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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被醉酒的天降竹马深夜敲门了(中原逐鹿)


一个羞耻的念头冒出来——
他觉得,陆羡延的手臂应该比筷子好咬。
舒词立刻将念头驱赶出脑袋,他对陆羡延说了声抱歉,以自己想去洗个脸为借口,躲进了浴室。
陆羡延站在原地,良久盯着那道身影。
舒词身上的睡衣很绒,兔子耳朵跟着主人的走路节奏很有规律的晃动。
陆羡延没有要离开的意思,将门锁上,又弯腰将那袋从舒词手里掉落的垃圾整理好摆放在角落。
然后垂着眼睛不知在想什么。
直到一旁的手机震动,陆羡延才抬眸。舒词的手机放在玄关处的鞋柜上,打来的号码没备注。
浴室那边响着水流声,陆羡延没去打扰,也没接电话。
只是这个号码坚持不懈打进来。
在打来第三遍时,陆羡延终于接了:“喂。”
他以为会是快递外卖之类的电话,结果那头沉默几秒,一个低沉年轻的男声传过来。
“你是谁?”
陆羡延的瞳孔稍微收缩,皱眉。尽管没有备注,对方也没有表明自己的身份,可某种雄性生物生来具备的竞争直觉还是让他猜测到电话那头是谁。
他没说自己与舒词的关系,反而压低嗓音,以一种擅长处理这种情况的语气:“你找舒词吗?抱歉,他有事。”
就好像,他经常帮舒词这么接电话,也经常用这样的说辞去打发对方。
另一头的傅之衡压着眉梢,原本不耐的表情变得僵硬。
这么晚了,舒词跟其他男人待在一起?
他心里不是滋味,却在朋友面前装出一副无所谓的模样。
可语气却无法继续伪装。
生硬道:“他在哪里?”
像是在质问。
陆羡延则不紧不慢回了两个字:“浴室。”
一分钟。
两分钟。
舒词拿掉嘴里的毛巾,终于缓过来。
口欲症似乎严重了。
医生并没有给他开药,除了建议找个朋友配合治疗外,就是一些老生常谈的话,规律饮食,增加运动量,不要熬夜。
以上几点舒词一个都做不到。
包括找朋友配合治疗。
这事他连周明然都没说。
他觉得麻烦。
任谁都不愿意冷不丁被咬一口吧。
舒词觉得自己咬人还挺疼的。
他也没跟周明然说——追傅之衡有部分原因是为了治疗口欲症。
在人生最焦虑的低谷时期,傅之衡的白月光光环很耀眼。舒词想都没想就把傅之衡当作救命稻草,期待着对方能够像小时候那样拯救自己。
现在果然报应来了。
白月光变质。
还让原本好心帮他的陆羡延陷入尴尬。
舒词无声叹口气,洗把脸后出了浴室。
在客厅跟某双黑沉的眼睛对上后,他愣了愣——
陆羡延居然还在。
是要继续跟他道歉?跟他强调平时做不出来强吻这种事?
还是提醒他不要把这件事到处乱说?
