子,忍不住拧眉凶他一句:“冒冒失失的,若是掉下床了怎么办?”
项祝撑着膝盖坐起来,手臂圈住项祝的脖子,目光打量着他的锁骨,思索半晌才开口:“我得找个好地儿咬,不然硌牙。”
项祝稍微用力,便让他膝盖离了地,把纪舒愿抱进床榻里侧,项祝脊背靠着墙,仰着脖子垂眸望向纪舒愿:“来吧。”
好像在勾引他。
纪舒愿眼眸一亮,趴在他身上,毫不犹豫地往他脖子上咬,边啃边咬,还时不时嘬一口,磨蹭半天总算是亲出个印儿来。
他满意地点点头,下一秒就被攥着手臂,按着肩膀躺下,纪舒愿呆滞一瞬,望着项祝解裤带的动作,伸手想去阻止他。
“夫君,娘说了……”
项祝握住他的脚踝往前压,凑过来帮他把腰带解开,刚察觉到一丝冷意,温热的肌肤便凑了过来,纪舒愿想挣扎,可脚踝被项祝攥紧,他弓起腿,还没想出项祝想做什么,膝盖又被按住。
双腿被紧紧并起,纪舒愿这下明白了。
“夫君,你……”
“嘘,小声些,别让娘听着了,听着了可是会误解,到时候说不准会让你跟她同床。”项祝手指凑近他唇边,俯身亲吻他的嘴角,纪舒愿低头看一眼,果然不争气,其实也挺正常。
他手偷摸下移,即将触碰时却被项祝发现,他瞄一眼纪舒愿的手,轻笑一声握住他的手腕压在头顶。
纪舒愿“诶”一声,惊诧地仰头瞧他:“夫君你也太不讲理了!”
“这算什么不讲理?”项祝凑过去继续亲,仿佛没瞧见纪舒愿的不好受。
“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摸……摸都不让摸!”纪舒愿想把腿往一边儿斜,既然项祝不让他好受,他也不让项祝放火,膝盖还没碰到床,嘴上就被咬了一下,他刚要出声,项祝又亲上去,堵住他即将出口的声音。
趴着怕压到肚子,纪舒愿侧躺着,背对着项祝生闷气,可确实如他所说,用其他法子就让纪舒愿受不了,他伸手捂住脸,扯过被褥盖在脸上。
项祝稍微侧过身子,对着铜镜瞧着自个儿的后背,果真有几道痕迹,他笑着眸光落在纪舒愿的身上,他爬上床,把烛火吹灭,伸手将他抱进怀中,嘴唇贴着他的后颈:“这回好了,即便再热我都不能光膀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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