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底却漫开些不受控的疯狂——他总贪恋沈悠这样鲜活的亲近 像沙漠里的人渴盼甘泉
明知该克制 却忍不住沉溺
沈悠像是没听见他的话 舌尖轻轻蹭过他凸起的喉结 带着点调皮的痒意
沈怀珩的呼吸骤然变重 指腹掐了掐他的腰 哑着嗓子叫停:“悠悠 别在这里”
他拉着沈悠的手往屋里走 沈悠的衣带晃悠悠地蹭过手腕 留下一路细碎的痒
木门“吱呀”一声合上 将庭院里的暮色与风声都关在了外面
“哥 你快看啊 那是哪里买的糯米糕 看着好吃”
“哥 你快来啊 你来!!”
暗五叫了好几声 暗四才慢悠悠的跟上
可是暗四刚一来到暗五身边 刚才还在拉着手向前走的两人突然就抱在了一起
突然之间 房顶上的两人之间 竟生出了几分尴尬
院子中的两人不知道这一切 只沉溺在彼此的温柔中
而房顶上 暗四正靠着瓦片 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颈间
——这…又会是什么感觉呢?
他没有平安符 也没有那圈淡红的印子
若是暗五软软的嘴唇覆上来……随着那一阵阵轻微的吮吸
这样在他的颈间留下暗红的印子……
又会是什么滋味呢
暗五坐在他旁边 目光落在他滚动的喉结上
似乎是知道了暗四的想法
他沉默了好一会儿 才小声开口:“哥 你……想要平安符吗?”
天空放了晴 丝毫没有前几日大雨的架势
沈怀珩掀开车帘一角 目光扫过路边攒动的人影 指尖不自觉地攥紧了身侧沈悠的手
他们刚在处置完洪涝后的赈灾事宜
此刻正启程回京
他们本想偷偷离去 却还是被热情的百姓拦住了去路
百姓们捧着竹篮布包
从田埂边土坡上涌过来
拦在马车前 脸上是劫后余生的憔悴 眼神却亮得惊人
拦着皇帝的车 这是何等的放肆
可是这些百姓捧着无尽的感激 固执的不肯让开一条路
“沈将军!陛下!您尝尝这个 是家里最后一点新米了!烙的米糕 吃一点吧!”
一位老妇人颤巍巍地递过布包 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 布包里的米糕还带着泥土的潮气
“还有这个!我娘刚晒好的红薯干 能放久些!娘腿脚不好就没跟来凑热闹……但是!娘呃手艺很好……陛下…将军…?”
一个少年挤到前面 手里的竹篮里躺着几块皱巴巴的红薯干
边缘还沾着细小的绒毛
沈悠隔着车帘 看着百姓们手里那些并不算丰厚的特产 鼻尖忽然一酸
这场洪涝虽然没有毁坏田地 但粮价飞涨 不少人家连每日的口粮都凑不齐
这些东西 恐怕是他们能拿出来的全部了
他刚想开口拒绝 沈怀珩却先一步握住了他的手腕 轻轻摇了摇头
沈怀珩覆在沈悠耳边 轻轻的说“百姓们这么热情把东西拿出来 不能让他们寒心啊 象征性的收下一点吧”
“多谢乡亲们的心意 ”沈怀珩掀开车帘下车 声音温和却带着不容拒绝的坚定
“灾荒刚过 大家的日子都不好过 这些东西我们不能多拿 只取一样 权当是大家的心意 我们收下了”
说罢 他从老妇人的布包里捏了一小撮米糕 又从少年的竹篮里拿了一块红薯干 小心地放进随身的荷包里
百姓们还想再塞 却被沈怀珩笑着拦住:“若是拿多了 反倒辜负了大家的一片心 等将来收成好了 我们再来尝大家的好酒好饭!”
百姓们见他态度坚决 又实在拗不过, 能红着眼眶退到路边 看着马车缓缓驶远
沈悠靠在车壁上 看着沈怀珩将荷包里的米和红薯干小心翼翼地铺在帕子上 指尖轻轻拂过那些细小的米粒
轻声道:“他们自己都不够吃 却还想着我们”
沈怀珩将帕子叠好 放回荷包 伸手将他揽进怀里
把下巴抵在他的发顶 声音带着暖意:“正因如此 我们更不能辜负这份心意 日后还要继续努力啊 定要让他们过上好日子”
若是没有天灾
在沈怀珩的统治下 百姓丰衣足食 不愁吃穿 怎么不是好日子呢
马车继续前行 渐渐远离了村落
驶入一片树林
林间的光线暗了下来 风穿过树叶的缝隙 发出“沙沙”的声响
沈悠靠在沈怀珩怀里正想闭目养神
忽然听到车底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 像是有什么东西在爬动
“什么声音?”沈悠瞬间坐直了身体 眼神警惕地看向车底
沈怀珩的脸色也沉了下来 他推开沈悠
掀开车帘的瞬间 手已经按在了腰间的佩剑上
目光扫过车轮旁的草丛 只见一片枯黄的草叶下 有一道青黑的影子正在快速移动——是一条蛇!
