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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前男友穿到古代种田(闻笛解酒)


为什么不可以?
许青禾有个不起眼的小爱好,那就是闲来无事的时候,喜欢看家里各种东西的配料表,尤其喜欢看厨房里调味料的配料表。
其中自然包括蚝油。
他还记得上面除了各种添加剂之外,还写了贻贝汁、蚝汁等等新鲜贝类熬煮之后留下来的汁液,那应该就是蚝油的主要组成部分。
这个时代虽然没发明出蚝油,但应该有贻贝、生蚝之类的海鲜吧?
于是他又问:“甘泉镇附近有没有海?”
陆晚亭想了想:“有,不过路途遥远,要坐很久马车才能到海边。你想吃海鲜?”
“想是想,不过不是现在,别忘了我们两个现在只有几百文钱了。”许青禾小声嘀咕,“我是想买一些生蚝回来,看看能不能做些蚝油。”
“不过听你说去海边的路程那么远,这些海鲜的造价一定很高,如果真有一天我们买了生蚝回来,还是直接吃吧,不要做蚝油了。”
感觉有点暴殄天物呢。
陆晚亭倒没他这种想法,说:“想做就做。”
“等有钱了,给你买一大堆生蚝做蚝油。”
“好啊好啊。”许青禾很高兴。
但这高兴没持续多久。
一起度过难关、日子好起来之后,他和陆晚亭还有什么在一起的必要?
也许,等到“能买一大堆生蚝”的时候,他们也就真正分开了。

两三日下来,许青禾已勉强适应了古代生活。
这天一早,他依然在公鸡持续不断的打鸣声中睁开了惺忪双眼。
迷迷糊糊地揉了揉眼睛,许青禾伸手往床侧一摸,指尖触及到一片冰凉,而后反应过来:隔壁卧房早就收拾妥当,陆晚亭已经从这间屋子搬出去了。
明明是他自己主动提出的要求,但当事实摆在面前的时候,许青禾心情还是有些复杂。
他已经很久没有自己一个人睡过了。
睡意很快消失得无影无踪,他从床上坐起发了会儿呆,这才开始完成迭被、洗脸刷牙、扎马尾等一系列晨起流程,然后便换好衣服出了门。
刚出门就闻到一股香暖饭香,许青禾扒在厨房门口看正卷着袖子忙碌的陆晚亭,弯起眼睛打招呼。
“早上好。”
早在许青禾开门走过来时陆晚亭就听到了动静,不动声色把人从头到脚看了个遍,见他面颊白里透红,眼下也没有可疑的乌青痕迹,便知他昨晚睡得还行。
也没哭。
陆晚亭放下心来。
“早。”他说,“吃饭吧。”
早饭是小米粥、花卷,还有一小碟子腌黄瓜条。
小米粥熬得绵软香浓,粥汤是那种暖暖的透亮淡黄色,米油都熬了出来,在表面结了一层厚厚米皮,底下的米粒熬开了花,软糯润口。
喝一口,从喉咙到肚子,一路都像是被这碗温润香醇的粥米温柔地抚慰了一遍。
花卷里用芝麻油和薄盐略调了味道,这样蒸出来的花卷松软细腻,自带淡淡咸味,味道极香,许青禾空口就能吃下三个。
腌黄瓜条是这顿早饭的点睛之笔。
陆晚亭前两日从集市上买来的黄瓜扭,即黄瓜的开花前后的幼果,都是些没授上粉的不孕瓜,价钱便宜,三文钱能买一大兜子,味道却不容小觑。
原本比手指头还细的小黄瓜扭,没腌之前是嫩生生的青,用蒜盐酱醋腌过后就变成了酱黄色,每根都是自然生长的细细短短、弯弯扭扭,不是直挺挺的模样,反倒有股刚从藤上摘下来的鲜活劲儿。
夹一根放嘴里,一声脆响先打头阵,紧接着柔和的酸香便涌上来,混着点蒜香和微辣,能尝到瓜肉里吸满的酱汁味道,脆嫩鲜爽,连瓜籽都小小的,吃起来一点都不妨事。
许青禾空口吃都能一根接一根停不下来,就着花卷和粥更是绝配。
吃饱喝足,他满足地摸了摸肚子,望着窗外蓝得发脆的天空,活像一只晒着太阳的惬意松鼠。
真舒坦呀!
