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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月光,但万人迷[快穿](钓月迢迢)


另一边,段汀在电话里久久无声。
荣宣不耐:“怎么?”
“哐当”一声。
是酒瓶摔倒的声音。
段汀伏在沙发上,呼吸粗沉,醉得大脑有些发晕,他没有抽烟的习惯,焦虑时只能用喝酒来麻痹神经。
平时在热闹的酒吧喝一点还好,他喝不醉,吵闹的环境可以有效抑制思维发散。总好过在这种安静漆黑的环境里,好像所有负面情绪都一并涌了上来。
可笑他甚至不敢去酒吧喝酒。
听说闵闻就是在酒吧喝酒才被玉流光分手的。
段汀心道真犯贱。
都分手了,还想着这么一个满嘴谎话没有真心的人。
他垂着头,额发垂下来遮挡住了阴冷的黑眸,忽然捂住自己的额头,口齿清晰道:“我抓到那个人了。”
荣宣本来要挂电话。
听到这话 ,他瞬间意识到什么,“关锐?”
“嗯。”
“不是没有证据?”
“我找到了。”段汀喝了几大瓶酒,头脑却越发清醒,冰冷道,“他房间里全是玉流光的照片,包括打印下来的聊天记录,这些备份没有删。”
关锐,闵闻大学时期的兄弟。
就是他想撬闵闻墙角,故意让闵闻陪自己在酒吧喝酒,转头就打电话给玉流光,让玉流光顺理成章分手。
那之后,他几乎是缠上玉流光。
包括这次玉流光勾三搭四的真面目被人揭发,也是关锐私底下收集的证据,打包成文件一并发给了荣宣等人。
他以为这样自己就能有机会。
可实际上,根本没有人在乎这件事。
玉流光不在乎。
这些证据甚至是他故意让关锐找到的。
因为被人揭穿,也是剧情设定中重要的一环。
就算这个人不是关锐,也会是李锐、张锐来揭发。
这是必然结果。
提起这人,荣宣眼中掠过一丝厌恶,“我去处理他。”
段汀皱眉,张了张口,条件反射就要抢这件麻烦活。
可话到嘴边,他又阴晴不定地垂下漆黑的眼。
不,他凭什么要给自己找事情做?
他早不喜欢玉流光了。
他又不是他的备胎,又不像荣宣心甘情愿当舔狗,事情落到那个田地荣宣居然还偷偷把玉流光带走,带到所有人都找不到的地方。
段汀表情阴沉。
被酒精浸泡过的大脑,这会儿清醒到堪称异常。
他想到电话刚接通时,不经意响起的短促喘息。
轻到像是错觉。
可他一辈子都不会忘记这道声音。
段汀愤懑地踹了一脚桌腿。
“随你。”他冷声,“毕竟我又不喜欢玉流光,这次搜集这些证据,只是看不惯关锐把我当傻子耍而已。”
他多此一举地解释,“你要当舔狗就去当,最好一辈子都把玉流光藏着,别让他出来祸害人。”
越说越过分,荣宣冷声:“段汀。”
段汀冷笑,“怎么,我说错了吗?”
“我开着免提,他就在这里听着。”
段汀手一抖,直接闭嘴不说话了。
“嘟”的一声,电话被人挂断,段汀后知后觉抹了一把脸,恼羞成怒骂了句“操。”
听到就听到,怂什么?
他说错了吗?
