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群兽围伺(月月大王)


年轻的成年Alpha第一次在亲生母亲面前露出獠牙:“你只要进去,我就做空能贺家,我要你成为丧家犬,母亲。”
“端凌曜!”
贺蔚胸口翻涌的怒火在这一抹笑里瞬间被点燃,她怒不可遏地把手上的打火机朝端凌曜身上狠狠砸过去。但端凌曜不是老周,又怎么在原地任由她发泄,他偏头一躲,深沉的眼底倒映着贺蔚扭曲的面孔。
就像贺蔚了解他,知道他在乎沈穆那样,他也同样清楚贺蔚在乎什么,但那不够,身外之物没了又能怎样,端家为了面子会养着她,所以他得彻底让她失去价值,就像他那个企图撞死他的亲生父亲那样。
“端承霄企图撞死我,但没成功,我还坐在这里,现在彻底成为废物躺在疗养院里的人是他,没人敢说是我做的,只会说他是自找的蠢货。你呢,你也想变成废物吗?!”
“你疯了!”贺蔚拍案而起,死死瞪着面前这个让她感到陌生的儿子,终于感到恐惧,“你以为老爷子会让你这么做?为了一个Omega,一个上不台面的Omega!”
“他连亲生儿子都放弃了,难道还会保你一个出轨无数的儿媳妇?”
端凌曜笑了,端家的丑闻和这种人体器官交易一样,在圈子里根本就不是秘密。这种家庭结婚后夫妻双方各玩各的已经是常态了,但就算是常态,也不会有人翻出来,更别说摆到明面上来了。
但端凌曜无所谓,他乐意摆上来,端家已经闹过父子反目的笑话了,当时他命悬一线,所有人都在看他的笑话,觉得端家会放弃他这个残疾的继承人,但最后怎样呢,半死不活躺在那里的是他的父亲,是他爷爷的儿子。
他真没那么注重名声,心狠也好,残忍也罢,都无所谓。
贺蔚鲜红的指甲陷进掌心,气得浑身发抖,过了好半天,才重新坐回去:“就因为我伤了沈穆?拉他去做了亲子鉴定?”
端凌曜不可置否。
贺蔚气极反笑,她竖起手指隔空点了点端凌曜,好半天才找回声音似的:
“你父亲蠢,但他还没蠢到极点,还知道找一个能帮得上忙的家庭,在结婚前不闹出私生子,生个名正言顺的继承人。可是你呢?!你连个蠢货都不如!一个男妓生下来的小孩!一个在夜店长大的Omega!被拉去当玩物!玩够了,垃圾一样扔到你床上!你还如获至宝似的宝贝起来了!”
“沈穆是什么样子和你无关,当然和我也无关,因为他不管是什么样子,我都会为他托底。”端凌曜摸出手机看了眼亮起的屏幕,慢慢起身,“警察很快就到,你先想想怎么交代你吸毒的事吧。”
贺蔚再也无法保持冷静:“我什么时候吸毒了?!”
端凌曜冲她笑了笑,贺蔚立刻反应过来:“……你故意的?”
不管她有没有吸毒,警方接到报案之后就会搜查她近期出入过的所有场所,包括……贺蔚忽然想起来,她在南城找来的床伴都是沈家提供的。
“你…要通过我,把沈家也拉下水?你疯了!你心爱的沈穆呢?!他也是沈家人!失去了沈家这个身份端家更不会让他进门!”
“那就不劳你费心了,沈穆自始至终都是受害者,他什么都不知道。”
端凌曜跨过老周的身体,正要往外走,忽然又想到什么似的,转过身来对老周道:“看好你儿子周健,他和沈予辛走得很近。”
老周已经懵了,喃喃问:“沈…予辛是谁?”
