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意相通个鬼!
真是要被这狗男人气死了。
“越朝使臣那边怎么解决?”
“殿下放心,有‘枕月川’跟他们回去。”
虞秋一挑眉,忽然揪住了枕月川的脸:“说!你什么时候搞了个替身,我怎么不知道!”
枕月川脸上的面具被揪得有一点变形,他干脆给撕下来了,然后又握着虞秋的手放到了他脸上。
虞秋:…
“之前想和殿下说的,但殿下似乎很放心我做的事,后面有些事没来得及提便忘记和殿下说了。”
“?那是怪我没问了?”
“没有,殿下不会有错,是我不对,居然没主动和殿下说,我的错。殿下还想知道什么?我都告诉殿下。”
虞秋:“…”
你这么说的话,他忽然就不知道该问什么了。
枕月川似乎猜到了虞秋的心理,他说完又自顾自地讲起替身一事。
“殿下的替身我也准备了一个,蒙混几日应该是不成问题的。”
“…那你很棒棒哦。”他怎么就没想到弄个替身呢!
“多谢殿下夸奖!”枕月川笑眯眯的,手上用劲将虞秋给拉上了床。
他抱上虞秋,满足地眯了眯眼。
“殿下抱起来真软真舒服。”
“殿下身上还香香的,很好闻,我喜欢。”
“殿下…”
“你闭嘴!”
虞秋担心,不阻止这男人,他今晚就要听见某些黄黄的东西了。
枕月川被喝了,他委屈地拉下眸子低声“哦”了一句,把头埋在虞秋颈窝就不动了。
虞秋:…他刚刚太凶了?
忽然有点愧疚肿么回事。
“…我,刚刚不是凶你。”
“嗯,我知道的,殿下对我最好了,不会凶我的。”
更愧疚了。
虞秋伸手也抱住了枕月川,还拍了拍他的后背。
“我真的没凶你。”
枕月川嘴角缓缓勾起一抹笑,语气却还是有点低落:“嗯嗯,殿下对我最温柔了,我最喜欢殿下了。”
虞秋:“…”
这说得,他是真不敢凶他了,要是哭了可怎么办。
这一夜之后,队伍内的所有人都知道了一个长得不错的小侍卫进了他们四殿下的帐篷就没出来,两人“同床共枕”了一个晚上!
跟着来救灾的队伍,自然不会全都是虞秋的手下。
于是,在又看见接下来好几天小侍卫都进了虞秋帐篷的大家,纷纷传信给自家的主子,大家看虞秋的眼神也变了。
虞秋察觉到了这点异样,但是他没管。
在五天后,虞秋总算到达了水患现场。
该城的城主姓贾,虞秋刚进城就被贾城主给迎进了他自己的府邸。
虞秋一路沉默寡言,在看见贾城主的城主府只是十分简陋又空空荡荡的一间四合院时,他更沉默了。
“四殿下,寒舍简陋,您勿怪,这是寒舍最大的一间房了,四殿下,请。”
贾城主诚惶诚恐,既有虞秋前来赈灾的喜悦,又有害怕招待不周的忐忑。
可谓是,演得十分深入人心了。
虞秋只点点头,并未有任何评价。
由于来时已经到了用膳时间,贾城主也早早备下了膳食,邀请虞秋前去。
虞秋到时,看见这城里一众叫得上号的官员都站在那。
贾城主一一介绍,虞秋静静地观察着。
等介绍完,虞秋笑了笑:“各位,入座吧。任务紧,时间急,不用多讲究,等吃完,还烦贾城主带本皇子去水患波及的各地去看看。”
贾城主立马作揖:“微臣惶恐,微臣这个城主做得真是该死啊!让城中百姓受了这么大罪,幸好,陛下清明,殿下体恤,微臣替城中百姓在次先谢过四殿下了!”
说着,贾城主就一跪一拜。
虞秋给了身旁的手下一个眼神,手下立马上前扶起贾城主。
“贾城主何苦说这些话,先吃饭,吃完再说。”
“是。”
菜是一般的菜。
品相和口味也一般。
倒是蛮符合有水患的背景的。
只是,只一餐如此,还是餐餐如此呢?
虞秋:“水患肆虐,诸位大人可有良策?”