直男强吻了同性,任谁都受不了吧。
舒词默默打好了腹稿,打算无论对方说什么他都表明“这只是一场意外,自己不会乱说”的决心。
可陆羡延只是将手机递过来:“有电话打来三次,我帮你接了。”
舒词疑惑“嗯”了声。
他接过手机,垂着睫毛。
刚洗完脸,舒词清澈漂亮的眉眼整个都湿漉漉软塌塌,带着湿意的皮肤很薄,靠近能够看清细小的血管。
腮肉上被坚/挺鼻梁撞上的红印尚未消去。
陆羡延的目光停留片刻才移开:“我说你暂时有事。”
舒词慢吞吞“哦”了声。
他只有傅之衡的微信,并没有手机号,自然觉得打进来的是个陌生号码。
估计是推销或者骚扰电话。
舒词完全没在意。
陆羡延又问了他今晚还在不在外过夜。
陆羡延的说话语气向来都淡,这种话都说得一板一眼,格外正经。
可舒词的窘迫感更强烈了。
他压着脸颊上涌上来的烫意:“我本来就不打算出去的。”
陆羡延没再多说什么,让他好好休息。
等舒词反应过来,对方已经离开,甚至还把垃圾带走了。
经这么一折腾,舒词早已没了下楼买夜宵的心情,他随便从厨房里拿了几片面包充饥。见夜色已深,匆忙洗漱完就躺下了。
临睡前,他琢磨着要不要去复诊。
其实在傅之衡发来那条消息前,他就已经发作过一次。
之前从没出现过一个晚上发作两次的状况。
舒词不知道是不是跟今晚嘴巴被亲有关系,想着想着就迷迷糊糊睡着了。
他睡得并不踏实,一大早醒来,发现昨晚有人半夜给他发了微信。
一个是傅之衡。
第一条是在半夜两点多发的:【玩游戏输了,别在意。】
舒词松口气,弯了弯唇角。
他的白月光保住了。
第二条是隔了一个多小时,将近凌晨四点发来的:【交男朋友了?】
舒词一头雾水。
他暂时没回复,退出对话框。
另一个给他发消息的是陆羡延。
两人只有转账的对话框里,第一次出现了文字。
陆羡延:【昨晚打电话的似乎是你男朋友。】
舒词也不知道陆羡延误会了什么。不过可以确定的是,陆羡延真的很在意昨晚的事。
他想了想,发过去。
【我没男朋友的,不用担心昨晚的事了。】
【谢谢你昨天这么晚还来找我。】
为了表示友好,他还发了个“兔子探头”的表情包。
结果没隔一分钟,手机强烈震动——
舒词吓一跳。
怎、怎么直接打语音过来了?
他想到陆羡延这人严肃冷静的模样,不自觉从床上起来坐直,连接电话都带着一丝微妙的紧张感。
“喂。”
他声音很小很轻,带着刚起床的软。
那头沉默两秒:“我这边在做实验,不好发消息。”
舒词:“嗯……”
他不知道要说什么,问:“有什么事吗?”
“昨晚的电话可能是那个人打来的,他可能误会了。”
舒词愣了愣。
他知道陆羡延嘴里的那个人指的是傅之衡。
周明然对傅之衡印象差,连名字都不愿意提,问他情况时直接用“那个人”取代。
陆羡延偶尔会出来跟他们聚,不怎么参与讨论,但应该也听到了。
如果昨晚的电话是傅之衡打来的,那条“交男朋友了”的消息就能够理解了。
大概是把陆羡延误会成他男朋友了。
舒词捋清楚后,还没想好要怎么跟对面解释,陆羡延又开口了:“我会保密。”
听起来……就像在外面找人了似的。
舒词尴尬摸了摸耳朵:“我跟他没关系的,你不用在意。”
陆羡延轻轻应了声。
两人都没说话,只剩下手机里微弱的电流音。
舒词觉得差不多该挂电话了。
正要张唇,陆羡延在那头突然冒出来一句:“我这边不用担心,我没有对象。”
作者有话说:
----------------------
陆羡延:老婆,我是处男。
段评开了哦[垂耳兔头][垂耳兔头][垂耳兔头]

上学时应该是没谈过。
陆羡延家世不错、外貌出众,成绩和体育同等优秀,按理说应当会吸引不少人表白。然而这人却是他们三人中受到情书最少的那位。
周明然靠性格招到不少女生喜欢,比陆羡然更受欢迎。
就连他收到的情书都比陆羡延要多。
可能是陆羡延太冷了,稍微一个眼神就能把人劝退。
舒词回神。
“嗯……”
他吞吞吐吐答:“我知道了,我也会保密的。”
再次陷入安静。
偶尔能听到一两声气流。
舒词觉得差不多该挂电话了,结果对面冷不丁问:“你嘴巴还好吗?”
