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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给他调成这样了(睡不醒不更新)


段怀英的喉结动了动,张了张嘴,却没发出声音。
这也是他想了整整一晚的原因。
他是忍不住了,但这些事……他依旧不能说。
说他当年被段程用楚颂威胁?说楚颂妈妈的事情?说自己故意跟他说那么决绝的话让他难受?
这些话,只会让他们之间多一道隔阂,一旦说出来,就没有可能了。
“对不起,颂颂。”段怀英看着他:“……对不起。”
“我不要你的对不起!”楚颂笑了,眼泪却掉得更凶,“你知不知道,你跟我说了那些话,然后突然消失,我又不知道你为什么走,我连等你的理由都没有。”
他抽回手,站起身,往后退了一步:“段怀英,你说了你喜欢我,可你连最基本的坦诚都做不到吗?”
段怀英看着他通红的眼睛,心里像被刀割一样疼。他想伸手抱楚颂,想跟他解释,可话到嘴边,却还是说不出口。
“我……”
“别说了。”楚颂打断他,转身往楼上走,“我现在不要听了,我想一个人静静。”
卧室门被轻轻关上,隔绝了两人的视线。段怀英站在原地,看着空荡的客厅,手里还残留着楚颂的温度,心里却空得发慌。
他知道,自己伤了楚颂的心。可他想了很久也想不出两全其美的办法。
还是冲动了,这不像他,明明两人的关系一切都在往好的方向走了。
窗外的阳光很亮,却照不进段怀英的心里。
而卧室里,楚颂趴在床上,眼泪浸湿了枕头。他其实很想相信段怀英,很想点头答应他,可那个没答案的问题,像根刺,扎在他心里,拔不出来,也咽不下去。
他喜欢段怀英,从高中时第一次见到就喜欢。可这份喜欢,被时间和距离磨出了缺口,仅仅需要一个能骗过自己心的答案来填补。
可就算这样,段怀英还是没给。
楚颂翻了个身,看着天花板,眼泪还在掉。
他不知道,自己还要等多久,才能等到那个迟到了这么多年的答案。
客厅里,段怀英看着楼上卧室的方向,眼神里满是痛彻的情绪。
他知道,自己欠楚颂一个解释,一个迟了太久的解释。
他需要彻底解决掉所有威胁,需要确保楚颂的安全,这样他才有资格,把所有真相剖开,都告诉自己放在心尖上的人。
只是他不知道,这份等待,会不会让楚颂,离他越来越远。
光是想想,就难受得要窒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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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吵架咯吵架咯[坏笑]有的人单方面被老婆吵架咯 放心啦会很快和好的

楚颂一夜没睡, 心中打定了主意。
他趴在卧室门板上听了十分钟,确认楼下没了段怀英的动静,才轻手轻脚地掀开被子。
他赤脚踩在地毯上,走到衣柜前翻找自己的行李, 没敢拿太大的箱子, 只拿了个背包, 放了两件衣服两条裤子进去, 最后犹豫了一下, 把段怀英送他的银色吊坠摘下来,放在床头柜上, 又把那支金瀚海给的钢笔揣进兜里。
他不想带一些和段怀英有关的东西,怕自己看着了就会心软。
收拾完走到玄关,他瞥了眼墙上的挂钟,下午四点半——段怀英至少六点才会从公司回来,时间足够他走远了。
换鞋时,他盯着鞋柜里那双上周段怀英刚买给他的新鞋子,刚碰到鞋带又收回了手, 最终还是穿了自己原来的鞋。
别墅的实木大门带着沉重的咔嗒声,他特意按住把手慢慢放,让关门声轻轻的。
穿过庭院时, 草坪上的草有些长高了, 被风吹得粘在裤脚上, 他没停, 一直走到别墅区的主路口才拦了辆出租车,报地址时顿了顿,报了肖清和家的位置。
自己家他恐怕比自己还熟,用不了10分钟就能被抓到。
段怀英五点十分就提前结束了会议。
