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替兄长嫁给隐疾猎户(左洵)


向丽敏冷呵一声,纪茂洋顿时有些无言,最终只叹出一口气:“罢了罢了,可后日便要出嫁,他还没有一身像样的喜服。”
“这有何难?明日去集上买一套不就是了。”向丽敏说完后,纪舒愿还以为她会买套新的,未成想下一句她便说,“集上一套穿过的能便宜几十文,这可不是小钱。”
纪舒愿这才有些反应过来,没想到这儿的喜服还能买二手的,不过总比没有强。
他缓慢退回茅草屋里,想着项祝的画像不由得扯起嘴角,前几天说的话,竟然这么快就应验了。
纪舒愿唇角带笑陷入梦境,梦境中总有些不堪入目的场景,当他翌日辰时醒来时,倏然察觉到些许不对,幸亏他还有另一套衣裳,虽说与这套相差无几,总归算是能不让他太过尴尬。
就是卯时洗衣的举动太过引人注意,向丽敏朝他瞥一眼斥责道:“你做什么呢?这大清早的。”
“我这衣裳多日未洗,上面都有股馊味儿了,今日还得去做喜服,我怕被人说。”纪舒愿向她解释着,纪忠清听闻轻笑一声,“愿哥儿怕不是想太多了,我们这哪儿有做喜服的,不都是去集上买。”
纪舒愿面露诧异,装作不知晓此事的模样,随即看向向丽敏:“竟是如此,我不知晓。”
向丽敏闻言嗔怪纪忠清一眼,随后看向纪舒愿:“不过是穿一日的喜服罢了,待你嫁过去后,定然还会被婆婆带着卖出去,若是做新的不就便宜他们了吗。”
她所说虽有些道理,可这银两又不是给他省的,纪舒愿闻言垂下头,垂头前视线扫过纪茂洋:“若是母亲在的话,我的婚服一定是她帮我做的。”
他说着,又抬起衣袖,将眼角不存在的泪水擦拭一下,纪茂洋一见他这模样,顿时觉着有些对不住他。
不说别的,纪舒愿的相貌与宋舒有七分像,这也是这么多年他不待见他的原因,每次看到他这张脸,就会想起宋舒是因生他而亡故。
不过毕竟是宋舒给他留下的最后一件东西。
“给他做件新喜服。”待向丽敏出声前,纪茂洋走到她身侧,低声说着,“你已经将银两收入囊中,仅一百文的喜服都不愿给他做,若是被旁人知晓,肯定会说你这做母亲的把礼金吞了,哪怕是做个粗布的喜服,也比不做好。”
不得不承认,纪茂洋说得属实有些道理,拿出一百文来给他做一套衣裳,就能得到旁人的赞扬,如此看来倒是挺划算。
向丽敏思索片刻后,一脸无奈地朝他摆了摆手:“罢了罢了,就当为你母亲送亲了。”
纪舒愿闻言抬眸,看向向丽敏,别扭喊她一次称呼:“多谢母亲。”
两人一同往集上走,纪舒愿跟在向丽敏身后,路上不时有几人询问,向丽敏都会轻笑一声,面露慈祥:“这不是愿哥儿就要结亲了,不得去做身喜服。”
前日众人都去看了项家送礼金,当日虽知晓是与纪家哥儿结亲,可并未见到纪舒愿的身影,倒是纪忠清激动的很。
不过待她们走后,确实听到些纪家吵闹的声响,虽有些听不清,可她们确实觉得向丽敏不会如此好心。
“原来是愿哥儿结亲啊,你如此尽心尽力,我还以为是清哥儿呢。”
旁人如此说着,向丽敏闻言轻嗐一声,不过对她们的话很是受用:“愿哥儿娘亲走的早,我若再不上点心,他可怎么办呐。”
旁人不住点头附和着,纪舒愿在一旁实在憋得有些难受,真不知晓她哪儿来的脸这样讲。
一路上,纪舒愿听得耳朵都快起茧子,才总算抵达布料铺子那。
“做什么衣裳?这都是新进的料子。”掌柜的向他们介绍着,向丽敏闻言走过去,直接向他询问着,“是否有新做成的婚服?”
明日便要结亲,今日现做时辰根本不够,向丽敏购成品的婚服也属正常,不过成品的价格会稍微贵些,毕竟已经省了些手工费。
“有,不过只剩两件。”
成品婚服都是量错了尺寸,或是客人对料子不满意,因此便做成直接售卖,掌柜掀开帘子,两件婚服正摆放在架子上,向丽敏还未看模样,便询问掌柜:“这两件都是多少文?”