“抱歉,昨晚力气似乎用大了。”
舒词下意识抿了抿唇,不知道要说什么。无措之际,正好听到那头有人喊了陆羡延一声,他趁机让对方去忙,并没有回答就挂了电话。
跟陆羡延通电话让他很有负担。
至于刚才那些话……舒词在这方面挺迟钝的,他觉得陆羡延是象征性礼貌问一声,只是问的话过于直白,并没有往更深的方面想,更没有察觉到——这更像一种耍流氓的方式。
他回复了傅之衡,说昨晚是跟朋友待在一起。
随后下床洗漱。
站在洗手池前,他朝镜子里看了眼,发现唇角有一小块不自然的红。
稍微靠近。
舒词瞪大眼睛。
他嘴巴好像被陆羡延亲破了。
修改完画稿时已经下午五点,舒词瘫在床上点了外卖后,刚要闭眼休息会儿,牙齿和喉间的痒意上来了。
又犯了。
他没起身,难受地躲进被子里,将自己捂得严严实实。
这次的感觉更汹涌。
舒词脸颊潮红,小口小口低喘,眼皮耷着,松开嘴里的枕头时发尾都是湿的。
难受……
这病不能再拖延了,舒词缓过来后马上预约了面诊。
隔天他起了个早出门看病。
口欲症更多是一种心理疾病,跟当下的情绪有很大关系,严重时会导致抑郁。
医生照常询问了他的饭量、作息、发病时的情况。
除了跟陆羡延的意外,舒词都如实回答了。
“确实加重了。”医生再次提出他需要放下让他焦虑的工作,恢复健康生活,找身边要好的朋友配合治疗,主要是起到督促作用,不要让情绪恶化下去。
舒词点了头。
回去路上点开周明然的对话框,来回编辑了好几次消息,却始终没敢发送。
周明然是藏不住话的性子。
算了吧。
忍一忍也能过去。
舒词删掉消息,等车间隙有点无聊,开始刷朋友圈。
结果竟然看到了陆羡延发了一条。
他觉得不可思议。
陆羡延话少,沉稳,平时也没什么分享欲,朋友圈几年都不发一条,最新一条还是三年前转发学校里的创新实验项目。
结果今天,竟然发了一张猫的照片。
那是只狸花猫,看起来才几个月大,歪着脑袋呆呆看着镜头。
猫的白肚皮上搭着一只手。
骨节分明,青筋横生,很明显是成年男性的手掌。
舒词常画画,了解人体,很轻易就认出那是陆羡延本人的手。
配的文字就简单两个字——“小星”。
应该是小猫的名字。
随手点了赞。
舒词眼眸中流出羡慕之色。
他毕业的时候也想过养小猫,可觉得自己没办法养好,就放弃了这个念头。
陆羡延……养猫了吗?
接下来几天,舒词很确定陆羡延养猫了。
对方每天都会更新朋友圈,全是猫的照片。
——“衬衫被咬坏了”。
舒词只顾着看猫,看到陆羡延发的文字后,才发现对方穿的衣服少了三颗扣子,露出一整片胸口,隐隐能看到肌肉线条。
他记得陆羡延有洁癖,平时穿衣服都会将扣子扣到最上面。
原来衣衫不整,是被小猫咬坏了啊。
舒词一直盯着照片。
他也想被小猫咬坏衣服。
口欲症并没有好转,依旧每天都会发作。
舒词做不到规律生活,于是拜托周明然运动时喊上他。
周明然喜欢的运动都很剧烈,觉得舒词细胳膊细腿,万一折了怎么办。考虑再三,他觉得游泳是个不错的选项。
舒词是个旱鸭子,担心道:“我不会沉下去吗?”
“放心,有我托着你,大不了你坐我头上。”
“……”
见舒词不说话,周明然没再开玩笑:“放心,我跟陆羡延都会,我有事的时候换他来教你,他正好也有游泳馆的卡,不然明天过来试试?”
舒词差不多快要把那晚的意外忘了,没多想就答应下来。结果第二天在游泳馆看到陆羡延时,那股熟悉的压迫感再次席卷而来。
离得太近了。
舒词不习惯这么近的社交距离,可也不好意思往旁边挪。因为陆羡延此时正神情认真地告诉他一些游泳注意事项。
男人只穿了条泳裤,常年保持运动的身躯肌肉流畅,肩膀宽阔,热气隔着皮肤散在空气中,密密麻麻夺走了舒词的氧气。
舒词坐得端端正正,认真听课。
浑然不知四周升温了,只觉得喘不上气,于是张开嘴巴小口换气。
陆羡延的视线在那张脸上停留几秒,很快移开。
随后递给舒词一套泳衣和护目镜。
舒词很想说自己提前买好了,但不好意思拒绝对方的好意。
换好泳衣后,周明然也赶到了。
两人都会游泳,舒词在他们的帮助下,在浅水区里也能像模像样的划拉几下。
“挺厉害嘛。”
周明然夸他。
舒词被夸得有点飘,顺着杆子往上爬:“当然了,我学什么不快?你最好注意,我应该很快就能超过你了。”
周明然闷笑了声,盯着他几秒后,突然凑近:“你看着挺瘦,腿上倒是挺多肉的。”
他看到了,舒词那条泳裤不知道是尺码问题还是什么,大腿边缘被挤压出一些弧度。
鼓鼓的。
舒词以为周明然损他:“你是在说我胖吗?”
