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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养替嫁小夫郎(禾宿)


朝中的那些官员,一个个的都是老狐狸,若是真想找出实证定他们的罪,那也不是简单的事。
“放心好了,这事我肯定给您办好。”顾玄说罢,又将话题给转移到了宋祈安的身上,“其余的事还没有实证,可今日徐悠策马冲撞祈安的事,可是有不少人证的,依我之见,不如先给徐家些教训,小惩大诫,父皇以为如何?”
安帝瞧着宋祈安的可怜样,点了点头,说到底也算是他们皇家的人了,自是不能叫人随意欺辱的。
只是还不等安帝发话,德全便先一步进门通报了。
“徐相在外求见,不知可要唤他进来?”
顾玄听见这话,冷笑一声,这老狐狸,怕是来为孙女讨公道的吧。顾玄自是知道余白将徐悠给踹下马这件事,可他没想到徐志明(徐相)会来的这般的快,看来徐志明还是挺疼他这个孙女的。
“唤他进来。”
安帝开口说道,徐志明当年帮过安帝,又年岁已大,安帝自是愿意给他几分面子的。
但徐志明一进殿,还未发话,便被安帝的话给止住了话头。
“徐老,朕就知道,你还是懂规矩的,还知道亲自上门来请罚。”安帝看着徐志明,开口说道,“可这次的事,着实是有些恶劣了,你孙女策马冲撞宣王妃,这是想要他的命不成!朕知徐老忧心国事,疏于管家,可若是继续任由你家小辈这样下去,徐家可是走不长久的。”
徐志明能坐上今天的这个位置,自不是个蠢货,听出了安帝口中的不悦,当即跪地请罪。
“是臣无能,没能管教好孙女,可悠儿尚且年幼,此番也已经自食恶果,还请陛下看在老臣这么多年为政事操劳的份上,饶她这次吧。”
“年幼?”顾玄听见这话,冷嗤一声,“若是本王没记错的话,徐老家的孙女今年都十七了吧,这还称得上是年幼吗?这世家子女大多从六岁起,便读书识礼,徐老的孙女都十七了,竟还不懂得敬重皇室,你家孙女莫不是连那六岁小童都不如?”
不敬皇室,这可是大罪。
顾玄多年不在京中,徐志明原以为他不过是一介莽夫,却不想竟也如此牙尖嘴利。
“宣王这话严重了,不过是同窗间的打闹罢了,悠儿这孩子被家里养的骄纵,一时没拿捏好分寸,不是有意要伤宣王妃的。”
“怪不得人人都道徐老的口上功夫厉害,今日一见,果然是名不虚传。这颠倒黑白的功夫,当真是厉害之极!”顾玄看着徐志明说道,“你口中所谓的打闹,可是冲着要我家夫郎的命去的,这算什么打闹?不若我们叫丙字班的学子来辩上一辩,看看当时的情形究竟是同窗间的打闹,还是你孙女因嫉恨之心,想要要我夫郎的命!”
“宣王殿下才是真正的牙尖嘴利,老夫自愧不如。”徐志明扭头看向安帝,开口说道,“陛下,不管当时情形如何,我家悠儿都已经付出代价了。如今宣王妃还好好地坐在这厅堂之上,而老夫的孙女却是在家中生死未卜。还请陛下看在臣的面子上,从轻处罚。”
“呵呵!”顾玄轻笑两声,“我看徐老当真是老眼昏花了,什么叫我家夫郎还好好地坐在这厅堂之上?你瞧不见我家夫郎凌乱的发丝,通红的眼眶吗?我家小宝也是受了大委屈,大惊吓的,好不好?你既然知道你孙女是自食恶果,又缘何要拿她生死未卜来说情。若不是本王给我家夫郎配了两个能干的随从,想来,现在生死未卜的该是我家小宝吧。”
顾玄越说脸越黑,若是今日没有余笙和余白,小宝会是怎样的下场,顾玄不敢去想。
“你...老夫说不过你!”徐老指着顾玄,手抖得厉害,看向安帝道,“还请圣上裁决。”
安帝以往对徐家向来宽容,徐老以为这次还是如此,便做出了副谦卑的模样,希望安帝能像以往那般,看在他的面子上从轻处罚。
“既然老三是苦主,那如何处罚便由你说了算,如何?”
