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错拉邪神进入副本后(乌兮子)


彼年沈辞年只是在怀旧,那个灵都联合大学连名字都改了,若不是地址未动,他当真是一点都认不出来。
他也不知道这是哪里来的小孩,怎么就偏偏抓住了他的袖子,他只是弯下腰,很温和地问:“怎么了?你迷路了”
彼时方恪紧紧攥着沈辞年的袖子,他本能觉得这个人很熟悉,本能去信任这个人:“帮帮我!灵狱要抓我回去研究……”
或许就是这似曾相识的一幕,让沈辞年觉得世间仿佛经历了一个轮回后,一切又都回来了。
只不过这一次,是他来做“先生”。
沈辞年也不知道事情怎么就变成这样了,怎么只是重回故里看一看,却半路变成了养小孩。
他曾像任青山养大他一样养大过方恪,亲自带着方恪练级,然后在自认为合适的时机告知了方恪自己的身份。
本意是要告别的。
可那一世,已经成年的方恪却硬要跟沈辞年回深渊。
后来那些恩怨实在太复杂、太复杂。
也太沉痛、太沉痛了。
一个是来自于诡神的养恩,一个是来自于人类整体的归属。
两个截然不同的立场折磨着他,让他一颗心几近支离破碎。
为什么沈辞年不是人为什么他是一个人
沈辞年不是人,他就必须要将沈辞年当成仇人,人类整体之上容不得私情。
他是一个人,他就必须属于人类整体。
其实他只要自私一点,任性一点,也许他不会那么痛苦。
可偏偏那时候是沈辞年自己以身作则,从未教过他什么叫做自私。
沈辞年从始至终,都是一个,无私大义之人,这一点在他的上一世他就清清楚楚。
“先生”,他曾经红着眼眸,心疼过那个从来孑然一身之人,“你一定要赶我走吗?”
沈辞年只是说:“回去吧,你是人。”
于是他更加红了眼:“我是人,但我有我自己的选择。”
他的选择是在深渊卧底吗?
不是的,他的选择是在深渊帮助沈辞年。
他成了人类眼中的叛徒,他亲手挖下被俘虏的安全员的眼珠,以此来向其他大诡表示立场。
痛苦、自责、仇恨一点点吞噬他的求生欲望。
可那些,原来那些,不是对着沈辞年的。
他只是恨这世界不能和平,恨大部分人类太自私,恨他的同胞为什么看不破。
为什么看不破,看不破沈辞年的付出。
沈辞年想把他干干净净摘出去,他却偏要一身脏污往里越钻越深。
沈辞年说他叛逆,用一些不痛不痒的手段惩罚他逼他回去,他就偏要把那些骂名转移到自己身上,偏要把一切做绝,一点退路都不留。
那一世,他其实很让沈辞年痛心。
“你这般作践自己”,沈辞年对他说的话太深刻,他记了好久好久,“对得起我吗?”
对不起又怎么样呢,这个世界的希望太渺茫、太渺茫了。
如果不拼尽全力,谈什么求新生
他只是跟沈辞年一样,在想办法让这个世界变好。
他想改变点什么,他想找条别的路,除了牺牲沈辞年之外的路。
可是他无论如何也找不到,他怎么找也找不到,沈辞年的那条路,似乎当真就是唯一的路。
他当时是怎么想的呢?
太绝望也太无力了。
他跪在沈辞年身前,泣不成声。
“如果你一定要走,让我走在你前面……”
“死后,就让我魂飞魄散,我宁愿再无来生。”
“杀了我,求你……”
为什么要做出这样的决定呢?
“我再也……受不了这样的折磨。”
看着爱人一步步按部就班走向终点,看着沈辞年义无反顾完成使命。
太折磨了,他做不到。
他好恨啊,好恨这个世界!他求沈辞年让他魂飞魄散,沈辞年明明答应他了的。
沈辞年骗了他,又一次把他送进人间轮回。
又一次让他受这样的苦楚!