底下一众臣子低眉垂眸,私底下眼神交流得挺欢。
贾城主正欲上前回话,忽然一个衣着简朴的男子站了出来。
男子大概三十来岁,长相却有几分清秀之姿,像个执笔写文的温润书生。
但男子一开口,这书生滤镜立马就破碎了。
“殿下!微臣有一法不知是否可行!”
声音粗犷,还洪亮。
听起来应该是个五大三粗的魁梧男人才是。
虞秋心里有些好笑,他挥了挥手,问:“你叫什么名字?”
男人似乎有些惊讶地看了虞秋一眼,他又低头,道:“臣,谢毅。”
“那个毅?”
“…士不可不弘毅。”
哦,谢毅。
好名字。
这名字比长相更符合他这粗犷大嗓门。
虞秋点点头,回到了谢毅刚刚的问题上。
“不知是否可行,那也得说出来才知道,说吧。”
谢毅脸上闪过一丝坚定,又一作揖:“是!”
“殿下,臣想带一批人前去杨家湾堵住坝口!只是,还需殿下下令。”
杨家湾,是水患最严重的地方,而杨家湾的坝口,也是最关键的水利,正因为那里决堤了,水患才久久不退。
虞秋手指点了点桌面:“早在来的路上就听说了,杨家湾大坝决堤十多日,至今没有解决办法,是你们怕死,还是你们想靠着水患大发横财?”
虞秋的语气很是平静,但这话一落,面前的臣子全部跪下了。
贾城主大呼“冤枉”,他双手都哆嗦了,不知是怕的还是气的。
“殿下!臣等身为父母官,自是心心念念都记挂着百姓!这,这水患一来,臣等便紧急疏散了各地受灾百姓,也开了粮仓,可,可…”
“殿下!峄城本就穷苦,这水患又是百年难遇的巨大水患,臣等有心无力啊!”
“望殿下明察!”
“望殿下明察!”
贾城主身子低低地拜了下去,其他臣子也纷纷效仿,除了谢毅。
虞秋的目光对上谢毅的目光,平静得不像话。
谢毅一愣,忽然心里像是安定了。
真奇怪。
明明是皇城里养尊处优的皇子殿下,为什么一个眼神就让他有一种好像什么都在殿下掌握中的感觉。
“查,本皇子自然是要查。”
虞秋起身,在几位大臣中间转悠,他的嗓音始终平缓平静,甚至现在的语气还带了一丝笑意,冷笑。
贾城主低着的眼里眸色幽深,掌心不由抓紧了些。
虞秋的眼神缓缓从这些人的身上扫过。
“本皇子给你们最后一个机会,在水患结束之前,你们把贪污的账填平了,本皇子便当做什么事都没有,否则,便修怪本皇子的剑太过锋利,一不小心划伤了哪位大人脆弱的脖颈就不好了。”
“话已至此,诸位大人好好想想。”
虞秋最后将目光兔投向谢毅:“谢大人,带本皇子去水患各处转转。”
“是。”
两人走出,虞秋挥手让跟着的侍卫下去了,谢毅看了一眼,又微微低下头没说话。
但不过刚出城主府,一个平平无奇的小侍卫忽然跟在了虞秋身侧。
谢毅见到人近虞秋身还想上去挡一下来着,但下一秒就听见虞秋和那人说话,谢毅脚步一顿,又默默退了半步。
虞秋瞧见了,嘴角微弯了一下:“事情办好了?”
枕月川自然也看见了谢毅的动作,但他心情有些不爽。
他的殿下,他怎会伤害?
这人好没眼力劲,不过看在这人护着殿下的份上,不和他计较。
枕月川冷冷瞥了谢毅一眼,见谢毅后退了半步,枕月川勉强又满意了。
“殿下,事情已经办好了。粥蓬和难民临时居所都搭起来了,水患各处也加派了人手,详细的地图也加紧绘制中。”
闻言,谢毅顿时睁大了眼睛,他停下脚步,十分震惊地看着虞秋。
“殿下!这位大人刚刚说的…”
虞秋回头笑了一下,侧了侧头又示意谢毅跟上:“如何这般惊讶?”
“峄城也不是第一次经历水患了,谢大人对这些该有的举措不是应该很熟悉了吗?”
“只是,本皇子也很好奇,峄城既不是第一次发水患,却为何受灾的百姓数以千计?死亡人数竟比两年前还要严重!”
