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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病弱前任他对我蓄谋已久(圆润的大土豆)


许宁白面色呈现出一种绝望的惨白,他声音颤抖地开口:“江、江珩,你……你在说什么?”
“我怎么骗你了?”
昏暗的灯光下,江珩没有再说话,他扯了扯被子,神情又变得恍惚起来。
许宁白沉默地坐在床头,看着身边已然闭上眼的江珩,彻底没了睡意。
屋子里很暖和,许宁白却感觉自己周身发冷,那种由心底生出的寒意,让他如坠冰窟。
江珩在半夜惊醒了,他又做了那个梦,梦里江玉洁倒在一片血泊中,身体被撞得扭曲变形,她很疼,发不出声音,只能趴在地上挣扎着求救,可一旁的男人就那样看着,然后消失在了夜幕中。
屋子里很黑,江珩下意识地去摸自己的手机,却碰到了另一个人的身体。
他骤然收回手,猛地掀开被子,惊慌地往床下去。
许宁白抹去脸上的泪水,从床上坐了起来,心里是说不出的苦涩,他在黑暗中装作若无其事地开口:“怎么了?”
“许宁白?”听到他的声音,江珩明显一愣,旋即问道,“我怎么在这儿?”
许宁白努力让自己不去想江珩睡梦中说的话,他说得很慢,只有这样才能勉强掩盖住声音里的颤抖。
“昨天你喝醉了没法回去,江姨那边已经说过了。”
“喝醉?”江珩揉了揉太阳穴,大脑一片空白,他完全记不起来了。
许宁白将自己缩在被子里,低声道:“睡吧,一早还得上学。”

第99章 你到底怎么了
江珩重新躺回床上,把自己刚才掀开的被子往许宁白那边送了送:“睡吧。”
“嗯。”声旁人闷闷应了声,往另一侧挪了挪,几乎贴在了床沿。
感受到俩人中间的距离,江珩忍不住说:“一会掉下去了。”
许宁白没说话,也没有动。
江珩只当他是困得不行了,伸手把许宁白往中间捞了捞,又替他掖好被子。
漆黑寂静的夜笼罩着各有心事的两人……
许宁白一夜未睡,第二天起床时,眼底的乌青把众人吓了一跳。
赵云飞脱口而出:“不是吧,江珩,你昨天怎么折腾许宁白了?”
江珩看着面色苍白憔悴的许宁白,眉头紧蹙:“不舒服吗?”
许宁白垂下眼帘,摇了摇头:“没有。”
出门前,江珩开口提醒:“今天降温了,换一件厚外套吧。”
“这件就行。”许宁白心不在焉地回道。
深秋的六点,空气中是冷冽而清寒的凉意,带着一种枯叶与湿润泥土混合的气息。
裹着潮气的风吹起许宁白额头的碎发,带走了他脸上仅存的一点温热。
天还未彻底亮起来,是一种朦胧的青灰色,许宁白缩在外套里,双手插进口袋,沉默地走在路上,单薄的身形显得愈发消瘦。
江珩忍不住频频看向许宁白,他只觉得这人今天状态不对劲,很不对劲。
不仅不主动跟他说话,甚至不愿和他并肩走,始终紧绷着脸,不知在想什么,过马路时都能跑神。
快到教室前,江珩终于忍不住了,他一把拉住许宁白的胳膊,将人带到走廊边上,问道:“你怎么了?”
许宁白别过脸,避开江珩的目光:“我没怎么。”
江珩迟疑了两秒,语气里带着不确定:“我、我昨天欺负你了?”
许宁白立马否认:“没有。”
江珩还想再问:“那你——”
“老师来了。”许宁白迅速抽回胳膊,转身快步走进教室。
江珩只好跟着进了班。
早读时,不知是因为一夜没睡,还是心里有事焦虑,许宁白胃里是一阵阵的恶心想吐。
他和老师说了声,便快步走了出去。
江珩看着许宁白匆匆的背影,神色凝重:“老师,我想去个厕所。”
“去吧。”
许宁白蹲在地上,手抵着胃,想吐却又吐不出来,可那种恶心感却反复地涌向喉头,让他痛苦地躬起身体,肩膀剧烈地颤抖着。
江珩进来时,目光就锁定了那扇紧闭的隔间门,随着他的靠近,里面压抑的抽气声愈发的清楚。
“许宁白?”江珩敲了敲门,声音有些急,“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门内沉默了片刻,才飘出一缕虚弱的声音:“我没事。”
江珩的声音放低了些:“你先出来。”
“我在上厕所。”许宁白并不想让他看到自己如此狼狈的样子。
“好”江珩退后半步,“那我在外面等你。”
这人……许宁白无奈地叹了口气。
片刻后,“咔嚓”一声,门被从里面打开,他脚步有些虚浮地走了出来。
看着许宁白脸色近乎透明的惨白,江珩立马上前扶住他,紧张地问:“哪里不舒服?”
