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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柯学世界当偶像是否搞错了什么(Adaro)


琴酒沉默地审视着这个狭小的病房,记忆最后的画面是爆炸的刺目火光与钢筋贯穿身体的剧痛。但最令他烦躁的是,他完全不知道是谁把他送来医院的。这种失控感让他的耐心几乎告罄,他强压下杀人的冲动,伸手“借”走了护士的手机。
“伏特加,板桥医院。现在。”他盯着墙上“生命至上”的医院标语,冷声说道。挂断电话后,他将拨出的号码删除,手机随手扔在床边,金属外壳与床头柜碰撞发出清脆的声响。
当伏特加气喘吁吁冲进病房时,看到的是这样一幕:
琴酒半倚在医院的床头,赤裸的上身缠满绷带,苍白的皮肤上还残留着爆炸造成的灼伤。但最令人胆寒的是他的眼神——像被激怒的野兽,随时准备撕碎眼前的猎物。
怒火在琴酒的胸腔里燃烧。
他居然被一个早已死透的叛徒算计,差点葬身于化工厂的爆炸之中。更可笑的是,他现在还活着,不是因为自己足够强,而是因为……被人像捡流浪狗一样救了?
——奇耻大辱。
“大、大哥!您这是……”伏特加看着对方身上狰狞的伤痕,磕磕巴巴说不出完整的句子。
“查。”琴酒的声音冰冷到让人骨头缝里都渗透寒意,“谁带我来的医院。还有,把化工厂的‘痕迹’清理干净。”他说话时牵动了肩上的伤口,但表情没有丝毫变化。
伏特加紧张地咽了咽口水,向着盛怒下的琴酒汇报道“大哥,那个化工厂爆炸的第一时间我就去赶去现场了,但是现场只发现了您的大衣和血迹,没有其他痕迹,那个叛徒……不见了。”
“你说什么?”琴酒眼睛骤然眯起,那个叛徒在就在炸药的附近引爆的炸弹,引爆的瞬间绝不可能全身而退,怎么可能没留下痕迹。
伏特加的声音发紧:“真、真的!我到的时候现场已经没人了,只看到您的大衣上有血迹……我担心您出事,正让后勤组调取附近所有监控,可那化工厂位置太偏了,附近的摄像头很少……”
琴酒的指节微微收紧。今天的任务一切都透着诡异,仿佛有人精心设计了一场局,而他,成了局中的棋子。
他压下翻涌的杀意,冷冷道:“先查清楚,是谁把我送进医院的。”
伏特加立刻执行,十分钟后,一段监控视频出现在伏特加给琴酒带来的新手机上:
画面中,一个浑身是血的青年,架着昏迷不醒的琴酒,踉踉跄跄地闯进医院急诊大厅。他的步伐虚浮,肩膀因承受重量而不停发抖,直到医护人员推来担架,他才像是终于支撑不住,半跪在地。
随后,这个身影艰难地撑起身子,去前台交了钱,然后……悄无声息地离开。
即使戴着墨镜遮掩,琴酒也认出了他——
神矢苍介。
那个在化工厂里被炸翻在地的明星,那个本应该被他灭口的目击者。
居然是他把自己送进了医院?
“咔!”
手机在琴酒掌心里发出不堪重负的挤压声。
前所未有的耻辱感席卷全身。
他居然被一个普通人救了?还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明星?
