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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罗场,但男主法海(Limerency)


她掏了掏自己的兜,把拷贝好数据的盘递过去,说:“带,带出来了……给你。”
宜年的指尖若有似无地划过她的掌心,接过东西时故意多停留了几秒。他微微倾身靠近,温热的呼吸轻轻拂过她耳畔,嗓音低沉又带着几分撩人的甜腻:“师姐对我真好,谢谢师姐……”
“没关系,顺手的事情。”耿夏萱有些脸热地笑了笑。
“今晚的宵夜就我来请你们吧。”宜年笑着对她说。
耿夏萱看着他的脸有些呆住了,她突然想起来自己之前做了什么事。是她故意把备份库里的数据拷贝后清空,然后将系统故障放大导致所有试用志愿者被强制弹出。是她做的……
“师姐!”
她回头,看到圆桌上坐着和她一起来大排档的师弟师妹们,整个美食街热闹得不行,夜生活才刚刚开始。她印象中荒凉的街景,看来才是她的异常幻觉。
“你点好菜了吗?”
耿夏萱赶紧把点菜簿给出去,一边擦额头的汗一边说:“点好了,你们看看还有什么想吃的就写上……”
她左顾右盼,想要寻找刚刚那张鬼魅般的脸,但这街实在是繁华,她根本找不到他在哪里。她甚至想不起她为什么要这么做……明明这相当于是背叛了教授,也背叛了在座的所有师弟师妹……
但她确实是这样做了,甚至她觉得这样做很值得。
她交出去的东西,是能够得到回报的,她心中对此深信不疑。
“对了师姐。”有师妹试试谈谈地问她。
“我们这个项目做了这么久了,只知道是一个大项目的子项目,现在是中期考核前,但一直也没有见到过其他合作方……”
“问这么多干什么?这是国家级的保密项目,哪里是我们能知道这么清楚的?”有人打断。
“就是问问而已嘛。”
耿夏萱笑笑,答:“也没有什么不能说的,我从立项的时候就跟着岳教授了。虽然是保密项目,但我们都是一个团队的成员,彼此间也没有这么多讲究。而且中期考核之后也会公开,到时候就能跟其他合作方并轨了。”
“是跟谁合作的?”
“太虚云图。”耿夏萱顿了顿,又说,“还有孟氏集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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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在酝酿结局了

第140章 第一百四十回
岳珺实在是忍不了了, 他从实验出来,立即到大学的地下停车场,开车飞速行驶, 往太虚云图公司的总部大厦。
这个项目确实倾注了他全部心血,但背后盘根错节的利益关系他比谁都清楚。孟氏集团想要染指国家级重点项目又不便亲自下场, 这才假借太虚云图这个壳子来分一杯羹。
就连把项目服务器设在太虚大厦这种荒唐决定, 也不过是他权衡利弊后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结果。但现在,某些人实在是得寸进尺了。
“站……”
安保人员话音未落, 岳珺指尖骤然迸射出一道丝线,瞬间洞穿守卫的咽喉。对方连闷哼都来不及发出, 便软绵绵瘫倒在地。
权限?规矩?
此刻的岳珺已经到了忍无可忍的地步,在医院带走宜年就算了,现在还要毁了他筹谋这么多年的项目!
他抬脚将电子门禁一下子踩碎,警示灯的蓝光在亮起的时候就立即被破坏。整栋大厦的防御系统还没有开始便偃旗息鼓,没有任何人有能力阻拦这个暴走的入侵者。
防爆门在丝线的绞杀下扭曲变形,岳珺如入无人之境般闯入服务器所在的库房。
岳珺的手指刚触到数据盘,一阵令人毛骨悚然的鳞片摩擦声突然从背后传来。他猛地回头,只见黑暗中有细长的影子蜿蜒游过服务器机柜,冰冷的反光像是某种爬行动物的腹部。
“真难得。”那声音带着黏腻的湿气, 从四面八方包围过来, “我们的月宫之主,居然也有着急的时候啊?”
“装神弄鬼。”岳珺冷笑一声, 指尖勾动, 吼了一声:“滚出来!”
