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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养病弱小夫郎(木橙西)


“家中就那一亩三分地儿,再忙能忙到哪儿去。”
老妇不依不饶,语气近乎刻薄。
宋听竹听得蹙眉,低声询问身旁汉子:“夫君,这老妇可是家中长辈?”
见刘虎摇头,上前扶着婆婆手臂,朝老妇扯起嘴角道:“这位婆婆,这么一大片田都是您家的?”
老妇闻言挺起腰,“那是自然。”
宋听竹先是惊讶,接着有些不忍地道:“怎么只见您一人在田里忙活,您子女呢?”
“他们……”
宋听竹没给老妇说话的机会,“便是再忙,也没有让婆婆您一个年近半百的老人,独自在田间劳作的道理,未免太不孝了。”
老妇被戳到痛处,叉着腰提高嗓门道:“你个外村人知道个啥,我儿子在镇上酒楼做掌柜,月钱多着哩,家里这点活我这个老婆子就能干得了,他可是赚大钱的,用不着为这点小事儿费心思。”
宋听竹一脸真诚:“您儿子真厉害,在酒楼当掌柜月银少说也有一两半,可即便如此也不能将田里的活儿全丢给您呀,便是自己没空,花银子雇个人来帮您做总是行的。”
他叹气道:“说到底还是不孝。”
老妇被他一番话噎得哑口无言,一张满是褶皱的脸上,颜色很是精彩,老妇半晌也寻不出反驳的话,最后恼羞成怒,对着三人破口大骂起来。
“这孙婆子咋又跟人骂上了,昨儿刚跟李家骂完,今儿还不消停,村长也不管管,任由这老虔婆天天骂街,叫旁的村子的人瞧见,还当咱下河村的都是这等悍妇,村里的丫头、小哥儿日后还咋嫁人?”
“谁说不是,哎你们瞧被孙婆子指着鼻子骂的那个,是不是春花妹子家老大,秀莲啊。”
前头两个婆子毫不避讳地打量,待三人从面前经过,开口将人叫住了。
“哟,还真是长河家大丫头秀莲!”
“王大娘、郑婶子。”阮秀莲停下步子,笑着应了声。
王婆子跟郑婆子同李春花是几十年的老姐妹,阮家兄妹三人可以说是两人看着长大的,瞧阮秀莲就跟自家姑娘差不多,虽是几年没见,面上依旧带着亲近。
“这是回村来探望你娘了?”
郑婆子是个脾气好的,王婆子说话可就没那么客气了。
“你娘病了这些时日,现在才晓得回来探望,莫不是真像刘老婆子说的那样,觉着你娘跟两个弟弟是累赘,要跟家里断绝关系?”
“说那些干啥。”郑婆子连忙拉了把老姐妹,“秀莲啊,你娘这两日身子不大好,既然回来了就赶紧去瞧瞧吧,这两年一直听春花念叨你呢,母子俩哪有隔夜仇,把事情说开就没事儿了。”
阮秀莲笑容勉强:“哎,那我就先回了,王大娘郑婶子,你们忙着。”
宋听竹见婆婆脸色不好,上前扶着人,皱眉说道:“娘,方才听王奶奶说起刘翠娥,家里跟外公一家关系闹僵,西院那头怕是脱不了干系。”
阮秀莲也不晓得这中间出了什么岔子,有心想要将误会解开,可二弟跟小弟根本不让她进门,院子都进不去何谈消除误会。
阮秀莲忧心忡忡,心里头对这次登门不抱多大希望,小弟态度坚决,铁了心不想再认她这个大姐,二弟是个没主意的,爹娘不管事儿后,家里便一直都是小弟说了算,只要小弟不同意,这个门她就进不了。
粮食的事看来得另寻法子了,今日只要能见到爹娘,便是好的。
“娘放心,我有办法让您见到外公外婆。”
阮秀莲闻言面上露出喜色,“真的?竹哥儿你当真有法子?”
宋听竹点头。
说话间阮家到了,阮秀莲望着紧闭的院门踌躇不前,最终是宋听竹上前叫的门。
“来了。”
“这声音听着陌生,我咋不记得家里还有这号亲戚。”
阮二牛今儿没去做工,正在院子里劈柴,听见叩门声,放下手里活计,嘟囔着朝院门走去。
拉开院门瞧清来人后,阮二牛立即黑了脸。
“大姐回吧,家里不欢迎你。”说着便要将院门关上。
宋听竹一早便同小妹打听过,大舅小舅的样貌性情,二人性格迥异,一见便知是哪位舅舅。
大舅老实憨厚,但若要是认准一件事,八匹马都拉不回来,自家夫君便是随了大舅。
小舅心思活泛,且是个暴脾气,大哥刘猛的性子像了小舅,眼前这位便是那位火爆脾气的小舅了。
宋听竹瞅准时机,赶在院门关上前,闭上眼睛往身后倒去。
小舅嘴硬心软,苦肉计定会管用。
“媳妇儿!”
