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贺良好像说完了,然后他微微瞟了一眼王匡,对着刘欣道:“陛下,臣今天在市集遇见一个绝世男子,您觉得呢?”
刘欣一怔,然后随着夏贺良的眼神,看向一直站在那儿的人,他只是看了一眼,就低下头,整理着手中的竹简,淡淡的道:“确实长得不错。”
“陛下,他不仅长得好看,而且性格乖顺,绝对会让陛下您舒心。”夏贺良几近谄媚的道。
刘欣微微皱了眉,没有应会。
夏贺良笑容有些僵硬,看了看刘欣的面上,才不甘心的拱手道:“臣告退。”
他就要带着王匡出去,突地高位上的刘欣仿佛想起了什么,眼中有些哀色,他冷淡的道:“留下来吧。”
夏贺良眼中一喜,然后赶忙道:“是!”
他对着王匡使了一个眼色,王匡低着头没有看见。
屋中只剩下王匡与刘欣,刘欣一直整理着竹简,整理完毕,他径直踏进了内室,冰冷的声音传来:“进来。”
“脱衣服。”他对着走进来的人道。
王匡一怔,然后低着头,颤颤的抬起手解自己的腰带,他身子也开始发抖,睫毛颤的厉害,一颗心七上八下。
刘欣只是坐在床榻上看着他,看着他慢悠悠的脱着衣服,仿佛有极大的不愿。呵,不愿为何还来?!他嗤之以鼻。
“躺到床上。”他再一次如一个将领对着士兵发号施令般。
王匡裸着身子,一步步的向那人走去,然后躺到了床上,紧紧地闭上了眼。一只手极其冰冷的落在他的肌肤上,让他身子猛然一颤。
刘欣望着他的身子,眼中一下子染着了一些东西,他跨坐到他的身上,然后时轻时重的抚摸着他的肌肤,眼中有时是厉色,有时是哀伤,有时又是冰冷。
王匡在他身下,叫苦不迭,可是偏偏他动都不敢动,而那人的手一直蹂躏着他敏感的地方,时不时的**声痛苦声会从他紧闭的嘴中溢出。
突地,他半眯的眼看到了一道身影迅速闪过,屋外的珠帘晃动,轻纱因风飘扬起,然后他就感到胸前一点格外的痛,那人紧紧的捏着,越来越重。
他受不了的轻呼:“陛下——”
那人却立刻不悦的皱着眉头道:“谁让你说话的?!”
王匡看着圣颜怒起,一下子吓的只能呆呆的看着他,然后那人仿佛更生气,从他身上起来,极冷的道:“以后不准这般看朕!”
王匡不知道陛下所说的“这般”是怎样,他只是沉默着哆嗦着。
“出去!”那个声音又传来。
王匡一下子从床上起来,然后哆嗦着穿起衣衫,跪地,学着夏贺良告退的姿势道:“奴才告退。”
奴才,他永远是奴才。他在说这两个字的时候,就如自己向自己的心上插上了一把刀,这把刀上永远刻着“低贱”二字。
他回到了夏贺良的府邸,夏贺良看他回来,一下子欣喜的问着他陛下让他干了些什么,在听完后更是喜不胜收,然后让他明日继续去。
王匡看着他,只是动了动唇,没有言语。
第二日,他还是随着夏贺良去了宫中,他身上穿着他有生以来第一次穿的上好的丝绸,青色的衣衫,腰带上绣着回纹,腰间配着一股流苏,头发高高的冠起,整个人如就如他曾经无数次在街边乞讨是看到的看些富家公子,温润如玉,谦谦君子。
王匡一直走着,然后他看到了一个人,他个人将再次彻底改变他命运,将会纠葛一生的人。
他有着绝世的容颜,只是不苟言笑的站在未央宫门前,没有多余的动作,可是就是如遗世独立般,他有一种光芒可以让人只看到他。他才是真正的冠绝古今的人。
第180章 番外之少年初成(三)
突地,那人的眼神也看向他,王匡一下子想到了昨日宫殿前那个身影。原来他就是夏贺良所说的与自己相当的容颜,可是他看到那人,才知道他的容颜是绝对比不上那人的,那样的人这世间恐怕难以有人相比。
宫门前,一个公公上前与夏贺良寒暄,王匡低着头,然后随着夏贺良进了未央宫。时间过的很快,到了晌午的时候,门外响起了一个极清润的声音如清泉缓缓的流着:“陛下,刚用膳了。”
未央宫静了会,然后高位上才回道:“进来吧。”声音不似对着夏贺良那么严肃,也不似对王匡那么冷漠,甚至带着一丝欢喜。
王匡微微转头看了过去,果然是那个绝世的男子,他拿着膳盒对陛下行礼,然后走到陛下面前一一试菜。
“夏爱卿,你先回去吧,此事全权交由你去办。”刘欣道。
夏贺良应道,却微微迟疑,然后问了句:“陛下,玉怜要留下吗?”