端凌曜顿了顿,看着贺蔚的脸色,若有所思:“就是把你变成这样的人。”
贺蔚猛地抬头。
端凌曜得到满意的答案,这才转过身重新走出玄关。
作者有话说:
谢谢我辣么大一张雪球呢、小汤圆吖、Lydia、吹曲的万年青、雾失楼台、irss,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50章
沈穆这场手术足足做了十二个小时才出来,他身体弱,生|殖|腔薄,腺体也受损得厉害,手术中几度差点心脏骤停,但他都坚强地撑过来了。
他被推出手术室时端凌曜及时迎了上去,手术中间他也去抽了好几管血提取高浓度信息素,结合最新的靶向药物用以恢复沈穆腺体,又持续精神高度紧绷,以至于刚看到沈穆正常的生命体征时差点腿软摔了个狗吃屎,好在被平岚一把扶住了。
他摆手示意自己没事,连忙弯下腰去看沈穆的脸——脸色几乎和身下的床单一样,白得毫无血色,但眉头舒展开,两片眼睫静静合拢,看起来像睡着了。
端凌曜根本无法挪开视线,扶着床栏的手刚想握住他的手,但又看到他的双手都连接着仪器,只好作罢,转手轻轻拨开他额前的碎发,看着那颗殷红的小痣,忽而鼻腔一酸。
手术虽然结束了,但沈穆体质太弱,还需要去ICU观察几天,至于术后用药的选择以及愈后情况,徐祺然还得全程盯着,毕竟这里没有可信的副手。好在他才从国外学成归来,任何方面都能照顾得到,除了工作量大了点,也没别的缺点了。
徐祺然把沈穆推进ICU病房安置好,调试过各仪器和输液量,下过处方之后才打着哈欠出来:“沈穆的病房是单独套间,端总您尽量每天陪三个小时,以他的保持腺体活……”
“我会一直在。”
端凌曜立刻应道,目光始终追随着沈穆,不知道在对谁说,语气郑重非常:“我会一直在。”
徐祺然哈欠打到一半被他这语气肉麻得浑身一哆嗦,刚想说你一直在有啥用,我又不能让你一直待在ICU,结果他刚刚动了动嘴皮子打算开口,就被平岚眼疾手快捂嘴带走了。
“泥…搞森么泥…黄开偶——?!”
其实正值年关,需要端凌曜本人出面的事情太多,但他基本全推了,能线上进行就绝不出门,实在是必须要离开的情况他也会把郑梦时留在这里——在国外聘用的保镖,之前一直被他留在疗养院监视他父亲,正巧这几天疗养院那边说爸彻底醒不过来,就回到身边了。
不过端凌曜就算离开也不过超过一个小时,生怕沈穆在他离开的这一个小时里突然醒来似的,回来之后一定要进去亲自看一眼才安心,为此没少烦徐祺然。
徐祺然真是被他木着张棺材脸求人的样子给搞怕了,大手一挥给他的探望时间从三个小时涨到四个小时。
“真是搞不懂进去坐和隔着玻璃坐有什么区别。”
徐祺然站在玻璃外,望着病房里穿着无菌服充当人体信息素扩散器的端凌曜,摇了摇头:“要不是看在他当年给我补齐了科研经费的份上……我说,你们端总一直是这种深情人设吗?我怎么记得之前不是啊,他之前走的是霸总路线吧,看谁都用鼻孔看人。”
他可没忘那一年,他和端凌曜说自己科研经费报销没通过穷得没饭吃,来中餐馆打工混口饭吃,结果和老板因为鱼香肉丝里不能加鱼被打晕时对方意味深长的眼神。
平岚闻言白了他一眼,很坚定地维护自家老板:“你当时被白人老板打倒在地,看谁都会觉得是拿鼻孔看你,吃你的牛角包去吧大科学家,你不懂的。”
“我哪里不懂,我什么都懂!”徐祺然在某些方面钝得像平角,嘀嘀咕咕拿出端凌曜给他的牛皮纸袋,拿出刚出炉又香又酥的牛角包正要吃,又开始嘀嘀咕咕,“对了,下次让你们端总不要挑我最脆弱的时候给我送吃的了,正常人会蹲在厕所门口挑人家蹲坑出来的时候送早点吗……嗯!香!郑大哥来一口?”
