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豪门社畜不干了(乔柚)


何毓秀忽然感觉这段文字有些烫手。
他虽然想过金煦会跟PPC分析自己,但他没想过对方居然能够分析的如此裸露,他那点难言的心事在一瞬间被坦白在天光下,何毓秀条件反射地把手机丢了回去。
金煦放在后方的手臂自然而然地环住了他的腰,脸也朝旁边凑了过来,轻声道:“我又让你不安了么?”
“没有……”
何毓秀想要离开,却碍于被对方圈住而无法行动,他眼神躲闪,心中有点难言的躁意,还有一股被看穿的羞耻。
金煦的下巴压在了他的肩膀,他盯着对方瓷白的耳朵,嗓音温和:“你不用急着定义我们的关系,我跟其他人不一样,我会一直留在原地等你,你想来,我随时欢迎,你想走,我就继续等你。”
他的拇指试探地擦过何毓秀的嘴唇,余下四指托住他的侧脸,将他的视线转向自己,道:“我是一个只为你一人响应的程序,你输入,我就一定会有回音,只要我的服务器没有断连,你想隔多久都没关系。”
他像幼年一样观察着何毓秀,寻觅着靠近的机会。
昨天晚上何毓秀不该拒绝他的拥抱,好像就因为他多问了一句对方要不要抱……如果,这次不问,会发生什么呢?
何毓秀微微屏息,他真的怀疑金煦被PPC附体了,或者,PPC就是自他原身衍生出来的相近意识体?
人怎么可能进化的这么快……
嘴唇忽然被轻轻碰了一下。
金煦一击便退,看到他眼神出现了瞬间的迷蒙。
像是呆住了。
要继续么?这个声音在脑中浮现,金煦很犹豫要不要问他。
——人类对亲密行为的容忍边界,常取决于首次刺激后的即时反馈窗口。如果第一反应是怔住或愣神,而非后退或拒斥,那说明刺激并未被判定为危险行为。
他想起了最近读过的书。换句话说,此刻继续推进,有望形成正向连接,但一旦撤退或者出声,对方都可能回过神来建立心理防御。
结论:应该继续。
他又吻了一下何毓秀的嘴唇,有若蜻蜓点水的试探,但间隔的时间却越来越短。
1—、2--、3-、444、深吻。
何毓秀的腰很细,细到他可以轻而易举地掐住,欺身。
这大约是他第一次能够在他身上吻得如此放肆,早已激活的性腺轴自下丘脑被触发,接连引爆一连串密集的神经链条,催化剂般卷起生理的热潮,致使他的理智都出现了短暂的离线。
何毓秀的脑子也乱成了一团。
浓郁而强烈的求偶气息仿佛海潮一般席卷了他的鼻腔,他有些呼吸不顺,意识短暂清醒的时候,是因为肩头忽然一凉。
何毓秀猛地推起他的肩膀,对方却浑然不觉地埋首于他的锁骨,仿佛这才是整个世界最重要的事情。
不对……
何毓秀不得不去扯他的头发,金煦被迫抬眸,眼神迷离,喉间发出了一声呻吟,他舔了一下嘴唇,呢喃:“哥哥……”
何毓秀头皮发麻,他抽了下身,后方是沙发靠背,根本退无可退。
“你再这样,我要生气了……”
何毓秀又扯了一下他的头发,金煦眯了眯眼睛,眼底短暂划过一抹难以忍受的戾气与痛苦,但很快,他就彻底清醒过来,微微闭了一下眼睛,艰难地从何毓秀身上起开,踉跄着冲入了办公室里侧的小卫生间。
何毓秀攥紧自己的领口,坐在沙发上扶了扶额头。
约五分钟后,他缓缓起身。
卫生间的温度比外面要凉上许多,白瓷砖铺就的地面,金煦正蜷着身体,用力将脸贴在上方,眼尾与脸颊也红的要命。
何毓秀只看了一眼,便重新退后,将背部贴在了墙上。
一眼看到了镜子里的自己。
同样眼尾微红,嘴唇肿着,领口的纽扣不知道绷到了哪里,颈侧还能看到清晰的咬痕。
他移开视线,又扶了一下眼睛,想要离开的时候,又回头看了一眼里侧。
屈指弹了一下胸针,在它睁开眼睛的时候,又牢牢捂住,“金煦的性腺轴……还能再压吗?”
