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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办婚姻出真爱了(久陆)


“我俩年轻的时候,就一个字,莽。”
“什么都不考虑,认准了人,就直接往上冲,其他的都不在我们考虑范围内。”
“因为只要那个人对了,后面做什么都是对的。”
林屿州记性好,很多跟周默相处的小事儿,过去快三十年了还记得清清楚楚。
当时的时间、地点、天气,就连周默的表情跟话都不落。
周默嘴角一晚上就没压下来过,林屿州说他俩之前的事儿,他就在旁边笑着听,时不时问一问他早就忘掉的细节,林屿州都能分毫不差说出来。
说起一次西藏旅行,两个人记忆出现了偏差,也不管俩孩子就在旁边呢,脸对脸就开始掰扯。
“我记得是雨天啊,不对吗?”
“不是雨天,”林屿州很肯定,“是晴天,风特别干特别大,你那天嘴唇都被吹裂了,脸儿红扑扑的,还是我给你擦的防晒。”
“对对,”这次周默想起来了,林屿州的记忆是对的,“你那个手劲儿,防晒霜差点儿抹我嘴里。”
林屿州笑:“我那是怕你晒伤。”
江繁喝酒就狗粮,听了一宿俩爸的爱情故事,都忘了自己跟周岩理在演戏了,当下这个气氛,他特想做点儿什么,动容地搂着身侧的周岩理,跟两个爸爸保证。
“老爹,老爸,岩理以后跟着我,你们就放心吧,我肯定对他好,好一辈子。”
一辈子这个词儿从江繁嘴里说出来,他自己先一激灵。
江繁很快在心里唾弃自己,呵,tui……
果然呢,男人没几个好东西,男人的誓言更不可信。
他怎么能毫无心理负担地说出一辈子呢?
一辈子这词儿太重了,不是酒精一刺激,上嘴皮下嘴皮一碰,跟着舌头随便吐一口就完事儿了。
他跟周岩理是演戏,演戏就得有个度,太假太真都不好,他这是喝酒上头了,又被俩爸给刺激到了。
“你俩都是在我们眼皮子底下长大的,我们不会看错,好好过。”林屿州跟江繁碰了碰杯,话却是看着周岩理说的。
周默也顺着林屿州视线,看看周岩理,又看了看江繁。
自己儿子什么样,俩爸爸还是清楚的,一开始他们还纳闷,俩孩子感情好得太快,甚至有些莫名其妙了。
他们俩是处了一辈子的同性伴侣,知道这中间需要个什么过程,哪怕人跟人不一样,该有的还是不会少。
爱是忍不住,不是现在的刻意渲染。
他们知道这婚蹊跷,俩孩子着急结婚,一个蒙头,一个蒙腚。
也知道,自家这傻小子还没搞定江繁呢。
江繁看不出来桌子上的弯弯绕,他心里发虚,轻咳两声,曲着食指摸摸鼻子。
他不能说实话,只能尽力表演,结果越表演越刻意,破绽也越多。
他自己却毫无所觉。
两个人都喝了酒,俩爸爸留他俩在家里睡。
江繁晚上侧躺在周岩理床上,背对着周岩理,第一次思考起协议婚姻对错的问题。
“我们这样欺骗父母,如果他们知道真相,会很失望吧。”江繁头一次有这么重的心理负担,声音都有气无力的。
周岩理给江繁掖了掖被角,胳膊隔着被子搭在江繁腰上:“其实,也有一种不让他们失望的方法。”
江繁抿了下唇问:“你说说,什么方法?”
周岩理盯着江繁后脑勺,手臂慢慢收紧:“我们真过一辈子,真好一辈子。”

“哦?跟我过一辈子,你是想……一辈子做0?”
江繁眼前忽地闪过一个画面,周岩理双手撑着浴室瓷砖,微微拱起的后背正对着他,焦点定格在周岩理湿漉漉的屁股上。
周岩理没直接回答这个问题,用半开玩笑的语气问:“那你呢,有没有想过转变一下?”
