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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在古代,风流史满天飞(破防夜猫子)


“我真的不是在问这些事情啊.......”
“宋公子~”
“哎,算了算了,不问了。”宋琢玉绝望地摆摆手,已经拿这人没办法了,“你的银子还是留着你自己花吧。”
他还没到需要人养的那种地步。
作者有话说:
薛某人:打小就拿宋二当老婆养的[害羞]
专栏里新添了几个预收,宝子们感兴趣的可以点点收藏~~[比心]

本来这次锦绣楼应邀,是想来询问解惑的。
毕竟他跟太后在床上的那档子事情,实在是叫宋二公子万分苦恼又难以启齿。
真要论起来,身边好友无一能诉说。
只好把那瞧着便见识颇多又本就是清倌出身的柳茵叫来,意图拐弯抹角的打听一二,不曾料到却差点引发了一场“血案”。
想起当时几人斗殴混打的骇人场景,还有那乱糟糟的房间,宋琢玉就一阵头疼。
一群人的发疯开始得莫名其妙,结束得也是莫名其妙。
只苦了宋琢玉,想问的事情还是没问到,反而还浪费了休假的一天大好时光。
最后只能揣着满腹憋屈回了家,暗叹今年确实流年不利,诸事不顺,将本来安排在月底的空相寺之行提到了跟前。
说到这空相寺,就不得不提起一桩陈年旧事——
当年将军府幺子刚出生就夭折,恰逢空相寺的慧善大师和其弟子道真在外游历,途经将军府门口,阖府哭声痛彻哀绝,闻之令人落泪。
慧善大师心有不忍,遂出手相助。
气息已觉的婴孩陡然间重获新生,尖声哭嚎起来,众人皆喜极而泣,更是对慧善一行人感恩倍至。
然而无人知道,这位将军府幺子的体内早已悄无声息地换了魂魄。
因宋夫人身带毒素,这孩子即便被侥幸救回,也是自小体弱,大病小病不断。
慧善心中怜悯,又有宋夫人临死前的苦苦哀求,到底是叹息一声,答应留下来为宋家二公子调养身体三年。
三年后,慧善大师离去,留下其弟子道真与宋二作伴。
又三年,道真也走了。
换成宋琢玉每年一次去空相寺礼佛。
传来传去,故事便玄乎离奇起来。有的说慧善大师是真佛转世,能活死人肉白骨,其座下弟子道真便是那铁证。
君不见,那小和尚生而雪肤白发,瞳色异于常人,说不定便是那佛前鹤童所化?
此言一出,信奉者千千万万。空相寺的香火长燃不绝,无数人千里迢迢赶来,只为求慧善大师出山治病。
然而作为当年那场传奇的当事人,要让宋琢玉自己来说,事情的真相是什么?
他只会大笑三声,摇头不语。
谣言不可尽信呐。
若慧善大师当真如传说中的那般抬手之间便施展奇迹,又怎么会连气息已绝的他都能救活,却救不了中毒的宋夫人?
事实上,当时把慧善请来已经是准备给他超度做法事的了。谁料刚到人大师怀里,那本该死去的婴孩又重新睁开了眼睛。
宋琢玉一闭眼,又一睁眼,好不容易接受自己再世重活的事实,就猛地看见面前一个闪闪发亮的大光头。
误以为这次穿成了个小和尚,想到以后便要清心寡欲,还会有数不清的戒律清规等着自己,他当即便悲催痛哭出声。
落在下人眼里,便是这慧善大师实乃一代高僧,竟厉害成这般地步,连死人都能救活,如何不叫人敬畏?
