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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在古代,风流史满天飞(破防夜猫子)


水面瞬间砸出一圈涟漪。

水涌入鼻喉。
一时间,越是想咳,越是灌入更多的池水。水草的腥气和强烈的冷意叫宋琢玉猛地打了个抖,极力屏住呼吸想要游到上方去。
哪知身后突然有什么东西抓住了他的脚踝,宋琢玉恨恨咬牙,若非这疯太子执意要和他争夺手帕,最后又不让他叫停,怎么会让这美人靠断裂?怎么会落入水中?
念及此处,不由抬脚重重踹了过去,遂即像条鱼儿似的灵活跃出水面。
“哗啦——”
宋琢玉破水而出,伸手勾住亭子断裂的木梁艰难爬上去,只觉得自己此刻全身湿透,简直前所未有的狼狈。
那边,紫薇树下的郭歧也听见了这边的动静声,匆匆赶来,“怎么掉水里去了?你......你没事吧?”
他竟急得按住了宋琢玉的手臂,拉着人要检查。
宋琢玉连忙打住,“欸,太子殿下也掉入池子里,你不下去把他救上来?”
谁料郭歧竟霎时间白了脸,“我......我不会水。”
他年幼时曾因跛脚常常遭人戏耍欺负,甚至有人故意将他推过水里。若不是侥幸被人救起,只怕就要当场丧命了,可也从此落下了怕水的毛病。
不过只慌忙了一瞬,他又飞快道,“我去寻人过来,你别担心。”说罢转身就飞奔而去。
宋琢玉:“......”
他担心什么,那又不是他的主子?该担心的明明是郭歧才是。
不过等站了一会儿,见赵麟还没上来的时候,宋琢玉总算是有点坐立不安了。太子不能死,至少不能淹死在只有他一个人在这里的时候啊!要命。
眼看着那池面渐渐毫无波动,最后甚至连最后一丝涟漪都没有了,宋琢玉深吸一口气,闭紧口鼻再次跳了进去。
冰凉的池水瞬间裹住全身,宋琢玉在水下睁开眼,竭力找寻太子的踪迹。忽见不远处有一道伸展开双臂的人影,一动也不动的,毫不挣扎任由身体下沉的模样。
宋琢玉一见,心顿时就凉了个彻底,该不会他来晚了,太子已经没气了吧?
脑子里乱的厉害,这下不止是他了,恐怕连宋家都得跟着他遭殃。
奋力游过去,只想着最后一搏。水下光线不清,碎金似的阳光透过水面照出满池碧影,宋琢玉眯着眼靠近,恍惚的错觉中,他和那人幽深如墨的眸子对视在一起。
对方看见他,神情竟有些晦暗不明。
“你!”宋琢玉在水下猛地一拳捶过去,他刚才都看见这人眨眼睛了。明明自己会游泳却偏偏不动,非要故意戏耍他,看他连着两次入水很好笑吗?
哪知揍过去的手却被用力握住,宋琢玉闷哼出声,下一秒就被猝不及防的拽进那人的怀中。
赵麟的手臂好似铁箍一样紧紧地圈过来,掌心贴着他湿透的后背处,两人之间连最后一丝空隙也不剩了。
骤然紧贴在一起,宋琢玉心中火冒三丈,正要出言相怼,嘴唇就被对方强行堵住。
他猛地睁大眼,水下视线本就模糊,此刻只看见赵麟危险的眉目,又恢复了平日的凶戾,带着几分不容置喙的意味,正强势地从他口中夺取气息。
宋琢玉太阳穴突突直跳,无论是胸腔里的氧气被掠夺得所剩无几,还是抵着他腿根的滚烫之物,都叫他气得恨不得当场爆炸。
抬膝重重一顶,在赵麟忍痛松开他之际,宋琢玉飞快地游出水面。
“宋琢玉!”
是郭歧的声音,他刚赶回来就看见宋琢玉再次爬上来的场景,连忙把人拽上来,沉声道,“你怎么又下去了?我已经叫人过来救——”
他的话说到一半忽然顿住,目光落在青年的唇上,“你的嘴.....怎么破了?”
宋琢玉立即抬手捂住唇,眼中闪过一丝怒意,然而没等他回答,旁边就传来一阵“噗通”“噗通”的落水声。
原来是刚才郭歧叫来帮忙的宫人们,一个个跟下饺子似的,边喊边往水里跳。此起彼伏的声音在亭子里回响,“殿下!太子殿下!殿下您没事儿吧......”