车驶进别墅区时, 他习惯性地往二楼卧室的方向看,窗帘拉着,没什么异常,可心里却莫名发慌。
推开家门,玄关的灯没开,往常这个点,楚颂要么在厨房洗水果,要么趴在地毯上画画,总会第一时间喊他“段怀英你回来啦”。
今天,客厅静得要命,能听见时钟的摇摆滴答声。
“颂颂?”他喊了一声,回音都没有。
他的目光落在鞋柜上,楚颂的旧运动鞋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那双没穿过几次的白鞋,摆在第三层。
心脏猛地一沉,他快步走到二楼卧室,门没锁,一推就开。
床上的被子叠得整整齐齐,床头柜上的银色吊坠下面压着一张便笺纸,字迹歪歪扭扭:“我要出去静一静,你别找我。”
没有落款,没有地址,甚至没说什么时候回来。
段怀英捏着那张便笺纸,越捏越紧,直到把纸揉出褶皱。
他进了楚颂,看到楚颂的衣柜空了一角,那几件常穿的衣服不见了,是真的走了。
恐慌像海水一样漫过他的心脏和大脑。
他拿出手机,拨通楚颂的号码,听筒里冰冷地重复:“您拨打的用户已关机”。
他点开微信,对话框停留在昨天楚颂发的“今天的牛奶不好喝,明天不喝了”,后面跟着一个皱眉的表情包。
此刻这些都像极了笑话。
楚颂的画稿摊开在书桌上,最后一页画了半张,笔还戳在一边;沙发上搭着楚颂昨天穿的奶蓝色卫衣,上面还留着淡淡的属于他的香味;甚至冰箱里还冻着楚颂爱吃的香草冰淇淋,是上周两人一起买的。
所有痕迹都在说他没走远,可联系不上的恐慌却越来越强烈。
段怀英抓起外套就往外冲,先给万宁打了电话:“查一下楚颂的网约车记录,下午四点半以后,从别墅区出去的,越快越好。”
挂了电话,他又给金瀚海打,声音发颤:“金总,颂颂有没有联系您?他走了,没说去哪。”
“颂颂不在家?怎么回事?”
“是这样,昨天我可能说了一些话,让他不太开心,今天就……”
“哎呀,你真是!”金瀚海那边沉默了几秒,语气依旧沉稳,“等着,我让人查监控,你先想想他可能去的地方,比如他的朋友家。”
段怀英脑子里第一个楚颂的“朋友”就是沈虞。
他立刻让万宁查到了并拨通沈虞的电话,听筒响了很久才被接起,背景里有模糊的喘息声。
沈虞的声音极其不耐烦:“谁啊,催命啊,什么事儿?忙着呢。”
“段怀英。”
沈虞:“段怀英?!跟我开玩笑呢?你怎么有我电话?!”
“没开玩笑,楚颂走了,没说去哪,电话也关机了。”
段怀英忙问:“你知道他可能去什么地方吗?”
“走了?”
沈虞的声音顿了一瞬,背景里传来属于少年的闷哼,他似乎捂住了话筒,语气放低了些,“你跟他吵架了啊?”
“这你别管,”段怀英皱眉,“他平时除了你,还会跟谁来往?”
沈虞嗤笑一声,语气里带着点了然:“除了我跟肖清和,还能有谁?你去清和老师家看看,地址我发你。”
顿了顿,他又补了句,“段总,瞅你这样,肯定是跟他吵架了吧,你要是真的在乎他,就别跟他藏着掖着的。我们楚颂不是那种会揪着过去不放的人,但他讨厌被人糊弄。”
“知道了。”
背景音里似乎有人在催促沈虞。
沈虞:“靠,下次别赶着劳资干正事儿的时候给我打电话。”
挂了电话,段怀英看着手机里沈虞发来的地址,手指发抖。
他想起楚颂上次提过,肖清和家有个小画室,楚颂偶尔会去那画画。
万宁的电话这时打了进来:“段总,查到了,楚先生下午四点四十分坐网约车去了艺术区,终点就是肖清和家附近。”
段怀英:“好,知道了。”
确认了地址,段怀英反而更慌了。
他不回自己家,就是怕自己第一时间去找他。
可他怎么可能不去找他?
他发动车子,汽车的引擎声打破了别墅区的宁静,他握着方向盘的手收紧,眼前不断闪过昨晚楚颂通红的眼睛——那里面的委屈和失望,难以名状。
他今天本就不该让楚颂一个人待着的。
他该追上去,哪怕说不出真相,也该抱着他说句“别走”才是。
楚颂敲开肖清和家门时,对方刚洗完澡,长发湿漉漉地搭在肩头,穿着一身睡衣,看到他手里的背包,眉梢微蹙:“你怎么来了?”