他又把纸袋伸向另一根正在当木桩的郑木桩,郑木桩拒绝了。
ICU病房里隔音效果好,端凌曜根本听不见外头三人到底在说什么,但看徐祺然的表情就知道没什么好话,不过他都习惯了。
眼看还有三天不到就要过年,端凌曜提前告诉过平岚和郑梦时随时可以开始年假,但平岚表示自己父母都在国外,已经说过不回去过年了;郑梦时则是没有家人等他,去哪都一样,索性也就留在这里。
徐祺然倒是说自己有空回去看一趟家人,结果一通电话打过去,还没跟他爹妈说两句话,就听到一家子亲戚挤过来说自己哪里头疼脑热,末了还问他啥时候回去帮他们看看,气得徐祺然干脆不回去了,继续留在这里美其名曰拿高额加班费。
没想到这个时候在他身边的居然是这群和他毫无血缘关系的人,端凌曜也觉得好笑,他重新垂下目光,握住沈穆平放在身侧的手。
这些天他的状态渐渐转好,身上的仪器撤走大半,一只手输液足够了。端凌曜轻轻卷起他的袖口,手臂上细细密密的伤痕大部分都已经愈合了,除了手肘内侧过度抽血出现的淤青还没完全散干净以外,手臂几乎恢复了之前的雪白干净,又如白瓷似的润泽。
这么看来沈穆不是疤痕体质,端凌曜拧干一条热毛巾,叠成四角方形再从他的手腕细细擦过,掌心是软的,指腹也是软的,散发着微微的热。
端凌曜不想让他疼,擦拭的时候格外小心避开一切细小的伤口,包括他手掌心里留下的掐痕。
那应该是孩子出来的时候自己用指甲掐的,端凌曜放下毛巾,摩挲着沈穆的手,掌心残留的潮意似乎融化了他们两个的体温。
徐祺然说沈穆的生|殖|腔不止一次受损,除了这一次穿刺取样造成的损伤,还发现了标记受损的手术痕迹,但可能是手术中发现标记结长得位置不对,吸附在腔内大动脉血管上,一旦清除会造成生|殖|腔和腺体的坏死,所以没有把标记去除。
不知怎么的,端凌曜并不惊讶,因为他和沈穆再次相见时对方脸上喜极而泣的表情太过难忘,眼神里涌出的情感令他陌生。
他当时还以为是信息素的作用,所以才能让两个陌生人产生那样炙热的爱意,但现在想想,那可能是走投无路时看到最后一根蛛丝的眼神。
哪怕粉身碎骨,也要狠狠抓住。
或许根本不是爱,只是拼命想活下去地无可奈何而已。
但那不重要。
端凌曜捧起沈穆的手,放在唇边,在他的无名指上落下一吻。
他的穆穆已经走了很远了,剩下的路就让他来吧。
沈穆醒来那天,正好是大年二十九,难得是个大晴天。
他前一天已经基本恢复正常的生命体征,能够不靠仪器自主呼吸,并且对外界声音也能产生细微反应了,加上腺体的伤口也差不多愈合,至少有端凌曜在的地方不会失控溢漏,所以徐祺然直接把他安排到正常的单人病房里,让他们两个黏糊去了。
沈穆摘了氧气面罩之后,端凌曜没事就喜欢拿棉签蘸水给他擦嘴唇,棉签沿着唇周的淡粉色描了一圈,把干涸的唇瓣抹得湿湿的,等过了十来分钟,又重复一遍,不厌其烦。
徐祺然看不下去了,指着挂在床边的生理盐水,很不客气地说:“你这样会显得我很傻,端总,这挂着水呢,你要是觉得沈穆嘴皮干给人家抹唇膏啊!”
端凌曜:“……”
这回不仅是平岚看不下去了,一直当木桩的郑梦时也看不下去了,抄起这位脑袋缺根弦的科学家扛在肩上扔出病房,平岚顺便把门也关上了,生怕端凌曜不做点什么似的。
端凌曜看他们这样又觉得好笑,但他近两天觉得好笑的事情太多,脸上表情反而没什么变化,他生怕自己是那晚冒暴雨被冻得面瘫了,于是重新坐到床边,盯着窗外硕大灿烂的太阳,调整了一下自己的心情和表情,觉得差不多了才转过头——
他“嗖”一声站起来了。
出了太阳,冬雪消融的速度自然快了点,压在树枝间的雪被子轰一声砸了地,迸溅的雪粒子浮在空中,透过窗弥漫进病房内,端凌曜深吸了一口气,肺腔里顿时一片冰凉,但他仍浑身滚烫。
“穆穆……”
沈穆迷迷糊糊的,又觉得阳光刺眼似的,眉毛也拧巴起来,黏黏糊糊地:“嗯…”
端凌曜立刻哽住了,滞涩的酸意从鼻腔一点点滑进喉咙里,蔓延到五脏六腑,他又听见自己的心跳,砰、砰、砰,一下又一下,那样用力地,像是快要把蕴藏在深处,那个被封闭起来的小盒子震碎了。
他一切关于爱的妄想,因为沈穆的苏醒,无法抑制地溢出来了。
端凌曜听到自己吞咽的声音,他看着沈穆,大步走上前,再次在床边坐下。
沈穆原本又要睡过去了,但隐隐约约察觉到手背旁边传来的温热,皱了皱眉,正打算再睁一次眼,但一只湿漉漉的掌心温柔地盖住他的双眼,是端凌曜的声音。
他说:“阳光太刺眼了,继续睡吧。”
作者有话说:
老徐那句话是:你搞什么,放开我!
