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错拉邪神进入副本后(乌兮子)


青年一直在为樱花国的入侵而奔波,他在全国各地演讲,希望唤醒更多的同胞站起来,反击。
“妈妈真的好爱他,当年樱花国的鬼子要轻薄妈妈,为了防止妈妈跑,先砍断了妈妈的双脚,妈妈为了给他守身,挣扎着爬到后院,跳进了肮脏的茅坑。”
方恪瞳孔在地震,他盯着苏梨夏伸过来的手,不进反退。
“妈妈死在了那里,鬼子嫌脏,没有再碰妈妈的尸体,妈妈的灵魂来到了一个好陌生的地方,妈妈一直都很想回家。”
“1797年前,妈妈打开了一扇门,妈妈终于可以再见到他了,可他却偏要死在我面前!”
“任青山……”苏梨夏的两只眼睛忽然开始流出血泪,“为什么你都见到我了,为什么你还是要选择死亡,为什么你对我那么凶说我是错的,我为什么不能打开这扇门回家见你…见你怎么能是错的…”
方恪抿住唇,他又往后退了两步,他的情绪有点不受控制,他忽然很小声的说:“你不爱方济民,又怎么会爱我…你是不是…从来没爱过我”
“怎么会呢”,苏梨夏从秋千上飘下来,想要抚摸方恪的脸,“方济民从来没碰过我,你不是他的孩子。”
“什么!”方恪瞪大了双眼。
如果方济民跟他没有血缘关系,那么方济民最后说的话极有可能是真的。
方济民养了他这么多年,从未短过他的吃穿,他……难道错怪方济民了吗?
“圆圆”,苏梨夏终于摸到了方恪的脸,“你不用为他自责,我跟他是交易。”
“我把你寄养在他那里,等着那一天到来,我就会回去取。”
方恪注意到她的用词,瞬间警惕起来:“为什么是取”
“可怜的孩子,现在还在为自己的立场痛苦吧?可你哪里来的什么立场呢……”
方恪从来都不是人类,方恪是一件神器,他是一把锁,一把原本用来锁住灵界大门的锁。
很久之前,有一个疯狂的女人偷走了这把锁,打开灵界大门,带它去了人间。
苏梨夏带着灵锁去见了任青山,任青山知道自己的爱人做了什么后,曾一度非常痛苦,他不知道苏梨夏是怎么把门打开的,他也不知道这把锁的关键,苏梨夏把锁放在了他那里,却没告诉他怎么用。
可怜他求了一辈子的新生,到死都不知道新生就摆在他面前。
“我打开了灵界的大门,大门的位置就在原先樱花国的国界内,樱花国覆灭了,他却说我是错的!”
不告诉任青山灵锁的用法,是苏梨夏对任青山背叛他们的爱情和誓言选择孤独终老的报复。
任青山在生命的最后去灵界找过苏梨夏,苏梨夏在让他最后见了自己的学生一面后就吃了他。
苏梨夏从那之后,不再追求爱情,因为她认为自己已经与自己的爱人永远在一起了。
她开始追求另一件事情:完成爱人的夙愿。
她想让人类和诡异放下对彼此的偏见,她想让两个世界彻底融合,她想……打碎这扇代表偏见的门!