该心虚的分明是另一个人。
另一个人彼时已经睡下。
荣宣轻轻推开门,室内关着灯,房门渗漏的光映在青年侧身轻蜷着的身形上。
没有安全感的睡姿。
玉流光本来不想睡。
但他实在没事做。
所有电子设备早在一个月前就尽数被荣宣收走了。
没法靠自己联系外人,也没法用手机打发时间。
平时除了看电视,就只能给花浇浇水,然后睡觉。
荣宣凝视青年片刻,不知在想什么,片刻后将门阖上。
【提示:气运之子[荣宣]愤怒值-5,现数值 85。】
次日,罕见,玉流光醒来时荣宣已经去公司了。
要知道近一个月,荣宣几乎没离开过别墅,再多事务都是派人到家里来汇报,连带文件都是在书房处理的。
玉流光认为这是一个好的兆头。
起码证明荣宣有把他那天的话听进去。
用过早餐,玉流光来到健身房。别墅在郊区,坐落在庄园里,占地面积很广,设施几乎一应俱全。
他仅仅锻炼了半小时,喉口就像有一团火焰在烧,很难受,玉流光苍白着脸色,顺手接过保镖递过来的矿泉水。
拧开瓶盖,他喝了三分之一。
仰着头,身后乌黑的发丝被一根黑色皮筋简单扎着,垂落在薄款布料上。淡色的唇沾着水色,水咽下去时,喉结会顺着滑动。
侧脸糜丽,鼻梁挺翘,睫毛长得像月牙。
保镖不知不觉看着这幕。
直到玉流光忽然转头,目光直直朝他扫来。
保镖慌忙移开视线,余光却见青年唇角轻翘,站了起来,他定在原地,拿着手里干燥的毛巾,一时之间不知该不该递过去。
“面生,新来的?”
保镖反应了一下,才低下头木讷应了声,“嗯……昨天刚入职。”
玉流光拿过保镖攥在手里的干燥毛巾,轻轻擦拭额上细密的汗,他垂着头,保镖的手还维持着被抽走毛巾的样子,一动不动。
不知道是哪里飘来的白玉兰香,青涩,干净,纤柔。
无孔不入地侵占着保镖的呼吸。
保镖僵直地站定,眼睛都不敢乱瞟,玉流光擦拭自己的颈间,漫不经心开口:“哦,荣家的保镖入职要求很高的,你哪所学校毕业的?”
保镖说:“海、海大,我是外省人。”
“海大?”玉流光像是觉得惊喜,“我也是,看来你是我学长?”
像是没想到这么巧,保镖怔然看着他的脸,“真、真的?”
当然是假的。
玉流光垂眸擦拭双手。
他土生土长京市人。
但社交么,要拉近距离最好的方式就是套近乎。
玉流光:“你被安排来照顾我,都不知道我的信息吗?”
保镖惭愧:“我刚来,资料还没来得及看完……”
玉流光轻轻眯眼。
这样一个完美的利用对象。
不用白不用。
玉流光伸手。
保镖看着,不明所以。
“借下你的手机。”
“哦哦。”保镖赶紧把手机拿出来,双手递到他手心。
不经意间,他似乎触碰到青年的指尖。
一片柔软,却是冰凉的。
玉流光垂眼点开拨号,在记忆里搜寻了几个号码。
他记性好,几个气运之子的手机号都背下来了。
现在需要做决定的是,找谁比较合适?
这个人必须想和他分道扬镳。
必须救他出去后,不会像荣宣一样反手将他藏起来。
必须愿意救他。
前两条段汀倒是占了。
最后一条不占。
不过就算占了,玉流光也会皱皱眉,忽略他。
闵闻不占第一条。
祝砚疏?
玉流光敲下十一位数的手机号。
在按下拨号键前,苍白的指尖游移一瞬。
祝砚疏是个清冷的性子。
平时话少,有什么都憋在心里不说,看着甚至有些阴郁。
他不是很能确定这个人如今的心态。
不过算下来,只有祝砚疏勉强占了这三点。
祝砚疏必须救他。
他身上还有祝家百分之五的股份,当年接风宴父母送的,他只消失一个月不要紧,时间一长,谁都知道祝家少爷失踪了,肯定会引起不小的风波。
青年舔了舔唇瓣。
“嘟”的一声,他按下拨号键。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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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砚疏没有接。
玉流光垂着眼神情不变,第二次按下拨号键,这一次铃声响的时间长了点,或许有将近半分钟,“嘟——”
电话接通了。
彼时深秋,健身过后的燥热平息,衣服湿冷地贴着前胸和后背,玉流光不喜欢这种黏腻的感觉,轻蹙着眉往外走,“祝砚疏。”
他采用公事公办的态度。
愤怒值这东西,只能等出去后见到祝砚疏本人了,才能根据现场情况调整找出针对他的办法。
