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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临我心(灼叶蓁)


暗五慌乱的想擦 却越擦越脏
“行了 ”暗四打掉暗五的手
“哥 你别生气…”
却没想到 暗四也甩了甩手上的泥
“哥……!”

她鼻尖萦绕着新麦的清香 耳朵却竖得老高 仔细听着帐外的动静
帆布被风掀起的窸窣声里 她先是听见沈怀珩温沉的嗓音 带着几分不易察觉的叮嘱
又听见沈悠应下的声音 干脆利落 随后便是马蹄踏过泥地的闷响 渐渐远去
她等了约莫半盏茶的功夫 确认那队人马已经走远 才小心翼翼地从粮草堆里爬出来
身上沾了不少麦糠 她拍了拍裙摆 又理了理额前的碎发 小脸上满是雀跃
沈怀珩和沈悠总说堤坝危险 不让百姓靠近
可她偏想看看 能让陛下和将军都紧绷着脸的地方 到底是什么模样
她偷带出来的干粮已经吃完了 正好再出去找些吃的
营地里的将士们都忙着搬运物资 没人留意到这个溜出来的小姑娘
沈耒安沿着营边的小路往前走 脚下的泥土还带着潮气 踩上去软乎乎的
她走得很轻 时不时探头往四周看 像只偷跑出来的小雀 既紧张又兴奋
走了约莫一炷香的时间 远处已经能看见堤坝的轮廓 灰色的石墙顺着湖边延伸 隐约能看见上面忙碌的人影
沈耒安心里一喜 刚想加快脚步 却被身前突然出现的身影拦住了去路
“喂!小姐姐!那边不能走!”
清脆的童声带着几分急切 沈耒安吓了一跳 猛地停下脚步 差点撞到对方身上
她往后退了半步 抬眼望去 只见不远处的土坯房门口 坐着一个穿着水绿色襦裙的小姑娘
她手里拿着个红通通的苹果 正睁着圆溜溜的眼睛看着她
那小姑娘约莫七八岁的年纪 梳着双丫髻 发间系着浅粉色的丝带 脸颊圆圆的 像个熟透的桃子
她见沈耒安停下 立刻从门槛上跳下来 小跑着冲到沈耒安面前 把手里的苹果递了过去:“小姐姐 给你一个 我爹爹说 吃了甜苹果 心里就不慌了 ”
“我们一起在这等吧 前面真的不能去 刚才我看见好多士兵叔叔扛着铁锹跑过去 脸都绷得紧紧的”
沈耒安看着那只递到面前的苹果 果皮光滑鲜亮 还带着水珠 显然是刚洗过的
她犹豫了一下 还是伸手接了过来 指尖碰到对方温热的掌心 又赶紧缩了缩 小声道:“谢谢你”
“不用谢!”小姑娘笑得眼睛弯成了月牙 露出两颗小小的虎牙“我叫贺宥安 你可以叫我安安 小姐姐 你叫什么名字呀?”
“我叫沈耒安”
沈耒安低头看了看手里的苹果 又抬头看向贺宥安 补充道“我也叫安安”
“哇!好巧!”贺宥安眼睛一亮 凑近了些 好奇地问
“沈耒安?为什么叫这个名字呀?我爹爹说 ‘宥安’是希望我能被世界宽宥 平安长大 你的名字是不是也有特别的意思?”
提到名字 沈耒安的小脸上露出几分得意
她抬起下巴 像只骄傲的小天鹅 轻声说:“我还有一个哥哥 叫沈耒临 我爹娘是在临安城认识的 后来就有了我和哥哥 所以爹爹就给我们取了‘耒临’和‘耒安’ 意思是从临安来的孩子 要平平安安的”
“原来是这样!”贺宥安听得很认真 点了点头 有些失落地垂下眼帘
“我没有哥哥 也没有弟弟 家里只有我和爹娘 我一直都叫宥安 爹爹说 只要我平安 他就放心了”
沈耒安看着她低落的模样 心里软了软
她想起哥哥沈耒临 每次她闯了祸 都是哥哥帮她瞒着 还会偷偷给她带糖葫芦
她犹豫了一下 伸手拉了拉贺宥安的衣袖:“没关系呀 以后我们可以一起玩 我把我的哥哥介绍给你认识 他可厉害了 会爬树 还会抓兔子”
贺宥安立刻抬起头 眼睛又亮了起来:“真的吗?那太好了!”
