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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书后,废物替身驯服了修真界(金戋如月)


邱长洲正和队里的一位师妹打的火热,这个时候为了在对方面前一展雄风,当然愿意接下这任务,于是十分爽快的带着人走了,只剩风时、沈颂鹤以及阮平留了下来。
不久前刚在玉水仙门见过,全星河肯定不是因为想水了才来的,既然专门来一趟,应该是有什么事情要说。
果然,四人刚坐下,全星河便明说了自己的意思。
“我现在不是玉水仙门的人了。”
他这话说完,其余三人都略有愣怔,不过也很快反应过来。
阮平面上不掩震惊,双手捧着茶碗朝他看过去,眼睛睁的圆圆的:“什么意思?我没理解错吧?”
全星河掀眼:“字面意思。”
阮平眨了眨眼,又压惊似的喝了一大口茶,试探着问:“也……也就是说,你现在无门无派,是个散修了?”
风时也看着全星河:“怎么这么突然?”
当散修,就意味着没了庇护伞,走到哪里都容易被人欺负。
“不突然,早就想好了。”全星河平淡道:“我这前半辈子,没什么作为,后面嘛,便想去修真界好好闯荡一番,这样,死也无憾。”
阮平还有些呆,问:“就你一个人?”
全星河视线落在茶碗上,拇指摩挲着碗檐,抿唇道:“就我一个人。”
风时虽不太赞同,但也明白,自从他哥全星海那件事之后,全星河在玉水仙门的日子恐怕不太好过,出去闯荡,也不失为一个好的选择,机遇和挑战总是共存的,或许走下去,才能找到真正好的归宿。
因此他也不多劝,只是道:“自己一个人在外面虽然说是无门无派,但,你也不是没朋友,实在不行了,就放下面子回来。”
全星河闻言睐了他一眼:“刚不会还说我们没交情吗?”
风时一噎:“你…”
全星河淡笑:“哼,我在你们眼里就那么废柴吗?放心吧,在外面恐怕只有我欺负别人的份。”
风时刚想不赞同的摇头,便再次被阮平打断了。
“不行!”
三个人同时朝他看过去。
“什么不行?”
阮平看起来有点急:“不行的,你一个人怎么行!”
风时终是忍不住吐槽:“我说你这反射弧也真是够长的……”
全星河看向他的眼神有些无奈。
“一个人太危险了,我和你一起吧。”阮平激动的脸有些红,甚至从位置上站了起来。
“……”
风时:“”
风时还没说话,全星河便也激动的站了起来,面色稍冷的看着阮平,沉声道:“不行!”
眼见人两个眼里根本没别人,风时只好默默的闭嘴,并把手放了下来。
“怎么不行,刚好我,我也想出去看看,这样才能写出好故事嘛,我整日待在崇山宗,功法怎么炼都没师兄师弟们厉害,宗门里的素材也太少,我,我早就想出去游历了,就是,就是不敢。”
阮平眼神闪烁,脸上刚平复的红晕又因为激动泛了上来。
“瞎说,你在崇山宗学的不是挺好的?你知不知道外面有多危险,还敢说要出去闯荡?!”全星河忍不住加重了语气。
阮平虽然看起来好像没心没肺,但其实就是个娇气的软骨头,玻璃心,被他这么一吼,眼底一片水润,也倔强起来:“凭什么你就可以我就不行,我比你还大呢!你居然敢凶我!”
“你!”全星河哑口无言。
两人就此沉默。
风时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跟个老父亲一样,感觉无比糟心。
“行了你们两个,小情侣待在一起不是理所当然吗?”
“我看阮平人家也是真的想出去看看,一起也无妨吧。”
全星河转头瞪风时一眼。
阮平抹抹眼:“就是,你不要我一起就算了,我一个人也能去!”
“那更不可!”全星河头疼的捏了捏眉心。
风时当和事老:“好了,你俩做个伴也挺好的,必要的时候还能把崇山宗搬出来说事儿。”
阮平有了师兄撑腰,人一时硬气了不少:“就是,你不愿意就算了,我一个人,或者找别人去!”
全星河脸色微变,咬着牙,半晌,才抬手拽着阮平的胳膊坐下:“你就跟我一起!”