“哪是这个意思啊。”周明然别开视线,咳了声,“就……”
后面那句话声音太小,舒词没听清,刚想凑过去,身后响起声音。
“休息好了吗?”
舒词回头。
陆羡延朝深水区指了指:“要不要去那里试试?”
陆羡延是个好老师,教得很认真,可惜舒词体力不够,来回被对方扶着游了一圈后就彻底没力气了。
最后是坐在皮艇上被推回来的。
舒词还打算在岸边休息会儿,结果这会儿口欲症突然犯了。
他咬住下唇,趁着还没恍惚躲进了更衣室。
将准备洗澡的毛巾塞进嘴里,舒词调整呼吸——这些流程他很熟悉,只是光咬毛巾,远远不够。
他的口腔里很想被填满。
牙齿也渴望着噬咬、吮磨。
确切地说,人的皮肤更合适。
这几分钟对于舒词来说度日如年。
他坐在衣柜里,半个身体都藏进去,脚趾虚虚够在地板上。
整个更衣室里都是细弱的呼吸声。
刚才游泳本就耗光了力气,再被口欲症折磨一通,舒词此时连抬手指的力气都没了。
他脑袋歪靠在柜子里,耷着眼皮,睫毛也被生理眼泪打得湿黏。
眉眼蔫答答的,看起来脆弱可怜。
正半阖着眼休息,舒词却突然感觉到眼前有道黑影掠过去。
一个激灵清醒过来,他立刻将嘴里含着的毛巾拿出来。
不远处,陆羡延正半侧着身体朝他这边看。
舒词不敢去看对方的表情,抿了抿唇,装作什么都不知道,问:“你游完了吗?”
“嗯。一会儿去吃晚饭吗?”
“去吧……”
尽管陆羡延的语气跟平时没区别,舒词还是没放下狐疑。他总觉得,陆羡延应该是看到了。
他张了张唇,还想说些什么,陆羡延这边正好来了个电话。
内容听起来像是在找房子。
陆羡延待的研究所离雾大本部有些距离,分配的宿舍更远。加上做实验时间过长,宿舍关门时间有限制,在附近租房子更方便。
这些都是舒词从周明然那里听到的。
等陆羡延挂断电话后,舒词主动问:“你要重新找房子了吗?”
“嗯。本来的房东要卖房。”陆羡延放下手机,朝他这边递来一条浴巾,“你脸色有点白,不舒服吗?”
“没有……”舒词接过浴巾,跳过话题,“那你看到合适的房子了吗?”
“暂时没有,现在是淡季,房子不好找。”陆羡延应该是刚从水里出来,水珠顺着脖子一路流下来,“如果找不到就先找个酒店先住下了。”
酒店的话,那小猫怎么办?
舒词突然想到这个问题。
一般酒店是不给带宠物的,就算给带,空间也狭小,待着憋屈。
毕竟陆羡延是自己的老同学,舒词想了想,主动道:“你可以先住在我家。”
陆羡延看过来。
“我那里离学校近,正好也一个人住。”
舒词被他看得不自在,身板不禁坐直。
也许跟别人住一起,对于陆羡延来说很麻烦。
出乎意料,男人很快就答应了:“谢谢,我付你房租。”
舒词轻轻蹙眉,漂亮的眉眼拧出一个小鼓包,像是在纠结什么,足足发愁了两分钟才小心翼翼开口。
“不用付房租……”
他仰着脸。
“可以帮我一个忙吗?”
“你是说,需要我配合治疗。”
舒词已经老老实实把自己得病的事情告诉了对方,难为情道:“刚才……你、你也看到了吧,发病的时候就是那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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