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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产霸总:兵王司机别太会宠(五点宵禁)


半个小时后,在一家不起眼的当铺里,李离用这块价值高昂的腕表,只换来了几千块现金。
这是他现在能拿到唯一的翻身机会。
捏着那一小叠还带着当铺老板体温的钞票,走出小巷,看着太阳从地平面爬起,有些感慨。在心里默默鼓舞自己,我一定可以从新爬起来,亲手夺回属于自己的一切!
找了个便利店,请老板帮忙倒换五百块,存进他的手机。他没有丝毫犹豫,第一时间打开了手机,点开那个漆黑的头像,转了三百二十块过去。
想了想,又多转了一百。
没有附带任何留言。
多出的部分算是他在为自己夺回前一天丢掉的尊严。
做完这一切,感觉心里那块堵着的巨石,似乎没有那么沉重了。
一边,程肆的车停在路边,放倒座椅微微闭目仰躺着。叼着根烟,粗壮紧实的大长腿顺着车窗搭在外面。
“呼…”他缓缓吐出一口烟,烟雾缭绕间,享受着尼古丁带来得松弛的同时,脑子也在飞速运转,思考着如何再次接近李离。
手机“叮咚”一声,他拿起来一看。
是一个转账提醒。
四百二十块。
程肆看着那个数字,愣了一下,随即轻笑出声,烟灰抖落了一点在裤子上。
他拍了拍,点下了收款。
“呵,还挺有骨气。”
他喃喃自语。正好。指尖在屏幕上敲了敲,一条消息发了过去。
【李总,多谢馈赠。下次用车,给你打八折!】
发完,他就把手机丢在了一边。
继续规划如何接近他的任务目标,取得信任。一想到那张清冷的脸和妖艳的泪痣,程肆就心烦意乱的,索性不想了,假寐一会。
他没指望对方会回。
这种曾经高高在上的大少爷,估计收到这条消息,多半会气得直接把他拉黑吧。
而旅馆里,李离看着手机屏幕上弹出的那条消息,眉头紧紧皱起。
“李总”这两个字,此刻听来,充满了嘲讽。
他下意识地想长按那个头像,点下“删除联系人”。
可指尖悬在屏幕上,却迟迟没有按下去。
脑海里,鬼使神差间,又浮现出那辆干净得不像话的越野车,和那股能让他神经瞬间放松的、冷冽的雪松薄荷味。
还有那人轻佻的话。
就在他出神的时候
——“砰!砰!砰!”
房门被捶得震天响,伴随着一道极其凶恶的叫骂声,从门外传来。
“欠钱不还的给老子滚出来!别他妈装死,要是非逼老子就把门踹开逮你,你就等着被卖去东南亚当婊子抵债吧!”

一下下的砸门声如钝器般敲击着李离紧绷的神经。
污言秽语,如肮脏的油污沁润着周遭的一切,将李离钉在原地,不得分毫空隙。
不是催房租。是来找茬的。
他第一反应就是后妈林晚晚干的。除了她,没人会用这种下作的手段来羞辱他。
李离的胃抽搐着,连带身上的肌肉都要开始痉挛。
他整个人仿佛被扒光了置于数九寒冬中,冰冷的寒意迅速蔓延至四肢百骸。
那个恶毒的女人知道他身无分文,所以特意派了这些人来,就是想看他被侮辱、被践踏,直到被贬至尘埃里,连最后一点体面都荡然无存。
心里障碍被激发,带来强烈窒息感,他觉得自己在被凌虐、而后供人观赏。
周遭的一切将他牢牢攫住,心跳如擂鼓,撞得胸口生疼。
此时的他已顾不上自己的洁癖,用双臂包裹着自己死死抵住墙角蜷缩着,仿佛这样能暂时逃避开现实,为自己汲取一丝苟延残喘的能量。
“砰——!”
一声巨响,房门被踹得猛烈凹陷,门框都裂开狰狞口子。
那道蜷缩的瘦弱身体随着声响一抖。
“操!还不开门!等老子把们踹开要你好看!”
门外的咒骂声愈发不堪入耳,
“李大少,你家以前不是很威风吗?怎么,连门都不敢开了?等老子抓到你,先把你在你爸坟前给办喽,再卖了抵债!让你爸在下面都抬不起头!”