彼时,祝氏集团股东会议室。
所有股东都注视着那坐在主位的青年。
他面容清冷,薄唇紧抿,眉眼间聚拢着一团划不开的冷郁,就像会议室外肆意刮着的秋风。面前摆放着一份文件,骨节分明的手按在上面,捏着其中一份。
力道很大,揉得纸快碎了。
这似乎是无意识的举动。
青年一动没动,戴着蓝牙耳机,不知听到什么,他骤然松开手中被皱成团的文件,起身。
过程很顺利。
就是到地址这一步时,玉流光顿了一下。
他停下脚步回头,保镖为了表示自己的分寸感,一直不远不近跟着,没有刻意去听内容。
“学长。”
健身房外阳光正盛。
青年的声音温和,待他走近问他:“这里的地址是什么啊?我不太记得了。”
保镖几乎被青年那双清凌凌的狐狸眼照得没了理智,他问什么,自己就答什么。
要到地址后,玉流光对着祝砚疏重复了一遍。
祝砚疏“嗯”,也没有多说别的。
看样子确实,三点都占了。
事情还在预期内,玉流光松了口气。
他挂了电话,转头看向自己这位“学长”,眉眼松开,好脾气笑笑,“谢谢,还给你,改天我让荣总给你涨工资。”
保镖接过电话,受宠若惊道:“不用不用。”说完,他看玉流光还拿着水瓶和毛巾,便自告奋勇接过来,“我去给您洗干净。”
玉流光本要拒绝,但拿都被拿走了。
他应了声,“谢谢。”
荣宣回来后脱下西装外套放好,照例询问了青年今天在庄园内的动向。
得知他今天去了一趟健身房后,眉头微皱,找来医生。
玉流光有点小感冒。
昨天洗澡折腾,凉到了。
看完医生,他回到房间休息,荣宣也回到房间,打开保险柜的锁,拿出里面属于玉流光的手机。
他一开机,里面就弹出无数条消息。
有数字锁,这些消息都看不了。
荣宣盯着屏幕看了半晌,直到屏幕暗下去,他锁上保险柜,将手机放在床头。
脑子里想着还手机的事。
睡过去后,却又梦魇,回到那天 9 点 10 分。
接下来两天,玉流光的生活很规律。
该做的都做了,他不确定祝砚疏是哪天来,就只能先按兵不动。
跑步机定时十分钟。
青年按停,轻伏在台上启唇喘息,红意上脸,心脏跳得有些快,打在他耳畔,像是要跳出来。
身体素质实在太差了。
死那么一回,比原来更孱弱,连这种程度的健身都受不住。
喘了不知多久。
后颈突然搭上一块干燥的毛巾。
他侧头,水盈盈的狐狸眼看得荣宣脚步一滞,荣宣刚从公司回来,这会儿身上的西装革履还没换下,他就这么抓着毛巾,一点一点擦拭着青年透着薄汗的后颈。
捋开那点乌发,从雪白的颈后擦到颈侧,脸颊,锁骨。
青年一动不动。
雪白的肌肤被擦出一点柔软的绯色。
白玉兰香氤氲散开,萦绕在荣宣的呼吸之间,夹杂着似有若无的清苦药香味。
玉流光道:“今天下班挺早的。”
荣宣垂眸拧开瓶盖,递过去,“嗯,不想加班。”
“谢谢。”玉流光接过水瓶,喝了一口。
荣宣看着他,喝得唇瓣一片湿红,鼻尖沁出一点薄汗。
他抬手,擦去。
宽大的掌心放下时,却搭在了青年略冰凉的后颈上,玉流光似有所感,五指捏着瓶身,注视着荣宣俯身贴近自己。
唇上一热。
荣宣似乎总是控制不住想亲吻他。
有时候一个对视,他都能察觉到那双漆黑眼瞳下掩藏着的火热欲望。
荣宣舔去了他唇上清凉的水珠。
然后深入,撬开他并不刻意紧闭的唇齿,往更里面舔去。
软红的舌尖被人吮着,很快热气又上来了,他睁了下眼,胸口起伏,短促地找着缝隙喘息。
眉眼难耐地蹙着,面颊发了点浅淡的玫红,他认为够了,偏头想躲,却被人用手控住下巴,不偏不倚,这个湿热的吻愈发深切,口腔内的呼吸几乎全部都被眼前男人掠夺。
“嗡嗡——”
手机震动声。
荣宣气息发沉,皱着眉低头拿出一看,祝砚疏。
他不打算接,顺手关了震动模式,却又在放下时,改变了主意。
电话接通。
无人开口。
荣宣再次吻上去。
他记得以前,玉流光是有这种癖好的。
自第二次酒吧见面后,他们也算熟悉起来。
那次为了表达自己麻烦到他的歉意,玉流光请他吃了顿饭。
之后数次见面,熟稔起来,意乱情迷吻到一块几乎是顺理成章的事。
那一次,是段汀打来的电话。
玉流光也像现在这样,被吻得面带酡红,双眸湿润。
只是和现在的抑制不出声不同的是,那一次,他故意发出了轻轻的喘息。
荣宣虽然在国外念了好几年书,但观念相当保守。
尤其情事上,相当守男德。
他不太理解这种癖好。
但癖好是自由的。
只是喜欢刺激而已,有什么错
玉流光发现荣宣甚至接了电话,眼中罕见划过恼意。
谁有那癖好?