孟苍从阴影里慢条斯理地踱步而出,他斜倚在服务器机柜旁,眼底盛满戏谑的笑意。
以一种居高临下的态度,就仿佛一切都是他做好的局。是的, 排除一些意外,大部分都是他做好的局。
岳珺也立即意识到自己中计了,既然孟苍在这里等着他,那说明数据盘里的内容也早就被掉包或者转移。他再怎么抢救,恢复的希望也不会很大。他收回了丝线,死盯着孟苍,似乎想要从这张倨傲的脸上看出什么破绽。
“深更半夜都能碰上,看来我们缘分不浅。”孟苍慵懒地倚在控制台边,指尖轻敲着金属面板,发出清脆的声响。他并没有要动手的打算,反而是发出了谈判的邀请:“不用这么大敌意,不如我们坐下来聊聊?”
岳珺见他这样子,便知道宜年并不在他手上,面色不变,心里却松了一口气。比起梵天或者孟章,他最忌惮的还是孟苍,这家伙比他还要狡猾阴险。
“行啊,我也想跟你好好聊聊。”岳珺很快整理好表情,也冲着孟苍笑起来。
虽然表面上看起来他们几个都处心积虑想要得到宜年,但实际上并没有这么简单。世界的秩序早已经有了天翻地覆的变化,千年百年前的机制在现在已经行不通了。
与人类文明演进史如出一辙,三界融合的进程同样遵循着社会组织形态的进化规律。从最初神魔割据的奴隶制式弱肉强食,到天庭建立后仿效人间封建制度的等级体系,再到如今试图构建的多元共治格局。这恰似人间从城邦林立到帝国一统,最终迈向现代文明社会的缩影。
在之前的进程中,无论如何都不可能出现融合的局面。界与界之间有着分明的划分,不可逾越。即使不融合,也能够变革为多元格局,但现实却是融合的趋势难以避免,所有的族群都不得不顺应。
岳珺被孟苍请到了顶层办公室,这里的风景很好,但两人之间微妙的氛围实在是有些紧绷。两人隔着一张水晶茶几对坐,空气仿佛凝固了。
孟苍忽然倾身向前,唇角勾起一抹玩味的弧度:“岳教授,不,应该称呼您为太阴星君大人?太阴星君的权柄,早就被您掌握了吧?”
岳珺瞳孔几不可察地收缩了一瞬,但表情控制得很好,没有露出破绽。他回答:“孟总说笑了。太阴星君此刻正在不知道那颗神秘的远星调和三界阴阳,我仅仅是幻月宫主人,料理些姻缘闲事。现在奉命下界办事,可受不得您这抬举。”
“怎么是抬举?我还怕是我低估了呀。”孟苍亲自给他泡了茶,端到面前的茶几上。
气氛再度沉默。
岳珺面上不显,心底却已掀起惊涛骇浪。孟苍这番话绝非空穴来风,显然知道了他的秘密,在用这件事情拿捏他。
是的,当年从玉蝉子口中得知太阴星君藏身于牛郎星之后,他就设计了又一个局,来夺取太阴星君的权柄。
他没有贸然出手,而是如同最耐心的蜘蛛,用了整整好几百年的时间编织这场弑神之局。事情做得天衣无缝,他在太阴星君最虚弱的时候完成致命一击。就连事后处理都堪称完美,让织女以为星君只是重伤遁走,令天庭众仙始终相信太阴星君仍在远星闭关疗伤。
这么多年来,他小心翼翼地隐藏着体内太阴权柄的力量,连施展法力都刻意模仿着旧主的痕迹。所有人都以为月宫依旧遵循着亘古不变的轨迹,却不知执掌阴晴圆缺的,早已是另一轮崭新的月亮。
孟苍竟然知道了。
岳珺自然对他起了杀心,但杀孟苍不是这么容易的事情,而且既然孟苍知道,那孟章也肯定有了解。甚至,这件事可能已经不是秘密,在一些仙家的眼里成为了心知肚明而不需要言说的事实。
“岳教授,你就不想问,我是怎么知道的?”孟苍在挑衅他。
岳珺笑了笑,心里千回百转。
自从夺取太阴星君的权柄之后,他的实力大增,修为已臻至不可思议之境。但是这次下界,他刻意将真身留在月宫,仅以一具经过重重封印的化身降临人间。
并不是说他没有信心与这两条龙对抗,而是深谙“月满则亏”的天道至理,现在还不是时候。
孟苍自问自答:“玉蝉子告诉了你太阴星君在牛郎星,以你的野心,绝对不可能放过他。岳珺,你以为宜年给你赐了名,替你找到对家的所在,就是他心里有你?根本不是,如果他心里有你,他就不会把这些都告诉我——”
“不可能。”岳珺打断他,手里的茶杯都差点捏碎了,“不可能是他告诉你的。孟苍,你们只在他作为法海时见过面不是吗?他怎么可能告诉你这些?”