“我没事。”许宁白走到洗手池前,迅速漱了口,又洗了把脸。
“你看看镜子里的自己。”江珩眉头紧锁,太阳穴突突地直跳,“像是没事的样子吗?”
许宁白突然仰起脸,望着江珩:“你很担心我吗?”
江珩不由分说地就扶着他往外走:“我带你去医务室。”
许宁白:“我教室有药。”
“那我们回教室。”
有那么一刻,许宁白很想直截了当地去问江珩,可理智终究拉回了他,许宁白害怕,他怕这件事挑明后,两人又回到了上辈子那种痛苦的局面。
哪怕这辈子一切都没发生,可许宁白知道,那件事是江珩心中永远的坎,永远地隔在他们两人之间。
该怎么办……
江珩沉声道:“许宁白,你在发抖。”
思绪猛地回归,许宁白望着眼前的人,眼泪突然就控制不住地往下淌。
他也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
很莫名其妙,可泪水就是憋不回去。
甚至愈发地汹涌。
江珩顿时慌了,手忙脚乱地去给他擦脸上的泪水,声音都不稳了:“怎么了?”
“难受得很吗?”
许宁白死死地咬着唇,哭起来没有一丁点的声音,苍白的脸上红着的眼眶格外明显,里面像一汪泉眼,水怎么也下不去。
只有从颤抖的肩膀和剧烈起伏的胸口那里,才能看出他的情绪有多么激动。
“许宁白。”江珩有些不知所措,声音里是毫不遮掩的担心,“你到底怎么了?”
“说话。”
那股子恶心感又上来了,许宁白挣脱江珩的手,踉跄着冲进厕所隔间,连门都来不及关就蹲在地上痛苦地吐起来。
自从这辈子回来,江珩从来没见过许宁白这样,心也跟着悬了起来,又慌又紧张。
江珩半蹲了下来,搂住许宁白的肩膀撑着他的身体,一只手往兜里摸出纸去擦许宁白脸上的泪水。
许宁白额头上的冷汗一层接一层,哪怕胃里没有任何东西,还是一个劲地呕吐,身体控制不住地痉挛。
江珩彻底慌了:“我带你去医务室。”
“先让宋老师看看,然后我去找班主任请假。”
“咱们去医院。”
许宁白浑身没有一丁点的力气,几乎整个人都靠在了江珩身上,他说不出话,只能费力地喘息着,仿佛下一秒就要昏厥过去。
江珩脱掉校服外套裹在许宁白身上,慌忙抱起他就往医务室去。
许宁白无声地缩在校服里,眼神空洞而茫然。
他在想上辈子的事。
许振酒驾开车撞了江玉洁,为了逃避责任和维护自己的名声,他选择用金钱和权力处理这件事。
一个死人和一个充满未知且后续会有无数琐事的活人,许振选择了前者。
他看着地上的女人在挣扎、求救,然后冷漠地转身离开。
许宁白的父亲杀死了江珩的母亲。
车祸是意外,但死亡是故意。

还帮着他一起追查凶手,信誓旦旦地说要让坏人绳之以法。
可发现是许振的那一刻,你在想什么?
你爱江珩,你怕他知道凶手后,与自己分开。
你也狠不下心对许振,不忍他身败名裂,在监狱里苟且度日。
毕竟那个时候的他,还是一个好丈夫、好父亲。
到底该怎么办?
好像无论怎么做,都是错的。
你只能终日痛苦惶恐谨慎地瞒着。
但结果呢?
