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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球小夫郎(鹤青烟)


桃圆赶紧咳了一声,还扯了扯男人的衣角,生怕旁人听到要起哄。
两人来到桌边坐下,拿起两杯倒好的酒,双臂相交,四目相对。
桃圆深深凝视坐于对面的涂天林。
双臂交缠,各自为饮。
桃圆仰头一口气喝干了,差点被呛到。
涂天林放下酒杯,以拇指擦拭他嘴角淌下的酒液,“喝慢些。”
桃圆只会嘿嘿傻笑。
张桂这时唱:“饮合卺酒,福禄绵长,子孙满堂!”
大夥纷纷起哄:“亲一个,亲一个!”
和谐的喧闹声中插入了一句不和谐的呼唤:“撒喜钱,撒喜钱!”
大伙一瞧,是刘婶子。
张桂头一次不能更赞成刘婶子:“撒喜钱!”
于是,桃圆笑容灿烂,牽起涂天林的手走到早已备好的一篮子喜钱面前,二人分别抓起一把把铜钱洒向人群。
“抢铜板儿啦!”
“祝新人幸福安康,情深似海!”
“白头偕老,永结同心!”
“早生贵子,儿孙满堂!”
“日子甜蜜,家和万事兴!”
铜板丁零当啷滚落地面,屋里喊声震天,寓意着将最后一点残留的妖邪吓走赶走。
当最后一个铜板被刘婶子那双钩子般的手卷走时,张桂喜气洋洋宣布:“好啦,大伙都回到院里坐着吧,准备开席喽!”
大伙于是闹哄哄招呼着涂天林去喝酒。
柳清、元哥儿则拉过桃圆,替他补妆。
喜房里的人群潮水般散去,院子里的灯笼早已挂上,酒菜肉香飘散四溢。
一边补妆,柳清一边道:“按照咱们村子的习俗,新夫郎是要待在屋子里等候丈夫喝酒回来的,涂猎戶允许你跟着一块敬酒,你怎么不去呀?”
桃圆颇为遗憾地一耸肩:“我不胜酒力,怕给涂大哥闹出洋相,只能在房里等着啦。”
说话间,他从绣着鸳鸯戏水的枕头底下拿出两封沉甸甸的红包分别交给两人。
“柳哥儿,元哥儿,你们忙了一天早就累了,辛苦啦,赶紧去吃酒吧!”
这还是张桂和涂大哥教他的,说是要犒劳一直以来辛苦帮忙的近身之人。
柳清和元哥儿相视一笑,接过红包朗声道:“多谢桃哥儿,祝你和涂猎戶日子红红火火,甜蜜一生一世!”
两人拿着红包红光满面掩门出去了。
外头,院子里灯火通明,菜流水般一碟一碟往上端。
特意从早上就空着肚子来的村民们早已迫不及待,举着筷子不停咽口水,只等菜上齐立刻开动。
“嚯,镇上德鑫酒樓的招牌菜瞧着就晶莹剔透,似像神仙佳肴一般啊!”
德鑫酒樓的厨子今日做了三个招牌菜:水晶炖肘子、清蒸蟹肉、以及涼拌牛肉。
“嗬,全是硬菜,涂猎户真是个爽快人!”
“那今日还不得吃个痛痛快快啊!”
一桌子十个菜,寓意十全十美。加上德鑫酒楼的三个,一共有五个肉菜、两道涼菜、一道蔬菜、一道福果以及一锅汤。
“怪不得是十个菜,果真是十全十美,什么都考虑到了啊!”
另一头,涂天林、袁福、张桂等人坐了一桌,袁福问:“涂猎户啊,真不把桃哥儿一块叫过来敬酒?”
张桂:“老头子你又不是不知道,桃哥儿喝不了酒,待会儿他要是撒起酒疯来,不知要比平日抢着干活儿还要闯出多少祸事来,你想让大伙看新夫郎笑话呐?”
袁福顿时讪笑几声,不再劝了。
涂天林微微一笑,站起身和他们敬酒,仰头饮尽酒杯时,目光微微投向北屋,心中似是有一根羽毛在挠痒痒,恨不得飞身立刻回到屋里和自己的小夫郎见面。
今日一直陀螺似地转个不停,他还没有机会安靜地好好看看桃圆,陪他说话。
知少年嘴馋,他早已叮嘱过后厨送了一桌酒菜去了喜房。也是十碟菜,不过每一碟都是袖珍的,够他一人吃用,以防小馋猫吃成一只小猪,到时候肚子涨食可就不好了。
袁福这时道:“来,涂猎户啊,俺和俺媳妇陪你一块去给宾客们敬酒,走!”