他们的话语淬毒的尖针,直刺李离耳膜。
他脸色惨白,嘴唇不住颤抖。
他想说“你们找错人了”,可声带锈死,发不出任何声音。
他只能强迫自己冷静,可越是强迫,大脑一片空白,强烈的屈辱让他耳里只剩轰鸣。
“干什么呢!吵什么吵!”
旅馆那位胖老板娘终于壮着胆子,趿拉着拖鞋走来。
门外的混混指着302的门,
吊儿郎当地说:“我们找这里面的人要点债。他欠钱不还,我们哥几个也是没办法。你最好别多管闲事!”
老板娘一听“要债”二字,脸色骤变。
她最怕这种麻烦事。
她走到门口,透过门缝向里窥探一眼,然后用力拍门:“喂!里面的!有事出去解决,别在我的地方闹!再不开门我可就拿备用钥匙了啊!弄坏了我的门,你赔得起吗?”
她的话,彻底压垮李离。
“我没有欠钱……”
李离终于从喉咙里挤出一声微弱的呢喃,轻得近乎幻觉。
“少废话!”
门外的混混显然听到了,踹门声愈发疯狂,“痛快的给老子滚出来!”
木门在剧烈撞击下发出濒死的哀鸣,随时可能散架。
绝望的潮水将李离彻底淹没。
他已经无处可躲了,只是一味的更加用力蜷缩,可是身体上的无法抑制的颤抖让他无以为继。
他像困在玻璃罐中的虫子,外面好像有无数双眼睛等着观看他的狼狈和丑态,空气稀薄到让他无法呼吸。
恐惧一寸寸吞噬着他,可能今天就会是自己的死期吧。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身体的求生本能压倒一切。
他用已经快脱力的手摸出手机,屏幕冷光映照着他面如金纸的脸。
没有丝毫思考,在本能的驱使下,点开微信中那个漆黑头像。
然后,按下语音通话键。
“哗啦——水流喷涌。”
烦躁的程肆正拿着高压水枪,仔细冲洗着他那辆黑色越野车上的泥污。
试图用这种方式转移一下注意力,从而舒缓他躁动的心。
水流强劲,车身须臾间光亮如新。
口袋里的手机猛地震动起来。
他关掉水枪,擦了擦手,懒散地掏出手机。
屏幕上跳动着一个纯白头像,单薄的“离”字清晰映入眼帘。
语音通话请求。
程肆眉梢一挑,这么快?
还没等我想好的,就找来了?
这大少爷莫不是嫌利息给多了?
他随手划开接听,开启免提,他慵懒的靠在车门上,准备听对方有何高见。
“砰!砰!砰!”
电话那头传来的不是人声,而是剧烈而沉闷的撞击声,以及不堪入耳的咒骂声。
“……再他妈装死,等老子就把门给你踹开,就直接办了你!”
“……有事就出去解决,别在我的地方闹!”
嘈杂的声音里,夹杂着一道微弱的压抑喘息。
那声音断断续续,仿佛拼尽全力才从肺腑挤出,带着濒死的绝望。
程肆脸上的懒散骤然消散。
他握着电话的手猛然收紧,眼神锐利如刀。
“喂?李离?”
他喊了一声,但对面没有丝毫回应,唯有令人心悸的喘息与愈发疯狂的砸门声。
程肆的眉头紧紧皱起,没有丝毫犹豫转为外放,粗糙的大手在手机屏幕上迅速操作起来。
其实早在通话接通的瞬间,对方的信号源就已经被锁定。
对一个普通人实时定位,对他而言简单至极。
水枪弃置一旁,他直接跃上驾驶座。
引擎发出激昂的咆哮,黑色越野车扬尘而去。
不到三分钟。
旅馆的房门终归还是太脆弱,在一声巨响中被踹开,两个混混狞笑着正要冲入屋内。
然而,他们未及看清屋内那道纸团般的身影,身后劲风骤起。
一个混混后颈一疼,眼前一黑,瞬间软瘫在地,未能发出一声。
另一个混混大惊失色,刚转身,一只手便闪电般扣住他手腕,猛然一拧。
“啊——!”