伏特加很快带着琴酒的大衣和配枪回到病房,还贴心地准备了全新的衣物。他犹豫了一下,从口袋里掏出一条断裂的银链:“还、还有这个……它缠在您的外套上,我就一起带回来了。”
琴酒突然笑了。
那是个令人毛骨悚然的笑容。
他捏起项链,吊坠在灯光下泛着冷光。记忆闪回化工厂里,那个明星倒在地上时,脖颈间确实闪过这样的银光。
“给我神矢苍介的全部资料。”他冷冷开口,嗓音里压抑着暴虐的杀意,“现在,我要出院。”
“但医生说要观察三天……”
伏特加的话戛然而止。因为琴酒已经拔掉了输液针,鲜血顺着手背流下,明明不久前还受着危及到生命的重伤,他却像感觉不到疼痛般站了起来。黑色大衣披上肩膀的瞬间,那个令人闻风丧胆的杀手又回来了。
“我说,出院。”
伏特加明智地闭上了嘴。大哥此刻的眼神,显然不是讲道理的时候。他默默递过准备好的帽子。
琴酒将项链随手塞进大衣口袋。他转身走向门口时,眼底闪过一丝狠戾的光芒。
另一边,医院病房。
神矢苍介躺在病床上,盯着天花板发呆。
冬云勇树还没来,他的思绪却早已纠缠成解不开的死结。
自从救了那个银发男人,一种诡异的、近乎悖论的负罪感就如影随形。报警的念头在脑海中反复闪现,又被更多现实问题击得粉碎——他能说什么?难道要告诉警方自己是通过动画片认出了一个“危险分子”?更讽刺的是,他现在连指证对方持枪的证据都遗失了。
他只依稀记得解开那件浸血大衣时,指尖似乎是感觉到口袋里有金属硬物。可现在,那件可能藏有凶器的大衣还躺在废弃工厂的角落。若是报警后真能找到那把手枪,或许能通过指纹锁定这是对方的武器……成为一个持械罪证。
他无意识地摩挲着缠满纱布的手臂,伤口隐隐作痛却无法分散他的注意力。各种念头的冲突萦绕在脑海里,几乎比他下决定救人时还要混乱。
当冬云勇树终于带着新手机出现时,神矢苍介几乎是用催促的姿态将他支去办理转院手续。
独自留在病房的寂静中,他颤抖的手指按下报警号码:“……那个仓库附近发生了两次爆炸,有人受伤被送到板桥医院,”接着有点语无伦次道,“我好像看到有人持枪……”挂断后,胸腔里的空洞感愈发强烈,不知道现在再说是否来得及,但他也不能用医护人员的手机报警,那会给别人带来危险。
神矢苍介盯着手机屏幕渐渐暗下去,无数疑问在脑海中翻涌:
【警察能找到那件大衣里的枪吗?】
【如果找到了,持枪的罪名到底有多严重?】
【如果琴酒被抓了,会追查到自己这个报案人吗?自己会受到怎么样的报复?】
【如果什么都没找到,又该用什么方法让这个被自己救下的罪犯伏法?】
整整一天都在焦虑中度过,警方却始终没有消息。他试探性地向萩原研二打化工厂爆炸的事,但由于事发地不在搜查一课辖区,对方也不甚了解,只答应帮忙询问。
萩原的消息来得很快:【那个化工厂是因残存化学试剂保存不当引发的爆炸,现场既无人员伤亡,也没发现任何可疑痕迹。】
听到这个结果,神矢苍介一时间不知道该作何感想——原来连第一个问题中提到的枪械都没被发现,那晚在化工厂发生的一切就像是一场幻觉。
就在这种极为复杂的情绪里他住了三天院,这一次,他没告诉松田和萩原,只让助理冬云勇树找护工来照顾自己。毕竟除了需要静养外,行动还算自如,没必要让那两人担心。
更何况,那条丢失的项链,他还没想好怎么跟松田解释。
那条做工精细、暗藏定位装置的齿轮项链,松田肯定费了不少心思。结果自己却一而再、再而三地弄丢……光是想象中松田挑眉看他的表情,神矢苍介就觉得难以启齿。
好在伤势不算严重,在医院做完最后检查确认无碍后,他自行办理了出院手续,悄无声息地回了家。冬云想送他,被他婉拒了——年轻人这些天公司医院两头奔波,脸上的自责都快凝成实质,实在不必再徒增对方负担。
然而当他终于回到公寓门前时,一个突兀的快递盒让他的脚步猛然停住。
没有寄件人信息,没有物流单号,只有收件栏清晰地印着他的名字。盒子不大,但通体漆黑,在大理石地面上显得格外突兀。
他蹲下身,谨慎地晃了晃盒子,只感觉里面有个很轻的东西在滑动。没有异常的声响,也没有可疑的重量。
他皱眉拆开,指尖在触及盒内物品的刹那骤然僵住——
是那条失踪的齿轮项链。
银色的链子在廊灯下泛着冰冷的光泽,吊坠完好如初,链条却已断裂。
神矢苍介的呼吸几乎停滞。
谁送回来的?
这个念头刚冒出来,他的后背就渗出一层薄汗。如果真是那个银发杀手……对方是怎么找到他的住处的?又为什么特意归还项链?
