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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书后,废物替身驯服了修真界(金戋如月)


“师尊……师尊为何不笑了?我……我说过多少次了?你不笑……不笑的时候,好凶……会吓到我和小师弟的……”
“你再不起来,信不信……信不信我叫师娘……”
说到这里,他重重喘了一声,以手掩面,抵在地上,无声的哭。
风时垂眼看着他,看他一点点的歪在地上,白净的衣裳浸透了雨水,面色几近狰狞。
在长的几乎令人窒息的空音过后,地上蜷缩成一团的邱长洲兀得爆发出了一声悲怆的哭声。
风时转身去看沈颂鹤。
这时,对方也望着他,那双好似常年被薄冰覆盖着的双眼,终是被热泪融化,透出了深处的脆弱。
沈颂鹤眨了眨眼,一滴泪在风时的注视下快速坠落,划过了他眼尾那一颗血染了一般的红痣。
看着眼前这一幕,风时突然觉得心上一阵钝痛,心中的匣子突然便被撬开了一道口子。
那些藏起来的情绪在此时一股脑的涌现出来,风时眼睛都未眨一下,脸上却阵阵滚烫,视野也愈渐模糊。
但他只到,这个时候,他最不能垮下。
于是他勉力扯出一抹笑来,捏了捏沈颂鹤的掌心,哑声说:“别怕。”
说完,便抬眼。
雨水掩去了他的泪痕。
之后,便是收敛尸身,整理衣冠,安排入冢。
这些事情,风时作为焕清座下大弟子,自然是亲力亲为。
沈颂鹤一直陪在风时身边,邱长洲则是大病了一场。
数日之后,焕清和栢璃的神像在主峰立起,双双长眠冢间。
风时没敢让自己停下来,忙完这些,便接了不少任务。
魔族不断作祟,派出去的人多有死伤,所有人都明白,乱世来了。
而等邱长洲病好,已是月余之后。
经此一遭,他整个人清瘦了不少,话也少了许多。
风时怕他积郁成疾,便带上他一同做任务。
邱长洲这些年被师尊师娘娇惯着,上有惊才绝艳的师兄,下有天赋异禀的师弟,便从未担心过自己将来的人生。
一如他自己所说:有他们这些人在,他可以永远没有后顾之忧。
但现在,为他遮风挡雨的师尊师娘死了。
邱长洲被迫开始成长起来。
篝火旁,师兄弟三人沉默的坐着。
邱长洲拿手中随意捡来的木棍掏着火底。
他们身上都带着血污,是方才追杀魔族所致,在摇曳的火光中看起来有些瘆人。
“师兄。”
邱长洲开口,停下了手中的动作。
风时正在拭剑,闻言并未抬头,只是嗯了一声。
邱长洲扔了手中的捣火棍,说:“我想学东西。”
风时抬眼,脸上带着笑:“怎么?突然开窍了?”
邱长洲板着脸:“没错,我要变强。”
“早些时候劝你不听,哎,算了……”风时将手中擦好的剑收起来:“你想学,自然教你,不过。”
“不过什么?”
“你要先跟着你小师弟学。”
突然被点名的沈颂鹤抬眼看了下邱长洲,没说话。
邱长洲被他这一眼看的缩了缩脖子,语气颇有些可怜的对着风时道:“这……不太好吧?”
风时手按在沈颂鹤肩膀上,笑的露出整齐洁白的牙齿:“有什么不好的,小师弟现在很强的,教你绰绰有余。”
邱长洲苦着脸,半天才说:“小师弟肯定不乐意,对吧?”
沈颂鹤垂着眼,无情打断了他的侥幸:“我听师兄的。”
风时笑着歪倒在身后的树上,然后指挥沈颂鹤当场教邱长洲一套剑法残。
邱长洲平时练的都是花架子,现在根本招架不住沈颂鹤的攻势,被撵的十分狼狈。
风时看的止不住的笑,感觉周围的空气终于清爽了一些,不再是浓稠的了。
而不远处,沈颂鹤拿余光瞥着树下的人影,看见那抹熟悉的笑颜,也不由自主的勾了勾唇角。
于是,原本就吃力的邱长洲感觉自家师弟速度又快了许多,打的他呲牙咧嘴。

第191章 天下第一剑
近些时间,周围魔乱频发,三人辗转在崇山宗附近的地域,很少有时间能停下来。
在外逗留了几月,才得空回了宗门一趟。
这一回,才得知,许檐早在一月前便已经从斩魔塔中出来了,正长跪在二老的神像之前,不肯起身。
“师兄,二师兄他……?”
