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蝶笼(崖生/深海先生)


“后来呢?”我打量着他们,“你们是雇佣兵吧?”
有个人点了点头。
我心一沉。薄翊川真的去跟雇佣兵打交道了。
“哪家公司的?黑伞,暴龙,UMA?”我猜测着,这几家都是欧亚大陆上和ZOO其名的雇佣兵公司。
“什么黑伞暴龙,听都没听过,我们几个都是退役老特种兵,混帮派的,前天才到这儿来成为雇佣兵。”
我一愣。薄翊川不会是……自己召集退役老兵组建了一家雇佣兵公司吧?我刚想问,一个保镖身上的对讲机就发出了一串电流音,冰冷的声音传来:“你们谁再跟他说话,这个月底薪减半。”
房间里霎时安静下来,四个保镖都变成了不言不语的木乃伊。
耳骨里剩下的半截通讯器也没有动静,静悄悄的。
这种像是暴风雨来临前的平静令我隐隐不安,为了缓解焦虑,我请求保镖给我打开了床对面的电视。
拿着遥控器调了一遍频道,一则正在美食节目下滚动播报的新闻跃入我的眼帘。
“吉隆坡财经在线独家报道:婆罗西亚薄威年集团股东大会惊变!董事长突遭妾室举报,少主紧急接任......”
我一惊,立刻调回财经频道,按了回放。
前日下午20:00,婆罗西亚薄威年集团于吉隆坡总部召开的年度股东大会突显重大变故。晚会进行至中途,董事长拿督薄隆昌的妾室突然手持录音设备及文件资料,公开举报薄隆昌长期通过离岸空壳公司向吉隆坡政府高官行贿,并披露涉及重大政府项目的利益输送链条,现场视频显示,妾室缇亚当场展示交易记录等证据副本,直指薄隆昌利用复杂架构及董事长身份便利规避监管,参会股东及高官一片哗然,会议一度中断,事件发生后,董事会立即启动紧急程序,基于集团章程及《婆罗西亚公司法》第207条,长子薄翊川作为仅次于董事长薄隆昌的最大单一股东代表,当场行使投票表决权,经与会股东投票通过,薄翊川以77%的赞成票获选为新董事长......婆罗西亚反贪委员会于次日6时发布声明,确认依《2009年反贪污委员会法》第17条,将依法对薄隆昌采取取保候审强制措施......”
看见薄隆盛被押上警车的背影画面,我睁大了眼。
在前天晚上股东大会我昏迷之后,薄隆盛被缇亚举报,薄翊川接任了董事长?薄隆盛就这样被打败下任了?会有这么容易吗?
看见画面上薄隆盛回头看了一眼,仿佛隔着电视屏幕注视着我,我心底涌起不安,想起前天晚上薄隆盛说的话。
薄翊川手里还有干爹想要的东西,到底是什么东西?
他们已经拿到了吗?如果没拿到,干爹会不会伤及他的性命?
我侧头蹭了蹭耳骨,可通讯器仍然没有反应。我的任务是不是结束了?我可以离开薄翊川了吗?怎么蝎子他们没来接我?
是不是他们还有什么要我做的事?
“当当——”双峰塔的报时钟声响起,几秒后,传来了刷门卡声。
“老板。”
“你们出去吧。”
我心头一凛,瞧见薄翊川走进房中,松了松领带,神态有点疲惫,他戴了副金丝眼镜,和穿军装时很不一样,天生锋利深浓的眉眼经镜片一修饰,有点斯文败类西装暴徒的意思。我不免视线微滞,在他脸上逗留了几秒,不小心与他目光交织,我立刻垂下了眼皮。
他双脚接近了床前,拿起遥控器,按了回放,看了一会,他就冷笑了声:“看来你已经知道了。你的另一个雇主输了,薄知惑,你任务失败了,怎么办?还回得去吗?回去了你干爹还要你吗?”
我抬起眼皮:“如果不是你关着我,我早就回去了。”
他下颌紧了紧,沉了脸色,脱了西服外套,解了领带,捋起袖子,从桌上的篮子里拿了几个释迦开始剥。窗外透进来的暮色笼罩着他的侧影,几天前办公室里那个傍晚甜蜜的记忆浮现眼前,我不禁有些发怔。他很会剥释迦,抽了蒂,两边一掰,释迦就从中分开,露出淡黄的果肉,甜美的气息弥漫在空气里,引得我嘴里涎水直冒。
愣神间,他掐住我的腮帮子,把果肉塞到了我嘴里。这是他头一次亲手喂我食东西,我呆了呆,见他也面无表情地放了一块果肉到嘴里,喉头滚了滚,然后突然就控着我的后颈,把我嘴堵住了。
“唔!”