那蛇通体发亮
鳞片在微弱的光线下泛着冷光
它三角形的脑袋微微抬起 吐着分叉的信子 正朝着马车的方向游来
沈悠的心跳瞬间加快 他刚想俯身查看蛇的种类
沈怀珩却已经飞身下车 动作快得只剩下一道残影
“悠悠别动!”沈怀珩的声音带着一丝急促 他盯着那条毒蛇
他脚步缓缓移动 目光死死锁定蛇的七寸
毒蛇似乎察觉到了危险 猛地抬起头 朝着离它最近的沈悠扑了过去
——沈悠刚才因为担心 不知不觉已经挪到了车门口 离毒蛇只有几步之遥
千钧一发之际 沈怀珩几乎是凭着本能冲了过去 右手精准地掐住了蛇的七寸
毒蛇被抓住后 剧烈地挣扎起来
身体疯狂扭动 尾巴朝着沈怀珩的手臂甩去
蛇口更是张得极大 露出里面锋利的毒牙 朝着沈悠的方向咬去
“小心!”沈悠惊呼一声 伸手想拉沈怀珩 却被沈怀珩猛地推开
沈怀珩手腕用力 将毒蛇狠狠地甩了出去 蛇身撞在旁边的树干上
发出“啪”的一声闷响
随后便一动不动了
沈悠踉跄着后退了几步 心脏还在疯狂地跳动
他看着沈怀珩 声音带着颤抖:“阿珩 你没事吧?有没有被咬到?”
沈怀珩转过身 额角渗出了一层薄汗
他快步走到沈悠面前 伸手抓住他的肩膀 上下打量着他 眼神里满是后怕:“我没事 你呢?有没有碰到它?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沈悠摇了摇头刚想说自己没事 却被沈怀珩一把搂进了怀里
沈怀珩的手臂收得极紧 像是要将他揉进自己的骨血里
下巴抵在他的颈窝 呼吸都带着颤抖
“还好你没事……还好你没事……你没事就好……”沈怀珩的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哽咽
他低下头 在沈悠的额头上轻轻吻了一下
每一个吻都带着后怕与珍视
刚才 悠悠跟那危险离得太近了
那蛇头差点就触及到悠悠的皮肤
沈悠靠在他的怀里 能清晰地感受到他心脏的跳动
那样急促 那样有力
他伸手环住沈怀珩的腰 轻轻拍着他的背
轻声安慰道:“我没事 你看 我好好的 你也没事 我们都没事 ”
沈怀珩没有说话 只是将他抱得更紧了
林间的风还在吹 树叶的“沙沙”声依旧
两人的世界里
只剩下彼此的心跳与呼吸
沈怀珩知道 刚才那一瞬间 他几乎以为自己要失去沈悠了
——要是被竹叶青咬上一口 怕是温时柳那能让人起死回生的大夫都束手无策
那种恐惧 比面对千军万马还要让他窒息
过了许久 沈怀珩才渐渐平复下来
他松开沈悠 却依旧握着他的手 指尖轻轻摩挲着他的手背
像是在确认他真的安然无恙“走吧 快上车 我们尽快回京”
沈悠点了点头 跟着沈怀珩上了马车
马车重新启动 车轮碾过路面的声响再次响起
可这一次 两人的手紧紧握在一起 再也没有松开
沈悠靠在沈怀珩的肩膀上 看着窗外渐渐明亮起来的光线
心里满是温暖
——有他在身边 就算遇到再多危险 也无所畏惧
沈怀珩低头看着怀里的人 指尖轻轻拂过他的发梢 眼神温柔得能滴出水来
他在心里暗暗发誓 日后无论遇到什么 他都会挡在沈悠身前
前面沈悠在暗卫营的那么多年 都是他挡在自己面前的
他觉得他应该挡在沈悠面前
他绝不会再让他陷入任何危险之中
这场突如其来的惊吓
似乎让两人之间的情意更加浓烈 也让他们更加珍惜彼此相伴的时光
“悠悠……”沈怀珩声音比平时低了几分 带着轻微的沙哑颤抖
沈悠闻言抬头
车厢里的沉默带着细碎的暖意
沈悠靠在沈怀珩肩头 指尖还缠着对方掌心未散的薄汗
方才那人紧攥着他的力道 仿佛要将彼此的骨血都拧在一起
此刻松开了 指尖却还留着相触的烫意
他仰头想跟沈怀珩说些宽心话 目光刚抬起来 就撞进了一双泛红的眼
沈怀珩还在盯着他的手腕看 像是要确认那处是否真的没沾到半点蛇鳞
方才强装的镇定散了些 眼尾泛着淡淡的红
连带着平日里锐利的眉峰都软了下来
倒像是被风吹疼了眼的少年 哪还有半分朝堂上沉稳果决的模样
沈悠忍不住弯了唇角 手指轻轻戳了戳沈怀珩的脸颊:“怎么还红着眼?难不成是怕我被蛇咬了 以后没人陪你查赈灾案?”