“殿下哪里伤着了?快,快!快把太子殿下给扶上去!”
被这阵动静声所打断,宋琢玉便不再继续刚才的话题,只是拧干湿哒哒的衣袖,抬脚就要往外走。
“欸,你——”
郭歧的手伸在半空中,他想问湿衣贴身,需不需要将他的外袍披在肩上遮掩一二。哪知刚一抬手,青年发丝上的一滴水就落在他的掌心,烫得他指尖一蜷缩,瞬间就忘了言语。
然而郭歧没话了,太子却有话。
在宋琢玉即将踏出亭子的时候,身后陡然传来一道裹着阴森寒气的声音,“站住!孤允许你走了吗?”
刚才那些宫人纷纷动作一致地挡在了他面前,垂首躬身,语气恭敬却又透着不容商量的意味,“小宋大人留步,太子殿下有请。”
宋琢玉攥紧了拳头,又松开,有些不甘。可到底还是不想惹事,只能回过头大步走到赵麟面前,垂着眼睫克制道,“不知太子殿下有何吩咐?若无要紧事,臣想先回去换身衣服。”
本是憋着气的,可视线落到对面人身上,见赵麟正一脸阴沉的用袖袍挡在某处,面上似有扭曲之色。
宋琢玉隐忍数次,还是禁不住别头笑出了声。
这一笑可不得了,本就神情不定的太子殿下直接阴鸷了脸,“嗯,很好笑?小宋大人不妨同孤说说,你在笑什么?”
宋琢玉从容低头道,“不敢,只是忆起了一个狗腿受伤的故事。”
腿受伤......
“放肆!”你竟敢隐喻孤?
赵麟冰冷含怒的视线蓦然直直的射向他,可目光落在宋琢玉那狡黠带笑的脸上,又忽地一顿。
他眯着眼,扫过青年滴水的发梢,和那湿透的衣服上,嘴角勾了勾,语气里带着几分漫不经心的压迫道。
“不是要换衣服吗?刚好,孤也正准备换,那便一起带回去吧。”
“什么——”宋琢玉惊叫出声,万万没想到他是这种举动,不由急了,“臣正好下值,可以自己回家去换,怎敢叨扰太子殿下!”
他能感觉到赵麟的目光落在他身上,带着几分玩味的沉,忽然对方往前走了两步,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叨扰?小宋大人不是和孤私通过的关系吗,怎么能叫叨扰呢?”
“来人,还不快把孤的这位小情人给带走!”
宋琢玉猛地抬头,震惊的看着他,怎么也没想到赵麟竟然会当众说这种话。宁愿自毁名声也要拉着他一起担上这等污名?真是疯了!他都能够预见之后宫里会怎么传播两人的流言。
那一瞬间,宋琢玉几乎能感受到周围所有人的视线都集中在了他身上。
错愕的,领悟的,暗暗揣测打量的,亦或者是其他更多......别有深意的。
宋琢玉被看得脸上青一阵红一阵,刚想反驳,可那些宫人的手已经压在了他的肩膀上,带着不轻不重的力道。
“小宋大人,可不要让奴才们为难啊。”

因为他被那个狗太子给关起来了!
当日被强压着去东宫换湿衣,结果换好之后却不让人走了。任他如何在屋里大喊大叫,那些人都守在外面纹丝不动,一个个好似成了木头人一样。
宋琢玉满心气愤,却无可奈何。
现在的情况就是,太子只知道他跟蓉娘有私情,却又不知道这私情到了何种地步,所以才百般试探,看蓉娘能为了他做到什么程度?
如今宋琢玉只希望对方听到他跟太子的绯闻时,能够保持冷静,不要立刻冲过来。
毕竟正常情况下,将军府二子的身份,足够保住他的性命。更何况他宋家上上下下不知为国战死了多少人,便是为了不寒功臣的心,太子也不能随意动他。
最多将他关个几天,折磨一下,也就放了。
可若是他被认定为太后的弱点,放在心尖上的人,那才是最最危险的。保不齐为了扳倒太后,这些人会拿他去做什么疯狂的事。
当然这些都是宋琢玉的个人猜测,只为了尽量放宽心,好让自己今晚能睡个好觉。
哪知连这都不能实现——
谁懂大半夜看见一个人坐在自己床边的感觉?