陆晚亭也吃了不少。
他个子高,裸高直逼一米九,立在人群里有种鹤立鸡群的挺拔,不仅高,一身肌肉也练得紧实流畅,却又不夸张虬结,包裹在衣服下也能隐约瞧出漂亮的身形线条。
因着这般高大体魄和一身结实肌肉,陆晚亭的饭量比许青禾要大上不少,这一桌饭一大半都是他吃的,但他一点都没有后者懒洋洋的松鼠样,刷完碗便收拾东西准备外出。
靠山吃山的村子里,但凡是个顶门立户的汉子,手上都得有几手打猎的功夫,山里的野物是贴补家用、给饭桌添油腥的重要进项。
陆晚亭自然也不例外。
虽不专靠这个过活,但家里时常备着些工具,不像专业猎户那样精良复杂,只围绕“能捕到猎物、方便携带、顺手好用”来制备。
他现下带着的弓箭、套索,还有短柄猎刀便是如此。
许青禾瞧着眨眼间便换了身陌生装束的前男友,一时觉得新奇,盯着他身上的工具看个没完。
那弓箭是用硬木弯成的,弦是搓紧的麻绳,箭头是从旧农具上拆下来的磨尖了的细铁条,尽管做工粗陋得没法细看,但估摸着对付兔子野鸡这种小猎物还是够用的。
猎刀看着像旧菜刀,刀鞘也简单,就是一段空心竹筒,到时套着刀别在腰里,便能防割衣服。
“那这段绳子是做什么用的?”许青禾一一看下来,好奇问道。
陆晚亭就把绳子取下来给他看。
“这是用剥下来的树皮搓成的粗绳,用来捕野鸡和兔子用的,到时一头挽个活结,另一头绑在树干上,猎物一钻进来就把绳子勒紧。”
许青禾小小地“哇”了一声。
又学到了新知识,听起来好有意思。
他也想跟着一起去。
想归想,许青禾并没有告诉陆晚亭自己的想法。
陆晚亭肯定不会同意的。
连挖野菜都不让自己跟着,怎么可能带他上山打猎?除非太阳打北边出来了。
许青禾比任何人都清楚,对于不认同的事,陆晚亭的态度一贯十分强硬,任谁来说都不管用。
许青禾并不打算浪费口舌,他待会儿也有很重要的事要做呢。
帮陆晚亭往背篓装好火石、水壶、布巾还有其他一些上山可能需要用到的东西,许青禾又嘱咐前男友注意安全。
目送对方出门之后,他回了屋,从桌上取下晾了一宿的画,对光细看。
这是他昨晚一笔一笔认真画下,准备拿到集市上去卖的画儿。
因着家中余钱不多,许青禾买的纸张和颜料都是实打实的便宜货,正因价钱低廉,质量便不多好。
就拿赭石来说,这种富含赤铁矿的矿石能当红色颜料用,但颗粒过粗,颜色也发灰发脏,直接拿来绘画必不会好看。
许青禾便想了个法子,先将赭石细细研磨,把研磨好的赭石粉倒入水中,随后将混合液静置沉淀,待上层清水变得清澈便将水倒掉,只留下底部最细腻的一层赭石沉积物。
重复多次这样的水洗沉淀过程,原本暗沉的赭石颜料色泽便能鲜亮纯净,看起来上档次多了。
其余的石膏、石绿等颜料也都如法炮制。
所有颜料备好之后,许青禾当晚便画了两幅被他命名为《天井小景》和《双鲤戏波》的画,都是常见的家常雅趣,很符合现在所处的古代背景。
《天井小景》里,青砖墙角摆着个粗瓷缸,缸里漂着睡莲,一只蜻蜓停在荷叶上,看着就像站在真的天井旁,风一吹就能闻见草木的清香。
《双鲤戏波》也极生动,两条红鲤在水里游得活灵活现,鱼鳞闪着金粉的光,尾巴一摆就搅起满纸水花。
经过许青禾对颜料的处理,画中的色彩通透润泽,完全看不出材料的低廉,就像是用上好的宣纸和顶级的松烟墨绘就一般。
画好的画不能直接拿出去卖,还得晾,许青禾手上这两幅画就是挂在木板上,用粗瓷碗——一般会用镇纸,但现在没那个条件,把粗瓷碗倒过来压着阴干一夜也能成。
许青禾看着自己的画作满意点头,兴致勃勃地带着去集市了。
他要赚钱!
作者有话说:
bgm:小禾要战斗
ps:美食事业线已经在铺路啦,很快就会迎来关键转折点~大家一起看小禾如何找到属于自己的赚钱之道吧!