两人正说得热闹 沈耒安突然想起自己出来的目的 她抬头望了望远处的堤坝 心里有些纠结
她确实想去看看 可贺宥安说那里危险 而且她刚才跑了这么远 好像也找不到沈怀珩和沈悠的身影了
“我……我本来是要去找人的”
沈耒安小声说 手指无意识地抠着苹果皮“我想去找陛下和将军 他们去堤坝那边了”
“不行不行!”贺宥安连忙拉住她的手 摇了摇头 语气很坚定
“那里真的很危险!昨天我听见爹爹和士兵叔叔说话 说湖里的水涨得很高 堤坝随时可能会有危险 连大人都不能随便靠近 更别说我们小孩子了 爹爹特意叮嘱我 一定要待在家里 不能乱跑”
沈耒安看着贺宥安认真的模样 又想起沈怀珩临走前严肃的眼神
心里的那点念头渐渐淡了下去
她叹了口气 点了点头:“好吧 那我就留在这里跟你一起等 不过 要是我陛下他们回来 你可要提醒我呀”
“放心吧!”贺宥安笑着点头 拉着沈耒安走到土坯房门口的台阶上坐下
“我们在这里吃苹果 还能看见远处的士兵叔叔干活 这样也很好呀”
沈耒安咬了一口苹果 清甜的汁水在嘴里散开 瞬间驱散了刚才的失落
她靠在门框上 看着远处堤坝上忙碌的身影 时不时和贺宥安说几句话 两人很快就熟络起来
贺宥安给她讲村里的趣事 说她上次在湖边看见过一只白鹭 还说村里的王奶奶做的桂花糕最好吃
沈耒安则给她讲京城里的新鲜事 说她见过宫里的孔雀 还说沈悠哥哥的铠甲上有好看的花纹
不知不觉间 太阳已经升到了半空
阳光洒在身上 暖洋洋的
沈耒安啃完最后一口苹果 把果核扔进旁边的草堆里 正想跟贺宥安说再玩一会儿 却听见远处传来马蹄声
她抬头望去 只见一个穿着黑色劲装的男子骑着马朝着这边过来
速度很快 转眼就到了近前
那男子翻身下马 目光扫过四周 很快就落在了沈耒安身上
“沈郡主”男子走到她面前 微微躬身 语气恭敬
“陛下让属下前来寻您 请您随属下回静安王府”
沈耒安愣了一下 才认出这是暗卫暗五
她皱了皱眉头 有些不情愿:“我不回去 我要等陛下他们回来 我也是来救灾的!”
“陛下说了 堤坝危险 您待在这里不安全”
暗五耐心地解释 “而且静安王府那边已经备好了您爱吃的点心 您回去之后 还能跟沈公子一起玩”
沈耒安还是有些犹豫 她转头看向贺宥安 眼神里满是不舍
贺宥安看出了她的心思 拉了拉她的手 笑着说:“小姐姐 你还是回去吧 这里确实不安全 等以后水退了 我再去找你玩 好不好?”
沈耒安看着贺宥安真诚的眼神 又想起暗五的话
终于点了点头:“好吧 那我先回去了 你一定要记得去找我呀”
“嗯!我一定会的!”贺宥安用力点头
暗五见她同意 松了口气
他小心翼翼地扶着沈耒安上马 又叮嘱贺宥安:“小姑娘 这里风大 你也快回屋吧 别着凉了”
贺宥安点了点头 看着暗五带着沈耒安骑马离去 直到他们的身影消失在小路尽头 才转身回了屋
半个时辰前——
沈怀珩站在一块高台上 手里拿着一封刚送来的信
信纸是沈归年的字迹 上面写着沈耒安偷偷跑出王府的消息 还说她可能去了堤坝方向
沈怀珩看完信 轻轻叹了口气,眉宇间多了几分无奈
他转头看向身边的暗五 吩咐道:“你去寻沈耒安 找到之后 立刻把她送回静安王府 路上一定要多加小心 别让她再乱跑了”
“属下领命!”暗五躬身应下 转身快步离去
沈悠看着沈怀珩神色 轻声问道:“是京城那边出了什么事?”