杀猪般的惨叫声响彻走廊。
程肆甚至未多看一眼,一脚踹向他膝弯,那混混惨叫着跪地。
整个过程快得不可思议,精准、利落,每一个动作都在诠释什么是暴力美学。
走廊瞬间陷入死寂,唯余那手腕脱臼的混混杀猪般的哀嚎与粗重喘息。
老板娘早已吓得缩回前台。
程肆手腕一带,把混混甩趴到地,慢悠悠踱步过去,脚尖踩在那人完好的手腕上,缓缓碾压。
他居高临下地看着对方,脸上波澜不惊,声音慵懒,甚至带着些许笑意。
“谁派你们来的?”
“我、我不知道……大哥饶命,饶命啊!”
混混疼得涕泗横流。
“哦?不知道?”
程肆脚下微微用力,骨骼错位的脆响再次传来,“我的耐心有限,再给你一次机会。”
他脚下的力道,让混混亡魂皆冒,深知再嘴硬一秒,这只手便会彻底废掉。
“是……是林晚晚!是她让我们来的!她说只要来吓唬他,侮辱他,给他点教训就给我们五十万!我们真不知道您……”
程肆没兴趣听他说完,脚尖一抬。
那混混如蒙大赦,连滚带爬拖着昏迷的同伴,屁滚尿流逃离现场。
解决了麻烦,程肆这才转过身,看向房间。
李离依旧蜷缩在那个角落,整个人还没从刚才的惊恐中回过神来。
他低着头,全身都在颤抖,脸色已经有些泛青。
程肆倚在破烂的门框上,视线在房间里扫了一圈,最后落在李离身上。
没有急着开口,他先从口袋摸出烟盒,叼了根烟在嘴里,却未点燃。
空气中弥漫着霉味与混混身上的汗臭。
程肆咂了下嘴,没心没肺的贬损着李离,试图打破死寂,
“李总,你这新换的‘办公环境’,未免太接地气了点。”
李离的身体一僵,缓缓抬起头,那双失焦的眼眸,终于映出程肆倒三角般的身型。
程肆朝那扇已经报废的门扬了扬下巴,语气里带着点评估的意味,
“门锁也不太行,看样子,你今晚是住不了了,安保系统建议升级,雇个保镖也行。”
他走进去,没扶李离,单手拎起地上行李箱,掂了掂,分量着实轻。
李离愣住了,嘴唇动了动,却发不出声音。
“我说走!”
程肆带上了不容置喙的口吻,
“利息都付了,总不能让你流落街头。”
他上下打量眼前这个漂亮的小麻烦精,嘴角微扬。
“恭喜你,成功的激发了我的同情心,从现在开始,你,将被我捡回家,收养。”
程肆这个骚包,一边说着他觉得十分霸气的话,
一边暗自庆幸得来全不费工夫,这不美了嘛,直接拐回家,看你还怎么逃出老子的手掌心!

李离脑子还没彻底从惊恐中缓过来,有点迟钝。
他呆呆看着程肆拎着自己的行李箱,然后转身就走,那高大背影在狭窄昏暗的走廊里,投下极具压迫感的影子。
他整个人僵在原地,四肢百骸还残留着被恐惧支配后的冰冷和麻木。
程肆走出几步,发现身后没动静,他不耐烦回头,眉梢一挑:“怎么,还想留下来跟老板娘‘深入’探讨一下赔偿问题?”
一句话,瞬间把李离从混沌中拉回现实。
看一眼那扇已扭曲变形的房门,好像要再次陷入之前的屈辱和恐惧里。
他再也不想在这个地方多待一秒钟。
踉跄着跟上程肆的脚步。
路过前台时,那个胖老板娘正探头探脑,看到程肆扫过来的冰冷眼神,又立刻把头缩了回去,假装专心致志,盯着自己的平板。
走出那条肮脏的巷子,冰凉的夜风灌进肺里,李离才觉得自己仿佛又活了过来。
程肆的车就停在巷口。
他随手将行李箱扔进后备箱,拉开车门坐了进去,动作一气呵成。
李离迟疑一下,还是选择拉开后排的车门。
那清冽的雪松薄荷味,又一次瞬间包裹他。
他脆弱的神经和紧绷的肌肉,在这股好闻的味道里,不受控制地松懈下来。
连刚才那场恶心闹剧带来的负面情绪,都被涤荡、抚平。
他靠在椅背上,闭上眼,身体不再战栗的感觉舒适极了。
余下只剩疲惫。
“你那后妈,可真够恶心的。”
车子启动,平稳汇入夜色,程肆的声音从前方传来,没什么情绪起伏。
李离的睫毛颤了颤,没说话。
能说出这话,证明程肆一定知道些什么。
“花五十万,找两个上不了台面的混混,单纯为侮辱你,教训你,什么仇什么怨啊?”