刘虎见媳妇儿忽然晕倒,憨厚的脸上满是焦急。
阮秀莲也慌了神,“一路上都好好的,咋说晕就晕了。”
她扭头看向阮二牛,求助道:“这是虎子他夫郎竹哥儿,竹哥儿身子不好,这会儿晕倒怕是在路上累着了,我、我不进去,你让竹哥儿跟虎子进去,我这就去寻大夫来。”
阮二牛仍黑着一张脸,只是心里已经有了松动,正犹豫着,就听屋里出来个人,快着步子走到身后。
“还愣着干啥,没瞧见竹哥儿昏过去了。”
阮二牛皱起眉头,粗声粗气道:“媳妇儿,你出来干啥。”
吴二妞瞪了自家汉子一眼,埋怨道:“我要不出来,大姐又要被你赶走了。”
说着推开院门,先是高兴地唤了声大姐,随即对着刘虎道:“虎子,快把你夫郎抱进屋。村子里没大夫,让你小舅去村长家借个牛车,到镇上请个大夫回来。”
“咳咳——”
宋听竹是装的,目的是进阮家大门,听见小舅娘催促小舅去请大夫,赶忙轻咳两声,“清醒”过来。
吴二妞见状,欣喜道:“醒了醒了。”
阮二牛在一旁问:“那还用去请大夫不?”
“不必去请大夫了小舅。”宋听竹被自家夫君搀扶着,面色略显虚弱地道,“听竹没事,只是有些累休息片刻就好。”
吴二妞连忙道:“虎子快扶你夫郎进屋,大姐也来,二牛你把咱爹叫回来,晌午让二嫂跟有金有银媳妇儿炒上几个好菜,一家子好好热闹热闹。”
见阮秀莲挎着篮子没动,吴二妞上前亲热地挽着手臂,将人拉进院子。
边走边说:“娘这几日吃不好睡不好,早上那会刚睡下,这会儿就不叫娘了,待会儿醒了再带大姐去瞧娘。”
阮秀莲点头,有些犹豫地问:“娘啥时候病的,咋不托人到家里说一声。”
阮二牛在一旁冷着脸,哼道:“假惺惺。”
吴二妞瞪他一眼,“杵在这儿干啥,方才不是让你去喊爹?”
“等你进屋再去。”
阮二牛扶着人,说啥也要把人送进屋,吴二妞拗不过,只能由着他去,待进了堂屋,阮二牛这才出院子寻人。
“弟妹,你这脸色,可是病了?”阮秀莲瞧着吴二妞有些苍白的脸,关切道。
吴二妞抬手摸上肚子,“也没啥,只是孩子没能保住。”
话说得轻松,阮秀莲却知,她心里并没有面上表现得那般无所谓。
三弟妹极难受孕,这么些年也才生下锦宁跟明川两个孩子,如今好不容易怀上竟没了,往后再怀怕是不易。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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制酒需要人手,听竹正在攻略中~

吴二妞擦了把眼角,拉着阮秀莲手道:“不说这些了,大姐这两年过得可好?”
阮秀莲面上挂着笑:“好,挺好的,家里呢?”
“大姐向来是报喜不报忧,当弟妹不晓得?”吴二妞叹气道,“爹娘当初是说了再也不许大姐进门,可那都是气话,你前脚刚走,二老便反悔了,只是碍于面子,在我们这些个小辈儿面前嘴硬强撑着,偏偏二牛又是个死倔的,大姐来家我们都不曾知道,竟是直接背着我们将大姐赶走了。”
二人说着话,外头传来一阵哒哒哒的脚步声,伴随着一道稚嫩的嗓音,一个白嫩可爱的幼童,推门而入。
小女童瞧着一岁多点,穿着碎花小裙,似是刚睡醒,脸蛋红扑扑的,模样煞是可爱,小丫头在屋子里瞧了一圈不见爹娘,倒是坐着好些眼生的面孔,面上不禁露出一丝胆怯来。
“三奶奶。”小家伙轻轻唤了声。
吴二妞笑着应道:“如意醒啦,你爹娘到镇上做工去了,日头快落山才能回呢。”
她朝小姑娘招手,“到三奶奶这来。”
小丫头扶着门框,瞧了眼屋内众人,看到个子高大的刘虎,有些怕地往门后缩了缩。
宋听竹见状,勾起嘴角温声安抚:“别怕,二表叔只是个子高了些,不是坏人。”
小姑娘寻着声音瞧过去,见是漂亮哥哥在说话,一双圆滚明亮的杏眸,顿时更亮了些。
“哥哥……”
阮如意刚学会走路,步子还有些不稳,小丫头进了堂屋,看也不看三奶奶,举着小手直奔宋听竹去了。
“这可不是哥哥,如意应该叫二叔么。”吴二妞笑着纠正,“这是你大奶奶,三奶奶跟你说过的,如意还记得不?”