谈起这个,谢毅的脸上就多了一丝愤怒。
他快步上前,对着虞秋一拜:“殿下!求殿下为峄城百姓做主!”
城主府。
“城主大人!这,这如何是好?”
“不是说这位四殿下一路沉迷男色吗?怎么刚到就这般,这般…”
“唉!京城那边的回信说四殿下有些手段,这,咱们这些事要是被殿下查出来的话,那,那…”
几位大人面色焦急,纷纷看向了贾城主。
贾城主脸早就黑了,他比谁都恨虞秋,可他不能表现出来。
“慌什么!”
贾城主故作镇定:“不过一个还未弱冠的皇子,从小养尊处优的,他怎么会懂如何治理水患!”
“你们莫要自乱阵脚!”
“再者,他一个皇子能在这待多久?咱们随便办点事,给点好处,让他回京交得了差就是了!”
“再不济,我也有些非常手段!”
说这话时,贾城主眼里满是狠意。
几位大臣不说话了。
他们敢和贾城主勾结,就是看中了贾城主心有城府,背后还有靠山。
反正都是一根绳上的蚂蚱了,他们能怎么办?
“城主大人说得不错,就算四殿下再厉害,他一个皇子年纪轻轻的,如何懂治理水患,咱们啊,给他点假象,把他带来的赈灾款…”
这人做了个手势,顿时大家脸上都露出一丝诡异的笑容。
而就在这群人沉浸在密谋的想象中时,外面贾城主的一个亲信慌乱地跑了进来。
“大人!城主大人,不好了!”
贾城主刚刚开心一点就听见这句噩耗,他脸色一沉,扬手就给了亲信一个巴掌。
“混账东西!不会说话不如把舌头割了!”
亲信被打了也不敢反抗,他跪在地上,磕头求饶:“大人恕罪!大人恕罪!”
贾城主扬了扬下巴,趾高气昂:“说!怎么回事?”
“大人!刚刚下人来报,水患各处忽然多出了数百士兵!而且,施粥的帐篷也搭起来了,连咱们那些安置难民的帐篷也被那些士兵接管了,他们还给钱征收了不少房子!现在…”
亲信还在说,可贾城主的又一巴掌也甩了下来。
“混账!怎么不早来禀告!”
贾城主心突然就慌了,他回头招呼那些同样傻眼的同僚:“快!你们赶紧带着人去看看到底怎么回事!为什么会有是将士过来!”
大家完全没有收到消息,一窝蜂地慌乱着就散了。
而此时,不仅一批一批的士兵到了,后面的赈灾款和救济粮也陆陆续续到了。
还有一群人,翻山越岭地勘察着峄城的地形。
当天夜里,虞秋就拿到了一张地图。
深夜,虞秋和秦王派来的两个水利工程师聊了起来。
“二位觉得在这开出一条运河,直达京都和西南,如何?”
虞秋画的“线”,是前人想都不敢想的。
两位工程师一看就立马摇头,但被虞秋一番“激情澎湃”的“演说”之下,两位最后眼冒绿光,浑身血液沸腾!
“殿下!如果,如果真的能开辟出这么一条运河,那绝对是功在千秋的壮举!”
“对!功在千秋!这条运河一通,江南,西南,京都,再远上至漠北!这一带全部都连起来了!”
“若是按寻常航船计算,水路北上的时间将减少一半不止!”
“何止!以后用在民事,军事上的效率完全有莫大的提升!这…”
说着说着,两位忽然又沉默了。
“可是,这,这,这工程之巨大,耗时耗力耗财之巨大,恐怕…”
“唉~”
“她叫虞弯,秦王养女,接下来的事,便由她和两位大人商议。”
说完,虞秋向虞弯点了下头,出去了。
虞弯眸子里带着几分张扬的自信,她冲两位大人爽朗一笑:“两位大人,久仰大名!”