“清和老师,我能在你这住几天吗?”
楚颂的声音带着些沙哑,不敢看他的眼睛,“我现在没地方去。”
“什么没地方去,你家呢?你家不都装修好了。”
楚颂张了张嘴,没说出来。
“哦,跟你对象吵架了。”
楚颂:“他不是我对象!”
肖清和伸手示意他先别说了,侧身让他进来,客厅里收拾得很干净,家里像样板间似的,肖清和这个毛病有点像段怀英。
真见鬼啊,怎么又提他了。
肖清和递给楚颂一杯温水:“坐,说说。”
楚颂捧着杯子坐在沙发上,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杯壁,从段怀英告白说起,说到自己问他当年为什么走,说到段怀英那句“对不起”,说到自己忍不住跑出来。
越说越委屈,眼泪砸在杯子里,本来就没喝,水位都上升了。
“我不是非要他立刻说清楚,”楚颂的声音带着哽咽,“我就是想要个态度,哪怕说‘等我处理完什么就告诉你’也好,可他就只会说对不起。”
肖清和坐在他对面的单人沙发上,指尖搭在扶手上轻轻敲着,没说话。
等楚颂说完,他才淡淡开口:“段怀英那样的人,一旦有秘密藏着不告诉你,那就是不能告诉你的,你知道了,搞不好还要受牵连。”
“牵连?”楚颂抬头,眼睛通红,“能有什么牵连?”
“具体的我不知道,但四年前,他似乎跟段氏闹得很僵,以至于出国之后,并没有得到家里的什么支持。”肖清和喝了口茶,“我认识的人跟他有过几次商业合作,他是个极其谨慎的人,有些事,如果不告诉你,可能是在保护你。”
楚颂没说话,保护?
就算是保护,也不该用“消失”这种方式。
“住多久都行。”肖清和站起身,指了指客房,“里面有干净的床单,你自己铺一下。我不会做饭,冰箱里有泡面和速冻饺子,饿了自己煮,今天网站重新排榜,我要去忙了。”
在他这只能保证4个字——“活着就行”,其他的一概不管。
楚颂点点头,看着肖清和转身回书房的背影,心里暖了些。
肖清和就是这样,话不多,却总能在最需要的时候给人留个台阶。
他走到客房,把背包放在床上,打开时候看到金海送的笔。
算了,这样的事情还是不要让他知道了,不然除了替自己操心之外,只怕段怀英也不好过。
段怀英的车停在肖清和家楼下时,天已经黑了。
肖清和家现在住的是一栋法式小洋楼,看起来条件还不错的样子。
他没立刻上去,而是在车里坐了十分钟,想让自己看起来冷静些,可一想到楚颂可能在里面哭,或者根本不想见他,心脏就像被攥住了动脉血管一样堵得慌。
最后还是下了车,走到门口时,他没按门铃,而是抬手敲门,一秒钟没人来开门,他就多揪心一秒。
门开了,肖清和看到是他,眉梢皱得很紧:“段总,你怎么找到我家来了?马上天黑了,有什么事?”
“你好,我是段怀英,我找楚颂,颂颂在里面,对不对?”段怀英的目光越过他往客厅里扫,“我想见他。”
“他现在不想见你。”肖清和侧身挡住他的视线,语气冷淡,“你见到他,只会让他更难受。”
“我就见他一面,”段怀英伸手想推开他,手指却在碰到肖清和胳膊时顿住了,他怕自己失控伤到别人,“我跟他说几句话,很快的!”
肖清和看着他眼底的红血丝和有些苍白的脸色,终究有点不忍心,叹了口气:“那你等一下吧。”
客厅里很静,段怀英能听到玄关后传来的细微动静,像是翻书的声音。
是颂颂。
“段怀英。”
楚颂的声音从玄关里面传来,带着点沙哑。
段怀英猛地抬头,看到楚颂站在那里,穿着肖清和的灰色家居服,袖子太长,晃荡着遮住了半只手,眼睛通红,显然刚哭过。
他居然,穿的别人的衣服。
“颂颂。”他想走过去,却被楚颂后退一步躲开了。
“你怎么找到这儿的?”楚颂的声音很冷,“我不是说过了让你别找我吗?”
