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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给他调成这样了(睡不醒不更新)


段明远挪用公款的事还没彻底解决,这段时间一直想找机会翻案,看来是把主意打到了他这儿。
休息室的门留了条缝,能看到外面的动静。
一个穿着职业的女人走进来,径直走到办公桌前,打开段怀英的工作电脑,开始插U盘拷贝文件。
她时不时看一眼门口,嘴里小声念叨着:“得快点,快点快点快点……”能感觉到她很紧张。
看来已经做了万全的准备,连密码都能破译。
秘书处的老鼠,抓到了,戴琳。
就在这时,戴琳的手机响了,来电显示是“启明哥”。
她犹豫了一下,还是接了,声音压得很低:“启明哥,我现在,在拷贝段总电脑里的东西,但是我也翻看了,段总电脑防护措施太好,而且好像没找到你说的什么挪用公款的证据……”
启明哥?
楚颂心中一悸,他好像……在哪听过这个称呼,又想不起来。
段怀英暗处攥了攥拳。
室内很安静,点着鼠标翻找的声音很清晰。
电话那头的声音透过听筒传来,有点模糊,但可以听出是个男人——
“靠,你找不到也得给老子找!姓段的小子最近查到了当年楚红月的事,他已经知道是我改了病历,现在段程那老小子又不护着我了,不把段明远捞出来,咱俩都得完蛋,谁他妈也别想好过!”
“楚红月”这三个字像惊雷,炸响在楚颂耳边。
改病历!他猛地僵住,手指紧紧攥住段怀英的衣袖。
段怀英瞳孔猛地一缩,攥住楚颂的手,示意他别冲动。
女人的声音瞬间慌了,带着哭腔:“我早就说过了别做这种事!当年你让我改楚红月的肾源匹配报告,好好的成功报告换成‘排异’的假报告,还让药房换了药,这是丧良心的事情,我一到晚上就做噩梦!梦见她找我索命!”
她顿了顿,“现在段总查公司的业务查得紧,段程总那边又不管我们,那要是被楚红月的儿子知道了,他能饶了我们吗?”
“闭嘴!”
电话那头的声音更凶了,“当年是段程让做的这种事,老子拿人俸禄听人差事,再说了,那女人死活关老子什么事,要不是给的钱多,谁会碰这种事?现在你必须找到段明远有用的证据,他脱了罪,才能保我们!”
戴琳也没好气:“我不过是个从犯,是个受威胁的女人罢了,反正你才是跟这事儿关系最大的,这些事情都是你授意我做的,都这时候了,你别想拽着我下水!”
李启明:“哎你个臭bi.ao子!想把自己摘出去,没那么容易,大不了一起死!”
女人还想说什么,外面突然传来电梯到达的提示音,她吓得赶紧拔下U盘,关掉电脑,慌慌张张地跑了出去。
休息室里,楚颂的身体已经开始发抖,眼泪不受控制地掉下来,砸在段怀英的手背上,一颗接着一颗,为了不让自己发出声音,他把手背咬出了一排血印子。
他抬起头,眼睛通红,里面满是难以置信和悲愤,声音哽咽得几乎说不出话。
“段怀英……她说的是真的吗?我妈妈的病历……是被你们改的?”
他真的想说一句“不是我”。
可到底没能开口。
这件事跟他脱不开一点关系。
如果不是他,或许不会发生。
段怀英的心脏像被一只手攥紧,疼得喘不过气。
“颂颂。”
他想抱住楚颂,却被楚颂猛地推开。
“你说话啊!”楚颂的声音提高了些,眼泪掉得更凶,“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你为什么不告诉我?!”
“颂颂,对不起,你……”段怀英的声音沙哑,带着从未有过的慌乱,“我没敢告诉你,我怕你……”
怕你恨我,怕你再也不理我。
“怕我恨你?”
楚颂又哭又笑,笑声里满是悲凉,“你现在告诉我,我就不恨你了吗?段怀英,我妈妈当年明明有救的,医生说再早三个月就好,原来那三个月,是被你们毁了!”
他想起妈妈躺在病床上,虚弱地说“颂颂,如果可以妈妈还想陪你久一点”的样子;想起自己拿着病历,在医院走廊里哭着求医生再想想办法的样子;想起妈妈走后,他一个人抱着妈妈的照片,整夜整夜睡不着的样子。
这些画面一刀刀扎在他心上,而始作俑者,是他喜欢的人的父亲,是他一直信任的人,而他呢,明明知道,却没告诉过自己哪怕一个字。
原来啊,这就是他一直隐瞒自己的事情!
