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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桌是根硬骨头(山代王)


楚明听得想笑:“你能念得有情感一点儿吗?”
“要什么情感?”江淮划走,手指滑进他衣服里,指腹交错着按着他的腹肌:“严越请吃烧烤,现在,去不去?”
“有原因吗?”楚明问。
“有,”江淮看了眼【我俏丽吗】群里清一色的刷屏,笑笑:“庆祝你第一。”
“消息这么灵通?”楚明有些意外。
“嗯,”江淮边单手打字回复边说:“其实学校速度更快,半小时前推文就发了。”
“这样啊,”楚明轻顿:“位置。”
“往三段路走,我叫停就停,”江淮把那张图片放大,看清楚门牌号后说:“61号左右。”
“好。”楚明应道。
驶入三段路,整条小吃街比平时更加热闹——就连习惯早下班的那几位摊主,也还笑嘻嘻地支着摊。
“这儿!”严越眼睛利索,站起来招呼了下。
“……”江淮连忙抽出还在楚明衣服里的手,在严越微妙的注视下他若无其事地跨下车。
“啧,”严越眼神掠过他朝楚明走了过去,见他锁好自行车起身,他肩膀撞了下他的:“牛逼啊,考那么好!”
“谢谢,”楚明笑了笑。
“走,你们再来晚点老板要赶我们走了。”严越说着往烧烤摊那边走。
“怎么?”江淮看他套着件随随便便的短袖短裤,“没给钱?”
“……不是,”严越给了他一拳:“你没发现今天人特别多?出完成绩那些毕业生有种不通宵不当人的精神状态,要不是我带的兄弟多,都压不住座。”
这桌人确实多且热闹。
“这份孜然,这份加辣,这份加芝麻……”严越把桌面几盘依次介绍完,才坐下。
江淮和楚明并排着坐,坐下时才发现出去经常打篮球的,还有个不认识的男生。
江淮在桌面下给了严越一脚:“什么鬼?”
严越勉强地笑了笑,小声地跟他们两人介绍:“本来我是看到八中推文想约你们吃的,不知道哪个傻逼透了地点,他看到我就直接坐下赖着不走,还说他今天查高考分。我不敢骂,万一考得差给人激得纵身一跃。”
似乎是感觉到在介绍自己,男生起身说:“我姓文,刚毕业,你们叫我学长或者文哥都行。”
听到严越说的话,江淮轻拧眉:“你好。”
“你们好,我听小严说你们有人也是今天查分?”文学长面带笑容,端着酒杯来找人:“考得怎么样啊?”
“还可以。”楚明轻声。
见对方没有碰杯的意思,文学长把酒杯收回,笑容不减:“多少啊?我们三中这次考得很好,虽然我没有那么厉害,但也没拖后腿,勉强进了省两千,班主任刚还发来消息说我应该是班级第一。”
在座:“……”
文学长似乎没有感觉到氛围走僵,继续:“高考的时候我特紧张,临考那天晚上还睡不着熬了个通宵,以为完蛋了但没想到考得……”
严越扶额,小声地说:“我不知道最近惹什么人了,给我整来这厮。”
“赶不走?”江淮也小声地问,同时捏了捏楚明的手指骨。
“岂止!”严越有些犯难:“我听他叨叨半小时了,你们没来之前他还逮着汤子讲,汤子脸都听绿了。”
大概是基于球队之间的默契,对角里汤麟边咬五花肉边狠狠点头。
江淮:“……”
“其实考得不好也没关系,放宽心就行,”一个没留神文学长就聊到了不知道什么话题,死盯着楚明:“走不了能力路线你颜值还是很抗打的,你是文科吧,我记得文科总是要简单一些,你应该至少有五百五十分吧?”
楚明轻顿:“有吧。”
“没有五百五也没关系的,”文学长笑容像与生俱来的,也许还没出生胎儿形态就是呲着嘴巴的:“我其实也没考多么好,我是理科生,今年理综难得要死,好在最终的成绩不算拉垮,我看到有258的时候还恍惚了一下……总成绩勉勉强强考了657,在你们学校能排多少啊?”
楚明:“……”
他垂眼抽了只纸杯,提起橙汁倒了半杯递给江淮,抬眼时轻声:“理科657省两千,是不是看岔了?”
文学长面色一僵:“什么?”