天刚亮透,村口的集市已经热闹开来。
土路上满是挑着担子牵着牛羊的村民,脚步声和牲口的嘶叫声混着商贩的吆喝,隔着老远都能听见。
“刚蒸的白面馒头!热乎着咧!”
“新采的荠菜,两文钱一把!”
路边的摊位更是摆得满满当当,卖菜的老汉蹲在草席上,正跟买菜的人讨价还价,卖杂货的老板娘拿着个花布帕子,跟路过的大娘闲唠家常,挑子上的针头线脑、木梳篦子摆得整齐。
炸油糕的摊子支着口大铁锅,金黄的油糕炸得滋滋作响,几个半大孩子站在摊前挪不动脚。
还有不少小吃,热腾腾的包子、香脆的油条、刚出锅的烙饼,煎得两面金黄的锅贴和香甜的黄米糕……
油烟和甜香飘得满街都是。
一路看来,许青禾眼睛都快看花了。
这种热热闹闹的市集小摊,和他从前在各大商场见过的精致店铺大不相同,和电视剧里人工造景也不一样。
好浓的人情味,好鲜活的烟火气。
可惜他浑身上下只有二十文钱,面对一大堆想买的东西,颇有一种太监逛青楼的无力之感。
许青禾摇摇头,捧着画板,好不容易才在人挤人的集市中寻到一处空位,四下问过确定无人之后,这才蹲下-身铺开粗布包袱皮,将两幅画依次排开。
周围都是一群卖自家农副产品的黑黢黢的糙汉子,突然冒出个长身玉立、细皮嫩肉的小郎君,所卖之物又是精致小画,有如一道清新荷风灌入喧嚣市集,顿时吸引不少目光。
许青禾的小摊儿前很快便站了两三个人。
一白胡子老头捋着胡须走过来,指着那幅《天井小景》道:“这画风倒是新奇,笔法竟暗含西画的透视之理,特别是檐角的阴影,处理得极妙。”
许青禾朝对方笑了笑,投去一个赞许的目光:这位老人家很懂行嘛。
旁边卖糖人的小贩路过看了一眼,也挤进来,奇道:“嘿,这睡莲缸跟我家里头那个一模一样,我每日在院里瞧见的就是这般景致!”
许青禾不大会吆喝,想了想道:“若是喜欢,可以买幅回家,挂在厅堂肯定好看。”
糖人小贩顺着他的话一想,觉得这小画和他家中厅堂确实相搭。
他做的虽然是小本买卖,但一日收益盘算下来也很是可观,买下这样一副小画定是不在话下。
“小郎君,你这些画儿都是自己画的?”
许青禾点头:“嗯,昨日刚画好的。”
无论买什么都是新鲜的最好,小贩心中越发满意,便询了价:“那你手还挺巧的。这画儿多少钱一幅啊?”
“三百文一幅,两幅包圆五百文。”许青禾答道。
上辈子他挂在画展里的作品,哪怕价格最低的至少也要几万块起步,此时考虑到古代人民的购买力,这个价钱,他已经相当放水了。
感觉他以前的粉丝听到都会哭出来。
然而一听到价格,小贩还是惊得长大了嘴巴,“这么贵?”
没想到他得连着出摊好多日才能赚到一幅画的钱,顿时苦了脸,央道:“小郎君,你这两幅画卖得都快比半扇猪还贵了,能不能便宜点?”
许青禾不甚赞同地朝他摇了摇手指,目光严肃。
“艺术是无价的。”
小贩:“……”
这都什么跟什么。
尽管如此,那卖糖人的小贩依然流连在许青禾的画摊跟前,狠不下心买,却也不舍得走,不说话,就这么一直盯着。
从前来参观他画展的人大部分都是这副模样,许青禾都习惯了。
卖画这事儿也讲求缘分,他并不着急。
摊前的人流愈发稠密,不多时,人群中忽有一道清脆女声响起。
“这两幅画五百文是吧?”她道,“我要了。”
许青禾抬头望去,见说话之人是位穿着讲究的年轻姑娘,还未来得及开口,那糖人小贩倒是先说话了,语气熟稔,似是与对方相识。
“哎哟,还是你们这些绣坊娘子有钱,五百文花起来连眼睛都不眨。”
听着有些泛酸气。
那绣娘笑着瞪他一眼:“瞧你这话说的,我若是能随手掷出五百文,哪儿还会去做那些辛辛苦苦的绣活儿?”