“一件320文,一件210文,做工相差无几,320文的布料更柔滑些。”掌柜的还想向她介绍,向丽敏根本没犹豫,直接指了指210文的那件,“你看着针脚这么粗,说不定稍微动些就会开线,还有这面料是粗布竟还卖这么贵,若不是我们这边明日便要结亲,肯定会自行缝制,你这衣裳我们还得返工……”
虽说她挺抠搜,但她确实砍价是老手。
听到她的话,掌柜的最终只能无奈地冲她摆摆手:“罢了罢了,最少160文,你要就拿走,不要就放着,总会有人来买。”
160文倒在能接受的范围内,向丽敏这才看向纪舒愿:“愿哥儿,你觉着这件如何?”

第5章 枣生
难得向丽敏会询问他的意见,纪舒愿闻言垂眸敛眉,怯怯伸出指尖指向那件320文的婚服,不出所料,向丽敏面色顿变,侧目望向掌柜:“唉,这哥儿就是知道顾家,还特意选了件银两少的,罢了罢了,他喜爱就好。”
她这颠倒黑白的模样纪舒愿不是没见识过,掌柜的却从未见过如此之人,这哥儿分明指的是贵些的婚服,不过总归是他们的家事,他也不好多深究。
掌柜装作没看到纪舒愿方才的动作,拿过那件衣裳再次询问:“这件对罢?我可别拿错了。”
“是了是了,就是这件。”向丽敏生怕纪舒愿出声否认,连忙点头示意掌柜将这婚服叠好。
掌柜的无法,点头应和过转过身,却又不由自主地瞥纪舒愿一眼,这哥儿面瘦肌黄,一看就知晓过得不怎么样,他方才还真是多想了,还以为这女子会给他买贵的那件。
也罢,反正那件也总归有人会买的。
纪舒愿接过婚服,内心虽平静但面上还是得装作闷闷不乐的模样,向丽敏途中瞥他两眼,看到他如此模样不由得多说几句:“亏我方才还暗示你,你竟如此愚钝,若不是我反应过来,买下这稍贱些的婚服,那掌柜的定会说你不顾家,竟用母家如此多银子来置办衣裳,不过经过我方才那一声,他现在定然在夸赞你持家。”
眼看纪舒愿眸光一亮,向丽敏再次出声:“项家娶了你,那是祖上冒青烟了。”
纪舒愿闻言垂眸浅笑着,耳尖染上些微微的粉。
向丽敏看到他这模样,心中唾弃面上却始终得保持着慈祥的模样。
两人归家后不久,纪茂洋带着两兄弟空手而归,他坐在石墩子上,拿过杯盏一饮而尽,随后朝向丽敏摇摇头:“今日一看,年轻人做的陷阱果真是更隐蔽,前方的兔子都被他们捕猎,我们这边便没有猎物踏进。”
纪忠明也有些颓败,父亲这句话听上去像是在提点他,可他只能做出这粗劣的竹枪,不过他通常投不中,反而会将旁的猎物吓跑。
“罢了,这都是凭运气的,来看我今日给愿哥儿买的喜服,如何?”向丽敏朝纪舒愿摆摆手,他这才垂眸从茅草屋里款款走出。
衣摆垂落在地上,宽大的衣袖将手指遮住,因纪舒愿太过消瘦,上身显得空荡荡的,打眼一看便知晓不合身。
纪忠清坐在一侧憋不住笑着,纪忠明情绪并未外露,倒是纪茂洋面色青一阵白一阵,随后看向向丽敏:“这尺寸一看就不合身,怎得买了这件?”