要不是要维持勾三搭四的反派人设——
他用力攥紧手指,【我现在还需要保持这个人设吗?】
系统看见一团马赛克,【不用,你现在是洗白流反派,做什么都是正常的。】
他偏头。
下巴依然被人捏着,挣扎不开,反而弄得皮肤有些疼。
攥紧手指,苍白的手指都攥到发红,他睁开眼,清凌凌的狐狸眼看着眼前男人沉沦的眼眉。
“啪”的一声。
男人被打得偏过头。
青年力道不小。
几乎没留一点余地。
荣宣的侧脸,几乎立刻就见了一道修长的红印。
他的吻停住,像是怔住了,被打偏的头微微回过来,注视着青年带着愠怒的糜丽眼眉。
刚被那样亲吻过,眼尾还沁着点湿红。
玉流光抢过荣宣的手机,挂掉电话,然后把手机扔回荣宣怀里,刻意加重几分力道,冷着脸说:“荣宣。”
“你真的有把我的话听在心里吗?”
荣宣舔了舔唇。
他碰了一下被玉流光扇过的位置,“嗯”了一声,似乎这才是自己熟悉的人。
这些天维系着保鲜膜一样的平和,他们之间,倒真像隔着一层保鲜膜了,谈什么都不尽兴。
他并不喜欢这种感觉。
就像青年身边竖立了一道高高厚厚的墙,而他始终被拦在墙的外面,哪怕碰到了他的唇,精神上也得不到太大的满足。
“那你还亲?”
玉流光冷着脸看他,“朋友两个字是什么意思,不需要我来解释吧?”
荣宣还是“嗯。”
玉流光半是演的,半是认真道,“你是想保持这种不清不楚的关系吗?朋友但接吻上床?”
他轻嗤,侧过头看向另一边,长睫恹恹垂下来,“如果这是你想要的状态,那我无话可说。”
荣宣:“我没这么想。”
他放下手,沉默几秒,“我只是心里不踏实。”
“所以你认为我那天说的话可信度不高?”
“……”
“你如果再这样,我没法考虑我们的关系。”玉流光闭了闭眼道,“甚至我自己都会模糊朋友的界限,你明白我的意思吗?我想像个正常人一样活着,相处、表白、恋爱、结婚,我希望这些环节缺一不可。”
“……”荣宣慢慢道:“我知道了。”
他滚动喉结,咽下口腔中熟悉的气味,站了起来。
手腕忽然被人拉住。
他垂头,青年握着他的手腕起身,盯着他叹了口气,露出点无奈的神色来。
侧脸被一直冰凉的手指轻轻碰了碰。
眼前是青年凑近的面容。
馥郁馨香,无所遁形。
“抱歉,上次还说不会再动手。”
青年放下手指,下一瞬,柔软的掌心贴在荣宣侧脸上。在被认回祝家前,玉流光经常兼职养自己,手上有薄薄的茧,但依然柔软。
荣宣在那双清凌凌的狐狸眼中,看到了不是那么真切的愧色,“疼不疼?”
荣宣按住他的手,拉下来。
“不痛。”
确实不痛。
那瞬间,他就只闻到他手扇来的香风了。
“我们都冷静冷静吧。”
玉流光正欲再说什么,就看荣宣的手机再次亮屏,还是祝砚疏打来的。
男人划开屏幕,接通。
不知是听了什么,他按住手机的力道瞬间紧了,手背上浮现青筋。
过了会儿,玉流光明知故问,“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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