孟苍眉梢微挑,眼底闪过一丝玩味:“哦?怎么不可能?”
“你读取了他的记忆对不对?”岳珺根本不相信孟苍的话,拍案而起,茶杯震翻在桌,“数据在你手上,你要读取轻而易举。但我确实高估了你的底线,我没想到你会这么无耻卑鄙,能做出让整个系统崩坏的事情!这可不是一个项目这么简单,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
虽然实验中的数据都会备份,但为了保护试用志愿者的隐私,具体的记忆细节是不可被读取的。可视化的仅仅是修为的数值面板,如果涉及到修行的详情,要试用者亲自授权他们才能够去使用。
这是整个系统的底层逻辑,要强制读取就会有导致系统崩溃的风险。
孟苍慢条斯理地摊开双手,脸上挂着无辜的浅笑:“岳教授这可就冤枉人了。我孟苍行事虽不算光明磊落,但也不至于做这种杀鸡取卵的蠢事。系统崩溃对我有什么好处?砸人饭碗如杀人父母,这个道理我还是懂的。”
“少在这装模作样!”岳珺突然暴起,一把攥住孟苍的领口,“那你告诉我,如果不是你,系统为什么会突然崩溃?那些数据又是去了哪里?”
“该问你不是吗?是蓬莱学府的实验室出了问题,太虚云图这边的服务器才紧急断开链接,不然数据倒流,这边也会被面临崩溃。”孟苍一抬手,空中浮现事情发生时的记录,“如果不是我过来紧急抢修,服务器和云端这边的备份都全玩了。”
岳珺一看,确实如他所说,崩溃的节点出自实验室那边。他有些不敢相信,放开了揪住孟苍领口的手。
“怎么可能……”
他回忆在实验室里的细节,怎么都想不通是哪里出了差错。
他质疑地看着孟苍:“既然你没有强制读取数据,那你是怎么知道这件事的?”这件事指的是他夺取了太阴星君权柄的事情。
孟苍嘴角扬起弧度:“我不是说过了吗?是宜年亲口告诉我的。”
“什么时候?”岳珺仍不相信。
“就在刚刚啊。”孟苍笑了一声,站了起来,“岳教授,现在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搞不清楚状况呢?所有人都上桌,就只差你了。”
“你在说什么?”
“我与孟章,本为一体,分为明暗双星,自然能够共感。他对孟章说的话,不就是对我说的吗?”孟苍拍了拍岳珺的肩头,“实验室的数据,是被他截取的。他已经恢复记忆了,无论是明面上的,还是被扭曲的。该记得的,不该记得的,他都想起来了。”
岳珺的瞳孔骤然收缩,实验室里那些违和的细节如走马灯般在脑海中闪回。他早该发现不对的地方,他早该……
“玉蝉子、法海、裴宣、宜年……”孟苍的手指如铁钳般扣住他的咽喉,半龙化的妖怪瞬间膨胀,将他整个人提离地面,“在你眼里,他们究竟是谁的碎片?”
岳珺的瞳孔逐渐涣散,这房间中的香薰有问题,他果然是中计了。他本以为问题在茶,实际上空气才是关键,无色无味,却能完全限制住他。
孟苍的声音像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你所谓的执念,比起我和孟章与他的羁绊,不过是一厢情愿的妄想罢了。”
“太阴星君,你已经出局了。”
随着颈骨发出不堪重负的脆响,岳珺的身影突然化作无数光点消散。
太阴星君的虚相如镜花水月般破碎的刹那,远在幻月宫的真身猛然一震。眉心浮现的一道细若游丝的血痕,这反噬虽不伤根基,却精准刺入心中最脆弱处,是百年来第一次尝到的败绩苦涩。
孟苍不免失望,光点很快就消失殆尽,连一丝月魄都没留下。
“不过,我偷偷把这家伙赶走……”孟苍自言自语道,“他知道后,应该不会生气吧?”