你恨命运弄人、世事无常。
江珩恨你虚伪欺骗、谎话连篇。
许振恨你吃里扒外、无情无义。
孟温恨你坐视不理、铁石心肠。
唯一能稍稍理解你的外公却猝然离世。
明明你没做什么,却顷刻间成为了罪大恶极之人。
本以为上天垂怜,让自己重新活一次,结果……许宁白啊,你该怎么办……
破镜真的能重圆吗?
裂开的缝隙真的能消失吗?
好累……
怀里的人彻底软了下来,一动不动。
江珩步伐惶恐地冲进医务室,把许宁白放到病床上:“宋、宋老师,您快看一下!”
宋老师赶紧走到病床边,检查过后开口说:“他这胃是老毛病了,平时就得注意,身体不好一定要多休息,情绪更不能太激动……”
“他是不是受什么刺激了?”
江珩摇了摇头,声音发紧:“昨天还好好的……”
宋老师叹了口气,轻声道:“一会他估计就能醒了,你好好问问,有事憋心里只会更严重。”
“我给你们班主任打个电话,别等会找不到你们该急了。”
“谢谢老师。”
江珩坐在病床边,神色茫然,明明昨天晚上还好好的,有说有笑,怎么突然就成这样了?
整夜未眠加上情绪的大起大落彻底耗尽许宁白仅有的精力,他浑浑噩噩地睡了好一会,要不是宋老师说没事,江珩恨不得直接去叫救护车。
买来的粥已经凉了。
江珩看着许宁白蜷缩的身体和透露着一股绝望的灰白面色,整个人都不好了,他迫切地想知道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能让许宁白难受成这样。
许宁白醒后,就呆愣愣地望着天花板,也不说话,思绪仿佛还飘在很远的地方。
江珩慢慢把他扶起来:“喝点水。”
许宁白的眼珠子略显迟滞地转了转,终于停留在了江珩身上。
他张了张嘴,声音干涩而沙哑:“你……你也回来了是吗?”
“什么?”江珩把杯子放回桌上,抽了张纸给他擦嘴边的水渍,“我一直都在这儿,你可把我吓坏了。”
“今天到底怎么了?”
许宁白却仿佛没有听见,只是死死地盯着他:“所以,从我暑假去宁城找你的那个时候,你就知道了,你一直都知道,是不是?”
江珩猛地抬起头,眼中掠过一丝惊愕,但很快又被压了下去,他故作轻松地朝许宁白笑了笑:“你说什么呢?”
许宁白的眼眸止不住地颤抖:“江珩,你是不是很痛苦啊,明明恨我,却还要装作不知情,被我一直缠着。”
他的声音越来越低,却越来越清晰:“好不容易重来一次,我竟然还去烦你。”
“你肯定忍得很辛苦。”
“对不起啊,江珩,对不起……”
许宁白像是在说给他听,又像是在说给自己听:“那些事情都没发生,它们不一样了。”
“江姨还好好的。”
“我以为你、你……不记得那些。”
“对不起,江珩,对不起……”
许宁白的呼吸急促起来,手脚发麻,躬起的背脊在不停地抖动。
见他脸被憋得泛红,江珩慌忙扶住许宁白,让他身体微微前倾,手肘撑在膝盖上。
“慢慢呼吸,先冷静下来。”江珩伸出一只手不停地轻拍着他的背安抚,“许宁白,慢慢呼吸,以前的事我们待会再说,好不好?”
许宁白无力地靠在江珩身上,口中喃喃道:“对不起……”
上辈子的事就像噩梦一样,始终缠绕在他心头。
江姨的死、外公的离世、江珩的意外身亡……
真的太痛了。
许宁白忽然有种错觉,这几个月只不过是他死后的一场美梦,很快就都会消失。
突然响起的铃声将许宁白从晦暗的思绪中惊醒,他用手撑着床沿坐了起来。
江珩现在是草木皆兵,生怕许宁白出什么事,连忙握住他的胳膊:“怎么了?”
许宁白抹了把干涩的眼睛:“对不起啊,我有时候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
“我现在没事了,回去上课吧。”
江珩按住他的肩膀,语气坚定:“我去给你请假。”
“很快回来。”
说罢,没等许宁白开口,就快步跑了出去。
许宁白蜷缩在床上,双手环着自己,将头深深地埋在臂弯里,那模样把刚进来的宋老师吓一跳。
她赶紧快步走了过去,柔声问道:“很难受吗?”
