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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玉(Shim97)


只有秦故丝毫不停,立马抽出三支箭,三箭齐发!
三箭射中熊瞎子后背,众人大声为他喝彩,哪知道那熊瞎子痛得在地上滚了几圈,居然掉头向他们这边冲来!

“不好!”郑方大叫,“大家快射箭拦住它!这畜生会爬树!”
一听这熊瞎子甚至会爬树,众人登时乱了阵脚,手忙脚乱搭弓射箭,只有秦故面不改色,一箭接着一箭稳稳射出,接连命中熊瞎子的腹部、前腿,最后一箭甚至射穿了它的眼睛!
然而众人已经顾不上为他喝彩了,旁边树上的泉生拼命大叫:“爷快跑!它过来了!”
这熊瞎子报复心极强,知道是秦故射它,直冲秦故奔来,眨眼就到了树下,粗壮的四肢抱住粗壮的树干,往上一蹬就是半丈高,足有五六百斤的庞然体型,双人合抱的大树都被它摇得树叶哗啦啦作响,阮玉吓得撕心裂肺:“啊啊啊啊!秦故!秦故!”
秦故一把抱住他,纵身一跃,飞身跳上了旁边的树枝,熊瞎子立刻下了树追来,转瞬就爬上这棵树,秦故等它爬上树,又飞身跳走,在茂密的山林间闪展腾挪,灵活得不得了。
阮玉在他背上,数次都被熊瞎子追到屁股后了,吓得心脏都要跳出来,又不敢大哭大叫怕秦故分心,只能四肢并用牢牢扒在他背后闭着眼睛心里狂念上苍保佑上苍保佑。
不知跳了多少树,受伤的熊瞎子追得筋疲力尽,剧烈跑动让它的伤口撕裂得更厉害,鲜血不断从伤口处涌出,滴滴淋淋流在草地上,遍地的草根沙地都染上了血迹。
郑方看出秦故是在特意消耗它的体力,便喊上其他人一齐射箭,帮秦故拖延时间,熊瞎子后背几乎被射成了筛子,但它皮肉太厚,这些伤口要不了它的命,它这会儿彻底被秦故激怒,紧紧咬在秦故身后,发出令人胆寒的嘶吼。
秦故也累得微微喘息,阮玉在他背后急道:“这样不是办法,得把它另一只眼睛也射穿!你放我下来!”
熊瞎子跑得太快,在场只有秦故有这个本事射中它的眼睛,不能再叫秦故这么背着他一直跑了。
“它追得太紧了,我放你下来,你就被它一巴掌拍碎了!”秦故额上已经冒了一层细汗,背着个成年男子这么跑跳,体力消耗是巨大的,阮玉咬咬牙,一把抽出他腰间的含章短刀,狠下心来回头一看——
熊瞎子就在他们背后不过十几尺之遥,那凶神恶煞的野兽面孔和张开的血盆大口简直近在咫尺,人类刻在骨子里面对猛兽的胆寒霎时从心底往上蹿,阮玉心头一颤,咬紧牙关强行逼自己冷静,用尽全身力气狠狠一掷!
这么近的距离,这么大的力气,含章短刀犹如一支利箭,嗖地插中熊瞎子仅剩的一只眼睛!
熊瞎子爆发一声震彻山林的怒吼,下一刻就因为失去视力踩空,一下子从粗壮的树枝上掉了下去,重重摔在地上。
“成了!”郑方在那头高兴地叫,“这下它爬不上树了!”
熊瞎子彻底成了瞎子,在树林中犹如困兽四处冲撞,发出穷弩之末的嘶吼,直到力尽血干,才轰然倒下。
秦故长长松了一口气:“它死了。”
阮玉在旁心有余悸:“它会不会是装死?”
秦故想了想:“那就再等等。”
他叫众人先不要下树,待在树上等了老半天,李知霖蹲得腿都麻了,道:“这么久了,血都流干了,应该死透了罢?”
秦故想了想:“我下去看看。”
他跳下树来,谨慎地抽出长刀,慢慢靠近那具庞然大物一般的熊尸。
就在距离熊尸仅一步之遥时,他猛然发现,这尸体的胸膛还在微微起伏!
秦故双目瞪大,猛然后退,那本该“死去”的熊瞎子一跃而起,直朝他扑来,那熊掌比脸盆还要大,突出的爪尖足有半尺长!
“秦故!!!”
“爷!!!”
众人的吼声撕心裂肺,那一刻秦故的心脏几乎跳出胸膛,完全靠着多年苦练造就的本能,纵身一跃堪堪躲过拍下的巨大熊掌,那能抵千斤的掌力一掌拍碎了地上的一块矮石!
