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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产霸总:兵王司机别太会宠(五点宵禁)


“铺床吧。”
程肆丢下这句话,转身就走,还“砰”的一声,替他关上了门。
房间里只剩下李离一个人。
他站在原地,环顾着这个陌生、却干净到让他安心的小空间,紧绷了一整天的身体,才真正地放松下来。
他用最快的速度铺好床,疲惫到股部上洗澡脱掉身上褶皱的衣衫,就直接躺了下去。
床很硬,被子上是阳光晒过的味道。
这是他破产后,第一次躺让他感觉“安全”的床上。
他太累了,脑袋沾到枕头就失去了意识。
然而,难得的安宁,卸去了他潜意识的防线,将他拖入了深沉的梦魇。
梦里,还是那场瓢泼大雨,混着泥土的腥气。
父亲冰冷的墓碑前,后妈林晚晚穿着一身素黑,脸上挂着悲戚泪痕,声音哀婉劝慰他。
可一转眼,那张脸就变得狰狞,挽住了他最棘手的商业对头的手臂,笑得花枝乱颤,那笑声化作她尖锐的指甲刺穿他的耳膜。
“不要……!”
一声带着哭腔的梦呓从干涩的喉咙中溢出。
李离猛地睁眼,胸口剧烈起伏,冷汗已浸透背后床单。
好一会儿才从噩梦的余悸中挣脱。
房间里一片漆黑,只有窗帘缝隙透进一丝城市的微光。
喉咙干涩难耐。
他掀开被子,赤着脚,小心翼翼打开房门,想去倒杯水。
客厅并不是漆黑一片,在角落里亮着一盏昏黄落地灯。
程肆坐在灯下的地毯上,背对着他的方向。
他身上只穿了一件白色的紧身背心,宽阔的背肌线条流畅轮廓分明,每寸都蕴藏爆炸性力量。
面前铺着一块黑色绒布,布上摆着一些被拆解开的金属零件。
而他手里,正拿着麂皮,专注擦拭着一把造型奇特的刀。
那刀身狭长,带着冷酷的弧度,刀刃在昏黄灯光的映照下,反射出森然光泽。
他的动作熟练而专注,仿佛在保养一件珍贵的艺术品。
李离的脚步僵住,下意识屏息,生怕惊扰到他。
他是网约车司机?
骗鬼呐,哪个网约车司机,会在深夜保养这种一看就不是用来削水果的刀?
程肆察觉身后出现动静,擦拭动作一顿。
他没有立刻回头,地将那泛着冷光的刀,轻轻放在了绒布上。
然后,他才慢悠悠地转过头,灯光在他深邃的五官上投下,映出浓重阴影,那道眼角的疤痕看起来愈发锋利。
他的眼神很平静,朝旁边的空位扬了扬下巴,带着的压迫感命令道:“过来!”
李离没动,确切的说是他不敢动。
程肆看着他那谨慎的模样,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弧度,
“你好像很怕我?”

但他不允许自己表现出来。
他在这人面前落魄、狼狈、寄人篱下,但李离就是不想让他觉得自己是个连靠近都不敢的懦夫。
喉咙的干渴感愈发强烈,像有火在烧。
他舔了舔干裂的嘴唇,迈开白皙笔直的长腿,一步步走了过去。
程肆借着光影的掩藏,肆无忌惮的欣赏着李离只包裹着一条内裤的身体,暗叹自己的眼光还是一如既往的好。
地毯很软,但李离的每一步都像是踩在刀刃上,警惕着对方任何可能的动作。
他在距离程肆两步远的地方停下,没有坐,只是垂着眼,看着那些被拆解开的零件。
“我……渴。”
他的声音很轻,带着沙哑。
这两个字,精准的扣动程肆的心弦,他喉结滚动,目光在他苍白的脸上停顿了几秒,然后轻笑一声。
“坐下,给你倒。”
他转身走向厨房,随手拿起一个玻璃杯,动作自然得好像两人已相处多年。
李离站在原地,看着高大的背影默默出神。
那股好闻的味道,和这间屋子里的危险气息,给他营造出一种诡异又和谐的矛盾感。