“不过是我们管事的近来正寻着新奇绣样,就差最后两张了,我瞧着这小郎君的画儿不错,正好能拿回去给其他绣娘们作花样参考。”
小贩心中舒坦多了,“原来不是你自个儿的钱啊。”
绣娘闻言忍不住悄悄翻了个白眼。
许青禾没理会他们二人之间的暗流涌动,见生意成了,马上把画从木板上取下来递给小姑娘,并细细嘱咐:“这画我已经晾过一次,纸张还算□□,但也不能暴晒,不然该褪色了。”
绣娘连声称是,从钱袋子里点出五百文钱交付给许青禾,接过画时却羞赧起来,问起另一件旁不相干的事。
“小郎君是否婚配?”
许青禾:“……啊。”
这种事他也已经习惯了。
他实话实说:“配了,前几日刚摆了喜宴。”
没想到他年纪轻轻便英年早婚,绣娘失望地捧着画离开了。
许青禾看着她离开的方向摇了摇头,目光落回钱袋,下一刻嘴角便忍不住扬起。
赚钱了!
他伸手掂了掂,里头铜钱相撞发出清脆的声响,五百文,那就是半两银子。
在古代的第一桶金就这样到手了,过程虽有小小波折,但总体比预想中顺利多了。
许青禾打算将这五百文一分为二,一半用来还债,一半作为日常家用。
先去买点菜吧,家里的菜又快吃完了。
路过一处菜蔬铺子,门口站着的似乎是店主的中年男子冲他招呼:“小郎君想买点什么?这菜都是今天早上刚摘下来的,不新鲜不要钱!”
铺子里的东西肯定比小摊要贵上不少,许青禾本来没什么要买的意思,但听见那句“不新鲜不要钱”便走不动路了,巴不得这菜是不新鲜的,这样就可以光明正大不付钱。
他顿了顿,走进店内。
木架子搭的摊面上铺着块浆洗得发白的粗布,布上码着各色菜蔬,青菜带根沾泥,萝卜红皮白心,旁边摆着沾着湿泥的土豆,看着挺敦实,芹菜和菠菜都捆成小把。
许青禾一眼便知不付钱的愿望落空了,因为这菜确实新鲜。
罢了,来都来了,那就挑点吧。
这一挑就瞧出点门道:每捆菜都用细麻绳勒得紧实,叶子边角稍蔫的就挑出来压在底下,萝卜土豆上面沾着的湿泥颇厚,多带点土上秤就能多沉几分。
这掌柜的,还挺精明。
少买点就是了,许青禾这样想着,这边挑着菜,听见那头有人和掌柜说话。
“赵掌柜,我看这缸里的酸豆角挺好的,能尝尝不?”
赵掌柜马上警觉道:“你要是尝了可就得买啊。”
“这话说的,要是好吃我肯定买啊。”那人一脸无语。
“我这酸豆角就没有说不好的。”那姓赵的掌柜边说边不大情愿地把一双竹筷递了过去,“你尝一根就行,别尝多了啊,多了味儿就淡了。”
许青禾听得差点笑出声来。
抠门成这样也是没谁了。
阳光洒在菜上,风里飘来外面富有节奏的吆喝声,一派闲适,掌柜的这副紧着算计的模样,倒是让闲趣中多了几分好笑的烟火气。
买完菜,许青禾拎着一小兜子菜蔬穿过集市拐角,忽听身后有人唤道:“小郎君请留步。”
那声音温和持重,许青禾回头,看见一个三十多岁的男子站在柳树下,身旁还牵着个五六岁的小女孩。
男子身形清瘦,穿着半旧的靛蓝长衫,眉目舒展,眼角堆着浅浅细纹,一看便是常带笑意的人。手里提着个竹篮,里头装着几段新鲜豆角和两尾鲜鱼。
小女孩头顶扎着两个小揪揪,脸蛋圆润,眼睛黑亮有神,正躲在男子身后偷偷打量着许青禾。
“您是?”许青禾疑惑道。他没见过这人。
男人笑了笑,自我介绍道:“我是晚亭大伯家的,你叫我黎大哥就行。”又轻轻推了推小女孩,“这是我女儿阿芸。”
晚亭大伯家的大哥还有侄女……
前男友的亲戚图鉴怎么又扩张了!
正想着,阿芸突然从父亲身后探出头,脆生生道:“小叔叔的新娘子真好看!”

第10章 鲜兔锅
自穿越以来,许青禾已经解锁了不少奇奇怪怪的称呼,现下对“新娘子”也能接受良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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