“沈辞年……”回想起一切的方恪用力捏紧手中的啤酒瓶,瓶子变形,酒液泼洒,他咬牙切齿,“你他妈敢走一个试试!你完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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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国庆快乐呀~今天开始恢复更新。
嗯……现在就是静养,颅内出血做不了手术,三个月后做,不过那时候这本应该也完结了,谢谢大家关心,让大家担心了,还耽误更新,蛮对不起的[爆哭]

第88章 死而复生的故人
方恪的身影匿入风雪,他走得很快,要不了多久就能坐上飞机,大概三个时辰就能到灵界。
在往回赶的路上,他忽然想通了一件事情。
莫说沈辞年根本不是诡,哪怕沈辞年当真是诡,那也不是他该迁怒沈辞年的理由。
诡异是有好有坏的,人也是一样。
他如果因为王灵心的死,因为自己父母的死,就去一棒子把所有诡都打死,那他跟那些一棒子把他打死的人们又有什么区别
不过都是站在道德制高点,自以为是去指责一个并不了解的人、一件未知全貌的事。
何况……何况他怎么能……
他怎么能对沈辞年说出“人间不欢迎你”那样的话
分明沈辞年是最该受人间欢迎的人。
他在光明里指引世人,他在黑暗中卧底蛰伏,他在最混乱的时候把秩序树立起来,又在最安定的时候决心离去。
这样的人,怎会不配也许没有他,人间早该沦陷了。
与沈辞年受的那些相比,他这两辈子的苦,好像都微不足道起来。
两辈子沈辞年都来救他了,沈辞年这块浮木把他送到了岸边,他却不能将浮木一同打捞起来,这公平吗?
不公平,他不能这么对沈辞年!
灵界,在一个绝对不可能有人注意到的地方,一位赤足的女子身着圣洁的白裙,轻轻唱着歌。
随着她的歌声,灵界中的生长的奇异植物竟遥遥与之呼应。
如果沈辞年在这里,如果沈辞年看到女人,他一定能一眼认出这是什么状态!
女人在跟灵界共鸣,那是要成神的征兆!
“圆圆……妈妈的孩子……”女人轻声,“妈妈怎么会不爱你,妈妈当年为了把你从灵界偷出去,差点魂飞魄散……”
女人的头发是美丽的白金色,她像极了一个坠落地狱的天使,她美得不可方物,与灵界的一切都如此格格不入,只教人觉得那些腌臜之物就连靠近都是在玷污。
“还差一点,差一点妈妈就能成神,现在只差你了,圆圆乖,妈妈感受到你的气息了,妈妈要等不及了……”
苏梨夏的目光很温柔,那种温柔是圣洁的,带着几分难以察觉的疏离。
“圆圆……妈妈最爱的孩子……”
A市,玩家会总部大楼。
王晓声召开紧急会议,参与会议之人无不为他的样貌震惊!
他的头发全白,干枯没有色泽。
他的眼睛布满密密麻麻的血色,似乎下一刻就要爆开。
他的嘴唇干枯发裂,几乎已经是油尽灯枯之兆!
“会长!你……你怎么……”
“你们看看这个吧!”王晓声胸口起伏了几次,强行压下情绪,将陈离给他发的最后一条短信投在大荧幕上。
“方恪叛变!灵心小姐和安全局一众人魂飞魄散了!”
“会长,会不会是陈离在开玩笑,这怎么……”
“陈离已死”,王晓声抬起头,眼底一片死寂,“我已经发动导弹,不惜一切代价击落方恪乘坐的飞机!”
“可……飞机上还有……”
“我说过,不惜一切代价,我要他死”,王晓声那张苍老了几十岁已经行将就木的脸痛苦地抽动起来,“我此番罪孽深重,已无法领导人类,安全局被禁灵党攻陷,玩家会名存实亡……就此解散。”
女儿的死对王晓声打击太大,他已存了死志,唯一撑着他活着的信念就是要亲眼看见导弹击中凶手的飞机。
飞机上的其他人、飞机坠落后会压到的那些人,都不重要了。
不重要了,导弹击中的那一刻,他就开枪自杀。
王晓声看着雷达图上那个越来越接近的点,嘴唇和瞳孔因为激动而颤抖。
他喃喃:“女儿……爹马上就来陪你……你等等爹……”
方恪坐在飞机上,不知为何,心底总是感到不安,胃里因为乱喝酒很疼,他低头想喝点水压一压,却忽然看到自己胸口有什么东西在闪!
