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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来公子本地郎(晨曦初落)


等晕晕乎乎回到家,陈君颢又把人按在玄关里亲了个够。
照片墙被蹭得歪向一边,外套和鞋子乱七八糟撇在地上,玄关柜上的八音盒也被撞得转了个方向。
“曲子……”
姜乃迷迷糊糊地想起来兜里的U盘,想起华哥的截稿提醒,可下一秒就被身上的恶犬撞得思绪溃散。
最后只能晕乎乎地窝在陈君颢怀里,一觉睡到天明。
作者有话说:黄叔打招呼那句说的是:颢仔!诶!你就是颢仔的朋友啊?好像有在哪见过你喔。
日常暂告一段落,我要开始冲刺了!(呐喊)
下章后晚同一时间(鞠躬)

第93章
“真是太可恶了!”李程在屏幕里咆哮,“你居然!沉溺于美色和欲望!把我、整整、晾在、边上、一!整!晚!!”
“那真的只是意外……”姜乃无奈扶额,“你已经念叨了一个礼拜了,放过我吧李大爷。”
“放不过!”李程嚷嚷,“等你回来了我还要再闹你一整年!”
姜乃有些无言以对,只能把手机支回支架上,任由李程在屏幕里疯狂输出,自己把注意力放回到电脑的工程上。
华哥帮他把曲子投上去了,安洛那边的bga也弄得飞快,像是年末冲完业绩好赶着下班放假,刚过完小年,成品就发来了。
文件还躺在网盘上,下载龟速。姜乃一边盯着进度条,一边在李程的炮轰下捣鼓新曲子。
年廿六,难得的周末。其实可以给自己放个假,好养足精神准备年前最后几天的工作。
但这是姜乃的习惯,因为他生日总卡在过年前后,而他要给自己准备一张庆生的专辑。
不一定会发上平台,就算发了也不会有多少人听,但从他开始自己写曲那年就一直这么干,每年弄个三五首,雷打不动。
就像是个仪式,或者是给自己交的一份年终总结,看看自己这一年来有没有进步,顺便当成礼物送给自己。
“你果然没在听我说!”李程气急败坏的一嗓子,“信不信我不给你准备礼物了!”
“不信。”姜乃头也没抬,“因为你对我可好了。”
李程顿时被他噎了声,憋了半天只憋出来一声“靠”。
“你就说是不是吧。”姜乃笑笑。
“是是是!”李程叹了口气,“谁让我家小乃宝贝这——么可爱!”
姜乃愣了一下,忍不住也“靠”了一声。
“靠什么靠!不准靠!”李程理直气壮,“现在只有我能靠!因为你欺负我!”
“我又干嘛了?”姜乃一脸无奈。
“你为了男人把我晾在边上一整晚!”李程说。
姜乃拿下手机,手指悬在挂断键上。
“喂!”李程忙说,“你居然想挂我电话!”
“我要写曲,”姜乃说,“再没个正屁放我就挂了。”
“嘿你这人!”李程骂骂咧咧完,又换上讨饶的笑,“错了错了,有屁放有屁放,你票补上了没?这都一个礼拜了。”
“没呢,”姜乃切屏点开12306,“要是一直补不到我就飞回去,昨晚抢到张机票。”
“贵吗?”李程问。
“贵死了。”姜乃撇嘴,“年三十一大早七点半的机票都要两……”
“两多少?”
姜乃盯着屏幕上新冒出来的消息红点,瞪大了眼睛:“……程儿。”
“干嘛了?”李程也跟着瞪眼。
“我补到票了。”
年廿九晚上八点的……动车,要坐十八个小时。
姜乃愣了会儿神,长出一口气,默默把机票给退了。
“真补到了?!”李程比他还兴奋,“我靠!欧气爆棚啊我的乃!什么时候的票?几点到?我去接你啊!”
“年三十下午两点半到,”姜乃说,“在老站下。”
“老站?”李程愣了下,“坐动车啊?”
“嗯。”姜乃把补票成功的消息截了个图,发给了妈妈,“十八个小时。”
“我靠!”李程瞪圆了眼,“硬座还是硬卧,你铁腚啊我靠!”
“软卧。”姜乃说,“我又不傻。”
李程眨眨眼:“那不贵死?”