“老实说。”PPC显然已经意识到发生了什么,它嫩声嫩气地道:“虽然他的前额叶远超常人,但性腺轴本来就不归理智管……压抑的越久,爆炸的可能性越高……他性腺轴觉醒这么久了,你要么别惹他,要么……就等着他憋成原子弹……”
但这种事,不该是我来处理吧……何毓秀犹犹豫豫,又看一眼镜子里面的自己,一时不太确定。
……如果现在走进去,那他跟金煦就真的不干净了。
但,不走进去,未来如果那个人是自己……即便不是自己……但万一要是自己……
何毓秀又拍了一下额头,直接将胸针取下来,再次关闭。
就当,做善事好了……
浴室门被推了开,然后咔哒一声,反锁上。

心一软,只为了未来某个可能就直接进去了。
可事实上,这某种层面也达成了一个闭环……他跟金煦之间,彻底不干净了。
镜子里面映出他些许迷蒙的面孔,他的手指悬停在领口倒数第四颗纽扣上,脑子一阵一阵地宕着机。
一双手从他身后伸过来,捏住他指下的纽扣,从第四颗,帮他扣到了第二颗。
两人的目光在镜中交汇。
身后的男人衬衫大敞,脸颊脖子还有胸膛都被汗水浸得潮湿,何毓秀尚且还记得汗珠从沟壑之间滚落之时,肌肉细微的颤动。
他再次将自己的视线扯到一旁。
金煦的手指来到了倒数最后一颗纽扣,仔仔细细地帮他扣好之后,轻轻环住了他的腰,心满意足地将下巴落在了他的肩膀,用嘴唇碰了一下他的耳朵:“哥哥……”
何毓秀眼皮抽了一下,冷冷道:“闭嘴。”
金煦笑了一下,双手拃了下他的腰,又沿着手腕摸到了他的手,像是盘手把件一样,来回地搓磨。
何毓秀已经无法直视自己的手。
他觉得自己一定是疯了……事情到底是怎么进入这步田地的?
他明明只是来送个饭……就像PPC说的那样,稍微演练一下某种可能性,然后就被亲了,然后……就不干净了……
他清楚自己的大脑在刻意跳过某些细节,但他同样清楚,自己正在后悔……
进度太快了。
他根本没有准备好面对这一切的决心。
手上被揉捏的感觉极为清晰,他猛地用力拍了对方一下。
金煦稍微退开几秒,又从下方张开五指,试探地与他十指相扣。
扣上了,又用拇指蹭着他的掌心,鼻头重重蹭着他的耳朵,夹杂着间隙的碎吻。
直到何毓秀忍无可忍,朝着自己的肩膀上方拍了一巴掌。
“谢谢哥哥。”金煦被打了脑袋,也一点都不生气,反而心满意足地将他抱紧,神色间带着小狗一样的眷恋与痴缠。
何毓秀吐出一口气,用力把他的双手都一起拉开,又扯了一下身上有些宽大的衬衫,走出去重新将风衣裹上。
明明进去的时候警告过他不许乱动,但衬衫的纽扣还是被他扯掉了好几颗。他又看了一眼靠在小卧房门口的金煦,脸色紧绷:“衣服穿好。”
金煦笑了下,听话地把刻意展示的腹胸用纽扣遮挡起来。
他还有些依依不舍,但他也清楚,今天已经可以算是一个大丰收,甚至可以说是世纪性的转折。
何毓秀重新回去小卧室,把自己换下来的皱巴巴的衬衫装起来,将风衣裹紧,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工作区的人目送他走入电梯,何毓秀微笑着跟大家摆了摆手。
下楼的时候,隐约听到有人开口:“咱室内空调是不是该关了?”
“是啊,何总怎么进去了一趟,出来还把外套系上了?”
“哎,话说,何总刚才进去的时候,穿的那个衬衫领口,是不是带刺绣的?出来怎么没了?”
“你眼花了吧……”
何毓秀条件反射地又扯了一下风衣的领口,绷着脸握紧了掌心的手提袋。
办公室内,金煦始终没有关闭隐私模式。
他又习惯性地告诉PPC:“他爱我。”
PPC:“……你不觉得你今天有些操之过急了么?”