江繁黑暗里一甩手,五根手指分得开开的,语气极其坚定:“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说完,江繁闭眼侧身躺好,心底莫名有些失落,又深深叹气,语重心长道:“岩理啊,1跟1,是注定没有结果的,以后别说这种不着天际的话了。”
注定没有结果的两个1,晚上又搂着睡了一宿。
江繁后半夜直接钻到周岩理怀里睡的,一条腿夹在周岩理腿间,一条腿压在他腰上。
虽然天已经冷了,俩火炉一样的男人抱着睡,还是出了一身汗。
俩爸爸早上有一起晨跑的习惯,江繁难得起了个大早,看周岩理要跟俩爸一起晨跑,也麻溜儿爬起来穿好衣服跟着去了。
“昨晚睡得怎么样?”林屿州拍拍江繁胳膊,“在这边睡还习惯吗?”
江繁这一宿睡得还算踏实,就是太热了,而且梦里周岩理的气息太浓,他想做点儿什么别的梦都没法儿,总觉得自己在被他监视着。
他这一夜无梦。
江繁摸摸鼻尖说:“习惯,我不认床,困了倒头在哪儿都能睡。”
“年轻的时候,一定要好好睡觉,上了年纪之后,觉就少了。”
老爹说的是单纯睡眠,但听在江繁耳朵里,就拐了十八道弯儿,心里便多了不少不明不白的意思。
江繁余光扫向周岩理,周岩理双眼直视前方,跑得一身正气,只是他跑步时的微微粗喘,又给江繁心里的黄色杂念添了几分乱。
江繁耳朵里又响了一遍周岩理昨晚的话,他说真过一辈子,还问他能不能转变一下型号。
周岩理……是不是在勾引他?
这个可能性一冒出来,江繁先否定了,不会的不会的,周岩理不是那种人。
估计就是话赶话,随便说了一嘴而已。
江繁心里开水一样咕嘟冒泡,周岩理喊了他两声他都没听见。
“小繁?”周岩理又叫了一声。
江繁突然停下,周岩理拉着江繁往旁边站了站,抬手跟俩爸打了下招呼:“老爹,老爸,你们跑吧,我俩歇会儿。”
林屿州放慢了速度,扭头看:“怎么回事?年轻人还不如我们两个老头子。”
江繁一手叉腰,一手扶着大树,跟快跑远的俩爸喊了一句:“老爹老爸,你们可一点儿都不老。”
“我们不老也老了,但你们是真的年轻,”林屿州高声回,“年轻人,趁着年轻,多做点儿年轻人该做的事儿吧。”
已经跑出去很远了,周默捣鼓了林屿州两下:“就你操心多,孩子的事儿,你别管那么多。”
“我在旁边看着干着急,”林屿州挠挠头,“不知道岩理那小子在想什么。”
“这你还看不出来吗?”周默不像林屿州那个急脾气,他想得更清楚也更长远,“俩人一样,都不对付,但岩理又想要长长久久朝朝暮暮的感情,哪有你想得那么简单。”
“可是当年我们就没想那么多,”林屿州跑着给周默擦了擦脸颊上的汗,“我们在那晚之前,好像也没讨论过上下的问题,也没在意过。”
“不是没在意,”周默瞥了他一眼,没什么好气儿,“那是因为我们当年才18,年轻气盛,一时冲动,真到那一步的时候,就自然而然那么着了呗。”
“对啊,自然而然多好啊,”林屿州几十年都是这么直来直去的,骚也是明着骚,“想那么多干什么,实在不行,就互相来呗。”
听到林屿州把事儿想得这么简单,周默又补充了林屿州都不知道的一点。
“其实还有一个原因,你那时候天天扛大包大箱干体力活儿,一身的腱子肉,骨头也宽,整个人又结实又沉,我从小就体弱,没你劲儿大,压不过你,所以才那么着的。”
林屿州听完,呆了两秒,后知后觉“啊”了声:“你怎么不跟我说呢?你要是跟我说,也不是不可以的。”
周默真不在意这个:“后来我觉得,就一直这样也挺好。”
林屿州认真问他:“那你现在还想吗?”