程肆把水杯递给他,装作不经意得碰了下他的手。
略现灼热的体温瞬间从触碰的地方开始蔓延,李离心头一颤,像被烫到般迅速缩回手。
他低头喝了一大口水,冰凉的液体滑过食道,终于浇灭了那股异样感,也让他混乱的大脑稍微清醒了一些。
程肆又坐回地毯上,拿起麂皮,继续慢条斯理地擦拭着零件,头也不抬地丢下一句,
“早点睡。明天还有的你忙。”
李离没有立刻回房,握着水杯站在那,
看着他专注的侧脸,那道疤在灯光映衬下愈发明显,或许蕴藏着无法宣之于口的故事。
张了张嘴,又自嘲得摇了摇头,想探究的话,最终还是一个字都没能说出口。
我只是他生命中的访客,还是因为人家的同情心被捡回来的那种。
何况自己都这样了,拿什么去干涉别人的故事。
对方不想说,自己又干嘛多余去问呢。
他现在只是一个寄人篱下的麻烦,没有资格去探寻主人的秘密。
接下来的日子,陷入了一种奇异的平静。
程肆的生活极有规律,早出晚归。
而李离,则经历了人生中最屈辱的一周。
他必须尽快找到一份工作,至少能让他负担的起生活。
清早,他走进一家投行的总部大楼,面试投资分析的职位。
面试官是个戴着金丝眼镜的男人,
看见李离,先装作惊喜,慌忙站起身,
在李离躬身刚要把个人简历递上时,又一屁股坐下,脸上全是幸灾乐祸。
“李离……李总?”
男人故意拖长了音调,靠在椅背上,
“真是没想到,能在这里见到您。我以前在您父亲的公司实习过,还远远地听过您的一次演讲,真是……意气风发啊。”
刚坐下的李离听到这番话还有什么不明白的,放在膝上的手,用力攥紧自己的西裤。
他认出这人,是以前跟在林晚晚身边的一个助理。
男人推了推眼镜,将他的简历随手扔在桌上:“履历很漂亮,可惜都是过去式了。我们这儿呢,要的是能踏实做事的人,而不是一个需要我们伺候的……大少爷。您说对吗?”
不加掩饰的羞辱和嘲弄,让李离倍感折磨。
他不甘心,不相信偌大的北城毫无他的容身之地。
可现实留给他的只有响亮的耳光。
一次又一次的拒绝,一次又一次的无功而返。
他曾经引以为傲的履历,如今成了最大的讽刺。
心里障碍诱发了社交恐惧,让他在一次次的面试中被反复折磨,每从一栋写字楼里走出来,都像是被扒掉一层皮。
李离觉得自己每天都是鲜血淋漓的。
他仿佛能听到数不尽的羞辱如潮水般从四面八方袭来。
负面情绪爆发,耳畔嗡嗡作响,他什么都听不清。
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出大楼的,只是外面的阳光刺得让他想流泪。
他拖着灌了铅的双腿回到那个老旧小区,口袋里只剩下最后两张皱巴巴的钞票。
推开门,客厅里亮着灯。
程肆今天回来得很早,正靠在沙发上,健硕的长腿随意地搭着,拿着手机,不知道在看什么。
听到开门声,他抬了下眼皮,目光在李离灰败的脸色上扫过,什么也没问,只是朝茶几上扬了扬下巴。
茶几上放着一个保温饭盒。
李离愣住了,胃里空了一天,此刻闻到食物的香气,才后知后觉地开始抗议。
他走过去,打开饭盒,里面是简单的两菜一汤,白灼的青菜,清蒸的鲈鱼,还有一碗萝卜排骨汤。
清淡,干净,没有一丝多余的杂味。
这和以前他家的厨师做得几乎一模一样。
一股复杂难言的情绪涌上心头,堵得他喉咙发酸。
他低下头,拿起筷子,机械地一口一口往嘴里塞着,仿佛要把所有的委屈和难堪都一起咽下去。
程肆看他那副要把自己埋进饭碗的样子,
嗤笑一声:“怎么着,今天又没把自己推销出去?我跟你说,现在最不值钱的,就是你那名字,和你那段引以为傲的过去。它们只会给你带来侮辱!”