“我妈妈那么好,她从来没得罪过你们任何人,你们为什么要这么对她?”
楚颂的声音越来越低,最后几乎是呢喃,眼泪却像断了线的珠子,停不下来。
我,因为我。
段怀英看着他痛苦的样子,心像被撕裂一样疼。
他想解释,想道歉,却发现所有的话都那么苍白无力。
他知道,他一直知道这件事像一道鸿沟,横在他们之间,是无法跨越的,这也是为什么他一直回避这件事情。
楚颂擦了擦眼泪,猛地转身,拉开休息室的门就往外走。
“颂颂!”段怀英赶紧追上去,想拉住他,却被他甩开。
“别拉我!”楚颂的声音带着颤抖,“段怀英,我不想再看到你。”
他快步走出段氏集团,外面又下起了雨,冰冷的秋雨打在脸上,混着眼泪,分不清哪是雨哪是泪。
他漫无目的地走,走到了护城河边。
这里是他和妈妈以前常来的地方,妈妈说,看着河水,水看似静止,实际也是流动的,就像是人一样,看似停留,又不知道能停留多久,流淌在你眼前的这一刻,才是真实的。
楚颂蹲在栏杆旁,双手抱住膝盖,头埋在臂弯里,放声大哭。
雨水打湿了他的衣服,他却一点都感觉不到冷,只觉得心里像被掏空了一样,又冷又疼。
真实的吗?妈妈,你这话不对,我以为最真实的,在伤害我,我真的好难过,好想你。
段怀英跟在他身后,站在不远处,看着他蜷缩的背影,整个人如同被凌迟。
他想走过去,却又不敢,现在的楚颂,最不想见到的就是他。
雨越下越大,段怀英的衣服也被打湿了:“万宁,给他拿把伞……算了,你别去,找个脸生的。”
他脑海里闪过无数个念头:想要把李启明和段程都送进监狱,想要毁掉所有证据就能让这件事情假装没有发生过,想冲过去抱住楚颂告诉自己错了,他可以用一切弥补……
但他知道,这些都没用。
他毁了楚颂最珍视的东西,无论做什么,都换不回楚颂妈妈的生命,也换不回楚颂曾经的信任。
楚颂哭了很久,直到声音沙哑,眼泪流干,才慢慢抬起头。
风吹过,带着刺骨的冷,他看着被雨滴漾开波纹的水,突然觉得无比疲惫。
段怀英到底没能撑住,他拿过伞,慢慢走过去,在他身边蹲下,声音轻得像怕惊扰了楚颂——
“颂颂,我知道,我知道,现在你讨厌我,你恨我,但是……别一个人在这里,雨越来越大了,会生病。”
楚颂没有看他,只是盯着水面,声音平静得可怕:“段怀英,我们是不是……一开始就不该在一起啊。”
这句话像无数把刀,精准地扎进段怀英的五脏六腑。
他张了张嘴,想说“不是”,却发现自己连声音都发不出来。
他只能伸出手,轻轻碰了碰楚颂的胳膊,却被楚颂再次甩开。
楚颂声音平静得没有一丝起伏:“你走吧。”
段怀英看着他,眼底满是绝望。
他伸手把伞递过去:“你至少拿着这个。”
楚颂仍然没有看他,僵硬地接过了伞。
好,那就好,这样就好。
他知道,现在无论他说什么做什么,都无法安抚楚颂的心。
他慢慢站起来,倒退着往后退了几步,对方纹丝不动,段怀英走到街角,却没有离开,他怕楚颂出事,怕自己一转身,就再也找不到他。
江边的雨还在下,楚颂站在那里,像一尊孤独的雕像。
万宁:“boss,您要不还是……”
段怀英:“嘘,”他示意万宁噤声:“你走。”
万宁知道他的性子,只能转身离开。
哎,这也不是办法啊。
段怀英就那样站在那里远远地看着楚颂,内心的阴暗和痛苦交织,百感交集。
他从前就厌恶自己的身份,厌恶自己的父亲,而现在更是恨,自己没能早点发现真相,保护好楚颂。
如果时间能重来,他宁愿放弃段氏的一切,也不想让楚颂经历这样的痛苦。可现在,说什么都晚了。他只能站在那里,看着自己比命还要珍视的人,在雨里崩溃,却无能为力。
楚颂说得对吗?