“至少比机票便宜。”姜乃看着妈妈回复的“好”字,浅浅地笑了。
李程给他竖了个大拇指。
挂了电话,屋里一下安静不少,姜乃有点不知道该干什么。
要写曲子,但脑袋发空,写出来的旋律前后不搭调,见网盘的进度条拉满了,就干脆关了工程,看起安洛她们工作室弄的bga。
做得挺高级,色调和画面设计都挺贴他曲子的氛围的,那种在暮雨中漫步的黏黏糊糊的感觉。
小提琴响起时,他又下意识地缩起身子,把自己抱成一团。
陈君颢这一周忙得脚不沾地。
先是花了三天时间把房租和报账都理清楚,接着每天饭点准时去黄叔那帮工。小年那天回了趟家,跟着阿婆开油锅,晚上拎了两大袋子的蛋散油角回来。
姜乃头一回吃这些广东过年限定款小零食,闻着挺香,但只吃了一口,差点没被满嘴的油和里头的花生白糖腻死。
“好甜……”他说。
“就是要甜,”陈君颢笑着说,“这叫‘金堆碌碌,金银满屋’,好意头。”
姜乃吐了口气,把bga的进度条拉回去,又重头看了一遍。
听华哥说,这张数字专辑会在年三十上线,到时候这个bga也会挂上联合投稿一块发。
说是自己给自己弄过专辑,但像这样正儿八经的全平台发布,他还是头一回。
那些企划、宣发、封设,杂七杂八的事,不太清楚背后到底有多少个人在运作,但看着就比他自己给自己瞎糊弄生日专的要专业多得多得多。
有点小紧张,或者说是不好意思,毕竟对比参与这张专辑制作的其他人,无论是曲师还是幕后团队,他都只是个误打误撞混进来的小透明,居然还能占个位置。
不被人喷都万事大吉了。
小提琴缓缓流淌,姜乃把脸往膝盖里埋了埋。
等这首曲子发布,陈君颢肯定会去听。
倒也不是真不想让他听,就像华哥说的,这首曲子本就是为他所写。
恋爱中的人脑子就像一锅煮沸的糖浆,每天奇奇怪怪的想法和念头都像黏腻的气泡,沸腾了要冒出来,有的人会把这些泡泡写成诗,有的人会画成画。
而他只是把这些念头都揉成音符写进曲子里了而已。
但心里还是免不了会发虚,毕竟用了陈君颢不喜欢的小提琴,还模仿着他的演奏习惯。
算是一个莽撞的惊喜,已经准备好了,才后知后觉地担心。
不想让陈君颢听了觉得冒犯……之类的。
电子锁猝然“滴滴”响起,姜乃一愣,慌里慌张地把bga叉掉了。
没等他装模作样地点开工程,门口“嗙”的一声巨响吓得他差点从椅子上蹦起来。
“小乃——”
“诶!来了来了!”姜乃手忙脚乱跑去开门,门一开就愣住了。
“你……”他瞪大眼睛,“你改行卖花了?”
陈君颢左边扛着盆年桔,右边拎着盆兰花,边上的布拉车姜乃一眼就认出来是阿婆的那辆,只是现在里头满满当当的全是百合、剑兰,还有一把叫不上名字但过分鲜艳的枝条。
“快帮我!”陈君颢气喘吁吁地往前递,“我手要没劲了!”
“啊?哦!”姜乃赶紧接过那盆兰花,花盆不大,里头就插着三两枝,但分量着实不轻。
他把兰花搁玄关柜上,又出来帮着把布拉车拖进屋里。
“花先放浴室,拿桶装点水泡着,我一会儿来摘,”陈君颢抱着年桔往阳台走,“车里还有花瓶和挥春,你给拿出来。”
“哦。”姜乃应了声,把车里的东西一股脑全抱出来。
不知道是碰到了什么,等他给桶里的花接水时,手心上红一道黄一道的,还蹭着点蓝色,搓了半天也没搓掉。
陈君颢一进来就看见他盯着自己的手发愣,凑近一看就乐了:“怎么全染手上了。”
“你这花怎么还带掉色的。”姜乃没好气地瞪他,顺手就往他衣服上抹。
“诶!”陈君颢灵活一闪,牵过他的手就伸到水龙头底下冲,“那是银柳,都人工染色的,掉色很正常。”
姜乃撇撇嘴,任他挤了洗手液在自己掌心里搓泡泡:“你买这么多花干嘛?”