“明日就要结亲,今日去只能采买成品婚服,若是现做今日一日根本不够用。”向丽敏解释着,又翻了纪茂洋一个白眼,近几日他真是愈发偏心纪舒愿,也不知是不是因为他要结亲的缘故。
“既是如此,稍后愿哥儿自行将衣裳收收针,这件上身太过宽大,还有衣袖也太长了些。”纪茂洋向纪舒愿说着,将方才他看出的地方都说出来。
纪舒愿缓缓点头,内心暗骂一声,什么东西,还得让他自己缝改衣裳。
不过他这也没针线,向丽敏没主动提及,他也懒得去要,于是当翌日申时喜轿停在院子前时,纪舒愿便直接将喜服套上,长发梳到身后,他拿过身侧的盖头盖在头上。
“哎呦,怎得还没收拾好呢?”向丽敏匆匆走进来,尖细的嗓门吵得纪舒愿耳朵刺痛,他刚往前走一步,就被向丽敏握住手臂往外拉,衣摆本就有些长,他一个踉跄,差点摔在地上。
好不容易站稳,却又被喜婆拉着走向喜轿,他被塞进轿子里,一阵晃悠悠的感觉过后,轿子才稳步前行。
纪舒愿从未坐过轿子,但这次感觉并不是很好,轿夫步子不太稳,颠的他有些头晕,他觉着自己好似有些晕轿了。
他掀开一侧的轿帘,稍微透些气,路程过了大概一个时辰,这才听到些人声,纪舒愿连忙将轿帘放下,一想到待会儿要见到那男郎,他还真有些紧张。
人声愈来愈近,又忽地变远,纪舒愿感觉到轿子落下,轿帘被掀开,盖头下伸出一只厚实的手,手指上一层稍厚的茧子,果然是猎户。
纪舒愿轻缓地将手搭在他手掌上,借力走出轿子,手指被紧握着,温热的手掌让他很有安全感。
“当心门槛。”
耳侧传来一阵深沉的男声,纪舒愿耳根不由得热了下,没想到不仅脸长相周正,声音竟然还如此有磁性,他不由得再次感叹一声,若是没有隐疾就完美了,果然人无完人。
“戌时已到,一拜天──”
赞礼郎喊声从身侧传来,纪舒愿顺着项祝的力度跪下,透过盖头学着他的模样,朝天拜了拜。
“二拜高堂──”
他刚起身又被项祝拉下去,朝另外一个方向跪着,隔着盖头,纪舒愿只能看出两个模糊的面容。
“三拜夫君──”
这次纪舒愿倒没再跪下,手指被项祝握着,呼吸交缠,两人额头互相贴着。
“手怎得如此凉?太冷了吗?”
他低声呢喃着,纪舒愿也轻声回答着:“没,我有些紧张。”
对面传来一声轻笑,随即指尖被握得更紧,“入洞房”的声音出来,纪舒愿刚要抬步,脚下瞬间一空,他被项祝打横抱起,手臂下意识揽上他的脖颈。
一阵起哄声从身后传来,不过两步路的距离,纪舒愿便感觉到房门打开又被合上,他坐在床榻上,下一瞬盖头被掀开来。
他眉目如画、一双眼眸宛若星河、鼻梁高挺如山,薄唇勾起露出一个轻快的笑,然而在看到纪舒愿面容时,他动作一怔,笑容也随之僵在面上。
完了,难不成这项祝也是个颜控的主儿,他自诩长相不错,毕竟他们纯gay都会注意形象,可他现在的模样……
别说项祝,连纪舒愿自己见了也救不了。
“夫君?”纪舒愿主动出声,眼眸中满是委屈,项祝似乎有些欲言又止,还未出声门外便传来一阵敲打房门的声响。
纪舒愿知晓这习俗,正是闹洞房,不过他曾见过不少恶俗的行为,听到这动静后,他不由得往后缩了缩。
他这动作让项祝有些好笑,他扯起方才同样的笑:“别怕,我已经同他们讲过,不会进来闹,他们不过是来找我饮酒。”
他说着指指桌面上的糕点,叮嘱纪舒愿:“若是饿了,便先吃些糕点,等我回来再喝这合卺酒。”
纪舒愿垂眸点头,待他走出房门,人声逐渐远去时,他这才卸了力,仰面躺在床榻上。
这几日他天天睡草席,每日醒来都是腰酸背痛,随着这床榻也不软,但总归比草席舒适的多。
他打了声哈欠,刚要翻身却被一个物件硌到了腰,他痛嘶一声,站起身把床单掀开,一把花生和红枣正安安静静躺着,“枣生”的寓意他不是不懂,刚穿来时便知晓这具身体是哥儿。
可生子什么的还是罢了。
他把红枣与花生从床单下拿出来,放到桌面上,趁着房间里没人,拿过一颗花生用手指轻轻一捏,剥出里面的花生放进嘴里。
“枣生”?生被他吃掉,只剩下枣了。
不一会儿,他便将这些花生都吃完,口干的他打算拿过杯盏,先帮自己倒杯米酒,不过他刚伸手,放门口便传来一阵轻缓的脚步声。
纪舒愿匆忙收回手,将花生壳拢到一堆,装作没吃的模样。