如果没有他,楚颂不会遇见这样的事情。
是自己毁了楚颂的平静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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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化了]今天是伤心老狗

河边的风吹得楚颂的衣角猎猎作响。
他手里攥着那把段怀英留下的伞, 已经渐渐遮不住雨水,他任由雨滴流进衣领。
大概身上的温度已经变得冰凉,仍是一动不动。
不远处,一辆黑色轿车缓缓驶过, 司机看着河边那道熟悉的身影, 心里咯噔一下, 怎么看着这么眼熟呢。
他眯着眼透过雨刷器和车玻璃细看……
楚颂!老板的儿子!
他赶紧掏出手机, 拨通了金瀚海的电话, 声音带着急切:“老板,我好像在护城河这儿看到咱家小少爷了!他一个人站在雨里, 看起来不太对劲啊……”
电话那头的金瀚海刚结束一场会议,听到这话,手里的笔一下摔在桌上,声音瞬间拔高:“你说什么?颂颂?在河边?!确定吗?你赶紧先下车,看着他别让他出事!”
“确认过了,确实是楚颂,我不敢贸然靠近啊, 但是我就在这儿!”
金瀚海抓起椅背上的外套就往外走,一边走一边吩咐,“在那儿盯着, 别让他离开你的视线, 我现在过去!秘书, 车钥匙给我!”
“金总, 您自己开车?这种大雨天不安全!”
金瀚海:“什么安不安全的,没听说我儿子出事儿了吗?赶紧别废话!”
司机挂了电话,赶紧下车,却不敢靠太近, 只能打着把伞在不远处的树下守着,手里还攥着条刚拆开的车里放着备用的毛巾。
金瀚海的车开得飞快,闯了两个红灯,这才到了定位的附近。
楚颂这孩子性格好,这么多年没见,都还愿意原谅他这个做爸爸的,这么懂事的儿子,下着大雨自己站在那儿,指不定受了多大的苦。
他这个爸当的到底是什么啊?一点也不称职。
十几分钟后,金瀚海的车停在路边。
他推开车门,一眼就看到了那个河边单薄的身影,心脏像被狠狠揪了一下。
“颂颂!”他试探着叫了一声,对方没有任何反应。
他快步走过去,脱下自己的西装外套,裹在楚颂身上,声音带着不易察觉的颤抖:“颂颂,是爸爸,怎么了,跟爸爸回家好不好?”
楚颂像是没听见,依旧盯着河面,直到金瀚海伸手轻轻碰了碰他的胳膊,他才缓缓转过头。
那张本来漂亮的脸苍白得没有一丝血色,眼睛都是哭过的红肿,脸上还挂着不知道是雨水还是泪痕。
看到金瀚海的瞬间,眼泪忍不住掉了下来,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哎,我的傻孩子……这是怎么了。”金瀚海心疼得不行,伸手把他搂进怀里,拍着他的背安抚,“不哭了,跟爸爸回家,有什么事咱们回家说,啊?”
还好来得及时,孩子没干什么傻事。
楚颂靠在金瀚海怀里,肩膀开始发抖,一言不发地任由金瀚海牵着他坐进车里。
司机赶紧递上干毛巾,金瀚海接过,仔细帮楚颂擦着头发和脸:“车先停在那边,你把我们送回去,把空调温度调高点。”
车子往金瀚海的别墅开,一路上楚颂都靠在座位上,眼神空洞,一言不发。金瀚海看在眼里,急在心里,却不敢多问——他知道楚颂现在需要平静,逼得太紧只会适得其反。
段怀英看着楚颂被金瀚海裹上外套,看着那道单薄的身影顺从地坐进车里,看着车子绝尘而去,才像被抽走所有力气,身形晃了晃,单膝跪倒在地上。
他感受到呼吸都在疼痛,拿出手机,屏幕被雨水模糊,他想给楚颂发消息,冰凉的手指搓了搓才能点开。
在屏幕上敲了又删,最后只留下一片空白。
他不知道该说什么,对不起无用,一切的解释都太苍白,连一句“你还好吗”都不能发出去。
段怀英慢慢站起来,任由雨水顺着脸颊往下流,脚步沉重地走向车。
他盯着窗外倒退的街景,脑海里全是楚颂通红的眼睛和颤抖的肩膀,心脏像是被攥成了一团。
回到金瀚海的别墅,楚颂换了干净的家居服,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手里捧着佣人端来的姜汤,一口没喝。
姜汤的热气模糊了他的视线,他想起妈妈生病时,中医,西医他都尝试遍了,她也是这样捧着药碗,对自己说“颂颂乖,妈妈没事”。
可最后,妈妈还是走了。
“颂颂,”金瀚海坐在他身边,斟酌着开口,“是不是那姓段的小子欺负你了?要是他敢对你不好,爸爸现在就带人搞他公司,咱再也不跟他来往了!”