李离吃饭的动作一顿,嘴里的米饭味同嚼蜡。
程肆的视线重新落回手机屏幕,手指在上面快速滑动着,
“想活下去,就把它俩都扔进垃圾桶。”
李离继续沉默地扒着饭,没有反驳。
因为程肆说的,是事实。
就在这时,程肆的手机“叮”地响了一声。
点开看了一眼,脸上那副懒散的神情瞬间收敛,眼神变得锐利。
他猛地站起身,从衣架上取下外套。
“我有事出去一趟,碗放着我回来洗。”
李离下意识地问出口,问完才发觉自己失言。
他凭什么这么问。
程肆穿外套的动作顿了顿,回头看他一眼,
那眼神里带着一丝莫名的、审视的意味,嘴角忽然一勾,露出一抹野性的笑。
“怎么,想当我的管家婆?怕我干坏事?”
李离的脸颊被臊得发烫,垂下眼没再说话。
程肆几步走到李离面前,钳住他的下巴。
“不该问的不要问,这话我早就说过!”
高大的身型微微前倾,带着强烈的压迫感,
把脸凑到李离的耳旁,轻声警告“好奇心未必是个好东西。”
灼人的气息喷洒在敏感的颈侧,带起阵阵战栗。
白皙的脸庞还残留着手指的粗粝,
还没等李离反应过来,程肆已经转身摔门而去。
黑色的越野车在深夜的城市里疾驰,最后停在了一个偏僻的码头。
这里远离市区,海风吹来,带着一股咸腥的铁锈味。
远处只有几盏昏暗的路灯,将周围的废弃集装箱投射出巨大、扭曲的影子。
突兀的声音打破寂静,龙牙的身影从阴影里浮现。
程肆靠在车头,微微颔首。
从口袋里摸出一根烟点燃,然后整包丢了过去。
猩红的火光在他深邃的眉眼间明明灭灭。
龙牙接过没抽随手揣到兜里,
问道“怎么样了?”
“目标成功接近,下一步借助他拿下林晚晚。”
“靠谱吗?”
“还成,需要点时间。”
“要我做什么?”
“等我消息。”
龙牙随手丢过去个信封。
程肆扯开一看,厚厚一沓。
“这次挺大方!”
“滚蛋!小心点,别搞砸了!”
龙牙抬起脚,踹向程肆。
“放心吧!没准还能来段‘艳遇’呢。”
程肆笑嘻嘻得弓腰躲开。
“走啦,回家伺候小猫咪去。”
摇了摇手上的信封,潇洒离去。
龙牙久久凝望着离去的背影,眼里翻涌着复杂的情绪。

视线不自觉的渐渐移到信封上。
他都搞不懂自己为什么总会想探究程肆,可能是自己多年来做研究的惯性吧,越搞不懂越要一探究竟。
李离安慰着自己,手却不知不觉伸向那个信封。
等他围着浴巾赤膊出来,正看到李离已悄悄拿起信封,指尖几乎触到封口。
“干什么呢?”
突然的声音让李离吓得一哆嗦,手里的东西脱手而出。
一沓崭新的钞票散落开来。
李离的声音因被抓包而紧张,
有些结巴:“没……没干什么。”
程肆的眉梢微挑,几步走近,微微俯身。
挂着的水珠,随着动作翻滚,不知流向何处。
他的鼻尖几乎要碰到李离的侧脸,温热的呼吸喷在他的颈侧,激起一片细小的战栗。
“呵,没干嘛你紧张什么。”
程肆的嘴角勾起玩味的弧度,逼视着他,
声音压得更低:“怎么,想被丢出去流浪?”