更可怕的是——
这意味着,琴酒已经知道那天晚上救他的人是谁。
如果当时任由琴酒失血而死……其背后的黑暗组织是不是也会循着蛛丝马迹找上门?那他们知不知道自己打出的那通报警电话?
救,是错。
不救,也是错。
可若是重来一次——
神矢苍介突然冷笑出声。多么讽刺啊,他居然在认真思考“要不要让一个杀手死去”这种伦理命题。更可笑的是,当初这个选择只关乎琴酒的生死,现在却发现连自己的命运也被卷入其中。
无论怎么选都像在赌命:【把希望寄托在杀手的良知上,或者某个组织的情报网络上。】
这未免也太可悲了。
“命运好无情……”神矢苍介喃喃自语,既然无论如何都是赌局,那他宁愿赌自己当初那个选择。至少那一刻,他是完全忠于本心的——作为一个人类,无法眼睁睁看着生命在眼前流逝,仅此而已。
琴酒站在安全屋的落地窗前,指尖夹着的香烟缓缓燃烧,烟雾在冰冷的空气中缭绕。他的左肩缠着绷带,但站姿依旧笔挺,仿佛那贯穿伤不过是一道无关痛痒的划痕。
伏特加站在他身后,手里捧着一沓资料,犹豫了一下才开口:“大哥,神矢苍介的资料已经整理好了。”
琴酒没有回头,只是伸出手。伏特加立刻将文件递上。
资料很详尽,甚至包括了组织里几拨人接触他的完整记录。琴酒快速翻阅着,纸张在他指尖发出轻微的沙沙声。
苏格兰的报告——细致到令人发指,连神矢苍介喜欢的咖啡品种都记录在案。最后的评语是:“传统意义上的好人,敏锐但容易心软。”
琴酒冷笑一声,烟灰簌簌落在报告照片上那张笑得毫无防备的脸上。
波本的报告——银星会事件后短暂接触,结果对方带了警察,甚至对波本起了疑心。评语:“警惕性高,不轻易信任陌生人。”
琴酒眯了眯眼,继续往下翻。
黑麦的报告——厚厚一叠,几乎是对神矢苍介的全方位的心理分析。琴酒的目光在“接触方案”上停留了一瞬,上面赫然写着:
【利用“拯救感”建立信任,逐步引导他透露信息。】
“呵。”琴酒嗤笑一声,收紧手指,纸张在他手中皱起。
他讨厌“拯救”这个词。
琴酒继续翻阅,目光停留在银行劫案的详细记录上。
现场照片中,神矢苍介先救了银行的负责人,后来又在枪手瞄准黑麦时,毫不犹豫地挡了子弹。
特写照片里,他躺在血泊中,子弹的伤口在左肩下方,鲜血染红了衬衫。那个位置……
和他被钢筋贯穿的位置,几乎一模一样。
琴酒的瞳孔微微收缩,一种莫名的不悦在胸腔蔓延。
再往后,是黑麦的后续行动:假扮记者套话被拒绝,又安排组织成员伪装成银星会残党,跟踪、袭击神矢苍介和他的朋友,逼他在压力下透露情报。
报告的最后,附着一份录音文件。琴酒点开播放键,里面传出神矢苍介近乎恳求的声音:
“……再次恳请你,千万不要告诉别人……”
黑麦的回应冷静而虚伪:“我承诺过保密。”
琴酒猛地关上录音,将烟头狠狠摁灭在烟灰缸里,火星四溅。
“简直要吐了。”他冷冷道。
黑麦的做法在组织里无可厚非,甚至算得上高明——布局精准,行动果决,是难得的人才。
但琴酒就是觉得厌烦。
厌烦黑麦的算计,更厌烦神矢苍介的愚蠢。
一个烂好人,甚至为救一个别有用心者挡子弹。
琴酒从大衣口袋里摸出那条齿轮项链,银色的金属在灯光下泛着冷冽的光泽。
他盯着它看了几秒,突然觉得索然无味。
和神矢苍介这个人一样,无聊透顶。
他随手将项链丢给伏特加:“找个机会,还回去。”
伏特加一愣,手忙脚乱地接住项链:“大哥,那个明星好像报警了,虽然只是说工厂有爆炸案和有人持枪,不处理掉他吗?”