死伤和牺牲都不重要,她认为那些是值得的。
而灵锁则成了任青山的遗物,后来被沈辞年收敛,存放在一个盒子里,放了很多年。
沈辞年入灵界之后,这个盒子就一直放在安全局的档案室。
一百多年前的某一天,一个安全员打开档案室的门,听见盒子里有婴儿哭声。
后来这个婴儿就被送到了陈离的爷爷陈仓那里。
那个婴儿就是方恪的前世,也是他作为化形的锁灵的第一世。
方恪在前世展现出了极高的天赋,陈仓私下做了决定,将他送进了御灵人监狱,灵狱在他身上做尽了惨绝人寰的研究,但他最终还是逃了出来。
逃出来后他就遇到了沈辞年。
一直到彻底了解事情的来龙去脉,他才明白自己为什么前世在见沈辞年的第一面就觉得他熟悉。
他曾经作为遗物被放在沈辞年的案头,沈辞年在写字、工作的时候,他就静静躺在盒子里,用刚刚诞生的一点点灵智去好奇外面的动静。
沈辞年成为灵界的主人后,他作为灵界大门的锁,自然而然天生会亲近、臣服沈辞年。
沈辞年对他的压制是绝对的,他本该是属于沈辞年的东西,却流落到了人间,忘了自己的本体,与沈辞年这个主人相见不相认。
他想起自己最开始为什么会诞生灵智。
就是因为他实在好奇沈辞年在沙沙沙的干什么,他好奇沈辞年写字的声音,他想要一探究竟,于是他诞生了灵智,并且迫切地想要化形,想要亲眼看见沈辞年到底在干什么。
后来被封存在档案室的那一千多年,只有无聊和寂静,再也没有其他声音,他好奇沈辞年去哪里了,为什么不弄出那种“沙沙沙”的动静了,于是他更加努力想要变成一个人。
他变成人了,也找到沈辞年了,却不再好奇那个“沙沙沙”的声音。
他有更多好奇的东西,比如“先生是个什么意思,是不是某种好吃的零食”、比如“先生说的可爱是什么意思,是不是就是眨眼睛的意思”,还有好多好多。
他好奇沈辞年,好奇沈辞年带他去见识的一切,然后慢慢长大,变得懂事。
两辈子了,他直到这一刻终于明白,沈辞年不仅是他的浮木。
沈辞年是他在人类世界唯一的依托。
沈辞年是那把唯一契合唯一能打开他这灵锁的“钥匙”。
沈辞年是他的主人。
而他这把锁,理所当然想锁住主人。
他想要,想要钥匙插进锁孔,然后他会锁住沈辞年永生永世。
他天生且本能地渴望主人用那把契合的钥匙进入他的身体,好让他发挥他作为神器的用途。
什么人间、灵界,什么立场、道德,什么恩怨情爱,他通通都不需要在意。
他是属于沈辞年的东西,他是沈辞年的,他只需要在意沈辞年。
沈辞年想关上门,缺了他这把锁怎么行

苏梨夏见方恪一直发呆,很轻地笑了一声。
“圆圆,你会帮妈妈的对吗?妈妈最爱你了,妈妈知道你受了好多委屈,乖圆圆过来妈妈抱抱。”
方恪迟疑了一下,没动。
如果是小时候,他大概会毫不犹豫过去。
他想要爱,他太想要了。
想到了会自欺欺人听不出来什么是真情什么是假意的地步。
这句话的诱惑力对他太强,他太希望有一个人知道他的委屈,太希望有个愿意抱抱他,给他一点爱。
以前没有得到过真爱的时候,他会毫不犹豫去追逐这种虚假的爱,因为哪怕母亲的爱是虚假的,那一小会儿的拥抱也是真的。
他会贪恋,会自己给自己编故事,骗自己已经得到了爱。
但现在不一样了,现在他知道真正无私的爱是什么样子。
沈辞年让他看得很清楚,他不会再因为虚幻而迷茫。
沈辞年像一阵掠过窗边的晚风,风起的时候,清凉拂过面庞,于是幻梦被搅醒。
原来过去不过是一场太荒唐的梦。
“我当然会帮你了,妈妈”,方恪低下头,左手捏着右手的手指,就跟从前他站在苏梨夏门口偷偷朝里面张望的姿态没什么区别。
苏梨夏没看出来什么异常,她摸摸方恪的头顶,柔声:“乖孩子,等会你负责锁住灵界与人间的分割线,妈妈去毁了那扇门。你要记住,一定要在沈辞年献祭神格之后再行动,早了会被他发现,我们等他彻底魂飞魄散,这样才万无一失。”
“好。”
方恪嘴上答应着,心里想的却是截然不同。
等到两界开始分割,他会在沈辞年魂飞魄散的前一秒锁住沈辞年的魂魄。
沈辞年不知道他是神器,料不到他会过来,自然也没有推他走的机会。
这就是他刚刚想到的两全的法子,沈辞年一旦献祭,就做不成神了,但至少魂魄还在,还能做人。
他不知道他能不能成功,无论成不成功,他也一定要试一试。
哪怕拼着崩毁自己,他也要沈辞年浴火重生!
