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斯尤视线从他的脸移到他唇上,鼻尖凑过去,手指也钻到卫衣下:“你感兴趣,下次弄点给你试试?”
闻听野惊奇:“真有那玩意,你用过?”
陈斯尤抬起眼睛,沉默地看了他片刻,一本正经:“用过,也没多爽。”
“……”闻听野眨了眨眼睛,很讲究,“怎么用的?口服还是怎么?”
陈斯尤手指摸到闻听野的腹肌,面无表情:“我在纽约学得是酒店管理,芝加哥学得是工商管理,”他看闻听野,假笑,“不是去这两个地方学怎么开淫/趴。”
闻听野哈哈大笑:“那咱还进去吗?还是直接在走廊上野战啊,我身材还蛮好的,挺欢迎别人欣赏。”
陈斯尤把手指抽出来:“不是发了信息说房卡在地毯下?”
闻听野伸手按他的脸,揉搓两圈,哎呀:“那我俩成什么了,偷/情啊?”
陈斯尤缓慢哦了声,道:“偷/情不是更刺激。”
不过不管是偷/情还是其他什么刺激的,都没有发生。
闻听野找出地毯下面的房卡,打开房门,两人才进门,陈斯尤反手关上门,左手从闻听野宽松的卫衣下摆摸进去,嘴上还陈述:“只有半个小时,快点,别耽误时间。”
闻听野乐了两声,非常配合的伸手推了一下陈斯尤,按陈斯尤的肩膀扣门上,侧过头准备去亲,嘴上乐滋滋道:“尤老板穿你们酒店的马甲,看着可真带劲。”
结果尤老板撞到门上,嘶了一声,这个没有完成的偷/情故事就结束了。
闻听野松开手,侧头看了一眼:“刚刚就想说,你右手怎么抬不起来似的?”
尤老板身上热气腾腾,浑身沾上了落水似的潮湿感,他说不影响撸。
闻听野服了,大笑起来,抱过去蹭了蹭:“那我用两手你一个手啊,我是不是有点亏。”
陈斯尤贴过去,亲他耳后根,唇齿间水汽蓬勃上涨:“更何况用得上手么?”
闻听野缩脖子,手伸到陈斯尤贴身西装裤后口袋,艰难地掏出一包烟:“你们工服西裤也太紧了,还往里面塞烟?走路不难受?”
陈斯尤亲耳朵的动作停住,声音潮湿地钻进闻听野耳内:“是聊这个的时候?”
闻听野把烟盒拿出来,遗憾耸肩:“半个小时不够我用啊,尤老板。”他摇头冲陈斯尤眨眼:“你知道,我平时都是一个半小时起步的。”
陈斯尤哦了声:“够我用了,先让我爽,我早上七点下班。”
闻听野往后撤脑袋,人也跟着往后退了半步,他从烟盒里抽出根烟,凑近看陈斯尤的脸,抬手拿烟抵在陈斯尤嘴前,烟头把尤老板的嘴唇戳陷一个小坑,他笑:“尤老板,抽烟,冷静下。”
陈斯尤注视他,而后张开嘴唇用牙齿咬住烟头,不爽:“烦。”
闻听野笑嘻嘻:“咱俩确实挺久没做了。”
陈斯尤扫他一眼,没掏打火机点烟,只叼着。
闻听野向来思维跳跃,转而问道:“那手是怎么了?”
陈斯尤言简意赅:“中午酒店有个人要跳楼,我扯了一把,肌肉拉伤了。”
酒店发生跳楼事件,属于级别非常高的安全事故,安保部门得到通知立即报警并驱散了围观群众。
当时陈斯尤本来要下楼,但Ellen作为客房部的主管,需要确认是不是入住酒店的客人,就顺势带陈斯尤坐同一台电梯上楼了。
陈斯尤上楼见楼道站着几个不知所以的员工,有人低头摆弄手机,有人上前查看不知怎么被打开了锁的门,他拧了下眉头,更烦躁了。
Ellen出电梯后紧急往楼顶跑,陈斯尤跟过去,路过安保员身旁时,冷声提醒:“不疏散不相干员工?还有,记得提醒不要拍视频,更不要在网上发帖。”
安保还没认出是哪个部门的领导在下达命令,陈斯尤就擦过他走了出去。
后来陈斯尤站在安保和人事后面听了会儿,才大概听明白跳楼的人说什么生活不顺、工资不发、感情失利,一切的都没意思,活得没意思,准备死一死。
陈斯尤面无表情地站在人群后面:生活不顺跟我们酒店有什么关系,工资不发也不是我们酒店不发,感情失利又是什么,拜托你不能找别的楼去跳吗?一样一跳就能死的,反而我们可以免去很多麻烦,我们楼下正在接待有点重要的客人。
陈斯尤冷漠地想:跳河不行吗?