我吃释迦,他吃我的舌头。
束缚衣背后系带被他拆开,他跪上来,显然是渴了一天,想做早上在车里没做的事。然而麻醉药效过了,我这会恢复了力气,含着果核就狠狠咬住他的唇舌,被他一把捏松了牙关。
“你就这么受不了我碰你?”他嘶嘶吸气,舔了舔唇角的血。
“就是受不了!”我朝他大吼,被人上这件事本来就是我的死穴我的禁区,他踩了又踩,我受得了才怪。而且看他这样,就是打定主意把我囚禁起来天天上,就想薄隆盛对我阿爸那样。
“受不了也得受着,你没得选了。我给过你选择,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闯进来。循循善诱你不听,我只好来硬的。薄知惑,其实十年前你走后,我时常忍不住反省自己,是哪里做的不好把你养歪了,我想不明白,现在我才发现,那是因为你苗子就是坏的,所以怎么养都养不好,那我就干脆摘了,吃到肚子里最踏实。”
心坠下去,落不到底。
我以为我暗恋了十几年的人是我无法企及的神坛,殊不知神龛之后,其实是道无底的深渊,我把深渊当作神坛仰视太久,当深渊回望,将我吞噬,尸骨无存,我才看见里面有多黑,有多深。
薄翊川对我的占有欲与控制欲完全是病态的,而且是从现在开始的,他从很久以前,从我小时候就不正常,只是我到现在才察觉。
兰姆姨说薄翊川是薄家少爷里唯一正常的那个,现在看来,他也是个疯的,而且疯得相当厉害,和薄隆昌薄隆盛简直是一脉相承。
这样的薄翊川,跟我印象里的薄翊川,真是大相径庭。
说是判若两人,都不为过。
这时,叮咚一声,有人按响了门铃。
他起身下床,到门口,看了下猫眼,拉开门。门外站着的是推着餐车的服务生。与那服务生对视了一眼,我心里咯噔一动,虽然是陌生的假面,但他眨了两下左眼,这是蝎子的习惯动作。
我心里咯噔一下,他是来救我的?
不对,薄隆盛刚出事,干爹不会选择在这种时候弄走我这枚皇后棋,见蝎子惯用的左手一动,我心下一凛,大喊:“小心!”
在我出声的同一秒,薄翊川抓住餐车扶手往前猛地一推,暴起一脚,力度之大,踹得蝎子直接飞了出去,重重撞在对面的玻璃上,门口两个保镖掏枪一拥而上,顶在了蝎子脑门上。
“想救他走是吗?”薄翊川盯着他冷笑。
他话音刚落,蝎子的口袋里突然爆开一团烟雾,薄翊川两个保镖退后一步,捂住了鼻子,烟雾遮蔽视线,空气里弥漫开刺鼻的气味,只能看见蝎子的身影他一步蹬墙,往后一跃,衣服间瞬间撑开,变成我们撤逃时经常会用的充气滑翼,从身后的窗户跳了出去。
“通知B组去追,抓到了就控制起来,别惊动警察。”
听薄翊川对保镖这么说,我心下又是一惊:“哥,我求你,你别追!我不跑了,我以后都不跑了!”
蝎子不是来救我的,是针对他的行动。
是来杀他的吗?
不,如果要杀他,干爹不会派蝎子来,蝎子并不擅长暗杀,他擅长的是盗窃和用毒,这种情况下目的应该是前者,但显然并未成功。
薄翊川关上了门,走到我面前一把掐住我的下巴:“怕你的同伴落到我手里还提醒他小心?你就这么在乎他们的安危?怎么就不能在乎在乎我?不跑了?我还不清楚,你就是个撒手没!”
我咬唇不语。那句小心哪里是在提醒蝎子?他这么认为最好,希望干爹也能这么想。我吸了口气:“你别揪着他们不放了,他们只是下边干活的,抓了对我干爹而言也不过就是丢个卒子。”
我该怎么提醒蝎子可能是来偷什么东西的?