听闻这个消息,邱长洲略有些担心的看身旁的风时。
师尊师娘仙逝近半年之久,他们三个早已接受了这个事实,平日若是不刻意去想便也无妨。
但许檐的情况不同
受罚出来,却发现出了如此大的变故,他恐怕一时难以承受。
“你和小鹤先回,我去看看他。”
邱长洲看向一脸冷漠的沈颂鹤,不想抬脚:“要不,大师兄,咱们还是一起吧?”
风时看了眼两人,沉默片刻,才点了点头:“也好,是该一起去看看师尊师娘了。”
崇山宗中有一座追圣峰,上面矗立着历代崇山宗先祖和前辈的神像,也是一片葬骨之地。
追圣峰上设着法阵,其上四季如春,遍野浓绿,漫山花影,一派融融之景,就连祭坛之上也满是绿植的痕迹。
这实在是个宜人的好地方,只是太静。
满眼斑驳的神像,只有狂野的风在耳畔低鸣。
三人穿着云白的弟子服,额缠白巾,中间一点朱红。
周围的草已生的及腰高,风时走在最前面,拿剑拨开草丛,越过几座古旧的神像,来到了两座崭新的神像之前。
高大的神像雕刻的活灵活现,恍惚音容笑貌依旧。
焕清与栢璃两人携手相依,脸上皆带着笑,视线柔柔注视着远方。
而在这神像之下,跪着一抹人影。
若是不仔细分辨,很难看得出来这是个人。
许是跪的太久,他整个人都已经糙的不能看,原本白色的弟子服也染上了苔绿。
风时三人的到来似乎并没有引起他丝毫的注意,依旧沉默的跪着。
“许檐。”
风时叫了一声,而后上前,在许檐身边跪下。
焕清生前最爱喝酒,因此风时专门带了酒来,打开壶塞,清冽的酒香便铺散开来。
邱长洲也叫了声师兄,四人并跪在神像之前。
许檐听见熟悉的声音,这才像是大梦初醒般,先是眨了眨眼,然后才略显僵硬的偏头看向身边的人。
寂静之中,风时甚至听到了他骨节的脆响。
面前的许檐已然潦草憔悴到让人不敢相认,蓬头垢面,眼下泛青,毫不是一个少年该有的模样。
风时仿佛透过此时的他,看见了百年之后斩魔塔中的许檐。
“师……兄……”
许檐开口了。
尝试了好几次,才将这一句话说清。
风时朝他点下头,而后转首将手中的酒浇入了面前的地面。
许檐赤红着眼看着他。
四人长久的沉默着。
直到风时手中的一壶酒浸透了地面。
他将酒壶的盖子塞好,转头看向许檐,对方并没有落泪,但干裂泛白的嘴唇却在不住的抖动着。
风时叹息一声,将手中的空酒壶放进了许檐的手中。
“师尊师娘走的突然,什么话都没留下,这是师尊生前常带在身边的酒壶,如今转交与你。”
许檐满布血丝的眼中涌出一点水光,垂首看着手中的酒壶。
“里面的酒还剩一些,你喝了吧。”风时面色平淡的说着:“喝了,也能少难受一点。”
许檐喉咙里发出一点难辨的哽咽,数滴眼泪接连打在他的手背上,片刻,他拔开酒塞,仰头一饮而尽。
这酒劲很烈,许檐之前又是不好酒的人,喝的猛了,呛的满脸通红,泪痕斑斑。
咳着咳着,他便就俯身哭了起来,比邱长洲之前还要大声。
一边三个人便就沉默地看着他发泄。
邱长洲听他的声音,也跟着抬手抹了抹眼。
等许檐哭的累了,天色也已然暗了下去,周围的长明灯自发燃起,指引着归途。
自焕清之事过后,修真界局势大变,不少小门小派不是被其他大门派吞并,便是已经成了炮灰。
一些大的门派也流失了许多战力,魔族越发猖獗,甚至联合了冥族,之前契约封存的通道都被暴力打开,修真界众人腹背受敌。
风时脑海中的系统倒计时也随着时间的流逝越来越少。
转眼又是半年时间过去。
风时作为修真界最年轻的元婴修士,凭借着一柄乌承剑名声大噪。
现如今,他在修真界几乎已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有人说,他应当是继郁光之后的再一个剑道第一人。