他异常冷漠地看着寻死的人声嘶力竭地大喊,这个人看起来年纪不大,应该没有和谁组建家庭,口音像是独自来融城工作的外地人。
警察还没到之前,酒店人事正充当谈判专家,在极力安抚这个跳楼的人。
酒店楼层高,安保部门的人已经很快速地拉起了防坠楼的气垫。
陈斯尤眼睛扫视一圈,认为酒店危机处理还算可以,危机响应速度很快,接下来再找个公关团队简单公关下,这个事情就会像风过无痕一样消失。
人群突然传来了喧哗声,这位跳楼的男士聊着聊着,见有人靠近,突然掏出了一把管制刀具。
他看起来不像要跳楼寻死了,像是想拉着谁一起去死。
“然后呢?”闻听野盘腿坐在床上,百无聊赖般地伸手解陈斯尤马甲上的扣子。
陈斯尤站在床边,把没点的烟放手心捏碎,扔进床头烟灰缸里:“脱衣服干吗?故事会讲完就回去站岗了。”
闻听野哎呀:“受伤了还要上夜班啊,你这个老板怎么当的,怎么一点水平都没有?别人都开豪车、住套房,开一瓶酒的酒钱,就够让跳楼的人愿意再多活一段时间了。”
陈斯尤低头擦自己留有几根烟丝的手掌,正经:“我对那些东西不感兴趣。”他陈述,“我想要的话,都可以有。”
闻听野哈哈笑着往床上一倒:“是是,我知道,尤老板是皇帝。”
皇帝陈斯尤居高临下地扫了一眼嬉皮笑脸的闻听野,重新扣上衣服,没意思,他说:“走了。”
闻听野笑问:“跳楼的人怎么样了?”
“没跳成。”陈斯尤回,“如果死了,那酒店就有得忙了。”
闻听野本来两臂枕在脑后,闻言半支起身子调侃:“哇这么冷漠?”他看了眼陈斯尤的胳膊,微正经问了句,“你给拉住了?他不是还拿着刀么?”
陈斯尤点点头,一本正经:“我上前一脚踹开了他手上刀,伸手把他拽回来,反手按在了地上,等警察过来,把他交给了警察。”
闻听野伸出手鼓掌,赞叹:“厉害呀。”
他说着重新坐起来,伸手抓住陈斯尤的手腕,左右晃了两圈:“伤怎么样,你们酒店的工伤处理应该很好吧?”
陈斯尤冷漠:“很好,觉得我没什么事,让我继续上夜班。”
闻听野调笑说你这个老板当的好惨啊,说着下床,伸手揉搓了几下陈斯尤的脸,捧着脸亲了蜻蜓点水地亲了两下,乐滋滋注视对方眼睛:“好久不见,想我了没有啊?”
陈斯尤喉结滚动几圈,抬头去按闻听野的后颈,他加深了吻,又伸手去抓闻听野后脑勺的头发,捏两下后,再摸到闻听野的脸颊上。
他手掌轻捏闻听野的脸颊,热气又一点点上涌起来,一吻结束,他仰头深深地呼吸了会儿:“你觉得呢?”
闻听野往他身下指了下,点点头:“很明显,这东西很想。”
陈斯尤烦躁地抬了下手表,他比较有契约精神,半个小时什么事情也没发生就过去了。
闻听野冲他挥挥手:“要走啦?”