涂天林:“有劳村长和嫂子了。”
“客气什么,走走走。”
这厢涂天林在院里和宾客一桌一桌敬酒,另一头,桃圆在喜房里也吃得正欢。
涂大哥简直就是在给他开小灶嘛,什么桃花水晶甜糕,凉拌胡瓜,还有冰镇的酸梅饮,吃得简直不要太欢乐。
“哇,还有海蟹,肉依旧这么扎实!”
桃圆一手一只汤匙,一手握一双筷子,忙得不亦乐乎,外头觥筹交错灯影幢幢,喜房里亦是热闹非凡。
桃圆一个人就能制造出许多动靜来。
一会儿和灯烛说话,说他很高兴,一会儿和贴着囍字的窗花说话,说他真幸运,能遇到一个这般宠爱他的夫君。
这时,有人敲门:“桃哥儿,你的冰梅饮子可喝完了?我给你端新的来啦。”
桃圆顿时眼泪汪汪:“涂大哥果真心细如发呜呜呜。”
原本一夜无事,只要涂天林陪着宾客吃喝最后假装喝醉就能回喜房陪桃圆。
可就是这时,北屋传来一阵尖叫声。
“啊——”
尖锐的声音划破夜空。
热热闹闹吃酒的宾客们骤然回头。
“是喜房那边的动静!”
不一会儿,一大帮子人浩浩荡荡往喜房奔来。
涂天林冲在最前头,一群人冲进喜房,就看到柳清一副失魂落魄的模样指着窗口不停颤抖。
“是、是白猫!”
“是桃圆,是圆圆!”
眾人顺着他手指着的方向一瞧。
果然,一只浑身脏兮兮、似乎在泥地里打过滚的的白猫正回头凝视着奔进喜房的众人。
白猫看到这么多人进来,似是受了惊吓,一转身就要逃走。
“圆圆!”
涂天林蓦地开口呼唤那只白猫。
“是你么?”
“留下来,好不好?”
白猫居然停下脚步,一双蓝瞳幽幽盯着男人。
在一双双视线凝视下,只见脏兮兮的白猫轻轻摇了摇头。
随后,它纵身一跃,跳出窗台,消失于夜色中。
苏谷率先反应过来,“快去找,涂大哥惦记白猫这么久,今儿大婚终于碰见了,那白猫定是经历了重重波折才终于回来了!”
下一刻,又听张桂叫声响起:“不对,桃哥儿怎么不见了,新夫郎呢?”
喧闹嘈杂声四起。
“找,找啊,这是怎么回事,新夫郎不见了!”
【作者有话说】
下章估计就回收文案啦[让我康康]

老者目光一凛,伸长了脖子往北屋方向張望。
难道是新夫郎在新婚夜发现丈夫其实对他并不好,他临陣脱逃了?
北屋那边, 大伙急哄哄地分为两拨人, 一拨寻新夫郎, 一拨找那只跑出去了的貓。
大伙正要挤出屋门,这时外边有人叫道:“咦,新夫郎回来啦!”
涂天林黑沉的视线在那道熟悉的身影。
下一刻,穿着碧色喜服的桃圓急匆匆迈上台阶而来,看到廊下和房门以及屋子里挤挤攘攘都是人,不禁露出讶异之色:“这是怎么了?”
“桃哥儿,你去哪儿啦,我们方才见不着你, 大伙正要找你呢!”
桃圓望了望涂天林,又看看大伙,眨了眨眼, “我方才出去寻那只出现在喜房里的猫了呀!”
田大米:“什么, 桃哥儿也见着那白猫了?”
闹哄哄的人群渐渐安静下来。
桃圓瞥了一眼涂天林,清了清嗓子,接着細細道来:“我方才在屋里吃东西, 嫌太热了打开窗戶透风, 过了一陣居然进来一只白猫。我记得涂大哥和村里大伙都提过, 涂大哥丟的那只猫就是白色的。”
“当时我就激动了, 走过去就着灯火仔细看了看,发现那白猫身上脏兮兮的,我想这该不会就是涂大哥那只?”
白猫当时是在荣家成婚那日丟的,也是柳清的娘王氏间接造成的,是以柳清这会儿急问出声:“然后呢?”
桃圓:“然后我就想叫它进来吃东西,但是那白猫不理人,还往外跑了,我就只好出去追。”
“不过我寻了一圈没找到白猫,又听到北屋这边吵吵嚷嚷,就回来了。”
元哥儿:“所以,在桃哥儿你離开屋子之后,那猫又回了一趟屋子!”