“年花啊。”陈君颢说,“阿婆今天专门去花卉市场批发的,比在花市买要便宜一半。”
“那也不用买这么多啊,”姜乃看了眼水桶里含苞待放的百合,“过年这屋子里又没人。”
“我不是人啊?”陈君颢扯过毛巾给他擦手。
“你过年不回家?”姜乃问。
“回啊,”陈君颢把毛巾挂好,蹲下身整理花枝,“但也总得让屋子有点年味嘛,不然阿婆知道了得念死我。”他撸了把袖子,“帮我把花瓶和剪刀拿进来。”
“哦。”姜乃转身去拿。布拉车里的花瓶有他小腿高,红彤彤的可大一个,搬进来费劲,他干脆搁在地上转进来。
“谢啦。”陈君颢趁他弯着腰,凑过去在他脸颊上飞快亲了一口。
姜乃顺便把剪刀递过去:“我补到票了。”
陈君颢接过时手明显顿了一下,眼底的失落一闪而过:“什么时候走?”
“大后天晚上8点。”姜乃坐到马桶盖上看他折腾,“白云站出发。”
“白云站?”陈君颢愣了下。
“坐动车,”姜乃说,“要在车上过夜。”
“哦……”陈君颢点点头,拿起那几支百合,咔嚓一声剪掉一截,“那你注意安全,路上无聊的话就给我打电话。”
“跟你煲十几个小时的电话粥吗?”姜乃歪着脑袋看他。
咔嚓又是一剪子,陈君颢的嘴角悄悄耷拉了几分:“你要愿意,二十四小时连轴打都行。”
姜乃看着他闷头修花的侧脸,忍不住伸手戳了戳他脸颊。
这一周来,越是临近年关,陈君颢身上的那股子失落劲就越明显。
他自以为藏得好,每天依旧兴致勃勃地跟姜乃分享黄叔那的趣事,可每次一提到车票,嘴角就往下耷拉。
昨晚姜乃抢到机票的时候,这货直接赖在他怀里哼哼唧唧了一晚上。
现在行程定了,离别近在眼前,那点不舍也是彻底藏不住了。
姜乃叹了口气,凑过去从背后抱住他:“我又不是不回来。”
“我知道。”陈君颢闷声说,“可我就是舍不得。”
“我这不是还没走呢?”姜乃下巴搁在他肩窝里蹭了蹭,“你不是说要趁我走之前带我逛花市么?”
陈君颢安静了一会儿,点点头。
“临走前再陪我多干点事呗?”姜乃捏捏他胳膊,“像什么‘年廿八,洗拉塌’。”
“是‘洗邋遢’。”陈君颢终于笑了,忍不住纠正他的粤语发音,“年廿八,洗邋遢,年廿九,洗碌柚。”
“你们这儿的规矩可真多。”姜乃撇撇嘴。
“就是要搞全屋大扫除,然后贴挥春,还有拿碌柚叶煮水了洗澡……”陈君颢边说着,边把修剪好的花枝插进花瓶里,“卖懒卖懒,卖到年三十晚,人懒我唔懒。不过你廿九就走了,所以今年破例,廿九之后我就摆烂了。”
“不怕被阿婆念叨?”姜乃问。
“你走以后……”陈君颢叹了口气,“想你的心大过一切。”
“靠。”姜乃忍不住笑骂,心里却软得一塌糊涂。
他揉了揉陈君颢的脑袋,想了想:“大后天送我去车站吧,那边我没去过,不认路。”
“嗯。”陈君颢沉默片刻,突然笑了,“看着你走掉更折磨我了。”
“那先折磨你几天,”姜乃说,“等回来接我的时候,高兴死你。”
“那我会疯掉,”陈君颢偏头看他,“高兴得恨不得当场把你办了。”
姜乃愣了两秒,耳朵“唰”的就红了,揪住他头发就拽:“你一天到晚脑子里都想的什么乱七八糟的!”
“嗷——痛痛痛!”陈君颢痛得嗷嗷叫,眼睛却笑得眯起来,“不想了不想了!我是正经人!”