会是来偷什么的呢?既然当面下手,说明这东西在他身上。
这么想着,我盯着他身上,眉梢微微抬起,作出一丝不太明显但恰到好处能被他发现的阴险意味的微表情。
薄翊川果然警惕起来,眯起眼,摸了摸裤兜,摸出来自己的手机。像是想到了什么,他走到餐桌边,掀开桌布,手在桌底一摸,就摸出了一个巴掌大小的方块。我不知道那是什么东西,猜测可能是用来盗窃什么数据的玩意,靠近他的手机就能自动释放木马。
薄翊川走到洗手间里,然后里边就传了冲水声。
从洗手间出来,他手里就只剩了手机,盯着我冷笑了下,捏住我的下巴:“放心,有了上次的教训,我什么重要的东西都不会存在手机里,只会存在这儿。”他敲了敲自己的脑袋,“和你们找不到的地方。”
我松了口气,蹙起眉毛,撇了撇嘴,作出恼恨的表情。
他弯下腰来,捏住我的下巴逼我看着他:“你干爹手下的雇佣兵是很多,有实力的确也不少,但我招来的这些退役老兵,都曾是东南亚各国特种部队里的佼佼者,虽然之前都是独狼,但聚集起来变成狼群,不会比你的同伙们差。只要钱给够,他们都肯替我卖命。”
薄翊川说这话的语气和表情都很陌生,陌生到让我心痛。
他正在与那些曾经因敬仰他而追随他的兄弟们背道而驰,带着一群为了利益追随他的狼往黑暗里走,但我太清楚亡命之徒的世界不像他原本身处的世界那样充满秩序与规则,走得太深,背叛与反噬随时都会发生,那是一个靠金钱权势鲜血说话的世界,他适应不了那里。
“薄翊川你是觉得你变成我干爹那样的人,我就会喜欢你吗?”
我仰着头,笑了笑,“永远不会,因为我和你不是同一种人。”
“你和我不是,那你和谁是?和你干爹,和那些亡命之徒,那些乱七八糟的人是吗?”他变了脸色,把我翻过面去,将束缚衣后系着的带子一把扯开,我里面是打真空的,薄翊川连底裤都没给我穿,扒开束缚衣就是光的,于他而言可谓方便极了。
我本能地往前爬,却被他往后一拖,解皮带扣的声响从后边传来,我惊叫:“薄翊川——”
柔软的东西被抹到禁地门口,我回眸看去,那竟是释迦果肉。
他把果肉揉烂了。
“啊!!拿出去!”我大吼起来,他却已把果肉送了进去。微糙的枪茧混合着滑腻的果肉,难以言喻的丝丝电流自某一点沁了出来。
我不想接受这种感觉,咬着嘴唇,试图逼自己转移注意力。
“为了喂饱你,我下午开会间隙还看了个片学了点技术。”
我挣扎着,却没有躲避的余地,片刻后,即便我神经紧绷,里边也无法控制地柔软下来,他盯着我,舔了舔烂碎的释迦,重重一挺。
有好几秒,我仰着头,发不出一点声音,视线却已阵阵摇晃起来。
薄翊川一手拽着我的项圈,一手掐着我的下巴,像骑马一样,不像第一次只知道蛮干,他似乎攒出了些经验,懂得徐徐渐进了,我屈辱羞耻得像被小火慢煎,伏在枕头上咬住枕角,哽咽出声。
......
他像要驯服一匹脱缰野马般张弛有度,这明明是纯粹的强迫,我却渐渐生出了前几天都没有的陌生感受,被他解开了束缚抱进怀里,像抱小孩撒尿一样,走到了落地窗前。
“我是谁?”他咬着我的耳根,“叫一声就饶过你。”
“哥哥哥哥......”好汉不吃眼前亏,我开口求饶。
但下一秒我就知道自己被他骗了。
......
余光瞥见飞溅到地毯上的斑驳线条,恍惚间,我不禁想起之前拿安全套逗他那回他说的话。
——他说到做到,确实没用。
我悔不当初,只恨不得时光倒流回到那时把作死的自己一把掐死。
忽然,身体浸入了热水里,我才恢复了一点意识,发现自己在圆形大浴缸里被薄翊川抱在怀中,后边一胀,我浑身一抖,抬手给了他一耳光,被他一把攥住了手腕。
“薄知惑敢打我?”