不过大师到底是大师。
虽没能有活死人肉白骨的神功,却也的确于医术上小有钻研,把宋琢玉那连下地走路都没法的体质给调养得健健康康的,没几年就能开始到处捣乱了。
只可惜了原主的亲娘,那位宋夫人。本来将毒素全部集中在腹中胎儿身上,以死婴换一命,她还有得救。
但对方怎么也不同意,下了死命要先保住孩子,以至于最后毒素攻心,没能撑过去。
最后关头,也只来得及给这孩子取个名字。
——宋璞。
“见素抱朴,少私寡欲”,原是取保持本真之意。
奈何后来被带到御前,陛下道“璞”字太拙,理应再添个“琢玉”二字。意为玉不琢不成器,经此番磨难,日后方能成为大才。
不过到底是有负圣望。
宋琢玉潇潇洒洒的长这么大,大才二字没体现出半分,倒是在花间坊里混了个“多情郎”的名头。
惹得他哥每次一提起就是顿好抽。
宋琢玉幼时身体不好,年年都得去空相寺住一小段时日。刚开始是慧善大师帮他调理,后面就变成了道真。
再后来,即便病好了,宋琢玉每年也会挑个日子上山去住住。毕竟道真也算是他的发小了,两人之间,那可是一起翻墙逃过课的交情。
寻了个日子,宋琢玉独自前往空相寺。
昨夜一场小雨,淅淅沥沥,台阶上仍有湿痕,一层一层的,却依旧跪了不少虔诚的信徒。
有道言,谁能一步一叩首,跪满空相寺前九百九十九层台阶,便能感动佛祖,心想事成。
于是多的是穷途末路之人,为了一线生机;亦或者是久困执念者,为了求而不得之事,不远千里的赶来,满怀期翼的,只为那渺茫希望。
长阶路漫漫,不知载了多少人孤注一掷的盼头。
不过宋琢玉没走正门,绕到后山丛林处,有一捷径小道。
小道修得颇为隐秘,枝丫遮掩,只有寺内人才知道。
毕竟里面的僧人每日来来往往,下山采买,总不可能真的去走正门的拦路梯,不然若有个急事,得耽搁到什么时候去了。
宋琢玉还记得那人把这秘密告诉他时的场景。
“哈哈哈,小道真,你把这山路偷偷告诉我,也不怕慧善大师责罚你吗?”他仰头大笑,笑得差点栽过身去,毕竟那大和尚总觉得自己带坏了他徒儿,时常生气。
现在好了,这次可不是他故意偷奸耍滑的,是对方的小徒儿自己主动告诉他的!
彼时宋琢玉的身体已经调养得差不多。
惠善大师有言,今后他不必再年年上山了。便是要过来长住,也得乖乖走正门,不可再做让下人抬轿的显眼派头。美名其曰,帮他强身健体。
离开的那天,道真慌慌忙忙地从山上追下来。
“琢玉!”他一把叫住他,急得险些从台阶上摔下来,还没来得及站稳就飞快地抓住了宋琢玉的衣袖,“你以后还来吗?你不要听师父的话——”
宋琢玉被他一拽,浑不在意地转过头来,笑嘻嘻的好不正经,“你跑这么急做什么?我刚才都听见了,惠善大师明明在叫你回去整理经书。”
果然是跟他在一起玩久了,小道真都学会偷懒了。
“我、我......”道真却像是被他问住了一般哑口了,嗫嚅几声,不善言辞似的羞红了脸,然后忽然拉着他朝后山跑去,气喘吁吁地指了个方向,“这里有一条小路,很近的。”
宋琢玉歪着头,不明所以地看向他,“?”
道真低头敛眸,长长的睫毛颤啊颤地,好半晌才终于抬起头来,轻轻地说,“我怕你嫌上山麻烦,就真的不来找我了。”
说这话时,那白发白衣的小和尚紧紧抓着他的手,“琢玉,你答应过我的。”
答应过我,春风拂柳的时候会带我去放风筝,蝉鸣初响的时候会带我去爬树抓知了。
你说的,池塘采莲蓬,钻水里捉小鱼,扒草丛找蟋蟀,还有好多好多有趣的事情,你都要带我去一一尝试。
你不能反悔。
作者有话说:

若不是遇见了惠善大师,只怕就要被当成妖怪烧死了。
大抵生而有异者,不是被神化为佛,便是被妖化为魔。所以即便出身玉家,是那家境颇丰的地主之子,在那双淡灰色的眼睛睁开时,依旧惹得众人惊恐尖叫,斥之为不祥的妖物。
幸而惠善大师及时赶到,免于此子被送上火刑柱。
后来道真就成了惠善大师的徒弟,跟随惠善一起游历四方,广结善缘。
慢慢地,这妖物之名方才散去,只不过当道真顶着满头白发出现在人们面前,依旧有愚昧无知者嫌恶唾骂,避之远矣。
直到将军府之行。
一朝救活宋家二公子,声名远扬,天翻地覆。
这些都是惠善大师告诉宋琢玉的,约莫是瞧他屡次以小欺大,把道真小和尚骗得团团转,甚至都无心学习,这才特此警告。
毕竟道真很辛苦。
本就被世俗眼光所裹挟,再要想和别人站在同样的位置,就要更加努力,更加用心,花费更多的时间习读佛法经书,这样才能在被质疑的时候从容以对。
宋琢玉曾问过道真,为什么他跟别的小和尚不一样,没有剃除须发?