方才正是元哥儿进来送的吃食,一进屋就看到了那只白猫。
苏穀忽然道:“白猫两次进入喜房,估计是想见涂猎戶一面。”
元哥儿连叠声附和:“对对,方才白猫见到了涂猎戶,确信涂猎户过得很好,这回终于離开啦!”
柳清默然,视线来回在桃圆和涂天林身上停留。
村长袁福这时也道:“所以那小猫不是丢了,它记得回家的路,还是特意在涂猎户大喜之日来的,就为了看一眼确认他过得好不好!”
铁柱他爹:“就是这样没错!”
铁柱:“涂猎户,你总算是可以放心啦,原来小猫还一直好好地活着呢!”
桃圆望向涂天林,“这只小白猫,应当就是与我同名的那只吧?”
涂天林眸子映着滿室的灯燭:“是。”
苏穀:“那就没错了,白猫定是在涂猎户大婚这日特意回来看望的。”
谢大脚:“那猫瞧着脏兮兮的,但在野外生存的猫哪有不脏的,涂猎户,它还知道摇头拒绝留下来,说明它过得不错哇,你就别担心啦。”
大伙纷纷附和:“对对,涂猎户终于可以放下这桩心事啦!”
袁福:“是啊,天林啊,白猫已经给了你一个交代,你也不要再难过伤心了。我看那猫是极有灵性的,这小小的院子困不住它,不是现在也是将来,总有一天它要走的。”
这时,方才带着一拨人出去找猫的荣二回来了,“涂猎户,方才我们往靠近山的方向去追,又绕着院子巡视一圈,没见着那白猫的身影!”
桃圆:“对对!我第一次追出去,白猫也是往黑黢黢的山那边跑的。”
袁福:“天林啊,你看,今夜是你成亲的大好日子,新夫郎在还一旁站着呢,你看看这件事是不是就过去啦?”
在众人注视下,涂天林沉沉吐出一个字:“好。”
袁福笑道:“好好,咱们大伙繼续回到院里吃酒,走走,今晚都要不醉不歸!”
張桂:“桃哥儿需不需要陪着?俺可以留下来陪你说会儿话。”
桃圆连忙摆手:“嫂子,你累了一天了,也去吃酒吧,我一个人可以待着的。”
柳清:“桃哥儿,那你好好休息,有需要便喚我们过来。”
“好。”
临走前,涂天林黑沉的眸子在少年身上停留一瞬,又瞥了眼桌上饭菜旁的酒杯,繼而柔声道:“等我回来。”
桃圆心虚地垂下脑袋,“嗯嗯!”
于是,众人簇拥着涂天林啊热热闹闹回到院子。
袁福:“今日果真是个大喜日子,咱们都敬新郎官,他之前丢的猫回来探望他,大伙说这算不算一件喜事!”
“算!”
“好,幹杯!”
“喝!”
“涂猎户,我们敬你!”
涂天林端起酒杯,朝众人挥了挥,“我敬大伙。”说罢,一仰而尽。
角落里,老者听着四周时不时议论起“丢失的白猫桃圆今夜回来了”一事,以及有人笑闹“涂猎户,你喝酒这般猴急,莫不是赶着要回去洞房花燭吧”。
老者约莫是明白了什么。
“看来,你真的是找到了一个好歸宿。”
夜色星河流转,皎月分明,清辉笼罩大地。
凉风吹拂在每个喜气洋洋的宾客脸上。
不知何时,有人问:“哎,傍晚时分那位老人家呢,怎么不见他了?”
“不知道啊,许是先走了吧。来来,继续喝!”
涂家今日喜事,村民们喝酒一直喝到月亮转到了院子柚子树梢的另一头。
涂天林“不胜酒力”,在苏谷和田大米的搀扶下率先离场。
袁福在后边打着酒嗝:“天林啊,你放心,咱们明儿带人给你收拾,今晚你就放、放心洞房!”
张桂一筷子敲向丈夫额头:“喝了这么多你还敢喝,不怕待会儿回家连路都走不了!”
院子里人声鼎沸渐渐抛在后方。
快到屋子时,涂天林站定,忽然也不醉了,双目也不迷离了,也不需要苏谷田大米搀扶了。
田大米怔愣一瞬,下一刻笑得“花枝乱颤”,“原来我爹娘他们说‘成亲当晚新郎官为了洞房一定会装成酩酊大醉的模样’这话是真的!”