沈辞年有那么一会,感应到了方恪的气息出现在了灵界。
是错觉吧。沈辞年想。
方恪这一世那么讨厌诡异、那么讨厌他,此时大概不知道在什么地方黯然神伤吧。
他叹了口气。
他始终觉得如今的玩家会是一个隐患,王灵心死了,王晓声不知道会不会做出什么不利方恪的事来。
他轻轻一指弹出,一道黑雾凝成的暗光穿越几千公里的路程,停留在玩家会总部的上空,居高临下俯视里面的人。
片刻后,那暗光散去。
不需要他动手了,王晓声的太阳穴处有一个子弹留下的小洞。
方恪现在应该不会再跟从前那样颓废了吧,沈辞年自认已经用了最大的心血去开导他。
等人们忘记诡异来过的记忆,等方恪把那些不堪的曾经都忘记,方恪会好好生活的,不是吗?
方恪已经再也、再也不需要他了。
所以他可以走了。
就这样,没有轰轰烈烈,没有多么伟大的死去。
只是平平静静的,像交一份作业那样,就那么平淡而安静、就那么悄无声息的死去。
不会有人记得他的名字。
“方恪”,他低声自语,“忘记我,是我为你做的最后一件事情。”
就像那天他在方恪冒冒失失坦白后,与方恪说得很清楚的那段话一样:介入方恪的生活,接受方恪的交付,基于对方恪的爱,照顾他、引导他、管束他,永远站在他身前,为他解决一切麻烦。
他给的承诺,从不会食言。
就像那句:我永远不会主动放弃你,但我允许你弃养我。
他允许方恪弃养他的前提是:方恪真的不再需要他。
方恪现在有独立生活还能过得很好的能力,方恪的未来有无数可能,他没有跟方恪做过,方恪现在还是干干净净的身体,日后可以再遇到一个很好的爱人。
好吧,这很好,既然已经选择清楚了,那就不要再留恋不舍了。
沈辞年叹了一口气,走入深渊。
千年前他死在这里,但死亡并不是结束,而是他不得不负重前行的开始。
千年后他要在这里结束了,彻底结束了,他答应过的每一件事他都做到了,他无憾了。
“神主……”米诗梦捂住嘴,压抑着自己的哭声,但那些哭腔还是难以自制,“真的没有别的……别的可能了吗?”
唐白渡的眼睛也红了:“神主,您走了我们怎么办?新的灵界需要您主持大局……”
沈辞年没有答,这两个问题,他不知道答案,所以选择了沉默。
他最终只是道:“别哭,别为我哭。”
就这么让他平凡的离去,不需要哀悼。
他闭上眼睛,黑雾化刀,一点点削去自己的神格。
千刀万剐,终究要把他身上那些太沉重的负累连着他的灵魂和血肉一起,都割下来了吗?
“人类不再需要我,灵界不再需要我,你……也不再需要我……”
千年蛰伏,凡躯化神。
他曾经死过,尸体化作了深渊,灵魂一步步征服了灵界。
他从不觉得自己伟大,只觉得那些都是他该做的。
但当他开始剥离人们关于他的记忆,当他的身影和踪迹开始在世界上每一个角落彻底消失。
再也找不到一个词比“伟大”更能形容他的牺牲。
方恪在门内独立空间中,他受到的影响减弱了很多。
可他仍然在遗忘,他开始记不清他和沈辞年的初遇究竟在哪里,他开始怀疑沈辞年这个人的真实性,他开始觉得自己不过是做了一场梦,梦里有很多光怪陆离的东西。
可很快他坚定起来,他坚定地相信沈辞年真实存在,并放开了自己的灵识,想要回归一把锁的本能。
“沈辞年……”方恪咬着牙,从脖颈处延伸出一条锁链,瞬间没入深渊,在米诗梦和一众大诡浑浑噩噩的迷茫目光中,他坚定不移地圈住了那个即将灵魂崩碎之人的腰。
他死死抱住沈辞年的腰,然后落着泪,喝声:“锁!”
“拴住你了……沈辞年”,他哭着,哭得有点伤心,“我允许你…允许你让我忘记你了吗?”
他锁住了沈辞年,但那些魂魄仍然在崩塌。
献祭,不可逆转。
哪怕是神器的挽留,注定的结局依旧无法改变。
命定的轨迹,无法回头。
“不要…不要!沈辞年!”