跑到两个人经常休息的公园,周默慢慢放下速度,找了片空地做拉伸:“一开始那几年,想过几次,后来就不想了,我不想折腾。”
“你不想折腾,那就不折腾,”林屿州又开始不正经了,巴巴地凑过去,呲着牙说,“折腾的事儿让我来。”
晨跑结束,江繁出了一身汗,回去先洗了个澡,周岩理是用客房浴室洗的,两个人一起洗完一起下的楼。
俩爸正在厨房里做早餐呢,正在咬耳朵说悄悄话,看他俩一起下楼,又注意到俩孩子头发也都是湿的,俩爸互相对视一眼。
江繁没留意到爸爸间的眉目交流,撸起袖子想要帮忙:“我来打下手,有没有我能干的活儿。”
两个锅都在用,一个在煮馄饨,一个在煎鸡蛋。
“不用你俩插手了,马上馄饨跟鸡蛋就都好了,”周默扭头,给江繁指了指储物柜,“小繁就从柜子里拿四双筷子四把小勺,放到餐桌上就行。”
周默指挥完江繁,又喊周岩理:“岩理,你把冰箱里的小菜拿出来,一会儿就着吃,再拿瓶辣椒油,你老爹要吃辣的。”
江繁从柜子里找出四双筷子四把勺子,周岩理也从冰箱里拿了小菜跟辣椒油,两个人往外走时撞到一起。
江繁已经预感到俩人要撞,所以脚下速度加快了点儿,没想到周岩理也是这么想的,同时加快了脚步。
两个人都冲得有点儿快,江繁脚脖子一歪,人往旁边倒,周岩理快速圈着江繁,一胳膊又把他捞了回来。
“哎呦,差点儿摔了,还是你反应快,”江繁稳住身形,脚踝也正当了,抬抬下巴,“你先走吧。”
周岩理“嗯”了声,走在前面,江繁跟在他身后。
俩爸站在一起,一人拿勺,一人握铲,看俩孩子就跟看俩猴儿一样。
林屿州看出他俩刚刚的生疏跟不自在,不像是亲密爱人之间的互动,刚刚的猜想彻底破灭,小声嘟囔。
“小废物,我以为是一起洗的澡呢。”
周默压着声音吼他:“你给我小点儿声。”
“俩小废物,”林屿州被周默一吼,声音确实小了不少,但他没停,“实在不行就打一架,谁赢了谁说了算呗,再不行就抓阄。”
吃早饭时,林屿州故意说一些话,想要刺激刺激他们,嘴里滔滔不绝,试图给他们洗脑。
“大胆往前飞,爱要勇敢追。”
“消除阻碍,共同面对未来。”
“胆小鬼是没有春天的。”
“一寸光阴一寸金,春宵一刻就值千金。”
俩孩子get不到老爹的苦心,嘴里嚼着馄饨,人都是懵的,不知道为什么大清早的老爹跟得了癔症似的。
江繁桌子底下碰碰周岩理的大腿,用眼神儿问他老爹这是怎么了。
周岩理也不知道原因,他瞅瞅老爸,也用眼神儿问老爸“老爹这是怎么了,是不是受什么刺激了”。
他还在猜,是不是老爹老爸吵架了,但刚刚他俩还在厨房里说悄悄话呢,根本不像吵架的样子。
而且,要是老爹老爸真吵架了,老爹只会忙着哄人,根本没有空盯着他念经啊。
周默心里其实也同意林屿州之前的话,他不跟周岩理对视,没给他个回应,心里也说了一遍,真是俩小废物。
林屿州还跟有病一样在那喋喋不休,后来周默也听不下去了,再说下去俩孩子得给他挂号去。
他桌子底下踢了林屿州一脚,林屿州疼得“嘶”了口气,立马闭了嘴,低头安静吃饭。
周默为了缓解尴尬,主动换了个话题:“对了岩理,你最近还在练拳了吗?”
“最近没去,”周岩理还在观察老爹,在判断需不需要挂号的问题,“我还没找到合适的拳击馆。”
江繁听到打拳,身体倾到周岩理那边:“你还会打拳啊?什么时候学的?”
“之前在国外认识了一个拳击手,跟他学了几年。”
江繁隔着衣服,捏捏周岩理胳膊:“怪不得身上肌肉这么板正呢。”
周岩理被夸了,美滋滋问:“你也想学吗?”
“想啊,”江繁放下筷子,握着拳头对着空气嘿哈着比划了两下,“多酷啊,你教教我呗。”
“嗯,后面我去找个好一点的拳击馆跟教练。”
江繁坐直了身体:“你都练好几年了,不用教练,你教我就行。”
林屿州在旁边听着,心里想,一起练拳击好啊,拳头对拳头,肉贴着肉,最好能直接打起来,分个胜负。
肾上腺素,荷尔蒙,没有多少人能抵得住激素的刺激。
他立马掏出手机划拉通讯录,很快就从朋友那要到了一个拳馆老板的微信名片,他把名片推给周岩理。
“不用你们出去找拳馆了,我一个朋友的朋友就是开拳馆的,之前是职业选手,我把微信名片推给你了,你加他一下,到时候你俩直接过去。”
林屿州生怕周岩理听不懂,咬字有轻有重。
“俩人一起练拳好啊,你好好教,你带着小繁,俩人一起,多练。”

第31章 我是那个强吻你的渣男?