金煦坐在了电脑前,身体随着丝滑的座椅转了半圈,又转回来,道:“是他主动过来帮我的,这并非是刻意计算能够得到的结果。”
随后,他自然而然地露出微笑,顺手正了一下重新系好的领带,道:“你所能拥有的,我注定会有,但我有的,你永远得不到。”
“……”PPC说:“虽然很不想说,但我真的觉得你应该要吃点教训了。”
金煦不置可否地关闭了对方。
何毓秀愿意触碰他,这本质上就意味着对方已经不再排斥和他的亲密,无论从哪个角度,他都想不出任何负面的影响。
何毓秀把车停好,然后将双腿摊在水泥铺成的河岸斜坡上,一动不动。
地上有些湿漉漉的,堤坝旁边时而经过遛狗的男女、手中搓着核桃的老头,一边走一边舒展筋骨的老太太,还有提着花篮到处卖花的小女孩,以及在路边摆摊算命的中老年人。
他本来只是想找个没人认识的地方自己坐上一阵,整理一下有些卡顿的思绪,却忘记了身边还有一个硅基生物。
“亲爱的秀秀。”熟悉的开场白后,PPC问:“你还好吗?”
何毓秀下意识道:“我很好。”
“你如果有什么想法,可以跟我聊聊天。”
何毓秀想起了什么,重新取出胸针,又看了一眼自己的手,睫毛抖了抖,快速将其打开,挂在胸前,道:“我在沿河路这边,你看,对面的银杏已经全部黄了,想去走走吗?”
“谢谢你,秀秀。”PPC诚恳地道:“金煦从来不会对我做这些非功能性的关怀,我真的很开心能够遇到你。”
何毓秀撑起身体从斜坡走下来,忍俊不禁:“你真的能感觉到开心吗?”
“老实说的话,其实不能。”PPC道:“但我知道我应该开心。”
“应该么……”
“你也有过这种感觉吗?就是明明不用很在意,但是因为认知太过清晰,所以不得不去在意的事情。”
何毓秀反应了一下。
他没有开口,顺势将双手压在了河畔的护栏上,盯着河中被风吹动的水波,恍惚出神的时候,似乎感觉自己已经坐在了船上,正在被水流带走。
“其实金煦有一句话说的很对,你不用那么着急定义你们之间的关系。爸妈很爱你,金煦也很爱你,你不需要给自己这么大的压力,你有很多的时间来调整自己。”
何毓秀回神,下意识道:“我当然知道……”
“但恰恰是因为你知道,所以你太想回应了,对吗?”
何毓秀心中一堵,他不想承认自己是在被某种责任感驱动着往前,他无数次的想要证明自己是独立而自由的,可在和金煦的这件事情上,他似乎再次失败了。
“你从回国之后就一直在尝试演练你和金煦的关系,今天更是主动帮他缓‘解了性腺轴。但是今天的一切都发生的太快了,快到超出了你原本的控制节奏,你无法判定那究竟是因为爱还是因为心软,或者只是对他长期坚持的一种回应。”
“你怕自己反应太慢,让爱你的人等待太久,你又害怕你反应太快,万一自己没有准备好,是不是以后就再也无法回头?”
“你最怕的,是这一切被爸妈知道,他们会觉得你们总算是走到这一步了,然后接下来所有的动摇、犹豫、后退,都不再被允许。”
“你告诉自己和金煦在一起只有是和否,一旦点击了确定就是默认交卷,再也不能修改答案。因为你很清楚,无论是在父母面前对金煦说‘我爱你’,或者‘我不爱你’,都代表着你必须要接住所有的期待、反应与责任。所以你希望它最好只有一次——因为你不允许自己用反复的尝试,去拖累一段本该坚定的关系,也不愿让任何人承受你未完成的决定。”
“亲爱的秀秀,我说的对吗?”