这传言出现过后,自然有不少人暗自不忿,但当他们见识过风时之后,便再无无从否认。
于是数月之后,刚杀完一批魔族,正在处理衣摆血迹的风时便收到了系统传来的提示。
【恭喜宿主风时!您当下帐号——柳忆,已圆满完成世界任务指标,成功成为天下第一剑。】
【人生如戏,戏如人生。作为柳忆的您人生即将到达终点,但作为风时,您即将获得新生。】
【请不要过分缅怀过去,要记得,前方还有人在等着您。】
【系统允您先体验未来的权利,希望您能与生死离别和解,下面,系统将为您发放世界任务奖励。】
【在未来,您当下的实力、积分、道具,将会全部保留,今后,您的修炼速度将提升2倍,您的任务难度将降低0.5倍,您的幸运值将增长至100%。】
【您的人生或将会一帆风顺,龙傲天属性将会在您今后的人生中持续加持,工具人身份在您完成最终任务时将会自动解除……】
风时恍惚地停下了手中的动作,脑海中,系统官方而冰冷的机械音还在不断播报着。
在系统的规划下,他的人生被装点的几乎完美。
【另外,根据世界时间进度,从今日起,系统将强行为您提速,望您知晓。】
风时听见这句话,回神,声音止不住有些发冷:“什么?”
系统便又机械性的重复了一遍。
青青在一边低着头,说不上话,只是那眼睛时不时地看风时一眼。
风时气笑了,咬着牙,冷硬道:“不提速。”

风时冷笑一声:“你若是真为了减轻我的痛苦,还不如直截了当的满足我的愿望。”
【什么愿望?】
风时:“篡改故事的结局,使仙魔大战不再发生。”
说完这句话,他本以为会被系统直接了当的拒绝,却没想到,对方居然沉默了下去,像是真的在思考这件事情的可行性。
风时眼皮颤了颤,手指无意的摩挲着衣角,视线落在系统面板上那加载中的符号上,冒出阵阵不真实的眩晕感。
然而,并未有什么幸运之神眷顾他,系统只是沉默了片刻,便道:
【不可行。】
【鉴于您的任务完成度较高,系统温情提示您,此世界早已自行发展完善,世界已产生意识,因此所有人物的结局早已注定,系统只有权篡改小部分事实,拨动时间节点,并无权更改既定结局。】
【换句话讲,无论您来不来这个世界,结果相同,自会有其他人代替您做好这一切。】
【节哀。】
节哀……
风时扯了扯嘴角,心头涌上强烈的无力感。
【最后,关于时间加速,如果您想,您自然也可以自己选择。】
系统终于好说话了一次,但残忍却半分未减。
风时目光微散的望向前方。
此间山清水明,天地间黛青一片,薄雾轻纱般遮掩在山腰、湖心。
纵使人间已然乱做一遭,这山山水水却还依旧冷眼对望。
山水含情,是太平长安。山水无情,便是乱世。
风时深吸一口气,最终还是摇头:“不了……”
“不加速…”
于现在的他而言,有些人已经是见一面,少一面。
即便是无法改变结果,终有一别,他也不愿如此仓促。
时间久一点,他才好一一告别。
【系统尊重您的选择】
说完这句话,风时面前的面板便自动收了起来。
青青这才站出来说话,声音小心翼翼:【宿主大大…你…还好吧?】
风时只是停顿了片刻,便继续起手中的动作,仔仔细细清理着指缝间的血污:“嗯,没什么事。”
青青见他脸上表情冷静的可怕,不由得更加担心,但也没办法。
这时,一边的沈颂鹤走了过来。
似乎是察觉到了风时的情绪,他视线紧盯着对方的动作,眼波虽淡,却也能看出其中隐藏的担忧。
风时心里有事,情绪也不高,清洗手指的动作十分机械,自然也没发现身边多了个人。
直到那原本白净的十指被他搓的发麻泛红时,他才略略回神,站起身准备离开。
这一转身,才发觉沈颂鹤不知已在他边上看了多久,点漆般的双眼毫不避讳地望着自己。
风时微微楞了一下,随即换上惯用的笑容,笑问:“怎么了?”