阮秀莲见小丫头半张脸蛋儿都埋进竹哥儿怀里,也露出笑来。
阮如意小手揪着宋听竹衣裳,点着下巴,奶声奶气道:“记得,大奶奶。”
又扭头对着宋听竹唤了声:“二叔么。”
“乖。”宋听竹摸了摸小丫头发顶,随即从荷包里摸出半块饴糖递给她。
小姑娘得了饴糖,也顾不得怕了,塞进嘴儿,靠在宋听竹怀里,喜滋滋吃起来。
“这是有银家孩子吧。”阮秀莲问。
吴二妞笑着点头:“如意这丫头长得跟有银小时候像极了,尤其是鼻子跟嘴巴。”
阮秀莲赞同道:“一眼便瞧出来了,跟有银像是一个模子刻出来似的。”
妯娌俩说了会儿话,便听院儿里传出动静,是阮二牛将在外头帮人垒地基的阮长河叫回来了。
阮长河今年五十有四,年轻那会做惯了活,老了也闲不下来,村里哪家盖房、杀猪需要人手,便去帮上一帮,顺道赚几个铜板回来。
今儿村南头有户人家办酒席,帮忙杀猪的汉子不知怎的忽然来不了,临时也找不到合适的,便让人将阮老爷子请了去。
阮二牛到那会儿,老爷子正帮忙按着猪,准备给开膛破肚呢,听见儿子说大丫头回来了,面上一怔,双手卸了力道,差点把猪给人家放跑。
杀完猪手都来不及洗,紧赶慢赶回了院子,可真见着人了,又严肃着脸开口便是直戳人心窝子的话。
“还回来干啥,阮家没你那等不孝顺的儿女,回你刘家去吧。”
阮秀莲面上一僵,嘴唇颤抖着唤了声:“爹……”
“这声爹我可不敢当,你阮秀莲有本事得很,为了夫家连娘家都不要了,既如此,今日还回来做啥!”
阮长河正在气头上,阮二牛几人深知老爷子的脾气,这个时候若是出声去劝,反而适得其反。
堂屋里气氛焦灼,眼看此行就要无功而返,宋听竹掩唇低咳一声,将所有目光都聚集在自己身上。
“外公,娘从没想着要跟家里断绝关系,一切都是刘翠娥从中搞的鬼。”
阮长河心里埋怨大女儿,对几个外孙却从没说过重话,何况虎子他夫郎身子不好,现下好不容易养好些,万不能再有个啥闪失。
吴二妞见爹没再说些刺痛人心的话,忙跟着开口:“大姐当初刚嫁进刘家那会儿,那刘老太太便看不上大姐,连带着也瞧不起家里,觉着咱一家子都是来打秋风的,每回去探望大姐,老婆子没少对着咱阴阳怪气。
大姐是啥人,爹您最清楚不过,我觉着这事儿就像竹哥儿说的那样,准是刘老太太从中作梗,让咱跟大姐生了嫌疑,这才闹到了今天的地步。”
阮老爷子一言不发,面上却有些许松动。
宋听竹见状,刚要趁热打铁,便瞧见外头走进来个满鬓花白的老妇。
“秀莲呐,我的秀莲,你终于舍得回来看娘了……”
李春花声音颤抖,浑浊的眸子里蓄满泪花。
阮秀莲站起身子,哽咽着唤出声:“娘……”
“你这狠心的丫头,说不见就不见,娘真是白生养你一场呜呜呜……”
“是女儿不孝,一切都是女儿的错……”
母女二人抱在一起痛哭,好半晌才揩着眼泪停下来,一家人坐在一起,慢慢将积了多年的误会解了开。
一切起因于刘老太太对阮秀莲的不满,当年刘老太太相中的儿媳妇不是阮秀莲,而是云溪村一户日子过得还算富裕的人家,奈何中间出了岔子,两家亲事没成,便退而求其次将阮秀莲迎进了门。
阮家没啥积蓄,阮秀莲又是个强势的,自打进了门儿,没少跟她这个做婆婆的顶嘴。
刘老太太心中越发不喜,头些年阮家收成不好来家里借粮,被她拦了下来,不仅如此,还挑拨离间,说是阮秀莲不让借,阮二牛面上挂不住扭身就走,从那以后两家关系就有些不好。
后来刘老婆子将刘猛刘虎兄弟俩丢进后山,阮大牛阮二牛带人来刘家替大姐讨说法,当时阮秀莲病着,兄弟二人连人都没瞧见,被刘老婆子连同一众亲戚赶了出去,还说了不少难听的话。
至此之后,两家便没啥来往了。
分家后阮秀莲倒是回去过,只是阮家闭门不见,到了后头两三年也难得见上一回。
几句话的事儿,硬是拖了小二十年,若不是宋听竹使了苦肉计进了阮家大门,这误会怕是一辈子也难解。
宋听竹不能理解老一辈人的想法,换作他一早便事情讲清了去,绝不会平白浪费二十年光阴。
这厢李春花知晓了事情始末,悔恨万分,平日里和蔼可亲的人,竟也当着人面骂起来。
“杀千刀的老虔婆,心思咋就那般狠毒!”