秦故这一跃直接落在了熊瞎子后背,他心脏咚咚狂跳,还未来得及多想,就顺势一刀狠狠砍下!
这把从阮玉那儿买来的含章宝刀仿品,锋利程度已远超其他兵器,一刀下去直将熊瞎子的后颈砍断了一半!
鲜血喷涌而出,熊瞎子发出震耳欲聋的怒吼,一把将秦故狠狠甩了下来,那砍在它脖子上的长刀应声而断。秦故半空中一个旋身,硬生生飞出去几步远,避开了熊瞎子拍下来的第二掌。
然而此时他手上已经没有兵器,赤手空拳和手持武器的战斗力差别太大了,秦故毫不恋战,拔腿就跑,熊瞎子紧紧追在他身后,一副势要将他脑袋拍碎的狠样,但到底脖子已经被砍下来一半,不多时就脚步蹒跚,最后轰然倒地。
秦故喘着粗气远远观察片刻,谨慎地走过去,一把拔出了插在熊瞎子眼睛上的短刀,将它整个脑袋削了下来。
“死了。”他喘息着,心终于落到了地上。
树上众人皆重重松了一口气,纷纷跳下来。
“还得是你呀秦故!”李知霖一拍他的肩,“有这头熊瞎子,这回秋猎魁首定是你的了!”
“这刀可真够快的,一刀下去它脖子就掉了一半,可惜断了。你在哪儿买的?”郑方在旁问。
跟在后头的阮玉立刻心虚,拿眼睛直瞟秦故。
秦故无所谓地笑了笑,没回答他的问题:“刀再好,人不行,也还是不行。”
郑方嘁了一声:“你就吹罢。这又得让你吹好几个月了。”
秦故不搭理他,叫猎童们把熊尸拖上木板车拉回去,这等大型猎物,都得呈给陛下过目,众人不敢随意处置。
忙活这么大半天,抬头一看天色,日头居然已经开始西沉,秦故的体力消耗殆尽,但李知霖和郑方等人还没怎么活动呢,当下便分头去猎山鸡野兔,权当今夜的晚饭。
阮玉今日泡了半天水,猎装还没完全干透,他到泉生带的包袱里翻出一身秦故的中衣暂时穿上,自己坐在火堆旁烘衣裳。
“你倒是不客气,找着我的衣裳就穿。”秦故走过来,身上已然洗得干干净净,换上了崭新的猎装。
“谁叫我就只有这一身衣裳,不像你,穿过就扔了。”阮玉拨着木架上的猎装,让炭火均匀地烘烤布料,“你倒是生来就享福的,昨夜泉生不在,你的衣裳没湿,今日你衣裳湿了,泉生就来了,你又有新衣裳穿,也就穿了那么一个下午的湿衣裳。”
“好了,不过昨晚说了你一句,你今日就要说我十句。”秦故在他身旁坐下。
明明昨夜是他先嫌弃他把湿衣裳都脱下来烘的,现在还倒打一耙显得他多大度了,阮玉没好气道:“我哪有你会说呀,好话歹话都叫你说了。”
秦故倒也不反驳,将刚刚洗干净血迹的含章短刀擦了擦,裹进羊皮卷中:“这刀真是合用,三千两没白花。”
又道:“可惜那把长刀断了,你那儿还有没有长刀?”
阮玉支着下巴:“你哪还需要我这些赝品呀,等秋猎结束,你就能拿到世子爷那把真正的含章宝刀了。”
秦故一愣:“……也对。”
不过,等他拿到了那把真正的含章宝刀,他和阮玉大抵也就不会再见面了。
不知为何,想到这个,秦故心里有些不是滋味。
半晌,他问:“等秋猎结束,你还待在京城么?”
阮玉道:“要是钱还没挣够,就继续待在京城,要是挣够了,就回扬州。”
“你到底要挣多少钱?”
阮玉顿了顿:“再有二千两就够了。有你许诺的这一千两,我娘那边应当还能弄一千两出来,就够还我爹爹被人劫镖欠下的那批货款了,到时我就回扬州去,继续开镖局。”
秦故心头微微一滞:“就你这三脚猫功夫,开得起镖局么?”
阮玉大大咧咧道:“我功夫不行,但我可以找个厉害的郎君呀!”
秦故一愣,嘴角登时就拉了下来:“你人都还没回去,就想着找郎君了?自己本事不行,不去好好练,光想着靠别人,你不怕被人吃绝户么?”