沈颂鹤又是盯着他看了少顷,才摇了摇头。
风时笑抿了一下唇瓣,抬手点了点他的脸:“这里沾了血,去洗洗。”
温热的指腹落在脸上的触感分外明晰,沈颂鹤微怔,而后抬手摸了摸风时所指的位置。
而风时看着面前动作迟钝的人,轻叹一声,而后拉着人又回到了水边,亲自揩了点水为他擦脸。
他动作细致温柔,又将沈颂鹤藏在衣后发间的血渍也一同清理干净。
风时自然而然地做着这些,却没发现,被他捧着脸的人,眼神正在变得越发晦暗。
“我们现在所处之处与落音谷相近,周围的城池都离的太远,村落也都被毁,今夜便入落音谷歇脚整顿如何?”
风时声音大了些,头也没抬。
溪水下游,正泡在水中的邱长洲闻言抹了把脸,喊道:“都听大师兄的!”
这时手下的小白鹤也已经被洗的干干净净,风时勾勾唇角,没忍住拍了拍他的头:“好了,已经干净。”
沈颂鹤被拍的回神,闪躲般的收回了视线,他怕风时会看穿他眼底的渴望。

落音谷中遍地圣草仙药,还未走近,便能闻见馥郁的花香。
从上方看,被巨斧劈开的巨山相映夹出下方的峡谷,地势呈斗状,其中楼阁鳞次栉比、高矮参差,入目深感险峻。
“不是我说,传闻不是说这落音谷的人都是怪胎,这咱们去了不会要吃闭门羹吧?”
邱长洲挠了挠后脑勺。
“下面的峡谷虽然瞧着生气盎然的,花儿是花儿鸟是鸟的,但我总觉得慎得慌……”
“放心,至多就是拿你试试药罢了。”风时一笑道,随即便召出乌承,率先往落音谷中飞去。
“试药……?”邱长洲打了个哆嗦,抬手搓身上的鸡皮疙瘩,冷不防被许檐一巴掌拍了后脑勺:“走了,呆子。”
邱长洲扶着脑袋,回过神来,气得骂道:“你贱不贱呐!”
四人一行,御剑而至,很快便到了落音谷上空。
任外界已经乱做一团,这里却依旧是一副岁月静好的景象,到处充斥着药香,彩蝶悠然,穿着雪白仙衣的弟子们忙碌的穿梭着,步伐紧促。
此时已近黄昏,落音谷尽头的两山之间太阳已然变了火红,热烈的晕红了周围的薄云。
“师兄…”
落音谷上空的结界被触动,水纹一样荡开,却并没有阻隔他们。
四人落地,邱长洲紧跟在风时身后,抬着浓眉打量着四周。
那些落音谷的弟子一见有陌生人进来,皆驻足停留。
浓郁的药香充斥在鼻间,似苦涩,却又夹杂着丝丝缕缕的香甜。
风时下意识的屏住呼吸,随后又放松下来。
在此之前,他也接触过落音谷出去的人。
那些人确实和传闻中所说的一样古怪,但大多都只是痴心药道,并不存什么坏心思。
“落音谷地处偏僻,靠近魔域,虽千百年来皆归于正派,但从事不拘规矩,有些弟子无论是人是魔一视同仁,终归也算乱地,因此还是要留些心思。”
思索片刻,风时还是向三位师弟传音道。
三个人皆应是。
风时收回溢出的神识,看向不远处向他走来的人。
“来者何人?”
就在这时,一位穿着玄色锦衣的老者在风时几人面前站定,面色不善地用目光扫向他们的腰间,神色带着些考量。
风时了然,颔首作礼如实相告:“尊者安,我等是崇山宗门下弟子,隶属焕清仙尊座下。”
他说着,双手呈上自己腰间令牌,姿态恭敬。
焕清名讳一出,在场人顿时低声议论起来。
风时面前的尊者也是微微一愣,单手接过令牌,视线再次扫视四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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