“殿下好厉害~”
虞秋刚回临时征收的“住所”,便听见他的暖床小厮躺在他床上茶言茶语。
“殿下竟然悄悄办了这么多事,我还以为,我能为殿下做些事的,谁知只是在这暖床了,殿下这般厉害,倒叫小的显得太无用了些,小人心中有愧呢~”
有愧倒是看不出来,胆子越来越大倒是真的。
虞秋戳戳枕月川的腮帮子,眼里弥漫出点点笑意。
忽然就想到,刚开始见到枕月川本尊时对方的神情。
冷冰冰的,看他时眼里也没有多少温度,他一度以为本尊是不喜欢自己,差一点就想偷偷把碎片抢了藏起来。
“虞秋秋,你看着我在想谁!”
感觉虞秋透过自己在看别人,枕月川的心比刀割都还要难受。
他也算与殿下从小相识,这么多年,无论谁欺负他殿下都会挡在他面前,可,这一切难道都是属于另一个人的吗!
枕月川完全不敢想象,这件事若是真的,自己会干出什么疯狂的事。
“秋秋…”
枕月川抓紧了虞秋的手腕,一双漆黑的眸子直勾勾盯着他,似乎要看出虞秋心里到底在想着谁。
虞秋愣了一下,见枕月川这么激动脑子还先懵了一会。
什么在想谁啊,除了想他还能有谁?
不是,他也就出神了这么一会,这都能看出来他不是在看他啊?
虞秋对枕月川的敏感力又惊讶了一次。
“我没…除了你我还能想别人吗?你天天在我身边你还能不知道我能想谁?”
为了证明自己说的是真话,虞秋还睁大了自己的眼睛。
“你看,我眼睛里是不是写满了‘真诚’两个字?”
可可爱爱的殿下。
枕月川嘴角难以抑制地弯了下。
说实话,有点被哄到,可他觉得,刚刚他的感觉也没有出错。
“殿下真的在想我?想我什么?”
枕月川手抚上虞秋的脸,目光一寸一寸在他脸上描绘,像是要把虞秋的样子永远地刻进脑子里。
“当然是真的,你这么好,我可日日想着你,你居然还冤枉我,你说你有没有良心?”
走绿茶的路,让枕茶茶无路可走。
枕月川愣了一下,随即笑开了,倒在虞秋身上:“殿下,你太可爱了。”
虞秋木着一张脸没说话,算是默认了这句可爱。
笑吧笑吧,反正都这么熟了。
等枕月川笑完,虞秋去后头洗漱了一下,然后钻进了某人已经暖好了的被窝。
“确实暖和,你当个暖床小厮还不错嘛!”虞秋赞叹道。
枕月川骄傲了:“殿下之前还不想让我来,现在可是知道了我跟来的好处了吧!”
要不是有我暖床,殿下可就要受冻了!
枕月川一脸的骄傲,看得虞秋忍不住朝他脸上“吧唧”了一下。
枕月川身子顿时一僵,脸上的笑也僵住了。
他眼里闪过一丝震惊,但很快就化成了极致的兴奋!
“秋秋…秋秋…”
他似是很激动地抱着虞秋想说什么可又不知道应该说什么,倒是那双眼睛,越来越亮,越来越亮,比天上的最亮的星星都好看!
虞秋眼里忍不住浮上笑意。
他故意又往枕月川怀里靠近了一些,一只手放在了枕月川心口上。
“枕月川~你心跳好像有点快哎。”
枕月川:“…”
脸瞬间就红了。
枕月川将虞秋的脑袋往怀里一按,有些羞恼:“殿下,该就寝了!”
虞秋笑了,身子在枕月川怀里还抖着。
枕月川脸更红了。
他家殿下在勾引他。
枕月川觉得自己的身子越来越发烫了,而且,某些动静似乎也起来了…
枕月川更加不敢动了,生怕他家天真善良的殿下发现他某些“龌龊”心思。
硬生生挨到虞秋熟睡了,枕月川这才悄悄挪动自己的身子出了被窝。
虞秋半夜醒来,似乎看见枕月川起来过,但好像没多久又回来了,只不过被窝太舒服,枕月川的气息包裹着他又太安全了,虞秋完全没有要想起来的意思,迷糊了一下又睡着了。
第二天。
虞秋半梦半醒着,伸手去够旁边的人,但没摸着,虞秋一下就醒了。
“枕月川?”
虞秋从床上爬起来,四周都看了一遍,又等了一会,可枕月川还是没回来。
怎么回事?
睡一觉人还消失了?
“枕月川——!”
虞秋拉长了声音喊人,本来以为还是没人应,但忽然房门就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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