宜年从耿夏萱那里拿到数据盘后,并没有急着立即读取。他现在想得很清楚,他知道自己是在做什么。
这数据盘里面,不仅仅是他在全息修行世界中的历史记录,还有那些家伙们想要强加于他的记忆。但所有的记忆都是有原型的,在原型上进行扭曲和变化。
现在有一些东西已经根深蒂固,他知道即使是了解了原型也不会有太大的改变。但他还有两段关键的记忆没有找回,即使是在数据盘中也不可能完整呈现。
其一是当年佛祖让他解救孟章神君时,他失去的记忆;其二是这一世开头他忘记的五年。看起来第一个似乎更重要,但作为这一世的宜年,他其实更关心那五年。
他从哪里来?又为什么会出现在孤儿院,他想要知道这些事情。
“现在要去哪里?”梵天问他。
在黑夜里,梵天已然变作了一具活尸傀儡。其实在孙悟空附身于他身上的时候,他已经死了,只是由孙悟空的灵吊着一条命在。
宜年堕入鬼道之后吸取了他的鲜血,让梵天这具身体的最后的生命力也消失殆尽。如今梵天只是一具活尸傀儡,甚至腐烂的速度比普通的尸体还要快很多。
宜年嫌恶地皱了皱鼻子,毫不客气道:“我自有去处,你别跟着我了,你身上这股子酸腐味,熏得人头疼。先把这具尸体处理干净,再来找我。”
梵天不好意思地挠头,答应着:“晓得了,我弄好之后再来找师父。”
“可别忘了这金箍。”宜年笑着提醒。
梵天下意识摸了摸头上的金环:“忘不了,忘不了,我不会忘的……”
“乖,你去吧。”

云螭山庄。
夜色深重, 主宅内外都守卫森严。但没有人察觉到沉睡的巨龙身旁出现了一个鬼魅的影子,那影子如同滴入水中的墨汁,与黑暗完美交融。
宜年再见到他, 才发现自己之前是认错了人,竟然把孟章认错是孟苍了。这两条龙, 虽然容貌一样, 却完全不同。孟章像一把出鞘的利刃,锋芒毕露。而孟苍则似藏在暗处的银针, 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刺过来。
最讽刺的是,那条本该威震八方的巨龙, 此刻竟虚弱到连人形都维持不稳,周身萦绕着挥之不散的药苦味。
从暗星自他体内剖除,他就没有再体会过什么是完整了。
也许是天生的吸引和因果的纠缠,也许也是背后黑手的推动,让他们在这种情况下再次相遇。宜年根本没有想太多,因为他失去了那部分的记忆。从那之后,他后面的每一步都像是注定了似的,直至现在。
“真的……会想起一切吗?”宜年并不是质疑,而是好奇。
他现在自我感觉非常好, 甚至是好得有些夸张了。但现世的虚幻感觉仍让他苦恼, 他总是忍不住去想这里会不会又是另一个幻境。像是某种成瘾后的后遗症,反反复复的试探后会变成自我怀疑。但他又不愿意这样承认, 人总是会逃避对自己不利的部分, 想要虚张声势、佯装坚强。
他很好奇,事情往后还会有什么样的变化,这个世界又会变成什么样子,会回到以前那样, 还是往前冲破所有人的想象。
巨龙在睡梦中仍不得安宁,紧闭的龙目下眼珠剧烈转动,粗重的喘息间夹杂着痛苦的呻吟。暗金色的鳞片随着每一次痉挛簌簌作响,渗出粘稠的龙涎将床榻浸得一片狼藉。
原来孟章的病情已经恶化至此。
宜年忽然想起自己离开时,孟章便已陷入这种梦魇,如今看来这绝非偶然,而是反复发作的顽疾。
迟疑片刻,他终是将手覆上巨龙滚烫的犄角。刹那间,翻腾的龙身奇迹般平静下来,连灼热的吐息都变得绵长均匀。炽热的龙息顺着手掌经脉涌入,竟将他周身缠绕的黑气灼得滋滋作响,蒸腾起缕缕扭曲的青烟。
他用另一只手把数据盘拿出来,这是特质的容器,可能用灵力进行直接读取。他当然不可能自己一个人来做,这种事肯定是要拉另一个当事人一起下水的。
整个房间骤然被刺目的蓝光充斥,数据洪流如决堤般奔涌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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