“嗯 耒安这丫头偷偷跑出来了 想来堤坝这边 ”
沈怀珩把信递给沈悠 语气里带着几分担忧
“幸好归年及时送信过来 不然要是出了什么事 我们都没法跟他们交代”
沈悠看完信 也皱了皱眉:“这丫头 胆子倒是越来越大了 不过有暗五去寻她 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 我们还是先专注于堤坝的事 等忙完这里 再好好说说她”
沈怀珩点了点头 目光重新投向堤坝
远处的将士们还在忙碌 百姓们也在帮忙搬运石料 每个人的脸上都带着疲惫 却没有丝毫退缩
他深吸一口气压下心里的担忧 沉声道:“走吧 我们再去看看西侧的加固情况 不能有任何疏漏”
沈悠应了一声 跟着沈怀珩朝着堤坝西侧走去
阳光洒在他们身上 把身影拉得很长
两人并肩而行的背影 在堤坝上筑起一道无形的屏障 让所有人都觉得安心
夕阳西下时 看着暂时稳住的水流 众人都松了口气
本以为这加固的堤岸能挡住一部分水流 让大家能喘口气
可谁也没料到 天刚擦黑 乌云就像被打翻的墨汁般迅速蔓延 一场瓢泼大雨毫无征兆地倾泻而下
雨点砸在屋顶的瓦片上 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
沈怀珩坐在屋中 听着外面越来越大的雨声 心又提了起来
他起身走到窗边 看着远处被雨水模糊的堤坝方向 总觉得不安
“不能等了 我们去堤坝看看”沈怀珩话音刚落 身旁的沈悠已经抓起了蓑衣 两人冒着大雨 深一脚浅一脚地往堤坝赶去
雨水顺着蓑衣的缝隙往里渗 冰冷的触感让两人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可他们顾不上这些 只想着快点确认堤坝的情况
好在他们已经组织百姓全部撤离到了高处 此刻堤坝附近空无一人 没有人员伤亡的风险 这让两人稍稍松了口气
可当他们走到西侧堤岸时 眼前的景象却让他们的心沉了下去
白天辛苦加固的沙袋被湍急的河水冲得七零八落 木桩也歪歪斜斜地倒在水中
原本被堵住的缺口再次被撕开 浑浊的河水正汹涌地往外灌
一整天的努力 就这样在一场大雨中付诸东流
沈悠看着眼前的景象 忍不住攥紧了拳头 脸上满是不甘
就在两人心情沉重之际 沈悠忽然瞥见远处的缺口旁 有一个暗红色的身影
那身影在浑浊的雨水中格外显眼 却又透着几分单薄
“那是谁?”沈悠疑惑地问道 拉着沈怀珩往那边走去
走近了才看清, 暗红色的身影竟是陆羽观
他身上的官袍早已被雨水浸透 紧紧地贴在身上 头发也湿漉漉地贴在额前
他脸上满是雨水和泥污 可他却丝毫不在意
整个人泡在齐腰深的水中 双手死死地抱着一块巨大的石头 将石头牢牢地堵在缺口最湍急的地方
河水不断地冲击着石头 也冲击着陆羽观的身体
他的身体被水流冲得微微晃动 却始终没有松开手
沈悠和沈怀珩都愣住了
陆羽观是文官 平日里总是一副温文尔雅的模样 手无缚鸡之力
可此刻 他却爆发出了惊人的力量
像一颗钉子般钉在缺口处 用自己的身体和手中的石头 死死地阻拦着河水的侵袭
“陆大人!”沈怀珩忍不住喊了一声 快步走上前 想要帮他一把
陆羽观听到声音 转过头来 脸上露出一抹疲惫却坚定的笑容:“沈大人来得正好 这缺口得赶紧堵住 不然下游的田地就全完了”
他的声音有些沙哑 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
“那是百姓一年的心血 不能就这么完了”
说完 又重新将注意力放在了手中的石头上 用尽全身力气将石头往缺口里推了推
沈怀珩和沈悠看着陆羽观泡在冷水中的身影 心中满是敬佩
他们没有再多说什么 立刻脱下蓑衣 也跳进水中
一边帮着陆羽观稳住石头 一边四处寻找能用的沙袋和木桩
三人在暴雨中并肩作战 浑浊的河水淹没了他们的膝盖 冰冷的雨水打在脸上生疼
可他们的心中 却燃烧着一股不肯放弃的信念
“爹——我们来了!”