“理综258是挺一般,”楚明转着空纸杯:“不过你们班人文关怀还不错,考得差还有白色谎言。”
“你!”文学长差点没捏稳杯子,他皱起眉:“班主任都跟我说成绩非常可以了,你这话什么意思,你考多少分啊你跟我说……”
“这里,”严越像是终于找到契机说话,伸手时特意将手里那段推文横屏放大在他眼前:“我们楚明至少省前二十。”
文学长愣住,他震惊地看着红色喜报上的名字和人像,那张人像还是随手抓拍的,像是那种教室监控截图扣下来的——但尽管如此也没有垮脸,颜值依旧抗打。
看清楚推文内容他眼皮猛跳,张着嘴久久没说出话来。
“呼,”严越挺起背来,像是终于打倒地主翻身做了主人:“那什么,我们现在要给楚明庆祝了,原则上一人一段祝福语,要不学长你先来一段?”
文学长:“……”
他放下酒杯,推推眼镜移开视线:“呃,厉害厉害……”他摸出手机乱点了两下,“哦,我班主任发消息说统计成绩,就先回去了。你们慢吃。”
等文学长匆匆忙忙地逃离饭桌,汤麟程远呼出一口能掀桌的畅快气:“我靠!终于走了!”
“抱歉抱歉,”严越举起双手连忙作揖。
“没事的越哥,”汤麟善解人意地说:“其实刚才要不是听江哥楚哥要来,我早就一脚勾掉他的板凳给他摔个大马趴,尴尬了他自己就回了。”
在座:“……”
楚明眉眼染笑,手肘轻地碰了下江淮的腰:“你带出来的人。”
“一般,”江淮低头:“是我我都不会让他有机会坐下。”
“哎你,”楚明笑得停不住,额头轻地靠在他胳膊。
“你俩干嘛呢干嘛呢,”严越啧啧两声,给楚明那杯满上橙汁之后,薅了下江淮的袖口:“喝一杯?楚明的成绩确实牛到爆。”
楚明抬起头来,和伸来的杯子依次碰过:“谢谢。”
“好吧,我以为期末考楚哥的成绩已经牛而逼之,”程远说:“但这次成绩出来我跟我妈说她都觉得我在骗他,实话不敢说系列,你简直了!”
楚明轻笑道:“我其实也有点恍惚。”甚至有种现在还在梦里的飘忽感。
“你是不是已经接到很多大学的电话了?”汤麟跟着问:“我看你们学校宣传说,已提前预定A大,顶尖学府呢。”
楚明顿了下,晃着杯子有些晃神:“暂时,还没想好。”
“那你肯定什么学校都能读,高三也不需要上,天呐我都不敢想如果我是你现在得高兴成什么样,有种什么A大B大随我挑选的爽感,我靠啊……”
江淮静静听着,拿着土豆片迟迟没塞进嘴里。
“哎,”严越手里转着酒杯,小声地凑过去问:“听这意思,你们俩这是要异地恋了?”
江淮眼睫轻颤,幅度很轻地抖掉土豆片上的孜然粉。
“我操,”严越愣住:“到时候你读高三他读大一,怎么听着有点不伦不类?”
“闭嘴,”江淮余光瞥见楚明无意识地一口接一口在喝,把自己这杯倒了些给他。
“闭嘴闭嘴我闭嘴,”严越咳了一声,“不过说真的,没有任何挑拨离间的意思啊,你觉得你们之间的感情足够支撑楚明为了你再读一年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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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A大B大我编的,厉害程度按二十六个字母顺序走[捂脸偷看]

“嗯?”严越看着他:“什么没必要?”
“他没必要放着自己的路不走来跟我并肩, 我自己会去找他。”江淮微微后仰了些,手搭在楚明的肩上,轻挑了下眉:“再者又不是分手, 有什么值得多想的。”
“那你没想没想过, ”严越把声音压得低了些:“有人把你男朋友勾走了之类的?”
江淮一记眼刀飞向他。
严越:“……”
他连忙举起双手作投降状:“对不起,我的错,我以浪子之心度君子之腹。”
“你们俩说什么悄悄话呢?”汤麟把店家弄好的烧烤饭放到桌子中间,又将一次性纸碗依次递出:“越哥这个你能吃吧?”