安帝静默片刻,开口说道。
徐老当年虽说帮过安帝,有从龙之功,可说到底当年的事也算是他同徐家的互惠互利罢了,徐家虽说帮了他,可他也应了徐家的要求,娶了徐家女为后,助徐家更上一层楼。
徐家若是收敛些,安帝或许还会看在徐老的面子上,从轻处罚,可如今的徐家,仗势欺人,贪赃枉法,就算是有天大的面子,这么多年也快耗光了,安帝自是不想再搭理徐老了。
更何况,如今的苦主可是他儿子,说到底安帝同顾玄才是一家人,徐家说到底不过是外人罢了,他为何要偏帮外人,来伤了他儿子的心。

“陛下!”
徐老不可置信的看向安帝,不敢相信安帝竟将处罚权交到了顾玄的手中,依着顾玄刚刚的语气,他如何会从轻处置。
“这处罚怎能由宣王定!”
“不由我这苦主定,难不成由着徐老你来定不成?”顾玄轻笑一声,看向徐志明,“放心,徐相,本王也不是那小肚鸡肠之人,咱们依律处置就成。徐相为官多年,定是对本朝律法熟记于心吧,不知这谋害皇室的罪名,该如何判决啊?”
“宣王,这罪名重了些吧!”
徐志明听见顾玄的话,脸色瞬间便阴沉了下去,谋害皇室,可是要夷三族的。
“重吗?”顾玄看向徐志明,开口问道,“你孙女可是对我家夫郎暗藏杀心啊,策马行凶,虽说未遂,可那想要谋害的心思,总还是有的吧?”
“请陛下明鉴,我家悠儿虽说骄纵,但绝不恶毒,定然是没有想要谋害宣王妃的。”徐志明跪在地上,开口道,“还请陛下从轻处置。”
“徐老,老三说的也并无道理,朕早就提醒过你,要好好管束自家的子孙,若不然酿成大祸,徐家又该如何?”
顾玄说的虽说有些过,可的确在情理之中,那徐悠有没有谋害的心思,徐志明心里自是也清楚的。
徐志明自是听出了安帝的言外之意,跪地叩头。
“老臣自知管家不严,可还是希望陛下看在臣当年倾尽徐家之力相帮的份上,饶恕徐家这次吧。”说罢徐志明摘下头上的官帽,“老臣年岁已大,近几月来,犹感力不从心,还请圣上准臣退老还乡,待归家后,臣定好好管教家中那些不成器的子孙,不叫他们再生事端。”
“徐老这是作何?”安帝摆了摆手,德福便颇有眼力见的上前将徐老给扶起来了,安帝又顿了片刻才缓缓说道,“也罢,那朕便饶你徐家一次,但还望徐老回家好好管束管束家中的子孙,不止是孙女,这孙子,儿子也应好好管管,若是下次再犯下事端传到朕的耳朵里,可不要怪朕不讲情面了。”
徐志明听见这话,方才明白,原是家中的那几个不成器的东西,又惹下了事端,他徐家的子孙向来聪敏,怎到了他这,就成了这般模样!
“老臣叩谢陛下,今日回家后,定当好好管束子孙,不叫他们继续惹祸。”
“父皇刚刚还说让我抉择的。”顾玄略有些不满的说道,“饶恕徐家可以,可徐悠惹下这事端,不知徐相想如何处置?”
“我徐家女眷少,只这一个孙女,还望宣王饶她这次,今日过后,我便将她送回荆州老家,如何?”
到底是唯一的孙女,徐志明还是想保上一保的。
“未免太轻了些吧。”顾玄开口说道,“送回荆州,凭你徐家的家世,她回去到底是受罚还是享福?”
“那宣王以为如何?”
徐志明低了脊梁,叹了口气,开口问道。
“杖责三十,送去碧云寺,如何?”
碧云寺说是寺庙,可里面待着的,大多是京中犯下大错,被家族遗弃的女子,里面生活困苦,若仗责三十再送去,能不能活下来,也只能看徐悠自己的造化了。
可事已至此,徐志明也无话可说,只能认下这处置,回家管束子孙去了。
待徐志明走后,安帝便看向顾玄,有些疑惑。
“这事都解决了,你还留这作甚?”