程肆从后视镜里瞥了一眼那个蜷在后座的瘦弱身影,
“你都已经被搞无家可归了,她这是要把你仅剩得那点自尊,彻底踩在脚底下碾碎了喂狗!”
每一句话,都精准撕开李离最难堪的伤口。
但他并未感觉被冒犯,因为程肆的语气里没有同情,没有鄙夷,只有残酷的现实。
程肆发觉李离并不想说话,也就安静了下来。
车子七拐八绕,最后驶入一个看起来有些年头的老旧小区。
楼道里的声控灯疯狂频闪,墙壁上贴满了各种颜色的小广告。
这里的环境,比那个小旅馆也好不了多少。
李离默默跟在程肆身后,内心已做好准备再次面对一个脏乱不堪的环境。
李离亦步亦趋的跟着程肆上到六楼。
当他掏出钥匙,即将打开防盗门时,李离几乎是本能的屏住了呼吸。
然而,门后景象,没有给他当头一击。
一个独身老男人的房子,没有预想中的混乱和异味。
一个不算大的客厅,收拾得堪称严苛。
灰色的布艺沙发上连一丝褶皱都没有,深色的木质茶几擦得能反光。
另一边的厨房,灶台光亮如新,瓶瓶罐罐都按照大小和颜色分类,标签朝外,整齐划一。
连烟味都几乎没有,只是一股淡淡的雪松清香。
这整洁程度,甚至超过了他以前那个有专业团队定期打扫的家。
“愣着干什么,进来呀。”
程肆把行李箱往玄关一放,从鞋柜里掏出一双男士拖鞋丢给他。
李离看着那双崭新的拖鞋,又看了看程肆已换上的家居鞋,迟疑着没有动。
程肆看他那副纠结的样子,瞬间明白了什么,嗤笑一声,
状似不耐烦地从玄关置物架上拿下一个喷雾瓶,扔进李离怀里:“医用酒精,嫌脏就自己喷,里里外外,喷到你满意为止。”
李离抱着冰凉的喷雾瓶,指尖收紧。
程肆靠在墙上,双手抱胸打算欣赏他的表演。
李离顶着审视的目光,蹲下身,对着那双拖鞋,里里外外仔仔细细地喷洒。
喷完,又从口袋里掏出一包纸巾,将拖鞋擦拭干净。
做完这一切,他又站起身,用酒精和纸巾,用力擦拭行李箱的拉杆。
他做得一丝不苟,仿佛在进行一场严谨的仪式。
精致的脸上,是偏执的专注。
程肆的表情渐渐被冷峻取代。
他看着李离因为过度用力而毫无血色的手指,还有他擦拭时那种机械的重复动作,眼眸微微眯起。
程肆攥住他喷洒酒精的手,打断李离的动作,语气极度不满
“擦够了没?我家没病毒,用不着你来防疫。”
李离的动作骤然停顿,抬头看他,清冷的眸子里闪过一丝无措。
程肆没管他会有什么反应,扯起他,径直走到客厅角落的一个房门前,
一脚踹开:“你,睡这儿。”
很小的次卧,只有一张光秃秃的床板和一个衣柜。
但同样的,一尘不染。
程肆从柜子里抱出一床叠得像豆腐块的被褥和一套全新的格子四件套,直接扔在床板上。
“你自己铺。浴室在那边,毛巾牙刷,楼下自己买。我这儿的东西,不外借。”
他像个霸道的包租公,说完便倚在门框上,用下巴指了指自己房间的方向,
语气带着警告:“那边是我的房间,禁区!客厅厨房你随便用,但用完给我恢复原样,哪儿拿的放回哪儿去。还有,”
他顿了顿,嘴角勾起一抹野性的笑,声音压低了几分,像野兽宣告领地,
“在我这儿,就守我的规矩。要是让我发现不该有的东西,比如一根头发,一滴水渍……”
他刻意停顿,欣赏着李离瞬间紧绷的侧脸,才慢悠悠地补完后半句。
“我就把你,从这窗户扔下去。懂?”
李离看着床上那套包装都没拆的四件套,沉默地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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