他拿着杯子的手一顿,把胸口那个定位器做的项链取了出来。
这个东西为什么在闪!
是谁!是谁想引爆他的心脏!
陈离已经死了,有这个权限的只有……王晓声……
他不理解王晓声为什么要这么做、这其中有什么误会,但王晓声在决定引爆后定位功能却仍然在工作,他一定会认识到它没爆炸成功!
那么……王晓声……会不会用别的方法……比如……导弹
如果王晓声发射的是追踪导弹,那么导弹一定是跟这个定位器相连,但如果王晓声定位的是这个飞机呢?
那可就要机毁人亡了!
方恪当机立断解开安全带,用最快的速度走进机长室,没废话,言简意赅说明现在的情况。
“快开广播通知大家跳伞!”方恪有些着急。
机长犹豫了一下,道:“你说的实在太匪夷所思,玩家会怎么可能向自己的民用机发射导弹一旦我们跳机,这飞机失去控制还不知道要坠毁到哪里,这责任我担不起……”
“而且”,机长眼珠往旁边偏移了几分,语气有些心虚,“如果你真的是方恪,你出去拦截导弹不就行了,应该炸不死你吧?就算有导弹,本来也是冲着你来的,你这……”
有点想打人,但理智告诉他不行,因为他不会开飞机。
血肉之躯怎么拦截导弹把他当神仙吗?
“言尽于此,你爱跳不跳”,方恪不再浪费口舌,径直走了出去,然后一个机舱一个机舱挨个通知。
大部分人都用冷漠的眼神看着他,少部分甚至流露出同情智障的眼神,除了少部分人信了,其他人都无动于衷。
方恪最后看了那些人一眼,心底微微叹息。
他最后好声好气说了一遍,可依旧劝不动哪怕多一个人,再耽搁下去怕是要来不及了!
他终于是寒了脸色,从系统空间取出一把枪,对着空座椅开了一枪。
“现在能跳了吗!”
当真是三句半好话顶不到一嘴巴!原本不动的人们纷纷开始行动起来。
等所有人都跳机,方恪回到机长室,用手枪抵住机长的脑袋:“离这里最近的海冰面是哪里往那里开!”
机长这回一句话都不敢再多说,方恪让他干嘛就干嘛,等到了海平面上,他其实还是不太相信方恪的话。
守护人类的玩家会怎么会攻击人类呢?他不相信,他只觉得方恪疯了,只觉得方恪蛮不讲理不知道又在搞什么东西。
再怎么内心不怠,迫于方恪的逼迫,他还是打开机长室的舱门,穿上降落伞跳了下去。
方恪一把扯下脖子上的项链,丢在自动绕着冰面驾驶的飞机上,然后穿好降落伞和求生衣,跳了下去。
一直安全落到冰面后,机长还在内心埋怨方恪乱来。
直到天边划过一道长线,巨大的声响爆开,机长目瞪口呆地看着被炸碎的飞机残骸,这才明白过来刚刚方恪是救了他们所有人的命。
方恪落地后就丢了身上的东西,往冰面深处跑去。
“喂……那边是……”机长内心有些愧疚,想要弥补,所以好心提醒,“那边是灵界,有诡的!”
方恪没说话,并且很快就消失了。
机长看着他的背影,内心突如其来感到有些震撼。
就好像所有的英雄们那样,从来只给世人看他们义无反顾的背影。
可那是方恪啊,那个臭名昭著的方恪……
机长出神自语:“方恪……”
方恪只是在狂奔,他一路跑到灵界大门前,上次来他没注意到异样,这次却不由自主停下了脚步。
为什么……他感觉这个门……莫名其妙很眼熟,就好像……
就好像……他本来应该是这个门上的什么东西。
什么东西莫名其妙的。
太莫名其妙了,方恪不屑地撇撇嘴,懒得理会,抬脚进门。
他要去找人,先找到沈辞年才最重要!
等见到沈辞年,他要给沈辞年的鼻子狠狠来一拳,然后圈住沈辞年的腰扑进沈辞年怀里。
想法很好,可他走了还没两步,身后就传来一股巨大的吸力,直接把他给吸进了门板里!
方恪:!!!