他这辈子往后余生,最重要的就是这个儿子,见不得楚颂受一点委屈。
楚颂听到“段怀英”三个字,身体猛地一僵,手里的姜汤晃了晃,洒了几滴在手背上。
他抬起头,眼睛里满是痛苦,却摇了摇头。
“那小子跟别人好上了?”金瀚海皱起眉,“他做了什么对不起你的事?”
楚颂深吸一口气,眼泪又掉了下来,还是摇头。
金瀚海心急如焚:“儿子,你倒是说呀,甭管什么事儿,当爹的肯定给你解决了,在爸爸这儿,这都不叫事儿,你可以相信爸爸!”
楚颂捧着碗的手开始颤抖,声音也跟着抖得不成样子:“爸……”
楚颂理智有了些许回笼,也正是如此,这件事情,他不知道该如何跟金瀚海开口。
金瀚海坚定地看着他,反复说着 :“儿子,跟爸说,爸一定想办法帮你解决。”
楚颂哽咽着开口:“爸,妈妈的事……不是意外。是段程,是段怀英的爸爸,还有他手下的李启明,他们改了妈妈的病历,换了妈妈的药……要是没有他们,妈妈说不定还在……”
说到最后,根本绷不住了,眼泪断了线的珠子一样往下流。
金瀚海:“!!!什么?你是说,你妈妈她?!”
楚颂缓缓开口,把事情叙述了一遍,边说边哭,金瀚海的脸色何止难看二字可以形容,房间里所有的佣人都跟着噤若寒蝉。
金瀚海猛地站起来,手边的茶杯被碰落摔在地上,碎片溅了一地。
他脸色瞬间铁青,眼睛里满是怒火,悲愤,以及其他,交杂着不知名的情绪。
他抬手就给了自己两记响亮的耳光。
楚颂终于有了反应:“爸!”
和众人一同慌忙拉金瀚海。
金瀚海声音嘶哑:“我这个当爹的,太没用了!你妈妈,你,你们受了这么大的罪,我居然一点都不知道!我对不起你们娘俩!”
楚颂赶紧拉住他的手,哭着说:“爸,你别打自己,这不怪你……”
“怎么不怪我!”
金瀚海顾不上什么形不形象,他咒骂着自己,把楚颂搂进怀里,声音里满是心疼和悔恨——
“要是我当年在你们身边,要是我能知道,要是我早点查清楚,你妈妈就不会走得这么冤枉!段家这群畜生,为了自己家那点龌龊的事情,居然对一个无辜的病人下手,我饶不了他们!一个都饶不了!”
然而作为上位者,哭泣和懦弱只能是一时的,还有很多事情等着他做,他作为父亲和丈夫,必须要为自己的儿子和妻子讨回公道。
他抱着楚颂,手在发抖,掏出手机拨通了集团法务部的电话,语气冷得像冰:“让公关部和市场部的过来一起听。”
“立刻启动对段氏集团的全面调查,尤其是跟一个叫李启明的人有关的所有项目,查他们的关联交易、财务漏洞,税务问题,哪怕是一分钱的去向,都要查出来!”
“另外通知所有合作方,跟段氏合作的,就从我金氏集团的合作方里除名,什么时候自己处理好了,什么时候再谈!”
“另外,联系医院的关系,把楚红月当年的原始病历、用药记录全都调出来,一小时内我要看到!”
挂了电话,他又拨通了一个海外号码:“Jessica ,帮我查段氏那个段程在海外的资产,尤其是知名银行的账户,任由你们用任何办法,把他的资金冻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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