风时:“……狗男男……”

第188章 丧钟
确定下来之后没多久,阮平便跟着全星河一起离开了,一路往北,随走随停,也是潇洒。
不过现在局势不稳,不久之后便是颠覆修真界的仙魔大战,风时便建议他们先从边远之地开始闯荡,届时也可规避一些风险。
在百年之后的时空中,风时未曾见过二人,也没听到过他们的名号,也不知此次仙魔大战,他们结果如何。
但无论怎么样,这是他们自己的选择,风时自觉不该过多干预,若是强行将人留下,说不准结果会更糟糕。
回到宗门数日,崇山宗的辖地内便多次发生暴乱,只是都是雷声大雨点小,并未有什么太大的影响。
崇山宗的弟子被分来派去,每日折腾,渐渐的满腔热血便磋磨冷淡,提不起什么劲头老,处理任务时也多有懈怠。
空蒙的战术太明显,但宗门却又完全拿对方没办法,毕竟若不处理这些小麻烦,日后恐怕亦会积小成大。
风时倒是没什么怨言。
他在等,在等青青所说的大转折点。
如此过了大半年,沈颂鹤突破在即,已经在峰顶的洞府闭关数日。
风时为此退掉了那些偏远的任务,只在宗门附近活动。
这一日傍晚,他处理完几个在山下小镇作乱的小魔之后,带着一身血腥气回到崇山宗。
今日的天色暗的格外早,空中已经凝聚了不少的浓云,似乎有一场风雨将至。
而在主峰的广场之上,也聚集着不少年轻的弟子们,正仰头盯着不断堆积的雷云。
“看这雷光,怎么比先前的我见过的都要生猛许多,莫不是突破元婴的雷劫?”
“呸,我倒是见过突破元婴的,这雷劫虽看着声势浩大,但绝不是元婴的雷劫。”
“是吗?那这?”
“哈,这算什么,当年松涛峰的柳师兄突破,那架势,你是没见过,比这更令人咋舌!”
柳师兄本人——风时,默默低下头,快步往松涛峰走。
看样子是沈颂鹤快要突破了,他得回去陪着。
前脚刚回到松涛峰,那边雷云已经开始下压,豆大的雨点带着凉意坠落下来,顷刻便濡湿人的衣襟。
风时身形化作一抹白光,眨眼几个起落,便已经到了峰顶。
此时一道闷雷自正上空劈下,照白了半个夜空,洞府门口黝黑,只有符印闪烁着隐隐金光。
“小鹤?”
风时在门外不远处站定,也未执伞,雨丝在他周身两指的位置溅落,像是撞到了一道无形的屏障。
片刻后,洞府内闷闷的传来了沈颂鹤的声音:“嗯。”
风时弯了弯眼:“放心,陪着你呢。”
沈颂鹤那边再次沉默片刻,再次传出的声音,语调轻快了一些:“好。”
风时好笑的摇了摇头,不再开口,静等着雷劫下来。
没过多久,天色彻底昏暗下去,大雨倾盆,腕口粗的惨白雷光猛地劈向沈颂鹤所在的洞府,雷光蛛丝一般在周围炸开,洞府旁的植物都被牵连的焦黑。
风时的衣摆动了动,但却并未受到什么影响。
雷劫一般情况下不能有外人干预,否则很可能适得其反,而在渡劫之前,风时已经为沈颂鹤做了完全的准备,因此此次突破还算顺利。
夜半之时,最后的天雷落下,雷光消散,但乌云却并未散去,雨势甚至越来越大,湿润微冷的空气覆着重量般,压得人喘不过来气。
风时终是撑起了一把伞,缓步朝着面前的洞府而去。
将将靠近,门口的禁制便已被人打开。
面色苍白的沈颂鹤一手撑着濡湿的山墙,缓缓走了出来。
见到风时,他脸上扯出一抹笑来,唤了声师兄,声音还有些虚弱。
“感觉如何?”风时上前为他撑伞,脸上的表情不算好看。
沈颂鹤还以为他是太过于担心,轻声说:“无妨,只是有些没力气。”
风时恍惚回神,点了点头,又说:“这天气,白天还好好的,怎么雨还下不停了……”
沈颂鹤终究察觉到了他的不对,略略顿住了脚步,问:“师兄是不是有什么心事?”