“不用了。”那人的声音还是冷淡。
夏贺良的面上有些阴沉,但他还是恭敬的道:“是,臣告退。”
王匡随着夏贺良出了未央宫,一路上夏贺良的脸极是阴郁。到了夏府,他突地一巴掌打向王匡。
“昨天不是留你下来了?!为什么今天就没有留你?你说你是不是做了什么让陛下不高兴的事?!”夏贺良对着那个倒在地上的人道。
王匡抬头脸看他。
那人胸膛剧烈起伏,然后狠狠的喘向他,质问道:“你做了什么事?!”
“我没有做什么……”王匡哆嗦着,低声的道。
“我跟你说过要说奴才!!你都忘了?!”夏贺良一边怒着道,一遍狠狠的喘着他。
王匡紧紧的缩着身子,躲避着他的殴打:“大人,我……在陛下面前……说的是奴才……”
“奴才就是奴才,在任何人面前都要说奴才!!下贱的东西!”他咒骂道。
夏贺良的脚重重的踢在那人的身上,过了一会他好像踢累了,才转身向门外走去。屋中冰冷的地上,王匡紧紧的抱住身子,心中仿佛有一根刺般。
后来连续几天,夏贺良上朝回来,脸色越来越阴沉,他房中那些字画也被他狠狠的扔下放在脚下践踏,而王匡则成了他唯一发泄的地方。
“下贱的东西,都是因为你,害了我的仕途!”夏贺良咒骂着,在那人身上拳头脚踢。
王匡不知道自己怎么会有能耐害了他的仕途,他只能本能的闪躲着那人的殴打。而夏贺良原本费尽心机直到陛下喜欢男色,费了他那么多钱,才得到那么绝色的人,原本是想他可以帮他升官进爵。可是他一脸在陛下提了玉怜好几次,陛下都是一脸淡漠不再召见,甚至派了他新进的驸马都尉侍中来监视他的进度!他所有的算计努力全都白费了。
夏贺良打累了,坐在桌旁,喘着粗气看着地上瑟瑟发抖的人,他绝美的面上透露着惶恐,一双琉璃的眼睛堪比新月,只是现在盈满了泪水,看着他如受了**的女子般,楚楚可怜。
夏贺良站了起来,走到他身边,王匡望着他陡然身子又颤了下,想要往后退,一双手陡然握住他的臂膀,他被拉扯了起来,还没站稳,就被扔到了床上。
夏贺良的身体压了下来,手开始疯狂的撕扯着他的衣服。
“大人……大人……”王匡惊呼着,扭着这身体微有些抗拒他满嘴的胡子和粗糙皱褶的人。
夏贺良一把掌扇了过来,眼中满是燃烧的火焰:“你就是这么惹陛下生气的?!你竟敢毁了他精心策划的局!”他说着,将他的衣服彻底脱去,扯下他身上的袭裤。
“大人,奴才没有,奴才没有……啊——”王匡慌张的道,夏贺良使劲的咬住他胸前的小蕊。
他狠狠的咬住,如豺狼虎豹看中了猎物般,眸中散发着些残忍的光芒。他放开时,已经是深紫色,狠狠的齿印印在那脆弱的上面,夏贺良近乎施暴的啃咬着他每一片肌肤,他身上遍体的齿印,有些已经咬出血。
王匡只是紧闭着眼,手紧紧的握住床单,以往的经验告诉他,越反抗那人会越兴奋,自己的折磨会越大。他只能忍着,等着那个的折磨过去。
突地,夏贺良直起了身子,然后他一把抓过那人紧握着被衾的手,将他举高,扯下自己腰间的腰带将他的双手迅速覆在床梁上。王匡幽幽的睁开了已经染着泪的双眼,然后夏贺良不知从那找了一个长鞭,握着手中,望着王匡,好似在等他害怕的目光。