苏谷亦是笑得露出一排牙齿,“涂猎户,新婚快乐,百年好合!”
说罢,他拉起田大米就走。
田大米还一个劲回头看:“哎哎,我还有话没有同涂猎户说呢!”
“说啥,涂猎户心里都明白,赶紧走吧别碍事!”
“什么叫碍事,苏汉子你……到你成亲那日你可别喝醉啊,我是万万不会信的!不拉着你喝到日头出来我就不放你与柳哥儿团聚!”
“这话原样奉还给你。”
“哎哎哎,你小子……”
不多时,北屋这边彻底没了人声。
涂天林勾唇,扶了扶手里的新郎官帽子,三步并作两步迈过台阶,来到屋门前。
修长的指骨敲了三下门。
“圆圆。”
屋里窸窸窣窣傳来一阵动静,一时无人应答。
“圆圆?”低沉的嗓音再次响起。
窸窸窣窣的动静更甚,过了好一会儿,里头才传来少年清越的应答声。
“涂大哥,你终于回来啦,快进来!”
涂天林于是应声推门而入。
“吱呀。”
门关上。
之前桃圆用过的饭菜早已被收走,桌面幹干淨淨,只摆着几碟子点心,还有一壶梅子饮以及一壶清茶。
屋内红烛摇晃,囍字和滿屋子的红绸映得人满面红光。
北屋早已焕然一新,还添了一道屏风。
涂天林绕过圆桌,去将窗户放下,随后又绕过屏风:“圆圆——”
声音却在看清床上人影时遽然停顿脚步。
少年正慌忙将衣襟拢好,也不知方才在做什么。
“圆圆这是……”按涂天林的经验来看,小夫郎若是静悄悄,估计待会要作妖。
“涂大哥。”
喜床上的少年施施然回过身,软着嗓音呼喚归来的男人。
桃圆平日的嗓音并未如此刻这般婉转柔软。
涂天林知道,一般闯祸之后,少年都会是这副令人生不起的做派,好气又好笑。
涂天林一言不发走过去,坐在喜床边缘,一手掐着小夫郎的腰肢将他揽到怀里,顺手拿过梳妆台的木梳替他理顺头发,“今日不是还唤我夫君么?”
方才桃圆已经卸了头冠和首饰,这会儿是披头散发的模样。
他妆容也已经洗净,肌肤在喜烛映衬下更为莹白娇嫩,似是能映出一圈光辉。
“夫君!”少年立即甜甜叫了一声,态度要殷勤有多殷勤。
只是这招没用。
涂天林淡淡瞥他一眼,手里动作不停,毫不理会小夫郎的殷勤,“圆圆方才是不是喝——”
“夫君!”
“相公!”
桃圆如同麻雀似的骤然弹起来,一把摁住在替他梳头的男人的手,阻止他继续询问。
说话间,少年一手撩开早已散开的衣襟。
他肩头圆润,锁骨分明如新雪,随着外裳一点一点往下滑,渐渐露出了里面和喜服一样同为碧色的肚兜。
碧色实在算得上是桃圆的本命色了,鸳鸯戏水的碧色肚兜穿在他身上,衬得他宛如一朵娇滴滴而美艳的渠芙。
少年软着嗓音,似是掐得出蜜糖一般。
“相公,你瞧。”
“我把你之前买的肚兜穿上啦!
“好看么?”
涂天林顺着衣襟堆叠之下少年雪白的锁骨一看。
眸光霎时暗了。
【作者有话说】
文案回收成功![垂耳兔头]

掐在小夫郎腰间的手指亦是反复收緊。
偏偏桃圆毫不自知自己一副撩起衣襟露出肩骨的模样有多媚丽纯真又勾人,衣裳半褪间, 还拉起了塗天林骨节分明的手掌。
“相公……”
“我这样好不好看?”
且不说少年明眸半抬, 曲线若有似无,光是他这副羊脂玉般半裸的身子倚靠在坚实的胸膛前,就足夠讓塗天林心猿意马。
若是喜欢这个人, 是禁不住对方半点的勾引的。
按照桃圆的性子, 断然是做不出这种事, 塗天林是大约清楚成亲前都有谁教过小夫郎这些房事技巧的。
但没法子,尽管清楚,他依舊不受控制加重手掌的力道,将少年那截細腰掐得越发緊。
感受到腰间传来的力道,桃圆心中一咯噔,以为男人还是生气,索性把外衫全脱了只余一件碧色肚兜,如玉般莹洁的肌肤完全暴露在视野里。
“相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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