“可我爹娘就我一个孩子,他们的东西本来就都是我的,无论我嫁给谁,这些东西都会被带去夫家。我总不能一辈子不嫁人,等我娘老了,我岂不是孤零零一个人了?”阮玉道。
秦故一时竟然找不出话来反驳,阮玉又道:“答应我的一千两,你可不许反悔哦。等挣到这个钱,我离回家就只有一步之遥了。”
秦故心里头更堵了,冷哼一声:“你先进前两百名再说罢。”
阮玉一愣:“我帮你一起猎了那头熊瞎子,难道还不能进前两百名么?”
秦故道:“一头猎物只能算在一个人头上,今日猎熊我居首功,这个就算我一个人的猎物,其他人没份,所以他们才着急忙慌出去打猎了。”
阮玉登时傻了眼:“那完了!我到现在才只猎了两只山鸡!”

第22章 年年秋猎因缘际会
秦故笑了一声,阮玉却一下子着急起来:“不行,我不能再这么歇着了,我也出去转转,多猎几只山鸡也好。”
他听秦故说过,往年李知霖连三百名都进不了,可这会儿李知霖都打了不少山鸡野兔了,比他多多了,他再不努力,真进不了二百名,这些天的努力可就都白费了!
秦故道:“天都黑了,什么也看不清,急这一时有什么用。”
阮玉只得作罢,但从秋猎的第三日开始,他便拼命搜寻猎物,那股劲头让李知霖都吃了一惊:“小玉儿,干嘛这么拼,咱们来玩玩就得了。”
阮玉将猎物交给猎童清点:“那可不行,我要进前两百名的。”
李知霖摸摸下巴:“参加秋猎的人太多了,两百名也不好进呐,我看你这些猎物……怎么也得再来一头大型野物才够。”
阮玉有点儿底气不足:“要多大的?”
要是得猎些狼虫虎豹,他可没那个本事。
“像秦故第一天猎的那头鹿那样的。”李知霖道。
阮玉悄悄松了一口气,秦故却皱起了眉:“鹿不好猎,胆子太小,跑得太快,而且这阵子是雄鹿的求偶期,暴躁易怒,有时候会反过来攻击你,极易惊马。”
阮玉撇撇嘴:“可要是不猎鹿,还能猎什么?总不能像你一样又是狼又是熊的。”
说完,双手合十向老天祈祷:“老天爷呀,明天给我送只鹿来罢。”
也许是他这段时间的勤学苦练的确感动了老天爷,待秋猎进入第四日时,阮玉当真误打误撞碰上了一头雄鹿!
那会儿他恰好离开大队伍单独在林中搜寻,当机立断一箭射中雄鹿后腿,雄鹿立刻转身奔逃,阮玉连忙带着猎童和猎狗策马追了上去,然而雄鹿实在跑得太快,接连几箭都射空了,阮玉咬咬牙,加速往前冲,猎童们在后惊呼:“公子!切莫离得太近!”
“顾不得那么多了!”阮玉一把将弓拉满,一箭射出!
这一箭射中了雄鹿的后背!
阮玉双眼一亮,结果下一刻,雄鹿发出一声嘶鸣,竟转头向他昂起高高的鹿角作出冲锋姿态,阮玉身下的马儿当即一个急刹,前蹄高高扬起,阮玉这会儿还握着弓,两手没抓缰绳,猝不及防就被甩下了马,飞出去重重摔在地上。
“公子!”
猎童们赶紧上前扶他,结果一碰他的胳膊,阮玉当即一声痛呼,两名猎童这才发现他这条胳膊正好撞在地上一块石头上,整条小臂登时肿了起来。
“万幸没有摔断手,公子,咱们快回去。”
阮玉勉强站起身,却见刚刚那雄鹿已经跑得没了影,他一咬牙:“不回去!摔都摔了,我今日必定把它捉回来!”
他翻身上马,带上猎狗就追,两名猎童只能也上马跟上他,一路沿着雄鹿的血迹追了整整一个下午,终于把雄鹿耗得力尽血干,全须全尾儿地带了回来。
回到营地时,众人都吃了一惊,对这个娇滴滴的坤君刮目相看,只有秦故皱了皱眉,道:“可有受伤?”
阮玉还没说话,猎童们就连忙答主子的话:“爷,阮公子追鹿时被惊了马,被马儿甩下来,磕着了手。”
说着,还把阮玉的袖子拉上去,露出一截肿得老高的小臂来。
秦故当即脸色就黑了:“都说了雄鹿容易惊马,叫你不要去猎!就那点儿三脚猫功夫还要逞能,万一摔下来把手摔折了呢?!”