“啊, 能。”严越接过纸碗散开:“刚跟江哥聊点男大。”
“我操越哥你这口味之复杂, 去年说喜欢比你小的,今年喜欢比你大一两岁的,现在又研究男大, ”汤麟给他竖起大拇指:“我都怕我以后谈的女朋友,人家前任你是前任。”
“哎别乱说,”严越立刻叫停他的话:“我是有原则有底线的。”
“没看出来, ”江淮把盛饭的勺子递给楚明。
严越:“……”
他夸张地咬牙切齿一番, 探出脑袋去看楚明,报复性地说:“楚明楚明,你觉得世界上有比江哥更好的人吗?”
楚明:“……”
江淮:“……”
“虽然江哥的确有几分姿色, 但是保不齐大学里还有更帅更好的, ”严越说:“你要不把他甩了吧!你这颜值身段在大学绝对很抢手, 到时候等江哥苦命兮兮的读完高三, 抬头一看, 世界都变了。”
江淮微微侧头,看着楚明的脸。
楚明笑了笑:“不会。”
严越抬手蒙住江淮的脸拼命朝楚明使眼色,口型说道:假装、假装。
“不会,”楚明很坚定, 说完他笑着复述他的话:“我也是有原则有底线的。”
“啧啧啧!”严越松开手,摇了摇头:“好福气啊江哥。”
“哟哟哟哟哟……”对面几个男生也开始起哄,不知道谁起头,反正场面瞬间就转向婚礼频道:“亲一个!亲一个!”
“亲个屁,”江淮笑着捞起纸杯,在空中摆了摆,强势吸走他们的视线:“吃吧,明天不上课?”
“嘁——”
晚风轻轻荡过长街,裹着街头巷尾的油香烟火气,卷散满桌的欢声笑语,聊天的热乎劲愈燃愈烈,从现在的成绩卷到未来的大学,平淡里洋溢着憧憬。
“路上注意安全,”严越晃了晃他的拖鞋把脚套进去,要分别时轻撞了下江淮,小声:“有问题找我。”
“嗯,”江淮跟他击掌:“记得消了你的孽缘。”
“放心,”严越往后撤出半步:“周末见,江哥楚哥。”
楚明从江淮身旁探出头,和他说了再见。
热闹散尽徒留满街的凌乱,目送走饱得满地乱爬的几人,楚明才去找随停的自行车,江淮慢他半步,像是思考的问题有了答案,他跑上前,从下握住楚明的手,嵌进指缝十指相扣。
“嗯?”楚明偏过头来,夜风卷着发间的气味落进江淮鼻尖。
江淮微愣,不知餍足地往深嗅了一下才凑到他耳边:“吃饱了吗?”
“……搞这阵仗,我以为你要发表什么重要讲话,”楚明很轻地在他嘴角亲了一下,才蹲下身去开车锁。
身形线条流畅而漂亮,蹲下去时腰线骤然被勒得清晰,江淮站在他身后,没忍住抬脚勾了下他屁股。
“干嘛?”楚明反手抓住他的脚踝,“不是没喝酒?”
早知道喝点酒了……江淮俯身,两指捏了捏他的后脖颈,克制住自己稍微用力去扳着楚明下巴让他仰头接吻的冲动,开了个乱七八糟的腔:“什么锁开这么久?”
楚明:“……”
他抽出U型锁挂到车前,“好了。”
“看到了,”江淮垂眼,晃了晃还在他手里的自己的脚踝:“松手。”
“哦。”楚明瞥去一眼,用指腹轻轻打了个圈才松劲儿,起身跨到座位上:“上来。”
江淮扶着他肩,侧身坐了上去。
车速低,风也微弱,街道上行车行人寥寥,一派绵长的静谧。
江淮抱着他的腰,下巴搁在他肩头,不太认真地看着前面的路,但看着看着发现自己的注意力其实更多在楚明侧颊的小绒毛上,他笑了笑。
“怎么?”楚明蹭了下他的脸。
“笑我自己,傻逼。”江淮说。
楚明:“……”狠起来连自己都骂。
过了会儿江淮指尖点了下楚明的腰,见他极小幅度地偏了下脸示意自己在听,他才问:“今天的事,有消化好吗?”