如果把头发剃了,再将眉毛睫毛染黑,这样道真就和寻常人一样了,哪里还用遭受什么流言蜚语?他说罢兴高采烈地就要去捣鼓染色的草药。
却被道真拦住了。
对方看起来是极欢喜的,轻弯着眼角,但出口却是拒绝,“师父说,我命中还有一劫,待尘缘了尽,才能为我剃度。”
宋琢玉看着他,内心嘀嘀咕咕。
命中有劫,该不会是生死劫吧?毕竟这小和尚看着有些像白化病,也不知能活多久?
如此一来,宋琢玉倒有些惋惜,他看着道真恬淡浅笑的眉眼,叹息一口,抬手重重拍着对方的肩膀,“不说了,走,哥哥带你出去潇洒玩一场!”
说罢他抓着人就开始跑起来。
“欸!琢玉。”身后传来道真带着些微羞涩的声音,“可是我——”
宋琢回头大声喊道,“放心,不会让你师父发现的!咱们从秘密基地走,再翻墙过去,我接着你.......”
“不,我是想说——”道真的声音断断续续地飘在风中,“琢玉,我比你大,你应该叫我哥哥才是。”
笑话,他都活了多久了,怎么可能叫个毛头小孩哥哥?
于是宋琢玉嘿嘿两声,假装没听见,继续抓着人飞奔,“哦,走咯!我们的口号是,人生苦短,及时行乐!珍惜生命,活得尽兴!哇哈哈哈哈.......”
两人跑得越来越快,越来越快,猴子似的蹿上墙头。
往外面奔去。
年少好友,相伴长大。
中间偶有分离,又时常小聚,倒也还算快活美好。
上到空相寺的时候,能闻到深山草木的气息,有种幽静感。
后门处守着的小和尚认出他来,说道真师父正在前院给弟子们讲经说法,要先引他至厢房内休息。
宋琢玉谢绝了对方,自己熟清熟路的进了道真的屋,一边靠着小榻,一边拿起旁边的经书随手翻看。反正他来这儿也不是一回两回的了,比此地的主人还要来得闲适。
只不知是他的确没有当和尚的料子,还是爬山太累,看着看着经书竟然睡着了。
迷迷糊糊之间,好像又梦到了很多从前的事。
比如那次翻墙出去玩儿,结果自然是被逮住了。惠善大师不好说他,只气得吹胡子干瞪眼,可小道真就惨了,被罚抄经书三遍,抄不完晚上还不准吃饭。
不比宋琢玉这种厚脸皮,道真一被说几句,顿时就诚惶诚恐的跪下来,好像犯了天大的错一样。
宋琢玉有些过意不去,晚上偷偷摸进道真屋里,门被锁了,他是爬的窗子。
一看到他的脸,小道真眼睛立即就亮了。
“琢玉——”
宋琢玉“嘘”了一声,看了看身后,让道真接着他点,“你看我给你带了什么?”他神神秘秘的从袖子里掏出来白色的一团,“当当当当!小白鸡。”
正是他们两人出去玩时在摊贩上看见的那只,不过要灯谜猜得最多才能得到。他们都不太会玩这个,所以道真只看了一眼,就走了。
“是你后面又回去猜灯谜了吗?”道真惊喜不已。
听到此话,宋琢玉摸摸后脑勺,尴尬一笑,“那......那倒也不是,嘿嘿,我用银子跟人买的。”
他一个连读书都要人逼的,便是想去猜,也着实有心无力啊。
“不过总归是得来了吧!”
宋琢玉飞快的转移着话题,他说,“你看,这个白色的羽毛像不像你?跟你一样好看,不过神态很像我呢!哈哈哈,跟我一样神气。”
趾高气昂的小白鸡站在道真手心,听懂人话似的扬起了头,咯咯的叫着。
宋琢玉连忙把它嘴巴一夹住,“嘘!嘘!再出声,小心把你炖汤喝了。”他左右看了看,尤其是靠着窗户听了听外面,好在走廊上安安静静的并无声响。
他可是偷摸着过来的,若是着鸡叫声太大把惠善大师给吸引来了,那他俩可就吃不了兜着走。
“不要吃它!”道真怔怔的看着小白鸡,像是突然晃过神来似的,宋琢玉还没说什么他就已经抱紧了小白鸡,“你送给我就是我的了,我要养着它。”
“喂!”宋琢玉不高兴了,“不就是一只鸡吗,你这么宝贝干什么?”