许宁白抬起头,勉强扯出一抹笑容:“没,就是昨天没睡好,太困了。”
江珩回来得很快,身上还背着许宁白的书包,他进门先是看了许宁白一眼,然后跟宋老师说了两句话,紧接着便走到床边,伸手给许宁白把外套整理好。
“给你请了一天假,我们一会再去医院看看吧。”
许宁白摇摇头,低声说:“我想回家。”
江珩扶着他站稳:“好,先回家。”
两人一路走到校门口,许宁白却忽然停下脚步,他抬起头,眼底还带着未散的红痕,语气却很平静:“我自己回去就行。”
江珩不放心:“我送你。”
许宁白的声音很轻:“让我一个人吧,江珩,我脑子现在很乱。”
空气静了片刻。
江珩终于松开手,低声道:“好。”
许宁白背着书包独自出了校门。
两分钟后,江珩也跟了出去,他没有走近,只是沉默地保持着一小段距离,一步一步,慢慢地跟在后面。
直到许宁白的身影彻底消失在楼道深处,江珩仍站在原地,又静静停留了片刻,才终于转身离开。
他没有回学校,也没有回家。
深秋带着凉意的风卷起地上的枯叶,江珩就这样漫无目的地走在路上。

从学校到家的这段路,许宁白完全是撑着一口气回来的。
胃部没了起初的恶心感后就开始隐隐作痛,空荡荡地叫嚣着。
他进了门先去找药箱,胡乱扣了几种胃药就水吞了进去,然后就蜷缩在沙发上一动不动。
江珩在外面晃荡了半个小时,然后回了趟家拿手机,接连给许宁白发了好几条微信,他都没有回。
兜兜转转,已经到了中午,他又给许宁白打了几通电话,也没人接。
江珩心里有些慌,他本来就在这附近,于是买了饭便快步朝许宁白小区去。
敲门,没反应,叫许宁白的名字,里面也没动静。
江珩急得在外面直跺脚。
然后,他就盯上了许宁白楼下的那棵乌桕树,它是紧贴着墙长的,上面的枝干刚好伸到许宁白的阳台栏杆处。
于是,在萧萧秋风中,长手长脚的江珩像只灵活的猴子,快速沿着粗糙的树干,狼狈却又不失敏捷地爬了上去。
好在,没有撞见小区里的热心居民,否则高低得用棍子把他叉下来,押送到最近的警察局。
阳台门并没锁,江珩一边往里走一边想着等会得叮嘱一下许宁白,万一下次爬上来的是别人,可就太不安全了。
沙发上的人影缩成一团,完全没有察觉到周围的动静。
“这防范意识可不行。”江珩快步走了过去,半蹲在沙发边,伸手轻轻拍了拍熟睡的人,“醒醒,许宁白,起来吃点东西。”
许宁白几乎整张脸都埋在抱枕里,没有任何的反应。
“许宁白?”江珩双手握住他的肩膀,打算强制开机,毕竟这人从早上就没吃东西,胃本来就不好,一会别再饿出问题了。
江珩把许宁白从沙发上弄起来,还没开口,下一秒,这人就像没了骨头似的,软绵绵地往下滑去。
“许宁白!”江珩顿时心头一紧,急忙扶住他,再看清楚许宁白通红的脸和紧闭的眼睛时,慌张地去摸他的额头,触手是一片滚烫。
“许宁白,醒醒!”
怀里的人此时已经烧得昏了过去,完全没有意识。
江珩赶紧给许宁白冲了包退烧药灌进去,然后抱着人就匆匆往医院赶。
这个点急诊室的人并不多,到了医院没一会许宁白就输上了液,江珩坐在病床边,心里止不住地后怕。
要是他没去找许宁白,要是他没爬树翻进屋子,这人不得把自己烧坏!
江珩很后悔,他就不该让许宁白一个人回去,哪怕死缠烂打也得陪着啊。
挂完第一瓶药水后,许宁白才醒。
江珩立马站起来,俯身凑了过去,问道:“怎么样?感觉好点了没?有哪里不舒服?”
许宁白被问得一愣,又看向周围的环境,这不是他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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