姜乃羞恼瞪他一眼,把他脑袋往后一薅,就着吻上去。
百合花粉蹭到了衣服上,但谁都没在意。
陈君颢拍了拍身上的花粉,转身就扎进了人堆里。
姜乃还没来得及跟上,怀里就被怼了一束花。
“你买啥了?”他手忙脚乱接住,话音未落陈君颢又一头扎了回去。
“等着!还有!”陈君颢的声音瞬间被人潮淹没。
年廿九,算不上烈日当空,但也艳阳高照,穿了大半个月的厚羽绒这会儿都嫌热。
姜乃一脸懵地站在档口边,周围的叫卖声吵得他脑壳疼。
左边的大声公循环播放“玫瑰海棠二十特价”,右边一个大叔坐在梯架上扯着嗓子吼“小雏菊十五一盆”,还有个阿婶拉着小推车,边走边吆喝“金柳银柳”。
头顶路灯上还装了个喇叭,从《迎春花》放到《恭喜发财》,到处都是各种方言的砍价声。
姜乃揉了揉太阳穴,看了眼陈君颢硬塞来的花,是一束粉白相间的康乃馨。
他无奈叹了口气,弯腰塞进身边的布拉车里。
起身的瞬间,他腰差点疼得没能直起来。
倒不是因为昨晚干了什么酱酱酿酿的事,纯粹是被陈君颢拉着把家里里外外都大扫除了一遍。
想想就来气,到底是谁规定的年前大扫除要连红木沙发的窟窿眼都得一尘不染的?
害得他手指头差点卡进那该死的窟窿里拔不出来!
平时坐着只觉得硬邦邦的,椅面宽大厚实,夏天躺上去还挺凉快。
昨天抹完的那一刻,他只想把这老古董当场砸了扔出去。
“唔该!借歪!”
陈君颢终于抱着一盘玫瑰海棠从人堆里费劲挤了出来,看见姜乃撑着小推车揉腰,大步流星就冲过来把人扶住。
“腰还疼?”他把花盆往地上一搁,手就往姜乃腰窝上摸,“你这样,别人还以为我对你干了什么坏事。”
“滚蛋!”姜乃没好气地拍开他的爪子,“你敢说这不是你害的?”
“我冤枉啊!”陈君颢委屈巴巴伸出通红的五个指头,“明明是红木家具的锅,我还擦的双份!从我家擦到我俩家,双手十指无一幸免好吗?”
姜乃瞥他一眼,冷哼一声,看向地上的花:“你又买啥了?”
“玫瑰海棠。”陈君颢拎起袋子,“挑了个颜色浅点的,好看。”
“这又是什么寓意?”姜乃问。
陈君颢想了想:“花开富贵?”
“花开富贵的不是牡丹么?”姜乃一脸狐疑。
“诶呀反正一个道理。”陈君颢把花盆往布拉车里一塞,“我妈每年都要买些乱七八糟的花,不是花开富贵就是幸福美满的,总之好看就行。”
“家里都快成植物园了,”姜乃无奈跟着他,“别到时候我回来,一屋子都是残花败柳。”
“不会。”陈君颢满脸自信,“我专门挑那种花苞多的,等你回来,刚好开得最靓。”
姜乃试着想象了一下他那小房子姹紫嫣红的样子。
陈君颢在万花丛里冲他傻笑……
他忍不住搓了搓胳膊,鸡皮疙瘩掉了一地。
“干嘛了?”陈君颢问,“冷?”
“大太阳在头上烤呢。”姜乃叹了口气,目光无意间一瞥,落在了一片低调的粉色上。
“诶,”他忍不住拽了拽陈君颢的衣袖,“我想买那个。”
陈君颢顺着他指的方向一看,脸顿时垮了:“不行。”
“为什么?”姜乃不服,“你都买那么多了。”
“你都有我了!”陈君颢气急败坏,“你还买桃花干什么!”
“……”
姜乃没忍住翻了个白眼。
“不准买!”
“我偏要。”
“不——行——!”
“撒手!”姜乃拖着个大型挂件,艰难地往桃花档口挪,“不用你掏钱,我自己买!”
“家里已经那么多花了!”陈君颢死死扒拉着他胳膊。
“你说的花开富贵。”姜乃倔强迈着步子,“花开满屋,花团锦簇,花好月圆……”
“小乃——!”陈君颢眼看拽不过他,干脆耍起无赖,整个人往姜乃身上一扑。
姜乃无视了他的撒泼打诨,两人硬是这么拉拉扯扯地挤进了桃花档的区域。
站在桃花枝跟前,姜乃感觉自己的脸皮都被磨厚了三层。
“你都有我了……呜呜不要买桃花……”
陈君颢眼看着都要哭了,姜乃揉了把肩窝里的脑袋,扬起嗓子就问:“老板,桃花怎么卖?”
“小的88,大的128!”老板匆匆应了声,转头又招呼起别的客人了。
姜乃拈过一支桃枝,倒也觉得新奇,枝条上都是大大小小的花苞,离近了看觉得光秃秃的,离远了却泛着淡淡的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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