周岩理耳朵一转,这才听出老爹话里重音下的意思,老爹是在怒他不争啊。
“老爹,我会好好教他。”周岩理咬重了“教”字。
江繁不懂,但也乖着应:“老爹,我会跟他好好学。”
“那就好,”老爹一脸老爹笑,“你俩把日子过好,比什么都强。”
闷骚没什么不好的,但有时候也得变通一下,明骚一下才能有进展。
两个人吃过早饭就去了工作室,江繁正在大D工作室里忙着当模特呢,江峥给他发了个重磅信息。
“老弟,学姐答应我了。”
江繁光看那行文字,就知道他哥现在有多兴奋。
江峥口中的学姐,只有一个人,那就是他哥大学就开始追的寇亦丝。
蔻亦丝这些年一直单身,江峥从没放弃过,也没处过女朋友。江繁还记得他哥被一次次拒绝后有多沮丧,所以他哥这些年一心扑在事业上。
江峥跟学姐不在一个城市,但两人一直有商业上的合作往来,这些年没断过联系。
快十年了,他哥终于守得云开见月明。
“恭喜你啊老哥,”江繁很替江峥高兴,“终于如愿以偿了,啥时候让我见见嫂子?”
江峥很快发过来一条信息:“我正想问你今天晚上有没有空呢,你嫂子听说你弄了个超跑俱乐部,她也想加个会员,你晚上有空的话,我们就一起吃个饭,对了,叫上岩理一起。”
“我晚上有空,不过我得先问问岩理有没有时间。”
江繁发完消息,捞起毛毯往裸着的身上一披,握着手机蹬蹬蹬跑到工作台旁,拉拉周岩理胳膊。
“晚上有时间吗?”
周岩理没反应,他眼睛戳着江繁赤着的脚上。
江繁手是修长的,脚也修长,指甲剪得很短很干净,脚背经络微微隆起,脚踝那凸起的骨头轮廓,勾着很天然的性感。
“你在看什么?”江繁也低头往下看,但只看到了自己的脚。
周岩理眨了下眼,挪开视线,转身把拖鞋拿过来,蹲在地上给江繁穿好。
现在天已经冷了,但还没开始供暖,地板还是凉的。
“跟你说多少遍,别赤着脚。”
江繁脚丫子抠了抠拖鞋边,没在意凉不凉,把手机往周岩理眼前一怼:“你看看,晚上跟我去吗?”
周岩理看完信息说:“我们的大嫂,当然要去。”
四个人约在江家旗下的酒店,江繁一进包厢就看见他哥跟大嫂肩并肩背靠着窗边,正在说着话。
在江繁心里,他哥一出家门就化身冷峻霸总,他见过他哥在公司开会的模样,比他老爸还严肃,底下的人大气不敢喘,错误更是不敢犯。
他哥刚接他爸班的时候,公司里比他年长的高管都喊他小江总,几年过去了,现在已经没有人再加那个小字。
这样的一个江峥,站在学姐身边,嘴角都快咧到耳后根了,妥妥小狗一只。
江繁以前只听说过他哥这个学姐,这还是他第一次见。
蔻亦丝身材虽然纤细,但周身气场却没有一丝柔弱感,瞳孔色泽偏深,一身红裙,头发利落地挽在脑后,整个人又美又飒。
来的路上,江繁跟他哥发信息问了不少大嫂的事。
寇亦丝是A市人,家庭情况比他家复杂太多,母亲过世很早,就她一个孩子,父亲却从没闲过,因为她是女孩儿,她爸陆陆续续认回家一堆私生子。
她一毕业就进了家族公司,从基层一点点做起,一步步往上爬,内有狼,外有虎,腹背受敌,现在虎狼都被她收拾了个干干净净,稳稳拿到家族企业的完全掌控权。
他哥是家里养出来的宝贝疙瘩继承人,大嫂却是实打实自己拼杀出来的血路,是比他哥还霸的霸总。
现在见到了真人,江繁才理解他哥这么多年放不下的原因,这么有魅力的女人,他哥不沦陷才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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