王匡只是闭上了眼,他终究是涉世不清,不知道那些窑子里折磨人的方法。
夏贺良怒火中起,一下子狠狠的甩开了长鞭向他鞭来,一鞭一鞭的没有间断,王匡只是紧紧的咬住唇,直到他身上皮开肉绽没有一块好的肌肤,他眼中染着火光,然后猛然板起来王匡的腰腹,打开他的双腿,狠狠的将长鞭的把柄捅向他体内。
王匡一下子痛的满脸皱起,胯部传来的痛处如将他整个人劈开了般。那人却得意的看着他面前,狠狠的转动着把柄向里捅去。
“大人……您……饶了……奴才吧……”王匡终是断断续续的求饶道。
那人却仿佛没有听到他的求饶,一直捣鼓着手上的长鞭,王匡一直求饶的声音开始无力低哑,最后喉咙已经无声,眼前越来越黑,然后彻底晕了过去。
王匡醒来时,双手仍然被绑住,他身下已经留了一大片的血迹,他无力的微微挣扎着,身下猛然一痛,他就只能怔怔的躺在床上不敢动,然后昏昏迷迷的睡着。
到了晚上的时候,他听到了脚步声,然后一个黑影走到他身边,王匡吓的想要望里靠,身子仍是绞痛,双手被缚着,他不能动弹。
夏贺良送开绑着他手的腰带,冷冷的声音在王匡听起来好似地狱的恶鬼:“明天在神庙等我,我下朝后会和一个人去。那个人是陛下派人检查神庙修缮的进度的,我不想下次再看到他!”
“不要让我失望!”夏贺良阴鹜的双眸看着他。
王匡陡然颤了一下,然后赶忙点了下头。
翌日,他撑着残破的身体,忍着身下的剧痛,在神庙门前等他。马车下来了夏贺良和那个他在未央宫门前看到的绝美的人。
王匡怔了一下,然后上前赶忙恭敬的道:“大人,小人已备好茶点。”
夏贺良还未出声,那人声音冷淡的声音就道:“不必了,陛下让臣去监察,臣不敢旷工,夏大人,还是尽早带我去查看修建神祠的情况吧。”
夏贺良一下子脸色更加不好,但是在他在那人面前却不敢表现出来不满,他上前谄笑着道:“董大人,随我来。”
他们逛了大半了神庙,王匡一直默默的跟在身后,小心的观察着那个人,他曾经听夏贺良在咒骂他的话语中无意中透露,他是当朝御史董恭的儿子,名门世家,更是深的陛下的宠爱。
他偷偷的看着,心中涌出些嫉妒,那样的人拥有这世上最完美的容颜,家世显赫,父母康健,承德陛下恩宠,上天仿佛把所有美好的事都加在了那人身上。
“董大人,夏某还有些事要处理,让玉怜陪你查看吧。”突地,夏贺良这样说道。
那个人仿佛也不在意,只是淡淡的道:“夏大人既然有事,还是快去处理吧。”
夏贺良经过了王匡身边,他凌厉的眼神透露出了**也透露出与**相对应的不择手段。
王匡低着头,然后对着董贤道:“董大人,还有一处殿外的盛典祭祀之处,要看吗?”
那个地方,有他精心安排的一场受伤和算计,一场他以死安排的受伤和算计。
他始终记得,自己的名字是:王匡。父亲是希望他可以匡扶正义。
董贤点了点头,然后随着王匡走向了殿外。
高高的台阶上,两人美的不似凡人,突地董贤道:“夏大人真是有心,不知是怎么瞒天过海,骗过陛下的?!”
王匡一怔,但仍是恭敬的道:“夏大人一心为陛下,何来欺骗?”