李离没有回答,只是快速绕过,慌忙拾起信封,轻轻放回桌面。
他不断在心里劝慰自己,这只是职业病,遇到好奇的事情就想搞个明白。
他知道自己是被捡回来的,寄人篱下,若非惯性,是绝不会偷看。
程肆直起身,看着他的慌乱,眼里的锐利渐渐褪去,又恢复了平时的懒散随性。
他没再多说什么,转身拿一条干毛巾胡乱地擦着头发,
然后走进自己的房间,“砰”地一声关上了门。
那个信封,就那么随意地呆在茶几上,像随手可扔的一包纸,毫不在意。
良久,李离才转身回了自己的房间,将自己隔绝开来。
自那天起,那个信封就一直躺在茶几上,程肆没动,李离更是碰都没碰一下。
它像一块沉默的界碑,划分着两人之间心照不宣的禁区。
李离继续着他那看不到希望的求职之路。
他放弃了那些上市公司,开始尝试一些小企业。
可“李离”这个名字,曾经太过耀眼,就像刻在他脸上的烙印,走到哪里都被人认出来。
有人当面嘲讽,有人背后指点,每一次面试,都像一场公开处刑。
他的社交恐惧,在这种高压和羞辱下,愈演愈烈。
有时在拥挤的地铁里,他会忽然感到心悸,眼前发黑,必须提前下车,在站台上靠着冰冷的柱子,大口喘息,才能缓过来。
最先垮掉的,是他的胃。
严重洁癖,让他不允许有过多选择,不干净的不吃、口味重的不吃、有杂味的不吃……种种限制让他只能勉强靠利店的三明治和清水度日。
可他连吃三明治都觉得反胃,那些过度调味的食物让他生理性恶心。
更多的时候,他宁愿饿着。
程肆的生活依旧规律,偶尔会打包一些饭菜回来。
看到李离那副宁死不屈的表情,他也懒得多问,自己吃完直接收拾掉。
在他的概念里不吃就是还不够饿。
只是他发现,这个美丽的麻烦越来越不对劲。
脸色一天比一天苍白,嘴唇几乎没有血色,只剩眼下的泪痣依旧艳丽,衬得他越发破碎。
走路时步子虚浮,有好几次,程肆都看到他撑着墙的身体在细微地颤抖。
这天晚上,程肆接了个单子,回来时已近深夜。
客厅里一片漆黑,他随手打开玄关的灯。
暖黄色的光线铺开,他一眼就看到了蜷缩在沙发上的人影。
李离整个人缩成一团,额头上全是汗,衬衫都被浸湿,身体弓着,一只手死死地按着自己的胃部。
嘴里发出无意识的呻吟,苍白的嘴唇被他自己咬出一道血痕。
程肆的瞳孔猛地一缩。
他几步走过去,单膝跪在沙发边,伸手探了探李离的额头。
冰凉的,全是冷汗。
再摸他的手,更是像刚从冰柜里拿出来一样。
程肆拍了拍他的脸,声线不自觉地抬高。
李离的睫毛颤了颤,费力地睁开一条缝,失焦的眼睛里一片水光。
看到是程肆,他紧绷的身体似乎松懈了一瞬,随后胃里又是一阵剧烈的绞痛,让他整个人缩成一团。
声音轻得像羽毛。
“妈的,活该。”
程肆低声骂了一句,眼神却透着一股焦躁。
他打横将李离抱了起来。
很轻,一个一米八八的男人,在他怀里还不如个麻袋沉。
这人是纸糊的吗?
莫不是就剩点骨头架子了吧。
李离被他抱进卧室,轻轻放在床上。
胃部的剧痛让他下意识地蜷缩,却被一只大手按住了肩膀。
“躺好,别动。”
程肆语气严厉的命令着。
他转身走出房间,李离以为他要去拿药,或者叫救护车。
可等了半天,外面传来的,却是厨房里“哗啦啦”的水声。
紧接着,是菜刀落在砧板上,清脆的“笃、笃”声,极有节奏,不疾不徐。
李离痛得意识模糊,只能透过门缝,看到厨房那盏橘色的灯光下,那个高大的身影在有条不紊地忙碌着。
他看不清程肆在做什么,听着赋有韵律的声响、深嗅着淡淡的米香与姜的辛香,竟有然产生了奇异的疗效,让他那痛到抽搐的神经,慢慢地平复了许多。
过了大概半个多小时,程肆端着一个托盘走了进来。
一碗熬到烂熟的白粥,上面飘着细细的姜丝。
一碟淋了香油的翠绿小菜。
简单,清淡,却极具诱惑。
程肆将床头的小桌板支起来,把托盘放上去。
然后他扶着李离,让他靠着床头坐好。
“自己能吃?”
李离看着眼前的食物眼泛泪光,他已不记得多久没被人如此用心对待过了。
他伸出还在发颤的手,想要去拿勺子,却试了几次都没能握稳。
程肆“啧”了一声,一脸烦躁。
他夺过碗和勺子,舀起来吹了吹,直接递到了李离嘴边。
语气强硬,像在喂一个抗拒吃饭的孩子。
羞耻感瞬间涌上李离的心头,他下意识地偏过头,想要躲开。
“别他妈给脸不要脸,”
程肆的声音冷了下来,他放下碗,毫不客气地捏住了李离的下颌,强迫他转过头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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