风时也站定。
望着沈颂鹤线条还略显稚嫩的脸颊,想到他之后要经历的一切,风时不由得有些心酸,不过没想多久,便收敛了神情,说:“嗯,没什么,就是不怎么喜欢雨天。”
沈颂鹤自然清楚他没说实话,兀自抿了抿唇,不再多问,只是人显得更没精神气了一些。
风时心中有事,也没注意到他的变化。
两人回到住处,院落的落叶早就湿泞泞的被雨揉进了土里,地上汇聚了数条小河,雨水击打在院落的梧桐树上,屋檐上,窗牖上,今夜热闹。
冯时将沈颂鹤安置好,便回了自己的房间。
一道薄墙的间隔,彼此之间有什么动静,只要有心听,都能听的一清二楚。
沈颂鹤那边格外安静,似乎是因为太累睡着了,而风时辗转反侧,睡也不是,练功也不行,最后干脆睁着眼睛听雨。
听了后,却是烦上加烦。
等他忍不住想要站起来,出去走两圈的时候,一道淡蓝色的灵气突然顺着墙缝钻了进来。
这气息风时再熟悉不过,是沈颂鹤。
没想到他居然没睡,还……
风时抬手点了一下那浮在面前的灵气,带着点微凉的寒意,他忍不住笑了起来。
那边沈颂鹤似乎也察觉到了他的触碰,那灵气瞬间便的大胆了一些,和它主人的外表完全不符,变着花样的扭动,不久之后,竟是学着风时,有模有样的开始捏形状了。
风时盯着面前的一团灵气渐渐成型。
竟是个和他之前给沈颂鹤捏的同款小熊,只是模样不太周正,像是低配盗版。
但就算这熊看起来其貌不扬,抱在怀里凉凉的,并不暖人,风时也是开心的。
两个人都没说,但却仿佛已经面对面诉说了心事。
此时雨势小了一些,不再吵闹,风时躺在床上,捧着熊左看右看,终是有了些睡意。
只不过他睡的浅,清晨崇山宗丧钟响起的第一声,他便清醒了过来。

第189章 失不复得
丧钟声声沉闷,原本夜半已经渐小的雨势此时再度变大,清晨的冷冽风从半阖的窗中吹进来,风时躺在床上,没盖被子的半个身子已经冷透了,僵着不能动。
直到丧钟一声声敲完,他才运转灵气,从床上坐了起来。
此时门外传来了略显仓促的脚步声。
风时眼皮抖动,抿着唇,屏着呼吸,静等着来人靠近。
“师兄!师兄!”
是邱长洲的声音,掩映在雨声中,听起来断断续续,若人悲恸大哭时的喘息碎语,格外悲戚。
风时在他即将走近的时候翻身坐了起来。
门被人应声推开,先进来的却是沈颂鹤。
“师兄……”
他像是也已经预料到了什么,脸色有些苍白,两人对视一眼的功夫,邱长洲便踩着门槛踉跄着闯了进来。
“师兄!师尊……师尊他!”话出口,带着满满得哽咽。
风时感觉自己下意识地倒抽了一口气,脑海中也是嗡了一声。
虽然已经事先做足了心理准备,但当事情真正摆在面前的时候,他还是做不到想象中的那样淡定。
邱长洲浑身上下都湿透了,嘴唇也泛着乌青,双眼赤红,一进门便扑倒在地,哑了声音。
风时未说话,但身子却已经动了起来,一路仓促的往主峰赶,沈颂鹤紧随其后。
地上的邱长洲见状,也蹒跚着站了起来,急步跟了过去。
雨下的是当真的大,天色暗的像是再也亮不起来。
路上泥泞,沾了人一脚的泥水。
三人到的时候,正撞上半空中几只仙鸟衔来的棺椁,绵密的雨丝长针一样打下来,刺眼极了。
此时的主峰上已经聚满了崇山宗的弟子,但如此多的人,却静默无声,周围只能听到雨滴击打在石板上的声音。
这些弟子显然都已经发生了什么,见到风时三人来,皆目视着他们。
两具棺椁,里面躺的是谁已经不言而喻。
仙鹤一路飞往前方的高台。
风时视线紧锁着,顺着众人让开的小路一路追随过去。
高台之上,掌门和其余长老都已到齐,脸色各异。
风时三人飞上高台时,棺椁也已落地。
人未近,便已经闻到了淡淡的血腥味,棺椁中隐隐透出淡淡的魔气。
“小忆……”
风时不知道自己当时是什么表情,只是觉得脸上发冷,眼中也刺痛。
雨中的棺椁被灵气包裹着,并没有被雨水侵蚀。
一时间竟无人敢上前去看,周围一片死寂。
风时盯着面前的棺椁,恍惚回想起他刚来到这个时空的那天,师尊出现,将他当作宝贝一般捧在手中。
哄他喝兽奶,笨拙地逗他开心。
那时候他还有些不屑,此时回想起来,却只剩失不复得的痛楚。
还有师娘,那般温柔的人,此时却躺在冰冷的棺椁之中。
风时不敢看,不敢看他们最后的样子,仿佛只有这样才能逃避掉这个事实。
没想到之前那一别,竟是永别。
“师师尊……师娘!”