宋琢玉懂。
迷迷糊糊之间,忽然感受到鼻尖有丝痒意,宋琢玉动了动,结果那种痒痒的感觉还在,扰得他无心睡眠。烦躁至极,忍不住随手一拍,谁料“啪”的一声还挺响。
竟像是真的扇到什么东西上了。
猛地惊醒过来,宋琢玉便看见床边坐着一道黑影。屋子里是有些昏暗的,只有窗户处透进来一抹惨白的月光,映着太子殿下阴沉沉的脸,有种说不出来的森然诡谲感。
“啊!”乍然一看清那人的容颜,宋琢玉吓得惊呼一声,不由手脚并用,连滚带爬的退到床榻最里面。
恍惚间他以为自己做了个噩梦,彼时还身在梦中,不然怎么会看见这么恐怖的场景?
对面,赵麟还维持着俯身的动作,他的手指间还夹着一缕发丝,想来刚才就是用这个来逗弄的。看见宋琢玉躲避不及的样子,他面上似有些不悦,“小宋大人,睡得倒是挺香啊?”
宋琢玉抱着被子缩得远远地,偷偷打量他的脸和手,都没发现红印,一时也判断不出自己刚才一巴掌扇过去时,打在对方哪里的。
但面前的太子既然没有痛斥他“放肆”,想来是不太严重的。
哪曾想他刚放下心来,就听见赵麟意味深长又有些阴阳怪气的声音,“在孤的地盘上,也能睡得这么沉,真不知你是心太大,还是......孤的威慑已经减弱?”
“哪能啊!”宋琢玉冤枉叫道,“我这正是因为信任殿下,才放心睡着的。”
心里却暗暗骂道,也不看看这什么时候了,大半夜的他还不睡觉干什么,难不成等着赵麟屈尊大驾吗?有病。
听他脱口而出地一句“信任”,赵麟眸光一闪,盯着他的眼神似是深了几分。只不知是不是看不惯宋琢玉离他这么远,他皱着眉将其脚踝一拽,“信任孤?那何不近前来说话?”
本来躲到床角落就是为了特意避开这人,哪知道对方这一下,力道甚大,宋琢玉猝不及防的就和那张脸来了个近距离的接触。
他面上笑嘻嘻,心里却忍不住骂人。
且说面颊蹭过那人的鼻梁时,宋琢玉骤然闻到一股酒味,不禁想到,怪不得这狗太子又跑来他这里发疯,原来是喝醉了想要找人来折腾?
还没来得及说什么,赵麟倒是先“啧”了一声,“果真是以色媚人之辈,孤不过是给你个凑近的机会,你就按捺不住那颗想要勾引人的心......”
他摩擦了下指腹,手心里似乎还残留着那截脚踝如玉般温凉的触觉,叫他看着青年的神情越发古怪微妙起来。
宋琢玉话还没听他说完,就已经不可置信地睁大了眼,他伸出手掏了掏耳朵,险些以为自己听错了。这人说什么?说的是他吗?勾引谁?
拜托,把他拖过来的人分明就是这人自己好不好?!
偏生赵麟还在继续轻嗤,“别以为孤不知道你的那些小心思,年轻人急功近利些也正常,但你若是想把主意打在孤头上,那却是大大的用错了地方。”
宋琢玉:“......”
宋琢玉已经什么也不想解释了,他直接摆了摆手,干脆道,“所以殿下深更半夜的来找我到底有什么事?”
赵麟有心提点的话被他无视掉,神情有些不愉,他眉头皱起,“没事就不能过来了吗?这里是孤的地方,孤的宫殿,我想去哪里就去哪里,你最好给我拎清楚自己的身份。”
是是是,您最大,听您的。
“但这是大晚上啊!大晚上!”宋琢玉差点要抓狂了,他揪着头发道,“太子殿下若是有事能不能明日再说?”
他真想揪着这人的领子叫他看看窗外现在是什么时辰了,赵麟不想睡觉,可他还想睡啊!
但显然对方并不是那种通情达理的人,只见赵麟面色一冷,毫不客气地道,“晚上又如何,孤既无心睡眠,你也别想休息。”
宋琢玉憋着一口气,愤愤然的看过去,正要叫他给个说法。
却见赵麟的指节轻叩在床榻上,神色幽暗不明,又似带了点漫不经心地道,“你不是很厉害吗,连太后和老四都能哄的?孤如今就在这里,你尽可以想办法也将孤哄得愿意睡下——”
“就像你平日里如何哄骗他们那样。”
用你的唇,你的舌,你的腿和那白腻腻的胳膊......