阮玉虽然受了伤,但能猎到雄鹿回来,本是极高兴的,结果被他劈头盖脸就是一顿骂,跟被迎面浇了一大桶冰水似的,笑脸登时就拉了下来:“你骂我做什么?又不是我自己想摔的!我还不是为了这鹿,为了能进前两百名吗?!”
他们声音一大,一旁围着鹿的公子们都看了过来,李知霖伸长脖子:“怎么又吵起来了?这天大的喜事,秦故你那嘴就不能先闭一闭吗?”
“我为什么要闭嘴,我又没讲错。”秦故冷哼一声,抱着双臂,“非得摔断手,你就知道好歹了。”
阮玉简直被他气得肺都要炸了:“你没错,反倒是我的错了?!我拼命去猎这头雄鹿,为了进前两百名让你拿到含章宝刀,倒成了我的错了?!”
秦故道:“你是为了我拿到含章宝刀么?你是为了一千两银!”
此话一出,登时两人间整个气氛都冷了。
阮玉难以置信地瞪着他,眼眶迅速红了,秦故登时慌张,可又绝对拉不下脸来道歉,就听阮玉带着哭腔朝他吼:“秦故!大混蛋!我讨厌你!”
秦故心中一滞,还未来得及说些什么,阮玉扭头就跑了,跑到离他最远的那个火堆坐下,拿背冲着他。
偏偏李知霖还贱兮兮地凑过来:“哎哟,我讨厌你,讨厌你。”
秦故被阮玉说了一句“讨厌你”,心里已经够烦的了,恨不得给他一拳:“一边儿去!”
李知霖笑嘻嘻道:“我就不到一边儿去,我到小玉儿那里去。”
说着,就大摇大摆走去阮玉身边,和阮玉坐在一块儿嘀嘀咕咕,秦故猜都不用猜,就知道肯定是在讲自己坏话,偏偏他又拉不下脸凑过去,只能坐在自己这个火堆前,扭着脖子一直盯着那边。
“爷,吃点东西,这鸡肉烤得可好了。”泉生把香喷喷的烤鸡递到他跟前,可秦故的眼睛还粘在另一边呢,看都没看他一眼。
泉生抓抓脑袋,道:“爷,这么扭着看,脖子不酸么?要不咱们坐到阮公子那边去呗?”
秦故一下子转回来瞪了他一眼:“我坐哪儿,要你管?”
泉生伺候他这些年,早把他的臭脾气摸得一清二楚,笑了笑,道:“小的是觉得,您和阮公子这回都同生共死了,怎么也算得上是患难之交,哪有患难之交几句话就绝交的,阮公子这会儿受了伤正难过呢,您大人有大量,就先低头去哄哄他。要不然,这献殷勤的机会可就被李公子抢走咯。”
秦故一顿,瞥了一眼阮玉那边,就见李知霖果然正用帕子给阮玉冷敷手臂,他哼了一声,恨恨盯着那边,依然嘴硬:“抢走就抢走,谁稀罕给他献殷勤。”
泉生道:“可是今夜不和好,明天就是秋猎的最后一天了,大家回程后便各自散了,可就难见到阮公子咯。”
这话可真是一下子戳中了秦故的痛处,他脸色一变,磨了磨后槽牙:“我有的是办法叫他出现在我跟前。”
“是么?可要是阮公子回了扬州老家呢?”
秦故猛地愣住了。
半晌,他一咬牙,站起身朝阮玉那边走去。
泉生知趣地留在原地,笑盈盈望着自家爷走去阮玉那边,不知说了什么,惹得阮玉直翻白眼,但他厚着脸皮往阮玉身旁一坐,阮玉只把身子扭到一边去,并没有赶他走。
另一名小厮石生年纪尚小,伺候主子的时间也不长,好奇地问:“泉管事,您这是做什么?咱们当下人的,不是不该插嘴主子的事儿么?”
“我这不是插嘴,是帮爷把心里话讲出来。”泉生老练道,“咱们爷脾气傲得很,没有台阶是不肯下来的,他想要台阶的时候,你得有点儿眼力见,赶紧给他递过去。”
“噢。”石生似懂非懂的,又问,“咱们爷为什么对阮公子这么上心呢?也没见他对其他人这样。”
泉生敲了一下他的脑袋:“主子的事儿别瞎猜。”
又摇摇头,感慨道:“还是世子爷看得准,只见了一面就看出来了,不愧是亲兄弟。”
次日便是秋猎最后一日,众人返程,阮玉仍对秦故爱答不理的,红榜要下午才贴,他跟着秦故回入口处的帐篷里等,就一个人坐在一旁吃饭,都不跟秦故凑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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