“回来这么些时日,一直冷落了父皇,儿子的心里也有些过意不去。”顾玄看着安帝笑道,“所以,我决定今晚住在宫中,同父皇好好培养培养感情。”
“有话直说。”
安帝没忍住翻了个白眼,半点不信顾玄的话,这人想住宫中,必是有所图。
“我有事要查,所以要借宿宫中。”
顾玄只得开口说了实话。
“关于你母妃的?”安帝开口说道,“那你不用查了,朕已经查出了些头绪,此事怕是与皇后有关。”
安帝之前听了顾玄的话,便派人去查了图纸的事,但由于当年贤妃病逝,安帝彻查过工匠处,当年给贤妃做首饰的那批人早就散的散,出宫的出宫,几经波折,才终于查出了点消息。
皇后的陪嫁侍女秋儿曾去过工匠处为皇后修理发簪,当时要的急,曾进过工坊,但不确定她是否看见过图纸或者手镯的半成品。
但尽管如此,安帝还是怀疑上了秋儿,但因缺乏证据,为了避免打草惊蛇,便只能先派人去暗地里查访证据。
“皇后?”顾玄顿了片刻,开口道,“我查的不是她,今晚我还是要留宿。”
若真是牵扯皇后,那顾云瑾又是何时同皇后合作的,皇后又为何要害死母妃?
“那你查的是谁?”
“还没有证据,等查出来后,我再告诉您。”顾玄试探的问道,“若真查出来了,您会如何处置?”
“杀人偿命,历来如此。”安帝一锤定音,“放心好了,朕肯定会秉公处置,不会徇私。”
顾玄听见这话,原地愣了愣,叫顾云瑾偿命吗?叹了口气,小声嘟囔道。
“希望如此吧。”
等同安帝用完膳后,顾玄便带着宋祈安去了贤妃的住所,今晚他同宋祈安被安置在了偏殿。
宋祈安累了一天,一进屋子,就小跑两步,扑到床上去了。
“唔,好累啊。”
说着,眼睛就要眯起来睡觉。还是顾玄笑着将人给扒拉起来了。
“不洗洗就睡,小脏包。”
宋祈安以往听见这话,还会害羞,可经常被顾玄调侃,宋祈安已经适应了,听见这话,趴在顾玄身上蹭了蹭。
“你也是小脏包了!”
“成,我也是小脏包了。”顾玄同宋祈安玩闹了会,起身将宋祈安拦腰一抱,带去洗漱去了。“早点洗洗睡,好不好?”
一刻钟后,宋祈安便又从小脏包变回了白白软软的小粘糕。顾玄瞧着人困顿的模样,抱着人亲了亲,才将人给放到被褥里去了。
一沾床,宋祈安便沉沉的睡了过去,不过手还是紧紧的抓着顾玄的衣襟,顾玄伸手轻轻的拍了拍,宋祈安便丢了手,翻身沉沉的睡过去了。
而顾玄瞧着人睡熟的样子,扭身去柜子前,换了身夜行衣,跟着窗外早就等着的赵原一同去了云嫔生前的住处。

第89章 夜探
云嫔故去多年,宫殿又无人打扫,早就杂草横生,蛛网遍布了,门上也落了锁,顾玄同赵原是翻墙进去的。
“分头行动,外面交给你,我去屋里。”
顾玄瞧着布满杂草枯枝的院落叹了口气,乱成这样,希望能留下些什么吧。
宫殿年久失修,虫吃鼠咬的,顾玄只是轻轻的一推,房门便倒了下去,发出好大的一声动静,好在云嫔以往居住的够偏僻,纵使发出了这般大的动静,也无人注意。
顾玄瞧着另一扇摇摇欲坠的房门,将其扶正放到一边,径直的进屋搜查去了。
说实话一开始顾玄都不抱什么希望了,毕竟连门窗都能被蚁虫啃食成那样,更遑论纸张了,但细细搜查一番,竟发现云嫔有爱挖坑藏东西的习惯。
虽说有些地板已经是被掀开挖过的,可狡兔三窟,未必不会有遗漏的。
顾玄细细的在屋内搜寻了一番,才终于在床底发现了些端倪,有一块地砖是微微翘起的形状,应该是因为以往被掀开过。
这时赵原也进了屋子,屋外杂草横生,赵原搜寻了许久也未发生什么异样,毕竟十几年过去了,屋外就是有什么证据,风吹雨打的,也早就没了。
“来的正好,帮我将这床榻给移开。”顾玄瞧见赵原进了屋子,直起身看向赵原,“今日也不算白来一趟,这下面估摸着是藏有东西。”
床是楠木做的,不重,就是放太久了,摇摇晃晃的,顾玄怕将它给推散架了,才同赵原一同将床给搬到一旁去了。