今天的事,无非是成绩公布后楚明的选择问题。
事情是被绽开的烟花响声导引开的,那时楼间过道吵闹喧嚣得像过年,听觉被障闭视觉被冲散,什么都是混乱的;接着场景过渡到教室,从压抑的安静到暴增的尖叫,俱是到达峰值的情绪在溢出,饱满得能胀人;再接着是在烧烤摊,起哄里人被氛围牵着走,理性总是难以占据主导地位的。
出分的事被几拨人翻来覆去至少谈论了三遍,可直到现在他都还没有和楚明安静地、平和地交流过,他不完全清楚楚明现在在想什么。
“还不确定,”楚明声音放得低,和晚风很搭:“我向来不太会做选择。”
“但或许这不是道选择题,”江淮双手环紧,说:“有很多瞬间不能复刻,球场是,生活也是。”
“嗯,我知道,”楚明点了下头。
成绩尤其不能,更何况是文科。
他自认为比较平常比较稳定的考试发挥却达到了没曾预料过的高度,但再考一次谁又说得准呢?或许多复习一年知识扎得更稳他会考得很好,也或许他越学越不想学走火入魔考出来勉勉强强才过一本线。
他轻顿:“我知道往前走是哪条路,但退一步可能也不是坏事。”
“为什么?”江淮问。
“说不清楚,可能一部分因为你,也一部分因为自己。”楚明轻地叹气:“太突然了……”
“那你想吗?”江淮轻声问:“偏直觉的想法是想往前还是?”
这点楚明没有过多思索:“往前。”
“那就去,”江淮笑了笑:“不管其他,A大还是值得去的。挣扎的原因一部分有我,不想分开,是吗?”
楚明点头:“嗯。”
江淮僵了一下,他没想到听到这声毫无迟疑的肯定回答,自己会本能地心跳漏拍,完全平静不下来:“操。”
他更深地压在楚明颈侧,欲望烧着,迫切地想在他修长洁白的脖颈上留点印记,又怕弄疼他,只轻轻贴上浅尝辄止,退出些许时他伏在他耳边:“我以为你会比较委婉地承认。”
“不会,”楚明小幅度地偏了下脖子,总感觉被浅浅地啄咬之后有种空荡的痒意,他喉结轻滚:“你……再咬一下。”
“嗯?”江淮眼神转沉,像是在看自己领地里的食物,他视线分寸不移地落在那团不太分明的咬痕上,嗓音微哑:“你确定?”
“或者挠一下?”楚明歪了些脑袋,把侧颈尽数留给他:“很痒。”
“操,”江淮沉沉地叹出一口气,伸手指腹在那团红痕上揉了揉:“早知道回家再聊这个话题。”
楚明并没有和他思维同频:“在哪有什么不一样吗?”
“有。”江淮依依不舍地放下手,回到正题:“你自己那部分原因呢?能解决吗?”
“可以,”楚明目视前方:“其实问题不大,更多是……情绪吧。”
“嗯,那就不是问题。”江淮说:“我也会有情绪,会舍不得。”
楚明嘴唇轻轻勾起:“是,是舍不得,一分一秒都是。”
他以前从没觉得分别是件多么要紧的事,值得用长段时间去消解情绪,但现在他理解了,分别也是告别,离开重要的人,告别那种状态下的自己。
其实这远比自己预料里还要难受。
“感觉比之前好多了,”楚明穿着薄款睡衣倚在墙边,手里捧着杯温水,“进入状态要快得多。”
“嗯,”江淮正完成最后一个器械的锻炼,喝完递来的水,他捞过旁边的毛巾潦草地擦掉汗水:“看我。”
“嗯?”楚明把杯子放到旁边,挑了下眉。
江淮把毛巾放到旁边,往他身边走,楚明明白过来让开半步,接着他背靠墙壁,双腿微张着开始静蹲。
他蹲的动作很标准,保持之后腿弯间并无明显的晃动和颤抖,持续一分钟后江淮抬眼:“你还可以坐上来。”
楚明轻拧了下眉,俯身手心盖在他大腿感受着腿部肌肉被活动,他轻顿,从下环住,去托他的臀肌。
江淮按住他的手:“你乱摸什么?”
“认真在摸,”楚明看着他的腿,说:“我感受一下用力。”
“结论呢?”江淮问。
“可以,比之前好一些,”楚明抽出自己的手,罩在他左膝膝盖,“但我要坐只坐这,你暂时还承受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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