不过他转头又问,“你真要养?你知道鸡吃什么吗?万一惠善大师不同意怎么办,你们佛门重地应该不可以养鸡的吧?”
道真把小白鸡往怀里护,“我偷偷养,不让师父知道。”
“行吧行吧!”宋琢玉摆摆手,心道小孩子果然就喜欢这些。
若是倒时候惠善大师不让,还不是得哭着把小鸡送走,不过现在拿来哄哄人还是好的,于是他问,“你想好给你的小宠物取什么名字了吗?”
“想好了。”道真看着他逗弄小白鸡的手,小声说,“——叫小小玉。”
哦,忘了说,道真从前的俗名叫玉川。
“哈哈哈,小小玉?哦,我懂了,你是大玉儿,它是小玉儿.......”宋琢玉一下子叉着腰大笑起来,乐不可支,“哪有人给宠物取自己名字的?”
是啊,哪有人给宠物取自己名字的?
道真静静地看着他。
作者有话说:

沉稳,又绵长。
宋琢玉恍恍惚惚的睁开眼,见一修长的身影背对着他,白色的发丝被木簪松松挽起。整个人端坐在那里,衣袍纹丝不动,似一尊落满了新雪的瓷器。
“道真,你讲经结束了?”
许是听见声音,那人微微转过头来,露出怀里抱着的——
呃......鸡?
一只极其肥胖的白鸡懒懒的朝这边瞥了一眼,咯咯咯的叫了两声,又兀自低头去啄道真手里的食物。那姿态,颇为高傲,理都不带理宋琢玉的。
宋琢玉:“???”
“你还养着这只肥鸡呢?”他快步从榻上下来,吊儿郎当的走过去,一边倚着青年和尚,一边把那只鸡拎起来打量。
“我上次就跟你说过,这鸡早就可以吃了,再养老些肉就柴——”
“嘶,你打我作甚?”宋琢玉倒吸一口冷气。
一段时日不见,道真对这只鸡的宝贝程度见长,真是见了鬼了。
青年和尚收回手,轻叹一声,又把扑腾到地上的白鸡抱在怀里,“你明知道小小玉极通人性,还非要当着它的面说这些话,届时惹急了又追着你跑,你可别哭。”
“哭,谁哭了?!”宋琢玉一下子急红了脸,恨不得立即为自己正名,“我那是差点被他啄到眼睛,被迫流的泪!”
道真无奈摇头,浅灰色的眼里滑过一丝不太明显的笑意。
自小白鸡长大之后,每回宋琢玉上山都馋得紧,时不时地便要凑过去念叨几句,“什么时候可以吃啊?”
任谁被当做盘中之餐都会不爽,终于有一天,小白鸡怒了,跳出笼子来追着他漫山遍野的啄,怎么甩也甩不掉,可把宋琢玉吓得不轻。
于是空相寺所有僧人都瞧见宋家二公子捂着屁股又叫又跑的滑稽场面。
最后还是道真来解救的他。
不过二公子记性差,才好了伤疤又忘了痛,又开始暗戳戳的惦记上小蘑菇炖鸡了。
实在是因为空相寺地处位置好,在山上,宋琢玉从前伙同着道真去后山摘小蘑菇炖汤,那滋味,真是到现在回想起来还极其鲜美。
忆起从前糗事,宋琢玉眼角一抽,到底是讪讪地收回了手,嘴里仍不死心的道,“知道这鸡凶残,你还不炖了吃了,也不知道留着护着作什么?”
道真抚摸着白鸡的手一顿,他低着头,面上的表情看得不太清晰,“养得太久,有感情了,舍不得。”
宋琢玉本是撑着手散漫地坐在他身边,听了这话转头去看他,道真却避开了他的视线,“方才进来时见你眼下青灰,近日可是睡眠欠佳?”
说起这事,宋琢玉瞬间被转移了注意力。
“啊......”他慢吞吞的应道,“何止呢,我感觉自己最近的运气都差了许多,打算过来烧柱香拜拜的。”
想起来空相寺散心的原因,宋琢玉顿时就脑袋疼,不过有些事情不好说给道真听,怕污了出家人的耳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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