陈斯尤点头,干脆利落地开门走了出去,他边往电梯方向走,边从口袋里掏出烟盒,叼了根进嘴里,手指搓开打火机盖,垂眼点烟。
他站在电梯垃圾桶处抽了两口烟,电梯上来了,门缓慢打开,电梯禁烟,他抽烟也向来只抽几口,在垃圾桶上按熄刚点的烟,轻出了一口气,平静身体躁动。
闻听野也不是不想干,本来这几个月就忙得没空关注自己的欲望,这会儿闲下来,当然兴致勃勃。
半个小时确实不够用,凌晨三点多也不是个好时间。
他过去打职业,非常注重养生,烟不抽酒不喝,保持充足睡眠,每天还要喝牛奶给自己补充营养,这个时间点肯定还是睡觉更养精蓄锐。
但久未发泄,欲/望蓬勃上涨,那玩意也不是身体主人可以自控的,不过知道陈斯尤胳膊受伤了,兴致就下来了一些。
胳膊都伤了,还是算了,待会儿两人兴致大发,激动起来,小伤弄成大伤,那就太麻烦了。
闻听野非常注重手的使用——各种意义上的。
这会儿陈斯尤回去上班了,他转身进浴室,刚刚亲出了点状况,洗澡的时自给自足了一番,温热的水从头顶撒下来后,他想到1309这个房间号,觉得挺熟悉。
闻听野揉着头发想了会儿,恍然地哦了声。
跟尤老板第一次上/床开得好像就是1309。
当时陈斯尤高考结束没多久,而他刚完美地结束了一场比赛,带着媒体的采访稿、俱乐部的奖金和亲手赢下的奖杯,美滋滋地回家给他爹老闻看。
俱乐部给他放了几天假,他在家得意洋洋了几天,又打电话给陈斯尤得意洋洋。
陈斯尤哦,说出来见面。
“行,哪儿见?”
陈斯尤说:“没人的地方。”
闻听野哈哈:“想亲我了是不是?”
陈斯尤说:“不是。”
确实不是,至少不只是。
闻听野按地址找到陈斯尤,还顺手在路边买了两根冰棍,他蹲在马路牙上边吃边吹嘘自己游戏打多么牛,是裂隙游戏推出至今,从未有过的天才选手,再遗憾表示:“你看不懂,真是太可惜了学委。”
陈斯尤也蹲在他旁边吃冰棍,一言不发地吃到一半也听到一半,突然伸手点街对面最高的那栋酒店:“看到那儿没?”
闻听野嗯哼。
陈斯尤两口吃掉手中冰棍:“吃完我们去开房。”
闻听野抬眼看了下对面酒店,那确实比蹲在路边吃冰棍有意思多了。
他也两口咬碎冰棍,咽下后拍手起身,兴致勃勃:“走!”
第一次体验好得出奇,两个人都不扭捏,怎么舒服怎么来,不舒服的地方也丝毫不憋着。
一次后食髓知味,连着开了几天的房。等闻听野假期结束,要回基地,背着书包来酒店跟陈斯尤酣畅淋漓地搞完一次,临要道别,陈斯尤也说,他老爹让他去国外上大学,到时候有空见再继续做。
两人一拍即合,酒店房门出来,就背着书包各走各的路了。
闻听野擦着头发从浴室出来的时候,嘿了一声。
这么多年啦。
早上七点,陈斯尤的早班结束,换班的员工掐着点过来。
跟他同夜班的Lily,在他消失又回来后一直没搭理他,等换班同事过来,她故意大声说:“刘主管来上班了没有啊,我要举报,晚上值夜班的时候,有人来找Eucken哥,他擅离职守,消失了半个小时!”
陈斯尤顿了顿——这种情况下就不用叫哥了。
他现下心情比昨天要好一点,便耐心撒了个谎:“当时不舒服,我明天上班会自己跟主管讲。”
他说完收起自己东西,从前台走出来,一边往电梯走,一边抬脖子慢腾腾地解衣服扣子。
工作外套脱了后,他拎在手上,在电梯里不急不缓地继续解里面马甲,到1309门口的时候,最里面的衬衫也拧开了三颗扣子,他拿起备用房卡刷开房门。
房间内安静,静音的新风系统也能听到隐约的风声。
屋内的香薰味道很轻,只偶尔飘过鼻尖的松香味,闻着沁人心脾。
香薰是陈斯尤特意定制的,之前在客房部轮转的时候,他闻酒店统一的苍兰味香薰都要闻吐了。
此刻房间窗户关着、窗帘拉着,紧闭了数个小时的房间,开门就带着淡香席卷鼻腔,这让陈斯尤心情不错。
陈斯尤伸手打开走廊上的夜灯,关上房门,走进屋内。
床上躺着个人,被子鼓起来又皱巴巴的,陈斯尤双手环胸,站立着沉吟两秒,还是选择走过去:“闻听野。”他喊人。
闻听野缩在被子里睡觉,没有回应。
陈斯尤又喊:“闻听野。”
闻听野没反应。
陈斯尤俯身,找到闻听野被子里的脸,看了几秒,伸手轻拍两下:“不许睡,给我醒。”
闻听野喉间发出一些模糊音节。
陈斯尤凑过去:“我去洗澡,洗完希望你已经醒了。”
闻听野闭着眼睛,一把搂住陈斯尤,几乎用摔跤的姿势把人往床上带,滚了半圈,单腿压过去,声音含糊:“困了,洗澡的时候撸过了,我有起床气,吵我睡觉我会不高兴。”
陈斯尤被摔在床上嘶了声,仰面缓了会儿,他思索了会儿闻听野的话,先重复:“撸过了。”再重复,“起床气,”他道,“什么时候有的毛病?”