董贤与他争吵夏贺良的修缮神庙的事,突地他眼神中闪过些异样的光芒,然后他望着他的面,微微打量着道:“你叫玉怜?长的确实不错,如玉如水,惹人怜爱……”
王匡一怔,猛然看向他,他眼神这时闪过一些嫉妒之色。
原来这样的人,也是有嫉妒的东西的。王匡感概。然后他低着头叹道:“董大人在吃醋?其实董大人何必为难小人呢,我们不都是……”
当时的王匡还不懂那人的骄傲,有些人的高傲的只能接受唯一。王匡的意识就是如陈规般,天子三宫六院是应该的。后来,在他经历了情爱才知道爱情是排外的。
“你闭嘴!”突地,那个貌美的男子怒道,望着他的眼神好似厌恶般。
第181章 番外之少年初成(四)
王匡望着他盛怒的样子,一下子向后退去,他脚微微悬空,他陡然想起了夏贺良的嘱托,他就势狠狠的向后倒去,决绝的心使得动作一气呵成,难以看出一丝刻意。
董贤一下子睁大了眼,他伸出手赶忙握住他的手,王匡望着他不敢相信的他紧紧握住的手,没有一丝犹豫,没有一丝松开,他顺着王匡下落的趋势,也向下倒去。而这中途,他明明有足够的时间松开手,不跌落下去。
预期般的疼痛骤然从腰间传来,王匡紧紧的闭上了眼,可是他心里知道,他原本该是死的,可是那人护住了他的头。
“你怎么了?”他的声音透着些担忧。
王匡没有回答他,他立刻高喊着:“来人!快来人!”
他一下听不到那些人的声音,只能微弱的感觉着自己的身体被人背起,然后放在软软的床上,然后他就失去了全部的知觉,他想自己若是这般死了,也是挺好的,只是……只是……还是连累了那个男子。
王匡醒来后,他身上的伤痕已经被人包扎好,连那些令人羞耻的伤痕也被人处理过,突地,他心里极不愿让那人知道自己的卑微。
“你醒了?”董贤走到他身边,一下子他眼中有了欣喜之色,仿佛一直在担心他。
“董大人……”王匡怔怔的看着他,看着他厚厚包裹起来的双手,心中感激愧疚一下子压在心头。
王匡想要撑起来,立刻董贤清润的声音就道:“你别起来,夏大人等会就来了。”
王匡依言躺下,然后怔怔的低着头,没有说话,过了许久,他仿佛想起什么问道:“董大人,现在是何时?”
“未时吧。”
“宫门快关了吧,董大人不着急回宫吗?”王匡眼中有着些异样。
“总得把你交给夏大人,我才安心。何况,我有陛下特赐的腰牌,不碍事的。”他望着王匡却依然没有意思怀疑,甚至是愧疚。
“董大人,还是快回去吧……”王匡一直低着头,然后又闷闷的道:“谢谢董大人的救命之恩。”
那人却仍是一脸歉意:“毕竟你是因我才跌下那台阶下的,我定是要救你的。”
“董大人,您快回去!”王匡却再次道,声音透着些焦急,他对自己有救命之恩,自己怎么可以陷害他?!
那人却疑惑的微微皱起眉头,这时夏贺良走了进来,他如预期般皱着眉头质问着:“董大人,听仆人说,是因大人而受伤的?!”
“是!”那人即爽快的答道。
“董大人怎可在我管事地,伤我之人就算董大人,因圣上宠幸玉怜而愤怒,也不可从那么高的台阶上推玉怜啊,而且,那地下全都是坚硬的碎石……”
王匡低着头听着他们争吵,突地夏贺良仿佛恼怒的转头看向王匡:“玉怜,董大人说他没有推你,你自己说的?”
王匡颤颤的抬起睫毛,他望着夏贺良,看着他眼中的威胁,然后低着头道:“是董大人推小人的,董大人说他嫉恨小人曾经受陛下宠幸。”
他甚至能感觉那绝美之人猛然投注到他身上的目光,满满的不敢相信和鄙夷。那个或许会后悔救了他,王匡想。
夏贺良与董贤一直争吵,王匡一直低着头,他静静的听着董贤游刃有余的化解着自己的陷害,那人竟然是如此剔透玲珑的人。
“玉怜!”
在王匡抬起头时,屋中只剩下夏贺良阴鹜的脸,屋中格外昏沉,他的脸极其恐怖,吐出的两个字如要吃了他般。
王匡身上的力气都退都没有,他闭上了眼,想着终于可以见去父母,他们一定很喜欢他,很想他,会对自己很好……
夏贺良的殴打没有落下来,他迈着步子走了出去,然后恶狠狠的对着门外的人道:“吩咐下去,不准给他吃喝,不准帮他,让他活活饿死!”
后来,果真没有人在送吃喝的给他,他有时撑着伤势想要出去,别人都会拦住他,他只能呆在这小小的地方等死,可是他死没有什么,就是他唯一的亲人,可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