这话带着玩笑的意思
可沈怀珩却没笑 只是伸手按住他作乱的手指 指腹摩挲着他的指节
他声音还有点哑:“不是怕没人查案 是怕……没人了……”
是怕没有你了
他看着沈怀珩眼底未褪的红 那点红像是落在雪地里的梅
竟让他觉得有些可爱
——这人总是把所有担忧都藏在沉稳的壳子里
唯独在他面前 才会泄露出这样柔软的模样
沈悠没再逗他 微微仰头 凑到沈怀珩眼前
温热的呼吸扫过对方泛红的眼尾 他轻轻在那处吻了一下
像碰易碎的瓷:“好啦阿珩 我这不是好好的?你看 连油皮都没破”
这一下轻吻太猝不及防 沈怀珩的身体瞬间僵了半秒
等反应过来时 眼底的红意似乎更甚
只是这回添了些别的情绪
他扣住沈悠的后颈 没让他退开
反而微微俯身 将人更紧地圈在怀里
车厢里的光线昏柔 映得两人交叠的影子都软了几分
沈怀珩的吻落下来时 带着方才未散的后怕
却又格外轻柔 先是覆在沈悠的唇角
像是在确认这触感是否真。
沈悠没推开他 反而伸手环住他的腰 指尖轻轻勾着他衣摆的褶皱
原本只是安抚的轻吻 渐渐被沈怀珩带着走了节奏
——他含住沈悠的下唇 舌尖轻轻扫过 带着点小心翼翼的试探
直到感受到怀里人的回应 才稍稍加深了力道
呼吸渐渐交缠在一起 车厢里只剩下彼此的心跳声
混着车轮碾过路面的轻响
倒像是成了某种隐秘的节拍
沈怀珩的手从后颈滑到沈悠的脊背 轻轻按着他的腰 像是要将人揉进自己骨血里
可吻却依旧轻柔 没半分急切 只有满满的珍视
直到沈悠有些喘不过气 轻轻推了推他的胸口 沈怀珩才缓缓退开
额头抵着额头 两人的呼吸都带着暖意
沈怀珩看着他泛红的唇角 眼底的红意渐渐褪去 取而代之的是化不开的温柔
“以后不许再靠那么近 那么危险……”他捏了捏沈悠的下巴 声音带着点劫后余生的喟叹
“方才若是慢一步……”
“没有慢一步 ”沈悠打断他 伸手擦掉他唇角残留的水渍
笑得眉眼弯弯 “有你在 我怎么会有事?”
沈怀珩看着他眼底的光 没再说话
只是重新将人揽进怀里 下巴抵在他发顶 感受着怀中人温热的呼吸
车厢外的风还在吹 可这一刻 却仿佛连风都带着暖
夜雨初歇阶露润,灯花漫剪轻黄。
软言低语落身旁。
指尖缠发梢,袖底拢温香。
半倚肩头听漏永,星子缀满疏窗。
唇痕浅印鬓边霜。
余生何所寄,只此一人长。
檐角落星垂,共倚西窗理旧棋。
指腹轻叠纹上暖,
迟迟,怕扰灯花一寸痴。
低语鬓边吹,说尽平生未许辞。
若问归期何处在,
岁岁,君道春深与君随。
到了皇宫时已经入了夜 官道上安安静静的
此时京城已经入了宵禁 只有马车轱辘的声音稀稀疏疏
“啊呀 累死我啦 哥 你看到我的腰牌了吗?放哪了……”
暗五一边摸着包袱 一边回头喊暗四
“怕你弄丢 帮你拿着呢”
“哦哦 快给我 诶?哥…我后腰带解不开了 帮我看一下 今天早上没系好”
暗五从暗四手里接过糯米糕 直接坐到木桌上 背对着暗四
看着暗五毫无防备的向他展示脆弱的后背 暗四不禁笑了一下
他挑眉走过来 却没看暗五的衣带
暗五背部的线条透过黑色的劲装 竟出奇的清晰
明明他们的身形那么像
可他却似乎对暗五的身体…更有兴趣
他没理会暗五故意露出来的衣带
而是走到暗五正面 手从前向后探去 去触碰衣带
像是把暗五圈在怀里
小五……哥有点私心……
既然让哥帮忙…就让哥讨点报酬……
沈怀珩:“呜呜呜呜呜呜呜!!悠悠你没事吧呜呜呜呜!没有你我可怎么活啊”
喝水被呛了一下的沈悠:???