暴风雨在他眼底酝酿,我心里发怵,却仍睁大眼,死瞪着他,泪水在眼眶里打转。我跟阿爸当年不一样,我没有受制于人的牵绊,又天生是个犟种,薄翊川想要干我这么两回就驯服我,让我接受成为他的禁脔是不可能的事,何况屈服既是害了他,也妨碍我去讨债。
“打你怎么了,我恨不得宰了你!”我抬起另一手又给他一耳光,薄翊川立刻暴起扭住我的手,拧在背后,擒住了我的后颈。
我犯了倔性,虽然被他猛干了一顿,但麻醉药效已经完全挥发了,体力还是有的,当即在浴缸里跟他厮打起来,一时间水花四溅,我俩就像沸锅里的两条鲤鱼,可无论是穿着衣服还是光着我都打不过他,我几次差点挣出来,又被他拖回去,最后以我被他反缚了双腕制服而告终:“薄知惑,你别考验我的忍耐力,别逼我找医生废了你。”
他语气森寒至极,我打了个哆嗦。
要废了一个人很简单,挑了手筋脚筋就行,还不会危及生命,我看不透现在薄翊川的上限,说不准我犟狠了把他逼急了他真干得出来。
我放了力气,不说话了,把头搁在浴缸沿上,由着他给我清理。
薄翊川一边清理,一边从我的耳根顺着脊椎吻下,停留在肩胛骨附近,啃咬了几下,呼吸在那儿徘徊,应该是在看我的刺青。
“为什么要纹蝴蝶在这里?”
我心一颤。当初干爹让我们这个小组选择一种昆虫作为代号和刺青标记时,我毫不犹豫地选了蝴蝶,当然是因为他。
可标记是干爹给我们盖的戳,如果让他知道连这个戳都是为了记住别人我才求他给我纹蝴蝶,我的忠诚还哪里有一点可信度?
我不敢说实话,摇摇头:“不知道,是干爹给我纹的。”
他呼吸一滞,背后袭来剧痛,他的犬齿穿透了我的背部皮肤。
我吃痛哭哼了一声,就被他按在了浴缸台面上。
心知他又要来,我像条被扔上岸的鱼,在滑溜溜的台面上挣扎扭动起来,双脚踢蹬,弄得水花四溅:“薄翊川你滚开!”
可我哪里抵抗得过他?
就被他用浴袍带子绑住双手,拖回了洗手间,将我整个人吊在了花洒上,遮住了双眼。借着沐浴液,他轻而易举就再次得逞。
我被撞得前后摇摆,荡千秋一样,踩不到底,重心全在凶器上:“呜呜,太深了,受不了...啊,啊!哥,饶了我!”
“等我干够了你,厌倦了你,你就有多远滚多远!”

第73章 动摇
清醒过来的时候,眼前亮晃晃的,我眨了眨眼睛,看见面前有个戴了口罩的医生,他正打着手电筒,在给我后边做检查。
我躺在酒店的床上,吊着双脚,像只待烤的乳猪。忽然袭来金属器具入侵的感受,我咬着唇,盯着天花板,努力放空。
一个世纪那么漫长,里边的金属器具才被抽离,手电筒终于关了。
“咳,那个,肿得厉害,你们房事节制点,一天别太多次,这种栓剂一天三遍,还有这种消炎的药粉,记得要坐浴......”
“知道了。”。
关门声过后,薄翊川的脚步声到了床边,继而凉丝丝的感受沁入体内,是他在给我上药。我盯着天花板,一动不动。
残阳如血,被百叶窗切成细碎的光影,像笼子的栅栏。
空气里弥漫着浓重药味,一切都像极了多年前在西苑所见所感。
我闭上眼,心如从底层龟裂的大地,无可抑制地产生了动摇。
诚然我们的关系变成这样是因为太多的误会,但薄翊川现在的种种作为令我开始有些怀疑,我所喜欢的他到底是真实的他,还是仅仅喜欢着仰慕着我所看见所以为的表象和加了滤镜以后的假象,而他对我的感情,是真正的喜欢,还是一如薄隆昌对我阿爸,看似喜欢,实则占有欲与掌控欲占了绝大多数?
假如没有这种种误会,种种阻碍,我们能走到一起吗?
“薄翊川......”我深吸了一口气,想把这些怀疑宣之于口,一只手却捏住了的我牙关,将一粒药塞进了我嘴里,推了推我的喉管。
“你他妈又给我吃什么药?”我咳了几下,想把药吐出来,药却很快化了。没过几秒,我就觉得全身发软,脑子发晕,肌肉松弛了下来,他解开了我四肢的束缚,给我穿上了衬衫西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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