终于可以甜甜了,真不容易啊啊啊啊啊啊
回忆篇要结束啦,正文篇开始会入V,然后看看下周有没有机会上榜,没有的话我就休息两天,把前文修一修,有的话我会继续写下去的~啵啵

徐祺然一大早来给沈穆做过基本检查之后就赖着不走了。
他来南城本身就是假期再兼职,除了沈穆没别的要忙的事,现在沈穆身体转好,他要忙的事情就更少了,时间自然而然空出来,所以说什么也要支张牌桌过来沾沾端凌曜的财气,非说他手里漏点财气就足够他下半辈子继续在学术象牙塔里吃喝不愁了。
端凌曜被他烦得不行,本想叫他回他的实验室去继续种蘑菇,话到嘴边又想起来是他把人家打包带来南城的,自知理亏,只好默默蹲下身给沈穆穿鞋,装作听不见的样子:
“今天外面天气好,我们出去晒会太阳,回来给你买个蛋糕,好不好?”
他简直像是哄小孩,语气温和又耐心,等把棉靴给沈穆穿上,确定他穿着舒服了才抬头,但沈穆却撇着眉头,轻轻指了指他背后,那意思让他看。
“怎么了?”
端凌曜不明所以,扭头一看,郑梦时站在病房门口,冲他微微一欠身,接着往身侧一偏,露出他背后的人。
竟然是老周。
端凌曜皱了眉头,思忖片刻又捏住沈穆搭放在膝头的双手,和他说:“穆穆,你在屋里等我一会,我马上就回来,嗯?”
沈穆点点头。
他大病初愈,脸上血色还未恢复,整个人蔫蔫的看着没什么精神,及腰的墨色长发披在胸前衬得他肤白胜雪,眉心痣殷红似血,因为整个人瘦了一圈,眼睛显得更大了,乌亮亮地望着端凌曜,看着更像个瓷娃娃了。
他腺体还没恢复,发声和吞咽时喉腔的颤动会拉扯腺体周围的肌肉,容易造成二次损伤,所以徐祺然建议他短时间内不要说话。
端凌曜笑笑,抬手拿掌心贴了贴沈穆的脸颊,确定他身上都是温热的,才起身才走出房间,平岚极有眼色地待在门口,等他出来之后钻了进去,顺便把房门带上了。
端凌曜示意郑梦时让老周进来。
私人医院最大的好处就是条件优越,VIP楼的单人病房也是个大概九十多平的小套间,除去沈穆住的那间主卧病房,还有单独一个隔间专门用来给家人陪护,不过端凌曜最近一直和沈穆一起睡,隔间暂时还没用到。
原本平岚问要不要在这摆张桌子平时方便他年后处理工作,端凌曜本想说可以,但仔细想了想还是摇头,他不打算让沈穆再在这里待太久,到底是沈家的医院,后面正式调查起来多多少少会受到影响,所以等后面天气好起来,沈穆的身体状态差不多稳定下来,就带他回斑洲。
郑梦时把客厅的小方桌拖进屋内,又顺带拖了两把椅子进来,正打算出去倒水时,老周开口了:
“不…不用麻烦了,我和端总说两句话就走。”
端凌曜挥了挥手,等着郑梦时退出门外,才问:“你要和我说什么?”
警方接连十几日的传唤审讯让面前这个中年男人憔悴许多,丝毫看不出之前的精致儒雅,看上去远比他的真实年龄要大得多。
可能是不必再讨好别人,老周没有穿平日里那些贴身凸显身材的衣物,而是随随便便套了件深褐色的长款羽绒服,衣摆下还有一大块深色的污渍,他把拉链拉到下巴底下,低着头,过了很久才嗫嚅道:
“端总…谢谢您提醒我。”
端凌曜诧异地挑了挑眉,很诚实:“你是说你儿子和沈予辛走近的事?那不是为了你。”
老周苦笑了一下:“我知道,您当时只是为了看阿蔚的反应,但是我还是要感谢您,如果不是您,”他哽咽了一下,继续说,“我儿子就要变成第二个我了。”
那一晚他听到端凌曜说的话之后立即赶去儿子的公寓,一进门就发现几个陌生人出现在客厅里,架着他昏迷不醒的儿子正打算往外走。那些人起初还想把他也一起打晕带走,还是邻居被吵得不行推门正好撞见才侥幸逃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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