这一刻,他可以破例允许宋琢玉攀附上来,用对方那些上不了台面的手段。
哪知下一秒,锦被突然从天而降,一把将他兜头盖住。那人还一手将他粗暴无礼地推倒在床,没等赵麟阴沉的出声呵斥,就听对方拍了拍他的被子道,“这还不简单?直接贴床就睡!”
不就是睡不着吗?还说得那么清新脱俗的,铺垫了一大堆。
要宋琢玉说,没有什么事是躺在床上三秒还解决不了的。
本以为按照太子的性格,怎么说也会突然暴起,斥骂几句然后甩袖走人的。
结果宋琢玉等啊等,一直等到睡着了也没听见旁边的赵麟有任何动静。这人就像突然被点了定身穴似的,一下子没声儿了。
于是一夜好眠,直到天明。
次日,宋琢玉是被一阵争执声吵醒的。
他从未听过赵麟用那种语气说话,仿佛每个字都透着压抑不住的火气和焦躁,“滚!我让你出去,没听见吗?”
而对面那人的声音明显要更沧桑从容一些,“朕听说你昨日带了个男宠回东宫,闹得沸沸扬扬,人尽皆知。麟儿,你是太子,是未来的一国之君,怎可沾上这种名声?”
听到这人说的话,宋琢玉一顿,惊觉对方竟然是当今陛下。他对这位圣上的记忆还停留在前些年宴会上对方身着仙人装束的模样上,没想到几年不见,声音竟已老得发哑。
下一秒,外面又传来熟悉的暴喝声。
“太子?呵,一国之君?”赵麟赫然已经被惹怒,“这太子之位谁爱坐就让他坐,我才不稀罕!”
“让给你的那些好儿子去,反正他们为了这个位置,早就抢得头破血流了!还有你后宫里那些妃子们,她们盯着这个位置的还少了吗?一个个的巴不得我死了,好让自己的儿子上位!”
“麟儿,你怎么能这么说?”皇帝声音无奈,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朕答应过你的母亲,会让你坐稳这......”
“你别给我提我娘!”赵麟骤然打断他,“装什么深情?真是恶心透了。”
“你对得起她吗?你对得起她吗!”赵麟显然已经疯得彻底了,完全听不进去任何话,充满恨意与戾气地道,“你根本就没有资格提起我娘的名字!”
“麟儿,不管怎么说,阿芜她都是朕最爱的女人,那个位置朕也只会留给你。”
然而这句话却大大的激怒了赵麟,让他本就紧绷的神经蓦地崩溃断裂,“爱?你告诉我,什么是爱?!爱不应该是唯一吗?为什么你一边说着爱我娘,一边又不停的找着替身?如果爱,为什么还会有那么多的女人?”
“哈哈哈哈。”赵麟的声音越笑越癫狂凄厉,在空旷的殿内撞得人耳朵发痛,“满后宫的妃嫔,全都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这就是你对我娘的爱?父皇啊,你自己看着的时候都不觉得好笑吗?”
“把亏欠她的,给不了她的,全都拿给后面来的那些替代品?”
“那我娘受过的那些苦呢?她的痛苦又有谁知道?又有谁来给她承担!”赵麟字字泣血,又疯又笑,“凭什么?凭什么!当初在王府的时候,你俸禄微薄,逢年过节,全靠我母亲上上下下为你送礼打点。”
“她跟着你受苦受累,身子受损,这些却都成了你苛刻她的由头。最后连福气都要拱手让给别的女人来享?”
皇帝似乎沉默了良久,方才道,“当年的事情并非你想的那般简单,麟儿,朕亦有诸多苦衷。当年太后气势更甚,而朕只是一介不受宠的皇子,她要将周氏贵女赐给朕,朕不得不从......”
“不得不?哈哈哈,好一个不得不?”赵麟怒极恨极,抬手便噼里啪啦地砸碎了许多瓷器,“说什么不得已,说什么身份不够,全都是借口!”
“先帝都能为了李蓉儿那个女人排除异己,将她扶上后位,而你!你个懦夫!你却将我的母亲,你的原配,降为区区妃子,叫她日日忍受周氏的欺辱?”
可怜的陈阿芜,成了她的丈夫‘投桃报李’,顺势讨好太后的橄榄枝,成了他们权力博弈的牺牲品。
赵麟快要疯了,“你怎么对得起她?她不争不抢,那是因为她爱你!她那么信任你,视你为天,可你呢?你却任由别人真的就这么作践她,欺负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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