沈怀珩:“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宝贝你还好吧!!呜呜呜你可不要有事啊!!”
风寒咳嗽了一下呃沈悠:?!!!
鼻尖萦绕着暗四身上独有的 混合着皂角与浅淡药味的气息
那是常年练剑受伤 药草味渗进衣料里留下的痕迹
大抵是皂角香闻习惯了吧 皂角的味道更清晰
他僵持了片刻 才试探着抬起头
这一抬 呼吸骤然停了半拍
两人竟然靠得极近
暗四微微俯身 额前的碎发几乎要碰到他的眉骨
垂落的视线正落在他腰间缠乱的衣带子上
这次和上次在马车顶的感觉不同 那时两人都被颠簸晃得昏沉
夜晚的风吹的人不清醒
半梦半醒间的荒唐带着几分混乱的模糊
也跟那日在房顶上不同
烈酒的浓郁冲的人理智全无 再加上久别重逢的喜悦和朝思暮想的牵挂
酒劲上头也不知道是真是假
可此刻暖阁里静得能听见烛火燃烧的“噼啪”声
空气中的熏香暖得让人浑身发轻
两人都是清醒的
每一寸靠近暗五的脸颊瞬间热了起来 耳尖更是烧得发烫
他慌忙想往后退开 嘴里还没来得及说出“我自己来吧”
腰间忽然一松
——暗四已经解开了缠错的衣带 指尖不经意间擦过他腰侧的肌肤 带来一阵细微的痒意
下一秒 按住他肩头的手便收了回去
暗四后退半步 重新站回了阴影里
语气恢复了平日的平静:“解开了 赶紧睡觉 明日还要去复命当值”
暖阁角落的软榻是两人共用的
因为暗五睡觉并不老实 总是往地上滚 所以暗四一直让他睡在里面 自己睡在边上
所以总是暗五先上床
今日却是暗四先走向床边
不知怎么 暗五看着暗四转身走向软榻的背影 心头忽然涌上一股莫名的冲动
在暗四即将离开的瞬间 他伸手抓住了暗四的手腕
那手腕上有一道浅疤 是小时候护着他时留下的
此刻被他攥在掌心 能清晰地摸到疤痕的纹路
暗四被他拉得一顿 转过身时眼中带着几分诧异
暗五没说话 只是用了些力气 将人重新拉回了自己面前
他此刻还是坐在齐腰高的木桌子上 此刻仰头看着被拉到身前的暗四
恰好让暗四站在了他的两腿之间
暗四比他出高半个头 此刻低头看着他 垂落的视线里带着几分疑惑 喉结轻轻动了动:“怎么了?”
暗五没有回答 目光越过暗四的眉眼 落在了他的脖子上
暗四的脖颈线条很利落 从高领暗卫服的领口延伸上去 弧度干净得像一把未出鞘的剑
好看得让他忍不住想伸手触碰
可再仔细看 就能发现高领的布料下 隐约能看到一道横向的凸起
——那是一道很长的疤 从脖颈一侧几乎延伸到另一侧
他脖子上本没有这么狰狞可怖的痕迹
是他自西境回来后才有的
他曾经问过暗四这道疤的来历 那时暗四正坐在榻边给他收拾刚洗好的衣服
听到问题后只是顿了顿 语气淡淡地说“不小心被刀刃划到的”
可暗五怎么会信?
暗四的剑法在暗卫营里是顶尖的 寻常刺客根本近不了他的身
能在他脖子上留下这么深的疤 当年一定是凶险至极的境况
从疤痕的走向来看 又像是他自己划出来的
每次想到这里 暗五的心里就像被细针轻轻扎着 又酸又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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