闻听野呼吸轻轻地喷在陈斯尤耳侧。
陈斯尤又说:“你不高兴会怎么样,我还没见过。”
闻听野闭着眼睛往他颈部蹭了下,轻笑说:“会哭啊,在地上边打滚边哭。”
陈斯尤鸡皮疙瘩瞬间覆盖了半身,他挪动了下脖子,缓慢吐气:“那我挺好奇的,想看看。”
闻听野不搭腔,眼看又要睡了,陈斯尤不同意:“你来睡觉的。”
闻听野吐息:“嘘——”
陈斯尤从胸腹处深深地呼出一口气,他安静下来,盯着他们酒店房间漂亮的天花板看了一会儿,他想他得去洗个澡,换下身上这套讨人厌的衣服,然后把闻听野叫醒。
来睡素觉?谁让他这么干的。
但他睁着眼睛,听着闻听野吹在耳边的呼吸,眼睛缓慢地闭了闭又快速睁开,他二十多个小时没好好睡觉了,仍疲倦却固执地闭上又睁开眼睛。
反复数次后,他转身,扯开被子,抱住被子里的闻听野,算了,素觉就素觉吧,再乱来可能会马上风猝死。
这一觉才睡几个小时,闻听野扔在床头手机震动起来。
木制的床头柜没有隔音效果,安静环境内手机震动也响得震耳欲聋。
闻听野埋着脑袋,喉咙里发出些不耐烦的动静,闭着眼睛去摸手机,手摸了半天,再闭着眼睛乱挂电话。
旁边凑过来个脑袋,被吵醒声音也很烦躁:“吵死了。”
闻听野眼睛睁开一条缝,陈斯尤已经掀开了被子,身上衣服皱巴巴,闻听野赞同:“吵死了!”
他看一眼手机,发现是瞿越跟自己打电话,更没好气了,张嘴埋怨:“明明昨天跟他留言说了,让他今早别吵我。”
闻听野说:“这次比赛打得不太好,被别人完虐,输得有些难看。瞿越这货肯定逮着机会就要唠叨我,没见过这么烦人的男人。”
陈斯尤从床上坐起来,满脸没发泄出来的躁气,说话带杀气:“接。”
闻听野说不接,我不想听他唠叨。
陈斯尤侧头看他,伸手掌覆盖他的脖子,手指轻捏:“不想接电话,手机不会关机?”
——比如他,进房门之前就把手机关机了,谁也别想吵他睡觉,或者睡人。
震动了许久的手机总算自动挂断了来电。
闻听野扔下手机,抬手打了个哈欠,仰着脖子让陈斯尤手掌环他的脖子,还挺自得地伸手挠了挠肚子,衣服被手指掀开一角,漂亮的腹肌若隐若现,他含糊解释:“太困了,没顾上。”
陈斯尤掠过被掀开的衣服一眼,再扫一眼,兴致上来,松开手捏住闻听野衣服下摆,直接帮忙把上衣脱下来,说:“我去洗个澡,你喊客房服务,让人送早餐来。”
闻听野上抬手,非常配合地让陈斯尤脱自己衣服,还拖着嗓子笑说:“好——”
陈斯尤把衣服扔掉,眼睛满意巡视一圈。
闻听野伸手摸摸自己肚子,眨眼明示:“我待会儿进去刷牙。”
陈斯尤鼻腔里嗯了声,起身解自己衬衣扣子,往浴室走去。
酒店统一的工作制服质量不错,衬衫、马甲和外套,就是穿脱麻烦,全是扣子,脱完一件还有一件。
睡觉穿着更不舒服,衣服皱成一团,抹布一样裹在身上。
等陈斯尤把身上衣服全扔地上,人已经站在浴室喷头下面,他垂眼扫了下自己身下,啧了一声,抬手往后梳自己的头发。
闻听野听着浴室的水声订好了客房服务,挂了电话,对着水声方向提醒:“你别自己先摸。”
陈斯尤没应声,闻听野手机又震了起来,他瞥了一眼写着“瞿越”的来电显示,嫌弃地吐了口气。
耽误事么这不是。
他手指点了点手机背面,朝浴室走去,接通了电话。
陈斯尤开着浴室玻璃门洗澡,仰着头让淋雨水从脸上打下来,闻听野走进来的时候,他瞥了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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