方恪透支了自己所有的力量,发挥出了最大的极限,可他仍然觉得自己留不住沈辞年。
他终于哽咽出声:“主人……至少……别让我忘了你……”
脑袋被揉了一下,那个人的温和一如既往,只是那个人的声音却是前所未有的虚弱。
“我很少命令你,也很少强迫你服从。”
“算例外吧,我要你服从这个命令”,沈辞年一指点在方恪的眉心,强大的神力在洗刷方恪的记忆,洗刷完,他就会在门关上之前,把方恪送回人间。
即便方恪拼死抵抗,但神的谕旨同样不可逆转:“神谕,你必须忘记我,没有人可以例外。”
“沈辞年!不要这么对我!不要!”
来不及了,什么都来不及,他改变不了任何事,结局依旧向着前世他了解的那样发展。
沈辞年的魂魄在他的眼前变成了天蓝色的碎片,然后崩碎得更细小,无论他怎么做,他连一丁点可能都抓不住。
无力到极致,痛苦到顶点,那些唯一快乐的记忆却在一个接一个消失。
方恪跪坐在冰面上,绝望地捂住半边脸,眼泪早已倾斜如河,一刻也不能停止。
“不要这么……对我……”
“求您……主人……”
“我错了……不要这么惩罚我……不要……”
“不要……”他喃喃着,脑子里却忽然有一瞬空白。
不要什么?他为什么哭?这里是什么地方
他在遗忘,遗忘的速度快到难以想象,那些相处的细节越来越模糊,他甚至忘了那个午后,是谁陪着他坐在沙发上一起看完《寻梦环游记》,又是谁剥了颗葡萄喂给他吃。
他忘了那个人在看完电影后,是怎样复杂的目光。
但他记得那句电影里的话。
死亡不是终点,遗忘才是。
那个人毅然决然要走向终点,一点都不顾他的挽留。
所有有关那个人的身影都消失了,可他却越来越不甘,越来越从心底里感受到愤怒和悲郁。
他终于瘫倒,发出一声几乎要把嗓子喊出血的嘶吼!
“啊——!”
嘶吼过后,他哑着嗓子,指甲掐进掌心,用最后的力气,低喃:“谁给你的权利……我没允许你这样做!”
“锁!”
他锁不住沈辞年,但他锁住了最后的记忆。
或许余生,这就是他唯一的慰藉,他将反反复复去咀嚼那些不能再模糊的记忆碎片,去强行拼凑出那个人的模样。
不,也许他连个完整的人形都拼凑不出来。
当所有人将沈辞年遗忘,沈辞年终于走向了那个千年之前就刻在他墓碑上的结局:伟大,无需多言。
“那我呢你说过,你永远都不会不要我的……”
方恪闭上眼睛,蜷缩在冰面上,他承受不住这巨大的刺激,终于昏睡过去。

苏楠坐在床边的椅子上,拿着水果刀正在削苹果。
苏楠叹了口气:“方恪,你别吹风了,虽说是夏天,但晚上也会冷的。”
方恪往左边看了一眼,他看到沈辞年正在对着他微笑。
于是他抬手关了窗。
三年前,他被诊断为重度妄想症和双重人格分裂。
这三年,他一直在精神病院接受治疗。
“27号床”,查床的护士推着药剂车走过来,在板子上写下输液药品名称后,挂在了输液架上,“过来打针。”
方恪走了过去,坐在床上。
他手背上插着留置针,一直插了三年,每三天换一次。
输液只需要对接留置针的管口就好。
冰凉的液体一点点没入青色的血管。
管床医生拿着本子在确定他的姓名和病情:“叫什么名字”
“方恪。”
“记得自己的年龄吗?”
“23。”
“我们给你增加了喹硫平和帕利哌酮的剂量,你现在仍然觉得这个世界上有诡吗?”
“是。”
“那你能看到它们吗?不说以前,现在。”
方恪摇了摇头,内心里的痛苦却在逐渐蔓延。
他看不见它们了,他无法证明它们存在过,他不想摇头,但点头无异于是自欺欺人。
“你可以不相信”,方恪的语气很冷漠,“它们曾经存在过,三年前,它们消失了。”
“方恪,你是患者,你要相信医生”,管床医生在记录病情的那一栏上写下几个字,然后继续说道,“你只有相信我们,我们才能帮助你,诚如你所说,这个世界上有诡,那么为什么我们都没有印象呢?你说的那些证据我去考证过,事实证明它们并不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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