琴酒冷冷瞥了他一眼,那目光让伏特加瞬间噤声:“一个明星突然死亡,只会引来不必要的关注。”
伏特加立刻点头:“明白了。”
琴酒没再说话,转身走向窗边。夜色深沉,东京的灯火在远处闪烁,喧嚣繁华的让人厌倦。
琴酒嗤笑一声,抬手拉上窗帘,将那片灯火通明隔绝在外。
这种无聊的人,不值得他再浪费一秒。

神矢苍介的焦虑并没有持续太久。
没有人跟踪,没有威胁信,没有陌生来电,甚至连社交媒体上的异常留言都没有——
那场险些夺去性命又让他挣扎郁结的爆炸案,仿佛只是东京夜色中一个转瞬即逝的噩梦。
他站在公寓的落地窗前,望着东京的晨光将城市镀上一层淡金色,忽然觉得有些荒谬。
【一切就这样结束了?】
或许是他这两年经历了太多生死时刻,神经早已被磨得麻木坚韧;
又或许那条失而复得的项链终究带走了最后一点厄运。
总之,当他某天清晨醒来,发现生活一如往昔时,便决定将化工厂的阴霾暂时封存在记忆深处。
毕竟生活总要继续。
因住院而延误的专辑发行计划很快重新启动。
先行曲《warm inside》发布当天,音源曲线在显示器上势如破竹,正午时分便登顶所有音乐榜单。
“破纪录了!”经纪人举着平板电脑冲进会议室,屏幕上实时榜单的冠军位置赫然显示着他的名字,评论区沸腾着“神曲降临”的欢呼声。
神矢苍介笑了笑,对于新专辑他打磨的足够久,在经历过生死交错的心境转折后,音乐里沉淀着比以往更为丰富的层次与质感。
对唱作型歌手而言,能获得这样热烈的认可,确实是值得珍藏的时刻。
随后的日子里,主打歌与其他十一首作品陆续释出。
各大音源榜单前列很快被他的新歌占据。
打歌节目的彩排、巡演场地的确认、杂志封面的拍摄邀约……日程表以惊人的速度填满。
沉寂许久的音乐粉突然集体复活,演唱会门票开售即告罄,社交媒体上“抢不到票”的哀嚎此起彼伏。
这就是多栖艺人的奇妙之处——影视、音乐、综艺,每个领域都有独立的受众群体。除了那些死忠到能背出他每日行程的核心粉丝,大多数人只会为特定领域买单。而现在,音乐粉的狂欢时刻到了。
最新一轮演唱会巡演如期而至。
演唱会后台,化妆师正为他勾勒下眼线,冰凉的笔尖划过皮肤。
神矢苍介凝视镜中的自己:为契合专辑风格染的淡淡的橙粉发色,衬得五官愈发立体,垂落的刘海间隐约可见眉峰,眼下水钻伪装的泪痣在灯光下闪烁,打歌服的金属链条在锁骨上折射冷光,锁骨下方的伤痕被金属纹身贴遮住。
有一种和日常的他完全不同的冷然性感味道。
站姐们前一天拍的彩排路透已经在网上疯传,但今晚的正式舞台才是真正的战场。他站起身,金属链随着动作轻轻晃动,发出细微的声响。
周六的演唱会场馆座无虚席。
VIP包厢里聚集着一群特殊的观众——神矢苍介特意请了几位警官朋友和家属来观演,松田阵平、萩原研二、萩原千速、伊达航、娜塔丽,甚至还有刚好回国取材的工藤优作,都带着妻子儿子一同前来。
“真是热闹啊。”萩原研二靠在包厢栏杆上,笑着看向舞台,“没想到连工藤先生都来了。”
松田阵平单手插兜,另一只手晃了晃手中的荧光棒:“我还没看过现场演唱会呢,不知道是什么样子的。”
工藤新一趴在栏杆上,眼睛里带着一丝期待:“神矢先生在《暗夜男爵特别篇》里演的很好,我还没听过他唱歌呢!”
工藤优作揉了揉儿子的头发,微笑:“苍介君的舞台非常厉害,好好享受吧。”
当耳返里传来导演最后的倒计时,神矢苍介深吸一口气,在黑暗中他的眼眸亮如星辰。
——该上场了。
开场是一连串密集的鼓点,如惊雷般炸响,震得人胸腔发麻,整个场馆都气氛随着劲爆的鼓点逐渐攀升。
神矢苍介站在舞台中央的升降台上,刘海下的眼睛在黑暗中微微发亮。随着最后一声重鼓落下,聚光灯骤然亮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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