房门被轻轻敲响,一道亮堂的女声从门外传来:“嫂子,大哥让我来送汤。”
纪舒愿闻言下意识回复:“进。”
说完总觉着没有人情味儿,便收了声再次出声:“进来吧。”
女子衣着粗衣麻布,发髻梳成螺髻,面目与项祝有七分像,面上也带着恰到好处的笑容,不过与项祝一样,看到他后这笑不由得呆滞一瞬,随即又被她扯起。
“大嫂,大哥那边有些难以招架,毕竟他是我们村里最后一名娶亲的猎户,众人都正劝他酒呢。”
项巧儿扯着话头,将碗放在桌面上,放下她不由得看一眼放着的花生,看到空壳后不由得一顿:“大嫂,这花生似是不能吃的。”
纪舒愿刚要拿起勺子,闻言惊呼一声,勺子落到碗里,汤溅出来洒到他手上,虽然不烫但他还是惊诧喊着,眼角也泛出些红来:“我方才并不知晓,我只是有些饿了,这桌面上的糕点太过精致,我有些不敢吃……”
他说着声音也逐渐变得哽咽,项巧儿看到他的模样顿时有些慌张,她方才只是下意识顺口说出,并未有指责他的意思。
而且听他方才最后一句话,听上去总有些可怜,刚进来看到他这模样时,她便有些惊诧,她从未见过如此瘦弱的哥儿,旁人家的哥儿姐儿可都是宠着的。
瞧他这模样定是在母家被欺负过,项巧儿瞬间有些同情他,声音也变得柔和:“我、我只是说说罢了,往后左右是要煮稀饭吃的,若是明日母亲问起来,大嫂就说是我贪吃也无妨。”

第6章 沐浴
纪舒愿闻言轻轻挑起眉尖,他本以为这妹妹是不好相与的,没成想她竟要替他主动揽责,他抬起头看过去:“这怎的能行,分明是我的,若是怪罪下来……都怪我太贪吃了。”
“怎么会?”虽说他面颊消瘦,可他一双杏眼却很是吸引人,望着他眼眸中的泪水,项巧儿匆匆摆手,“不过是饿了,怎么能是贪吃呢,这事我们先不提了,你先喝汤吧,待会儿就要冷了。”
纪舒愿听闻收起望向她的视线,转到桌面那碗汤上,汤里隐约可见肉丝,甚至还有番茄片和玉米块,上面飘着一层葱花芫荽。
他吞咽了下,再次抬眸看向项巧儿。
待她再次朝他点点头,纪舒愿这才拿过碗里的勺子,舀起来一口一口喝着,鸡肉丝有些柴,但他已经好几日未见过荤腥,最后连汤汁都喝得干干净净,玉米的棒子都差点被他啃掉。
项巧儿被他的动作惊呆了,心里却想着,他之前在家中过得是什么日子啊,竟然喝一碗汤都喝得狼吞虎咽的,仿佛许久未进过食一般。
见他喝完,项巧儿望向他小心翼翼说着:“还要再来一碗吗?”
纪舒愿虽没吃饱,可毕竟天色已晚,吃太多不太好,他拿过帕子擦拭干净唇角的汤渍,弯眸朝项巧儿笑了笑:“不用啦,我吃饱了。”
他一笑,项巧儿这才看到他唇角的梨涡,仿佛被击中一般,她心跳顿时停滞,半晌后才反应过来,她端起碗匆匆起身:“那、那我就出去了,大嫂就在这等待大哥归来吧。”
她脚步仓促,三两步离开,留下纪舒愿独自在屋里。
直到房门闭合,纪舒愿才回过神,他对着空气笑了一下,又绷直唇角,小声嘟囔着:“我笑的这么丑吗?把她吓得跑这么快。”
他打了声哈欠,心里念叨着罢了罢了,现在还是等项祝回屋最重要,不过他这时倒是有些困了,可他还未洗漱。
gay的自我修养,虽说沐浴条件不允许,但至少得洗漱,他强撑着趴在桌面上,下一秒阖上眼皮一动不动。
直到嘈杂声传来,他这才睁开眼,随即房门被推开,项祝带着一身酒气走进来,随后又把门关上。
他脸色无常,可身上酒味又很重,纪舒愿不知他现在的情况,但既然已为夫郎,他最终还是小心翼翼走过去,搀扶着他的手臂。
项祝按住他的手握在掌心:“无妨,我没醉。”
不过他还是没松手,扶项祝坐在床榻上,纪舒愿想着他应该要做些什么。
“我去打一盆水来。”纪舒愿说完掂着裙摆走出屋子,刚好与项巧儿撞上,她正端着一盆水往这走,纪舒愿走过去从她手中接过,“给我吧。”
待他走回房时,项祝正襟危坐着,桌面上的杯盏已经倒上米酒,听到动静后,他抬眸望过来,朝纪舒愿笑着摆了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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