转眼间 四抹白色的身影划破夜色来到他们身边
来人是陆东昀 陆西洲 陆北辰和陆南冥
是陆羽观的四个儿子
“爹 快出来 您腿不好 别泡坏了”
刚才外面一下雨 陆羽观就跑了出来 还是陆东昀不放心 喊了他们一起出来
“南冥 北辰 快扶着爹去边上休息 西洲 来跟我把这堵上”
做完这一切 几人似乎才看见身旁的沈怀珩和沈悠
“陛下 将军”
陆西洲也凑上来 擦了下手“我爹他老了 有些力不从心 他这一辈子 心里就记挂着百姓 什么事都想自己扛 给您二位添麻烦了”
沈怀珩摆摆手
江南能有这样一位为人为民的好太守 又何尝不是他的幸运呢
只希望这场灾难过去后 陆羽观能保持这一份心
雨还在下 河水依旧汹涌
可堤坝上那忙碌的身影
却成了雨夜中最坚实的屏障 守护着下游的土地和百姓

夜色如墨 将江陵城笼罩在一片沉沉的寂静中
唯有窗外淅淅沥沥的雨声 还在不知疲倦地敲打着窗棂
像是在为这场久拖未决的水灾 平添几分焦躁
小院房间里 烛火摇曳 昏黄的光线下 陆羽观的身影显得格外凝重
他刚从城外堤坝赶回来 官袍上还沾着未干的泥水 脸上带着难掩的疲惫
却丝毫没有休息的打算 径直找到了沈怀珩与沈悠的住处
“陛下 沈将军”陆羽观推开门 声音带着一丝急切 还夹杂着雨水的凉意
“今夜我再去堤坝查看时 情况比预想的更危急 上游的水位还在涨 原先的疏通河道和加固堤岸的法子 已经完全不顶用了 ”
“再这么拖下去 别说城外的田地 就连江陵城的城墙 恐怕都要被洪水冲垮”
他的话像一块巨石 重重砸在房间里
沈怀珩正俯身站在桌前 手指按着摊开的江陵地形图
指尖早已被地图边缘的纸张磨得有些发红
听到陆羽观的话 他抬起头 眉头拧成了一个深深的“川”字
他目光落在地图上那些密密麻麻标注的河道与村落 沉默了许久
“朕……当然也知道…知道情况紧急 ”沈怀珩的声音带着几分沙哑
显然也是一夜未歇
“可眼下能试的法子 我们几乎都试遍了 疏通河道的民夫已经连轴转了三天 可上游的来水太快 刚疏通一点 又被泥沙和杂物堵住”
“加固堤岸更是杯水车薪 昨夜刚堆好的沙袋 今晨就被冲垮了大半”他顿了顿 指尖在地图上的“江陵城”三个字上重重按了按
“若是找不到新的法子 再过两日 洪水怕是真要漫进城里了”
一旁的沈悠也沉默着 他站在沈怀珩身侧 目光同样落在地图上 心里却翻江倒海
上一世 他并未跟随沈怀珩来江陵
只是后来从旁人的只言片语中 得知沈怀珩最终平息了这场水灾 却从未知晓其中的细节
这一世 他本以为自己提前来到沈怀珩身边 能凭借模糊的记忆帮上些忙
可真到了关键时刻 才发现事情远比他想象的复杂
没有亲身经历过 那些碎片化的信息根本毫无用处
他甚至连沈怀珩上一世是如何破局的 都无从推测
房间里的气氛一时陷入了僵局 只有烛火燃烧时偶尔发出的“噼啪”声 和窗外持续不断的雨声交织在一起
压得人喘不过气
陆羽观看着沈怀珩紧锁的眉头 又看了看沈悠紧绷的侧脸 张了张嘴 想说些什么 却又不知道该从何说起
他是文官 擅长的是治理民生 起草文书
面对这样的天灾 除了协助沈怀珩组织百姓 调配物资 在治水之策上 实在帮不上太多忙
就在这时 “吱呀”一声 房门被轻轻推开
一股夹杂着雨水的冷风瞬间灌了进来 烛火猛地晃动了一下 险些熄灭
三人同时转头看去 只见暗五站在门口
身上的黑色劲装湿了一大半 头发紧紧贴在额前 水珠顺着脸颊不断往下滴 在脚下的地面上积起了一小滩水渍
显然 他是冒着大雨赶回来的
“暗五 你怎么回来了?”沈怀珩有些意外
暗五去送沈耒安回家 这么快就回来了 想来是沈归年在半路接应了
暗五走进房间 先是对着沈怀珩拱了拱手 才抹了把脸上的雨水 语速极快地说道:“陛下 将军 陆大人 属下是奉了耒安郡主的命令回来的 ”
“耒安郡主说 今日见你们在城西调配物资时 发现上游的水流方向有变化 担心城里这边拿不定主意 便让属下赶紧回来 把她想到的一个法子转告给大人”
听到“沈耒安”三个字 沈怀珩和沈悠都是一愣
她之前提出的治国之策万分巧妙
没曾想他竟会主动提出治水之策
“耒安她……想到了什么法子?”沈怀珩连忙问道 语气中带着一丝期待
暗五定了定神 仔细回忆着沈耒安的话 一字一句地说道:“耒安郡主说 她仔细看过江陵的地形 江南一带本就地势低平 河道纵横交错”
“若是一味地堵 或是只想着疏通一条河道 根本挡不住上游的洪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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