段怀英:“我找不到你,不行的。”
段怀英的声音带着点哀求,“颂颂,你跟我回家好不好?这件事情是我错了,我之后会告诉你一切,只要你跟我回去。”
“回家?”楚颂挑眉,眼底满是嘲讽,“那里是你家,不是我家,还说什么之后,之后又是多久?”
段怀英的嘴唇动了动,没说出话。
他当然不能在这里说什么,段程的人指不定还在什么地方盯着,他也不能牵连到肖清和,更怕楚颂知道真相后会害怕,会恨他。
“说不出来了?”
楚颂笑了,眼泪却掉了下来,“段怀英,你根本就不是想告诉我,你只是想把我抓回去,像以前一样,什么都不跟我说,把我蒙在鼓里。”
“颂颂,不是的。”
段怀英想伸手抱他,却被肖清和拦住了。
“段总,您该走了。”
肖清和的声音冷了几分,“楚颂现在需要冷静,您再逼他,只会适得其反。”
段怀英看着楚颂决绝的眼神,欲言又止。
他知道肖清和说得对,可他就是舍不得走,舍不得把楚颂留在这里,留在一个没有他照顾的地方。
恐慌瞬间加剧,他感觉自己的偏执症又要犯了,脑子里全是“楚颂要离开他了”“楚颂再也不会原谅他了”的念头。
“颂颂,你不能留在这儿,”他的声音变得沙哑,眼神里闪过一丝偏执的疯狂,“跟我回去。”
楚颂深吸一口气,踌躇着往后退了一步,抓住肖清和的胳膊:“肖老师。”
肖清和立刻挡在他身前,冷冷地看着段怀英:“您现在这个样子,不适合和人平心静气地谈论任何事情。”
段怀英看着楚颂害怕的眼神,心里一痛,瞬间清醒了些。
这样不行,这样真的不行。
“颂颂,我不走,”他后退一步,靠在墙上,声音带着点无可奈何,“我就在门口等你,等到你愿意见我,等你愿意跟我回家为止。”
说完,他转身走了,逼着自己没有回头。
客厅里,楚颂看着紧紧闭上了的门,眼泪掉得更凶了。肖清和递给他一张纸巾:“别哭了,他在乎你的。”
“在乎才不是这样的。”
有些事情,只能自己想通;有些坎,只能自己迈过去。
楼下,段怀英靠在车身上,拿出手机给万宁发了条消息:“把段明远这几年的所有资料,明天一早送到我办公室。”
他不能再等了。他要尽快解决掉段程的威胁,尽快把所有真相都告诉楚颂,哪怕楚颂会生气,会害怕,会因此再也不理他……
算了,至少比现在这样好,比眼睁睁看着他受委屈要好。
颂颂,我在的,在等你。

段怀英靠在车身上, 看着肖清和家二楼的窗户从亮着到熄灭。
夜风裹挟着深秋的凉意打在身体上,他却没觉得冷,只觉得心脏像是被什么东西攥紧了,每一次跳动都带着钝痛。
他从不吸烟, 但现在好像理解了男人心烦时候, 为什么大多都在抽烟。
他现在也想。
手机屏幕亮了一下, 叮铃一声响。
是万宁发来的段明远资料摘要。
密密麻麻的文字里, 提到了四年前段明远挪用公司资金、暗中勾结海外集团的证据, 还有几处模糊的“涉及第三方安全”的标注。
段怀英的指尖划过屏幕,眼神越来越冷——这些就是他不敢告诉楚颂的真相, 段程当年威胁的,是楚颂的安全,是段怀英,但更甚者,段明远,他威胁了段氏,威胁了所有指着段氏吃饭的员工。
他靠着车身, 闭上眼睛,脑子里全是楚颂的样子。
高中时趴在教室桌子上画画的楚颂,赶稿时眉头紧皱的楚颂, 吃到好吃的小蛋糕, 会笑的眯起眼睛的楚颂。
这些画面越清晰, 他心里的恐慌就越强烈。
他不怕自己解决不了段氏的问题, 也不怕自己给不了楚颂安稳的生活,只是怕楚颂等不及,真的要离开他。
夜风越来越大,吹得车身微微晃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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