最先做出反应的是邱长洲。
他是师尊和师娘抚养带大的,与他们两人感情浓厚,早在听到消息的时候就已然崩溃过一次,现下第一个扑倒在棺椁前。
沈颂鹤虽平日与风时关系更近,但对师尊师娘亦有感情,此时站在原地,表情亦有些木然。
风时藏在袖下手微微抖着,邱长洲哽咽的唤声似乎唤醒了这死了般的雨天。
瑶菁偏头抹了把眼泪,突然低声骂道:“老娘非要宰了那帮畜生!”
其余几位长老也面露悲色。
风时站在原地,脸色苍白,一股透心的凉意之中包围着他,甚至是在往骨子里渗透,一点点的将他拽进无穷黑暗的深渊。
突然,在这一片令人眩晕的黑暗中,伸出了一只带着温度的手,紧紧攥住了他的手腕,拉了他一把。
耳边传来了沈颂鹤微沉的嗓音:“师兄。”
风时恍惚着回神,下意识地偏头去看他。

两人的睫毛都濡湿了,隔着雨帘对视。
风时看着沈颂鹤惨白的脸色,和发红的眼底,胸口不住的喘息。
周围渐渐泛起了动静,弟子们在地下跪倒成一片。
风时咽了咽干涩的喉咙,转而攥住了沈颂鹤的手。
师兄牵着师弟的手,往前走,就像小时候无数次一样,去拜见师尊师娘。
只不过这一次,师尊师娘不会再笑看着他们,一桌子人在两三盏昏黄灯光的笼罩下,一起谈笑玩闹。
饭后,师娘怀中抱着幼年邱长洲耐心的回答孩童尚带着幼稚的问题,师尊喝醉了,双颊酡红地笑着,以箸击碗,闭眼陶醉的哼着歌。
就连沈颂鹤和许檐都是笑着的。
风时呢?
风时就盘腿坐在这一群人面前,将这幅画面深深刻进了脑子里。
那时候的光是温暖的,人是暖的,身子是暖的,心也暖的。
回忆起的时候,仿佛连彼时空气的味道都浮动在鼻尖。
风时打了个寒颤。
眼前的画面如同镜花水月,被冰冷如刺的雨丝根根击破。
师尊的红润泛着福光的脸上,笑颜不复,血色尽失的脸上,爬满了可怖的蛛丝般的魔纹。
风时眼睫颤了颤,却奇怪的,他并不如邱长洲那样落泪不止。
他甚至还抬手摸了摸眼眶周围,都是冰冷的雨水,没有热泪,干涩的让他觉得自己当真的是太没良心了些。
风时暗暗拿牙齿咬住舌尖,暗问自己:为什么不哭呢,这是最疼你爱他的师尊啊,为什么不哭?
该哭的。
然而,无论他再怎么暗示自己,都始终哭不出来,所有的情绪仿佛都在这一刻被收敛进了一方小匣子中,一点一滴都溢不出来。
“小忆,你,你不要太难过……照顾好你的师弟们,师叔一定会为你师尊师娘报仇的!”
不知是谁说了这句话,在雨声中带着模糊。
风时没有抬头,心却颤了颤了。
师尊死了,师娘随他而去,从此松涛峰的四个孩子便没了依靠,他是大师兄,之后的路,就要他来带他们走了。
但是,他还有多久的时间?眼前的这些人,又剩多少的时间?
风时攥紧了手,浑身弥漫着极度紧绷的酸痛。
地上,邱长洲衣发凌乱,扶棺痛哭,已经有些语无伦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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