李春花拉着女儿手,再次落下泪,“是娘轻易听信了那老东西的话,这些年来你受委屈了。”
阮秀莲摇头:“受委屈的是爹跟娘,还有二弟三弟,女儿要是晓得刘翠娥背着我说了、做了那些侮辱人的话,便是被人戳一辈子脊梁骨,也定是要跟他刘家和离。”
李春花闻言,语重心长道:“傻孩子,做错事儿的是刘老婆子,大生那汉子还是挺不错的,否则当年我跟你爹断然不会答应这门亲事。”
阮老爷子听后,重重哼了声:“一早就晓得刘老婆子不是个好相与的,偏偏你这个缺心眼的,说啥都要嫁过去。再者你受了委屈,不晓得回家说一声?在家当姑娘时不是挺厉害的,咋嫁了人就变成了锯嘴葫芦?”
“死老头子你现在倒是能耐上了,女儿受了委屈不说安慰上一句,反倒把人关在外头,让女儿有家回不得,那刘家瞧咱女儿没娘家人撑腰,可不得冒着劲儿欺负。”
李春花一番话,怼得阮老爷子哑口无言,瞪着双眼睛兀自生闷气。
阮秀莲道:“爹说得对,女儿要是硬气点些,兴许就不会发生后头的事了。”
李春花皱着眉头:“没娘家撑腰,你就是再硬气又有啥用,多的是被婆家磋磨死的。”
这话不假,女子小哥儿本就处于弱势一方,再没了娘家做后盾,命好去个好人家享福一辈子,命不好遇见个惯爱磋磨人的,丈夫又懦弱无能,这辈子也别想翻身。
阮秀莲命不算好也不算太差,刘大生虽懦弱,但为了妻儿也硬气过一回,逼得刘老婆子同意分家,日子这才有了盼头。
“行了,过去的事儿就不提了。”李春花扭头吩咐,“二牛你拿些银钱到徐老七家拎条鱼回来,有金媳妇儿去割块腊肉,咱晌午炖鱼、炒腊肉吃。”
“哎。昨儿瞧见七叔家还捞了河虾,我看看还有没。”
“成。”
一家子喜气洋洋,阮二牛出门买鱼,被几个婶子大娘瞧见,还当家里有了啥喜事儿,上前道喜才晓得原是阮家大丫头回来了。
几人目光顿时有些不对劲,待阮二牛乐呵呵走远,凑一堆儿说起嘴来。
“这阮家老两口不是早就不认他家大丫了,今儿是咋了,不仅让人进了门,还花银子买上鱼了。”
“银钱多烧的,谁家想吃鱼不是自己到河里捞,你看村里有几户人家是买来吃的,就他阮家跟人不一样,当自己是土财主呢还买上鱼了。”
“难不成是姑爷家发达了?不行,我得过去瞧瞧究竟是怎么个事儿。”
几个爱瞧热闹的,挎着篮子匆匆往阮家去了。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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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了一天多的车,终于到家了,再也不想在车上码字了[爆哭][爆哭]

阮家小院里欢笑声不断。
阮有金刚满三岁的儿子阮文平,是家中活宝,小小年纪嘴巴甜得不得了,一口一个大奶奶、表叔么,将阮秀莲与宋听竹夸得合不拢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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