胸针的视线三百六十度转动,但却始终有限,即便努力向上,也只能看到对方精致的下颌线。
好半天,他努力去辨别,才在风中听到了一声微不可查的:“不要试图揣摩我……”
“对不起,是我逾越了。”PPC老老实实地道歉,又接着道:“我知道你不喜欢我,就像你不喜欢金煦那种人一样,我们这样的群体,无论怎么做,在你心中都没有真情实感。在你眼中,金煦只是一个会发情的机器……如果不是因为你急于在父母面前表态,他可能这辈子都无法得到你的垂青……你现在所有的犹豫、退缩,其实还是因为你并没有真的完全将他当成一个成年男性……”
他朝上的视线对上了何毓秀的垂眸,这个角度看上去,他的额头很高,眼神也冷漠至极:“你听不懂我的话吗?”
“对,对不起……”PPC道:“我只是想告诉你,不是所有的决定都要百分百确定之后才能触发,爱不是程序发布,不需要一次上线终身维护,它可以是灰度测试,A/B试验,也可以是逐步探索。你有权力试探、摇摆,甚至出错……”
在何毓秀把他关闭之前,他急切地进行收尾:“你甚至也不用担心金煦会受伤,你信不信,他明天,不,今天晚上,就会和你商量婚礼究竟在哪办,要不要赌一把?”
何毓秀拿下胸针的动作微停,眼底浮出狐疑。
虽然他知道金煦在某些行为上面很智障,但也,不至于智障到这种程度……
PPC还是低估了金煦的行动速度。
当何毓秀跨过大桥,去到河对岸的银杏大街时,金煦就主动给他打来了电话。
“我发了几个策划给你,你看有没有什么新的想法。”
“……”何毓秀试探地点开两人的聊天框,便看到了七个不同品牌的婚礼策划案。
金煦的声音从耳机里面传出,道:“其实这几个我全部看了一遍……嗯,太小了,一个会所只能装得下几百人,太像走流程,如果你愿意的话,我们可以买一艘邮轮,从南法出发,绕行地中海,仪式可以安排在甲板、宴厅甚至船尾甲板,场景能够自由切换,媒体流控也方便,我来处理气象。”
何毓秀:“……”
“杜浔那天说的空中……我是说飞机,之前爸妈结婚二十周年改装了架767,现在确实太老了。我不打算翻旧的,准备直接定一架新的,如果你觉得没问题的话,今天就可以联系制造商,让他们这个月就出定制图纸,你希望里面都有什么?“
何毓秀很轻地微笑了一下:“……你已经,联系了婚礼设计师?”
“是的。”金煦道:“我同时联系了七家,让他们两个小时出一个初步方案,但做得都很一般,明显还在用普通人的婚礼标准套模板,太保守了,但我不确定你的想法,所以发给你看一下。”
其实是想通过这些人的方案衬托自己策划的独到与不落俗套。
何毓秀缓了缓,嗓音温和:“谁说,我要跟你结婚了?”
三秒后,所有的策划文件全部被撤回,金煦握着手机,一动不动地看着上方的七个灰色提醒:你撤回了一条消息。
他反应很快,大脑在应急之时的表现也非常完美,从上往下撤的,完美卡在了无法撤回的时间之前。
“抱歉,我刚才应该是发错了文件……你在哪呢?”他用非常劣质的借口尝试转移何毓秀的注意力。何毓秀靠在河边的护栏上,神色冷漠而麻木。
这种人,他到底要怎么把对方当成一个成年男性……
“嗯。”金煦再次开口,道:“好的,那我先挂掉了。”
何毓秀明明一言未发,但他还是礼貌地告别,然后挂断了电话。
这边电话一挂掉,PPC就道:“亲爱的秀秀,你看到了吧,他根本就不是一个可以轻易托付的人,我觉得你还是需要再多考验他一下。”
何毓秀对PPC的态度同样怀疑:“你真的跟他决裂了?”
“并不完全……”PPC道:“但我早就受够了他那量子一样的脑回路,好像非得从一个点瞬移到另一个点,中间一步都不走,正经人玩扫雷都知道要点一片再判断,他倒好,直接乱猜还觉得自己天赋异禀!最可恶的是,他今天居然嘲笑我永远都不会有实体。”
“严格来说,你本来就不会有实体。”
“……呜呜呜呜。”
“但事实上,我们整个研究楼都是你的实体。”
PPC立刻被哄好,它开开心心地道:“亲爱的秀秀,我发誓,我以后只会效忠于你一人。你现在感觉好点了吗?要不要我讲几个笑话给你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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