门里是一个独立的空间,那里开满了野花,小溪升腾着雾气,蜿蜿蜒蜒的小溪旁有一颗老合欢树,一个白裙少妇坐在树下的秋千上,哼唱着歌曲。
方恪愣住了,不是因为那少妇哼唱的天籁之音,而是那少妇的声音……
他脱口而出:“妈妈……”
苏梨夏转过头,露出一个天使般的笑容:“圆圆,你长这么大了,妈妈都认不出来你了。”
方恪鼻子一酸,眼泪瞬间掉了下来:“妈妈……”
他想问她为什么要丢下他,最终却只是用手背抹了把眼泪,抿抿唇:“这是梦吗?我很想你。”
“傻孩子,这怎么会是梦呢”,苏梨夏伸手,等方恪低头,她就轻轻刮了刮方恪的鼻尖,“妈妈一直就在这里,你想妈妈为什么不来看妈妈,小撒谎精,你才不想妈妈……”
“我……”方恪有些局促地抓住自己的衣角,“我不知道……”
“圆圆”,苏梨夏轻抚方恪的脸颊,“妈妈看见你演出的视频了,妈妈很满意,圆圆想当音乐家对吗,圆圆最听妈妈话了,圆圆是妈妈最喜欢的孩子,过来让妈妈好好抱抱你。”
方恪往前迈了半步,又猛然顿住。

方恪后退的原因非常非常简单。
他刚刚低头了,在他难过的时候就会下意识低头,他一低头,就看见了苏梨夏那两条悬在空中的小腿。
苍白、细瘦、美丽。
但没有脚。
于是他在那一瞬间变得更加难过起来。
“妈妈,你死了。”
“你怎么死的为什么你没有脚”
“圆圆”,苏梨夏低头看了看自己并不存在的脚,轻轻笑,她的笑声太轻柔,反而显得有些恐怖,“妈妈不是死了,妈妈要成神了。”
比之毛骨悚然,其实更深刻的是悲伤。
他在想,数千年前,当沈辞年站在已经死去变成诡魂的任青山面前,是不是也是同样的感受
比之恐惧,更深的其实是依恋。
他又一次思考起人类和诡异的对立。
真的该存在吗?这种对立
他想起很久很久之前,在网上看到的一句话,当时那句话被抨击了几千层,但他看到它的那一瞬间其实在心底是认同的。
——你害怕的诡,其实是别人最思而不能见的亲人。
这句话来自一个等级很低的玩家,那个玩家在副本里遇到了自己死去三年的孩子,那次之后该玩家就发表了这句话。
方恪并不知道在经历长时间的网暴后,这个玩家最终选择了结束生命。
但此刻方恪跟此人一样动摇了立场。
他想到了米诗梦,想到给他做一桌子饭菜,总是温柔又耐心对待他的这个小厨娘。
她比绝大多数人类都要对他更好。
他想起唐白渡,想到这个无论风雨只要他说去什么地方就会送他去的这个年轻司机。
唐白渡总是挠着后脑勺看起来有点傻,但他本本分分,比大部分喜欢投机取巧的人类更加老实。
他甚至想到了宋书衣,这个贱兮兮总喜欢故意说一些讨厌的话来招惹他的家伙其实从始至终都没有真正伤害过他。
宋书衣记得他的生日,在副本的结尾,宋书衣祝了他生日快乐。
他的亲身父母都不记得。
对他有过善意的人实在太少了,所以他其实都记得很清楚。
这其中鲜少有人类。
但过去的他,一直都是站在人类这边的啊,他知道沈辞年算人类的立场,哪怕沈辞年现在是诡神,他也应该坚定不移仇视诡异。
可,当他面对已经变成诡的母亲,他一丁点恨都生不起来。
原来人在更亲密的关系面前,是不会单纯因为立场而生出恨的。
原来那些情意其实无论在什么时候,都是能盖住恨的。
亲情、友情、爱情。
哪怕心里知道该怎么做,哪怕心里清楚站在人类的立场才是正确的,他还是克制不住去迟疑、去摇摆不定。
“圆圆”,苏梨夏向方恪招招手,“妈妈一直都很希望世界和平,你能帮妈妈吗?”
“妈妈给你讲个故事。”
故事的开头是一位死得过早的绝色佳人,她生在战乱的年代,与一位知识青年相爱却只能以信传达对彼此的思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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