床一移开,烛火朝前一照,瞧的更明显了,果真是藏有东西。
地板一掀开,朝下挖上一会,不多时一个樟木小箱子就被刨出来了。盒子上还上了小锁,不过放了这么久,顾玄用力一拽,便将锁扣给拽掉了。
箱子一打开,里面果真是信件,最上面的一沓都是云嫔写给安帝的,好在朝下扒了扒,压在下面的几封是顾云瑾仿照安帝字迹写给云嫔的。
顾玄直到瞧见顾云瑾仿写的信,才松了口气,可随之而来的,皆是苦闷。虽早有所料,可真正拿到证据的这一刻,顾玄的心里也并不好受,沉甸甸又空落落,矛盾极了。
“走吧,回去。”顾玄长长的叹了口气,心里好受了点,将手中的小盒子抛给了赵原,“将信收好,莫要搞丢了。”
赵原将盒子接住,看向顾玄,张了张口,似是想说些什么,可最终还是止了话头,跟着顾玄一同回了霜华宫。
“行了,别愁眉苦脸的了,时辰不早了,也该去歇息了。”进了霜华宫,顾玄轻笑一声,颇有些如释重负的感觉,“早就想通的事,没什么可纠结的。”
说实话,在五年前顾云瑾下毒害他的时候,他们之间十几年的兄弟情分便断了,他没什么好顾忌,也没什么好纠结的,就如父皇所说,杀人偿命,母妃的命该由顾云瑾来还。
“可想通是一回事,心里难受又是一回事。”赵原看向顾玄,“早知他顾云瑾是这种人,当年咱们便不该心软收留他。”
安帝后宫嫔妃不多,高位的又只有那几位,当时顾云瑾已经知事,大家都怕养不熟,不愿意接纳他,最后还是贤妃看不过去,主动将顾云瑾给带回了霜华宫。
毕竟当年的顾云瑾瞧着着实是可怜,明明比顾玄大上两岁,却瞧着比顾玄还瘦弱,待在那小院子里孤孤零零的,贤妃也是有孩子的人,最是瞧不得这些,便将顾云瑾给带了回来。
“可惜这世上没有早知道,谁知道他进霜华宫是冲着要我和母妃的命来的。”顾玄苦笑一声,带着几分的嘲讽,“当真是个养不熟的白眼狼!”
顾云瑾是几岁来霜华宫的,六岁还是七岁?母妃养了他数十年,竟落得这样的下场,当真是可笑!
“筹谋数十年,咱们有得罪他的地方吗?”
这是赵原最想不通的地方,顾云瑾对他们霜华宫的恨意究竟是从何而来的?贤妃娘娘可是将他当做亲子养的,吃穿住行一律是比照着顾玄来的,没有半分亏待过他,他究竟是有什么缘由要这样做?
“他没来霜华宫之前,我也只在学堂见过他,他那时候孤僻的紧,连话都没说过几句,又如何得罪他?”顾玄也是不解,杀人总要有缘由吧,真不知道顾云瑾的恨意是从何而来的,想到下午安帝说的话,顾玄思索片刻,开口道,“父皇今日说,母妃的死同皇后有关,莫不是他早就攀上了皇后,是替皇后办事,可......”
可同顾云瑾相处十几年,顾玄从未见过顾云瑾接触过皇后的人,毕竟当年感情好,俩人基本上算是同吃同住,顾云瑾每日做了什么顾玄心中都有数的。
“算了,总会有水落石出的一天,时辰不早了,早些歇息吧。”
赵原瞧着顾玄的面色好了许多,也不再多问,带着小木箱回房去了。而顾玄则是先去偏房洗漱去了,今夜为了找信,沾染了一身的灰尘,自是要洗洗的。
可洗罢后,顾玄并未回房,而是推门出去去了正殿,那里供奉着贤妃的牌位。
宋祈安睡的不安稳,从梦中惊醒,原是想朝顾玄怀里窝一窝,找找安全感,却不想左拱拱右钻钻,两侧都空空荡荡的,无奈宋祈安只能从被窝里钻了出来,委屈的瘪了瘪嘴。
夫君去哪里了?
起身下床,屋子里的灯早就熄灭了,只能借着窗外的月光勉强视物,宋祈安瞧着黑漆漆的屋子,害怕极了,没一会眼眶里就窝了泪。
他本就做了噩梦,害怕极了,如今醒来,周围又空空荡荡的,窗外的风缓缓地吹动着窗帘,一飘一飘的,宋祈安更害怕了,拽上披风就要去外面找顾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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